腹黑小娘子,看爷收了你 并非一般人可比

作者 : 金流儿

只是,她还是要安慰这个小丫头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呢!

柳姗姗仰头把手里的女乃茶都喝了,然后拍了拍榴莲的肩膀,

“放心!”她道,“咱们一定会回去的。若是那位爷真的忘了咱们,咱们待在这里也不错啊!”

言罢,柳姗姗走到厚重的帘帐处,看向外面飘舞的雪花。嘴里不自禁的低吟。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媛”

“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啊!”

她回头看向榴莲,眼睛里透出的异彩就像是一汪深池,整个人也似乎绽放出异样的神采。

榴莲愣愣的看着,小脸上也涌动灼热述。

她自是知道自家小姐并非是旁人所以为的那样柔弱,可似乎直到小姐嫁给王爷之后,才慢慢了解小姐呢,只是越知道小姐和旁人的不同,就越觉得自己就是连她站在小姐身边服侍的资格都没有。

这首诗她听不太懂,应该是和之前小姐的那首诗差不多,大概是在讲北国雪天的情景,且还是栩栩如生。只是似乎又有些让她听着浑然一震,就像是血液里都涌动着些什么似的感觉。

“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以小姐马首是瞻!”

榴莲信誓旦旦的说道。

柳姗姗却不禁哑然失笑。

就说是那位伟人的诗词让人听着有浑然一振的感觉呢!就看此刻榴莲的样子,就知道定然又是誓死相随了!说不定还是几辈子的誓死跟随。

随即干咳了声,杏目圆睁的瞪过去,“——既然清楚,就去再去给我端女乃茶来。两份!”

“是!”

榴莲利落的应声去了。全无了刚才的犹豫彷徨。

……

榴莲的身影消失在帐子门口,帐篷里又只有柳姗姗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纹线绣花,嘴角不由抿到一起。

刚才她确是三言两语就把榴莲哄的老老实实。只是有句话,她便是一直还没有和榴莲提及,那就是根本不用担心她们能不能回去的问题。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身上曾经佩戴着的香囊。

上次被带着面具的廉皇子抓到,又这么快被那位爷找到。她就奇怪于这么飞快的速度,那位爷也没有二话,直接就告诉了她,原因只在于之前那位爷送给她的香囊。

那香囊看似并没有什么怪异,里面溢出来的香气也是似有若无,可偏就有种灵鸟的鸟儿喜欢。所以,就算是她身在百里之外,只要身上带着那香气,就能找到她。而那香气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只要佩带着沐浴,那就一年半载的不会消失。

……所以,即便那日在林中那个廉皇子把她扔到水池里,那个香囊也已经消弭在水中,她还是被轻易的找到。而且,直到现在,她的身上定然也是带着那种香气。所以,她后来之所以这样镇定,一方面也是因为如此。

所以,即便现在她仍掩饰着自己的身份,还是用另外一张脸孔的模样在游族生活,可他若是有心要找到她,也应该还是容易的。

只是,这些日子,他在做什么?

事情又办的如何呢?

柳姗姗闭上眼睛。

恍惚似乎是在梦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鼻端也嗅到了那让她倾心的淡淡菊香。

……

……

南诏国京城。

醉湘阁。

刘子楚瞪着面前的司马昭然,发鬓的青筋猛地颤了颤。

“我知道你想要争一争,可我不想——所以入朝为官的事情,你不用再提!”

“你当真是不想?”司马昭然冷眼斜睇过他,“若是你真的不想,那这些是什么?”

话音落地,一个册子落到刘子楚跟前。

刘子楚一把拿过来,在看到里面所写的内容之后,眉峰狠狠的又是一抖。

“司马昭然,你竟然收服了燕娘!”抬头冲着司马昭然就是一吼。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的绝密,除了他,知道的就只有燕娘。

只是燕娘跟了他十多年,怎么会被他给收服了去?

