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重生 079:首次杀人(残忍验身)

作者 : 宁洛

“你是谁?你到底是不是凤墨琰……”

云千洛真是让吓坏了,是凤墨琰的话,怎么会这样对她,方才他吸食她血时,她的眼中,他就同等于恶魔的化身,凤墨琰虽然喜欢占她的便宜,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的。

凤墨琰一听此话,眼眸中闪过一丝丝的恼意,心底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先前他有担心过这女人会认出他来,说白了,心底存过一丝的不信任,所以才会怕认出来,怕自己暴露于她的面前。这会儿听她这话,看来是没认出来,那么如果没有认出来,他就没有暴露,那该是一件幸事,可他为什么会愤怒呢……

不得不承认,心底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还是期望着云千洛能认出她的。

“火辰熠,我的名字,记住了。”清冷的嗓音里,饱含着一股难耐的*,人也跟着往床榻之处行去。

云千洛惊的身子一直往床塌里面缩去,方才她一直以为这是凤墨琰的,可是这人,除了这张脸不是,声音,那双眼晴,明明都是的呀……

云千洛苦笑了一下,心里也是如明镜一般,冷笑着说了句:“火辰熠,火城老城主的小公子,边境五城四公子之一的火公子,哈哈哈……”

凤墨琰僵直了身子,脚步也顿住了没有走上前去:“你笑什么?”这疯女人。

云千洛笑罢之后,满脸是屈辱的泪水,这男人不会明白,他的不信任,伤她有多深:“谈笔交易如何?”

凤墨琰那双清冷的眸子中,写满了鄙夷之情,那意思,你拿什么跟我谈交易。

云千洛这会儿倒是不在意他的眼神了:“不管你是谁?你想要的,不过是这身体罢了,那我就用这身体作交易,你救了我和我朋友出去,我这身子便给了你。”

云千洛这话,成功的惹火了凤墨琰,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用身体作交易,而且为救朋友,那朋友是谁,不用问他也知道。

一个大步上前,大手已然掐上女人的颈,那力道之狠,之大,让云千洛差点就没法呼吸:“女人,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还看不清现实吗?”现实是,现在的她,本就是他的,根本就没有做交易的必要。

凤墨琰到底对云千洛还是留了几分手力的,可是云千洛这一路行来,可没少吃苦的,所以身子虚弱,再加上这一激动,又让他这么一掐这下,一副快晕过去的模样,让凤墨琰生生的松了手上的力道。

云千洛轻咳了几下,感觉到男人的大手,已然留恋于自己的身上,冷冷的笑着,语气平淡的话了一句:“我这身体早已污秽,被别的男人碰过,你若喜欢,拿去用了便是,只是……你不嫌脏么?”

凤墨琰的呼吸在一刻停住了,脑子里嗡嗡的一片,这对他得是一种怎么样的折磨呢,这女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他不相信的,不信的……可是紫衫男子说过的那些话,好像就在他的耳边一样,嫉妒,恨意,充斥在凤墨琰的周身。

‘哗’的一声,凤墨琰抽出腰中的软剑,剑身的寒光闪过,只听一阵‘嘶啦’声,云千洛身上已不着片屡……

害怕吗?

云千洛是怕的,这男人此刻就像是地狱的使者一般,那眼神赤果果的扫神着她的周身,人也跟着欺身上前:“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片骗我的。”

云千洛虽然怕,可对上这男人时,就是服不了软:“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还是你很怕我说的是真的?”

这个时候,就是比气场的时候,谁要弱一点,那就必输无疑的。

怕吗?凤墨琰是真的怕,他是那种有着极度洁癖之人,这种洁癖的来源,自然是让那些常年被送往他府中的那群侍妾所至。

看到眼前的男人停止不动了,云千洛的心底才是松了一口气,这男人,既然不愿以诚相待,都到这份上了,还这般不坦诚,不信任,她还有何好留恋。

男人怔了片刻的功夫,眼眸中的狠意越来让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越发血红起来,低下对来,亲上女子的红唇,以唇抵唇的轻喃:“你是骗我对么?”

云千洛冷笑,一脸淡漠的神情,脸色只剩下一种透明的白,如失去知觉的人那般,瘫软了身子并不答话。

男了见她这副平淡的模样,大手倏地一动,从上而下,轻抚之时,女人的身体还是不可自制的轻颤了一下,男人轻笑出声:“小东西,可真是敏感呢,就这样,还想骗我。”

云千洛咬牙,这男人说的没错,未经人碰触过的身子,真的异常的敏感,但那又如何,只要她不否认,这男人的心底就始终有根刺。

自古以来,高位之男子,那一个不喜欢之初,就连那凤齐烈都能因她*之事而退婚,更何况凤墨琰这样相师预言的凤天七子,在这方面该是和凤齐烈有着相同的骄傲吧。

云千洛心想,你越骄傲,我就越安全,如果嫁的那人,不能是坦诚相待,福祸与共的,那么,倒不如不假。

不得不说,这一次出行,让云千洛的心态改变了不少,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倒不会怕死,可更加的清楚生命的可贵。

墨家庄一行,也让她心生警惕,而这凤墨琰如此的扮猪吃老虎,却又连她这个如此亲密之人也要留上一手,她的未来,如果教到这个男人的手上,怕是将来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云千洛的心思飘向别处时,身体的某处,却是蓦然一疼,那是……云千洛怒睁了一双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竟然……

凤墨琰那修长的手指,探得里面,触得那一层阻碍之时,轻笑出声:“嘴硬的女人,就不能服个软吗?”

耻辱,这绝对的耻辱,这男人竟然以此方法给她验了身……云千洛的眼泪几乎都让心底的那股冷意给冻住了。

接下来回的时间,男人在她身上的作乱,对于她来说,形同于地狱一般,本以为无心便无恨,但此刻心底的疼痛,便是让她恨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呀,本来他们可以共赢的,本来他们可以携手的,本来她真心愿嫁的,本来她还打算去爱的……

时间好像很慢,也好像很快,就在云千洛绝望到极点,以为必定会*于男人的,可没有想到,男人却并未要了她,这可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饿了吗?我让红英给你备了些吃的,这会儿估计要好了。”凤墨琰说话间,门也让人从个间扣响了。

凤墨琰应了声后,红英就走了进来,手上是一盆温水,肩窝处还夹着一套衣衫。

红英放下东西后,就离去了,而后没一会儿,又进来,放下吃的食物,这才转身离去,凤墨琰这才湿了布巾,给云千洛清洗,很仔细的清洗,好像云千洛是一件易碎的宝物那般小心翼翼的。

那套衣衫,是白色的,估计是借了那白衣女子的衣衫,凤墨琰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帮云千洛换上了,简单的流苏裙,未着任何饰物,连束腰的腰带也没有,却是和凤墨琰这身白衣相得益彰,很是般配。

“好了,别气了,吃点东西吧。”凤墨琰知道女人在生气,料定了得好一会儿哄的,所以心底早想好了哄人的措词。

可今他没有想到的是,女人却是自己起了身,默默的走到桌边坐下来,而后先喝一点汤,再慢条斯理的吃掉了所有的饭菜。

凤墨琰心想,只要吃东西就好,不生气就好……

吃饱喝足了,凤墨琰伸手搂了女子在怀中:“明日里见机行事,逃不逃得出去就看明天了。”

云千洛这时候,却是有一要求:“要救齐陌煜一起出去。”

凤墨琰脸色气的乌青,但还是勾唇一笑:“别闹了,你这小命能保就是不易了。”他才不想救齐陌煜呢,可以说他的内心里巴不得齐陌煜死了呢。

“齐陌煜是相爷家长子,凤天皇朝未来的相爷,不管是谁登了高位,齐陌煜的存在,都是不可动摇的。”