刘子楚的怒气,司马昭然自是清楚,转眉不屑的扫过他,“我怎么有本事收服燕娘?只是你身在局中不知,燕娘是为了你才把这些告诉我!”

“为了我?”刘子楚的一张俊脸,几乎要变形了。

司马昭然盯着他,“不然呢?”

“你口口声声说是不愿入朝,可你手下的钱庄还有醉湘阁为什么大多都和朝廷官员有所牵扯?更还给各个官员好处便宜?便是有了游资,也默然无名的遣送给困处百姓,鼓励农桑。要知道这些并非是区区一商家需要做的?何况还是你这个抠门的家伙?”

“——莫不要说什么都是为了我这个皇子,要知道这上面的帐字最远都是在你从商之前。而且那时候我已经告诉你,我不会去争夺什么皇位!”

“所以,这根本就是你有心为之。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放弃你的愿望!”

话到最后,司马昭然一手拍到桌上,“碰——”的一声响彻。

刘子楚吸气,看着摔在桌上的册子,眼底神色莫变,随后嗤笑出声。

“哈,我说安乐王爷,之前武乐郡一事难道你就看不出来,若是官商不曾勾结,那又怎么能所行隐秘?若是平日里不和百姓交好,那些百姓又怎么肯于我说话?说起来,我所做种种也不外乎是为了来日经商便捷!如今整个南诏国商业之三四都在我这里,不就可见一二?”刘子楚道。

司马昭然挑眉瞅他,“如你所说,义隆商号也是如此了?”

刘子楚先是一愣,随后俊眉一挑,“那是自然!”

虽说义隆商号并没有他这般精细,可也是和官家有所牵扯,也不时用游资资助百姓。

“哼——”闻言,司马昭然轻嗤。

听着,刘子楚恼怒。

以往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不和这个家伙一般见识,可是涉及到他这么多年也算是辛苦创下来的基业,他总也是要争执几分。

“或许义隆商号不曾和官员关系甚密,可却是和金域王朝,还有你父皇关系匪浅,不然那个昭月王爷绝不可能白白忙活,最后义隆商号的声誉反而越发火红。”他道。

司马昭然道,“你说的没错,义隆商号的背后是有靠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从这家商号伊始到现在才不过三年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岂非是一般人可比?”“那又如何?和我有刘子楚什么关系?”刘子楚立刻反唇相讥。

司马昭然默然叹息一声,转而走到刘子楚跟前,“子楚,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你自己吗?”

“若是之前我这般赞叹义隆商号,你一定是紧揪着不放,又怎么会这样视若无睹?”

“就像是当初母妃不想要我为了那个位置拼一拼,也不想要你涉足朝堂,为的就是怕你我无身之葬。现在,只便是为了她们母子我都不得不拼尽全力,而你就当真不想帮我?”

此刻,司马昭然全无了刚才的咄咄逼人,眼眸深沉,俊美妖孽的面孔紧是盯着刘子楚,神色幽沉。

刘子楚看着他,嘴角也紧紧的抿到一起。

他自是想要帮他,不然也不会在他那位夫人被掳劫之后就把他商家的银两全数叫他理合,想要多少取多少。绝无限制,只是……

司马昭然扯了扯嘴角,一手拍过他的肩膀,“你可知道义隆商号老板是谁?”

“是柳姗姗。是本王的王妃!”

“什么?”

刘子楚瞪大了双眼,若是说之前他是犹豫彷徨,那现在他就是震惊。

眼前浮过那张满是殷殷的面孔,那一颦一笑似乎都关乎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自是知道她是喜欢着司马昭然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义隆商号竟是她——三年前,她才不过十三岁!

司马昭然何尝不知道刘子楚的震惊,就是他在初听到的时候都觉得震惊,更不要说是在商场上起起伏伏这么多年的刘子楚了。

“姗姗临离开之前已经把义隆商号的金印留了下来,即便是没有你交付与我的,我也能游刃。而你,既然也想为了我好,就不如出来帮我!……毕竟,我的时候不多了!”