云千洛这话说的没有一点情绪,看着男人的脸,又多说了一句:“况且,齐陌煜此次是跟我和王爷同行,如你不救他,王爷知道了,也会怪罪于你,将来王府受了牵连,你可就白白的搭了时间救我这个未来王妃了。”

既然这男人不承认他的身份,她也没有揭穿的必要,记得在国都时,她曾当他面说,想看得一看他的真容,那时候,这男人说,那得等自己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时,现在她见得他真容却是不识真人呀……

凤墨琰脸色阴沉的看向云千洛:“你对那奸夫倒是情有独钟呢?”

“奸夫?我们同处一室,齐陌煜堂堂正正,未碰我丝毫,就称作奸夫了,那么请问你,火辰熠火公子,你呢,你算什么东西,你不是比奸夫还奸夫。”你既然把身份在那儿摆着,那我就只是你好友之未婚妻,焉能有你碰之理……

凤墨琰让云千洛眼中的恨意灼疼了双眼,云千洛的话也让凤墨琰有片刻的失神……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而此刻,那金顶洞内的白衣女子和紫衫男子,正围桌而坐,商谈着今天所见到的凤墨琰,两人交谈之下,倒也洞然了凤墨琰的真实身份,当年凤墨琰虽然是被秘密送往天山治伤,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他们兄妹,倒也知晓一二。

“妹妹,明天不见得很顺利,可需要加紧了防范才是,那红英可别使坏,就不太好了。”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她要想去后院伺候咱林中所有男人,本小姐也没办法。”红英,她敢逆主吗?怕是不敢吧。

……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云千洛从床塌之上醒了过来,却发现,男人就坐于桌前,桌面上摆着一些小瓷瓶的,她不解,这男人的身上就像是带了一个百宝箱一般,怎么时刻都能有这样的小瓷瓶呢。

只见男人,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展眉,手上动作忽快忽慢的,就这么看了有半刻钟的功夫,当门被扣响时,男人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桌上的小瓶,而后应声,红英却是推门而入。

“火公子,白衣主子有令,需拿姑娘诉人皮面具,才能放下铁索通行。”

那意思,只要没有人皮面具,他们就别想走出这儿去。

云千洛脸色一白,昨晚上,她光顾着想怎么逃走的事情了,真不记得这事了,而现在怎么办?

凤墨琰却是自信满满的轻笑:“告诉你家主子,我配有能让她恢复本来面目的药物,无需她人的人皮做面具,她也能貌美如花。”

红英一脸的为难,凤墨琰冷冷的一眼扫过,红英只得答是,而后又退了下去。

屋内就剩下二人之时,云千洛轻问:“你真的有办法?”

凤墨琰点了下头,眸中有丝不忍心忽闪而过,但也只是一瞬间的。

片刻的时间,红英又回来了,却是请了凤墨来琰和云千洛出去,出得院门时,这次没有让罩着头,但可以看到在两方峭壁之处,支撑起来的铁索桥,这让云千洛有一刻的眩晕,当他们走到正中间时,紫衫男子在对面的声音传来过来:“火公子先在那姑娘的脸上做个试验,如若真能把疤痕完全去除时,并看不出痕迹来,便可过来。”

凤墨琰朗声说了,昨日里的伤口,今天已然没了疤痕,不信的话,可以让他们看的。

那紫衫男子说让红英先看,云千洛这才松了一口气,掀开上衣的衣襟,红英看得那一处长长的划痕,光滑细腻,完全看不出伤痕来,于是就回了那紫衫男子。

重又回了金顶洞内,一切和昨日里一样,那紫衫男子流里流气的贼笑着要掀开云千洛的衣襟,却是让凤墨琰给拦住了,指着云千洛脖颈那一处伤疤道:“这一处,倒是特意留下来的,试一试便知真假了。”

说话间,从怀中模出小瓷瓶来,拈了一些在指间,触到那脖颈的肌肤之上时,很快的时间,那肌肤之上的疤痕,沾染了那透明的药膏,像是神药一般,瞬间就恢复了最初的本色,完全看不出此处曾有爱过伤的痕迹。

白衣女子见此情景,还不敢试,指了指紫衫男子说:“把你手上的伤,让他先试了。”

紫衫男子闻言把袖子拢了上去,凤墨琰又是如法炮制,神色平静的给紫衫男子模上了药膏,也是瞬间的功夫,那伤疤竟然像让施法术一般,恢复了最初的光泽。

白衣女子喜出望外,把脸上的面纱一揭,竟然是一张丑陋到没法形容的脸,左右两边的脸颊之上,均有成井字型的的伤痕,在中间,还有刻的字,贱人,婬妇……

云千洛都不忍去看,这女子当初得是让人虐成什么样了,才烙了此刻印,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下得了这般歹毒的刑罚呀。

白衣女子看得云千洛眼中的神色,冷冷一哼,命令凤墨琰速速为她上药,凤墨琰依言行事,那药膏终于抺上女子的半边脸上,瞬间的功夫,那半边脸光滑如初,云千洛抬首间,看得那女子只半边脸,倒也是个美人胚子。

但就在女子拿了小铜镜正暗自美着时,脸上忽地一变,而后手中的铜镜却是啪的掉于地上。

“妹妹怎么了?”紫衫男子刚说完此话,反就情跟那白衣女子一般,脸色变成乌黑之色,云千洛心惊的看着此种变化,倒是她自己未变脸色。

“该死的,中计了……”紫衫男子说话间,抽剑就刺向凤墨琰,却是身了一踉跄,跟着一软,全身无力。

“别白费力气了,花青毒,越动气力,越散发的快。”凤墨琰颇为好心的提醒着,想把这毒放在这雪肤凝膏之中,可是费了他一晚上的功夫呢,终于试成了,也算是兵行险招,而就在这时,云千洛却也是一阵眩晕,脸色也是慢慢变成了青紫色。

凤墨琰心底大惊,此毒对于练功之人,那是剧毒,等同于练功走火入魔那般,当年紫辰师傅曾说过,此毒如若一般人沾上,轻则周身乏力,重则当场毙命,而他正是考虑着云千洛身上有紫色玄石,所以才敢行此招,难道说紫色玄石也不能解此毒吗?

白衣和紫衫二人,一脸愤慨的看向凤墨琰,此毒虽然厉害,但是练武之人,只要运功逼毒还是可以逼得出来的。

白衣和紫衫二人双双盘腿而坐,而这时,铁索桥还在峭壁之间,云千洛虽然身轻无力,可还是喊着红英:“快,去把地牢里的人都放出来。”

红英这会儿,也有点吓傻了,经云千洛一提醒,倒是狠吹了声口哨,对面方才他们所在的小院,几个女子已然往铁索桥这边奔来,面容都是丑陋不堪的。

同一时间,峭壁后面有几个男子跃然而出,云千洛这才傻眼,这些人,一人一把大刀,很显然,他们对准的不是凤墨琰和她,而是砍向那铁索桥。

红英也是焦急,凤墨琰几个箭步上前,软剑刺向那几个男子,可是那些男子,即便是身中数剑,手上的动作还是不停:“公子,砍向他们的手,他们是让喂了药盅之人,没有意识的。”

凤墨琰听红英的话后,剑起剑落间,那四个男子的双手均已跌落于悬崖,云千洛看得这一幕,脸色大白,气血在翻涌,只觉得血管都要爆炸一般的,头也嗡嗡作响,‘哇’的一声响,凤墨琰回头时,就看到云千洛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来,心底一惊,紧紧的回身,抱了她就命红英带路。

但,就是这时候,云千洛还是记挂着齐陌煜的,抓住凤墨琰的胳膊,紧紧的抓住:“救齐陌煜。”