没有再说什么,司马昭然转身离开。

而就是在手碰到门扉上之后,还是回头看了身后的刘子楚一眼,“反正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儿,不如帮我!”

“……”

司马昭然走了。

身影消失在半敞开的门扉之外。

刘子楚瞪着那个方向。

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

口中喃喃,“这就是他想要我帮忙说的话吗?尽是数落我……要是他家夫人这么厉害,还干嘛要去救?”

“司马昭然,司马昭然——”

说道最后,也一掌拍到了桌上。

“碰——”一声巨响。

门外的燕娘忙探头过来,“公子——”

刘子楚瞪着燕娘,眼底阴晴不定。

燕娘微微咬着唇,便是硬着头皮的走了进去。

她自知是犯下了大错,就是要公子责罚也是心甘情愿。

“燕娘——”

头顶上陡然一声大喝。

燕娘腿脚一弯,险些就跪倒在地。“公子……”

“愣着做什么,给爷把衣服准备出来,爷要进宫面圣!”刘子楚抬脚走出了屋子。

燕娘立在原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衣服?面圣?

呵呵!

公子是真的想开了呢!

“是,奴婢这就去——”

说着,燕娘忙着去整理了。

……立在外面的刘子楚看着燕娘几乎是踉跄着从屋子里跑出来,直接就奔着他多年不曾亲近过去的屋子去了。

他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姨母,恐怕我和您儿子都要违拗您当初的心意了。

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我们——心甘情愿!

……

车马之上。

司马昭然闭目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

突的,车厢外轻声迭起。

司马昭然迅速掀开车帘,几乎同时,一只鸟儿落到他跟前。

脚上的铜环赫然在目。

他几下就扯下来,但看到上面清楚的写着三个字,“听你的!”

司马昭然的嘴角弯了弯,抬手放开了手里的鸟儿,再度让它回复天际。

刘子楚这个家伙!

总算是想开了!

……而这会儿,他应该也在进宫的路上吧!

想来也还是父皇棋高一着。早在子楚那个丰盈钱庄在南诏干旱时资助朝廷万辆白银之时,父皇就给了子楚一个三品闲职。——现在想来,父皇早就已经下了套子。

终,也是他们太过年轻了!是不是?

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了。

司马昭然的面上再度深凝。

虽说子楚多年不曾步入官宦,可凭着他的能力,不过几日便能通透。

如此,他便是如虎添翼。

如此……便是指日可待。

姗姗……

你们母子如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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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族。

柳姗姗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就和养猪差不多了。

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就是有了想要消遣的想法,也离开就有人过来找她。

这不,她正是闲着没事,自己弄了简单的象棋摆着,那位楚皇子耶律楚就已经走了进来。

“象棋?”抬眼看到这副棋,他立刻就是一声讶然。

柳姗姗微挑了下眉头,“您会下?”

耶律楚点头,“皮毛!”

“来一局?”

“好!”

于是,两人就坐在这里下棋了。

下了没一会儿,柳姗姗就知道这位耶律楚还真是没说谎话,人家还真是懂皮毛。而且看架势应该是小时候学过的样子。

先前经过这一路上她不经意又或者有意的试探,她知道他并非是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因为某些她嘴里说出来的诗词,他听似并不曾听闻。某些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个世界很是通用的语言,他也并不清楚。所以她断定,这个耶律楚应该是和某个和她同道之人关系匪浅的人。

柳姗姗刻意的拖缓了下棋的速度,状似无意的问道,“教你的人在哪儿?”

耶律楚何等精明,只抬眉看了她一眼,就把手里的棋子放了回去,“你想见?”

柳姗姗抿了抿唇。

好吧,聪明人面前就无需隐瞒了。

“是!”她点头。

耶律楚看着她,“好,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来的?”

柳姗姗喉咙一哽,要是这会儿喝着女乃茶,铁定都喷出来了。想了想,她道,“从来处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所以冥冥之中定然是有上天的安排了,所以,她这话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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