凤墨琰不理她,云千洛又是轻咳一嗓子,唇角仍然有血渍涌出:“他死我必死,你少一个敌人,但也会失去一个臂手。”

此刻他们正行走于金顶山洞和鬼林之间,倒是前面的红英说了句:“姑娘放心,那些人都在鬼林之中。”

云千洛至此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凤墨琰却是气的脸色发青,待两三人逃得那鬼林的陆地之时,后面几个女子正走至一半处,凤墨琰回头,却见那白衣和紫衫二人好像已经解了毒一般,正往铁索桥上这边奔来,以那二人的脚程,肯定能赶在那几个女子之前到达这边,那他们三人就危险之极。

正当凤墨琰正在思索解决之法时,那叫红英的女子,却是从怀中模出一包东西来,动作快速的吹了火折子,包了那包东西就往那铁索桥上扔去。

凤墨琰回神间,已然抱了云千洛远离那一处,瞬间,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冒起浓浓的白烟,铁索桥一断,传来此起彼付的女人的尖叫声,而那白衣和紫衫二人,却是飞峰上了金顶洞,这一处的距离,就是再好的轻功也飞不过来,所以,他们是暂时安全了。

云千洛有点吓傻了,饶是是她经历过前世五年为后的经历,魂眼看过家国破,百姓血流成河,父兄战死沙场,那也只是像一场梦一般,不曾想,今日里,亲眼的目睹了如此的血腥,先有凤墨琰剁去药人的双手,后有红英炸掉了铁索,致使数十女子跌落山崖……心揪着一般的疼着。

终于到得了鬼林,凤墨琰才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可是记得,那天抓他的人,还有一群呢,这会儿那些人呢。

很快就有了答案,红英带着他们,来到了鬼林的一处,以几颗大树为屏障的后方,竟然是几间茅草屋,红英在外面已然大声的喝着,说是主子发月用了。

从屋子里出来了十几个汉子,还有几个婆娘,云千洛和凤墨琰隐藏于大树后方,红英笑着把一袋银子倒在地上,那十几个汉子争相的去取,拿到银子,每人都放到嘴里轻咬一下,似乎是辨别银子的真伪,红英笑着和几个婆娘说着话,正说间,其中一个男子,已然口吐白沬,倒于地上,而后数十个男子,如法炮制般,一一倒下……

云千洛隐于树干后面,和凤墨琰亲自目睹了那红英,是怎么一刀一刀的把那些倒地的男人女人的头砍了下来……

凤墨琰在心底惦量,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了,心思如此慎密,借了他们之力,便杀了这鬼林中这么多人,但那白衣和紫衫却是没有死掉,那将来,白衣和紫衫报仇也不会找这红英,而是找他凤墨琰……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红英就带着他们去了那所为为的地牢,是在距离这茅草屋不远处的一大地窖,掀开上面的茅草和树枝,已然可以看到地面上木栅栏下面,很大的地方,或坐或躺着几人,一边是男人,一边是女人。

红英解释着说,这些都是未让剥皮之人,用来作备选的,那些人见有人来救,都叫了起来,云千洛终于自那男人堆中,看到昏迷不醒的齐陌煜。

凤墨琰砍断了那木栅栏,里面的人,这才重见天日,加齐陌煜在内,有七八个男人,女人那边,倒也是多一些,有数十人,有几个也就是这附近的村姑,跟红英一样,在鬼林附过让抓的。

齐陌煜是在被抓的时候,受了点伤,伤的倒是不重,但却是让人下了昏睡散,所以还在昏睡,好在有凤墨琰在,云千洛祈求的眼神看向他:“带他一起走吧。”

凤墨琰点头,而后命那向个男人,抬了齐陌煜一起走。

而此刻的鬼林,风冷冷地刮着,死死的刻着人的脸,似乎想要把人的皮给割下来。阳光早已把世界抛给地狱,只剩下满地的阴寒。树木耷拉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得意的向人展示鲜血淋漓的伤口。

一行人,徒步走了得有半天的功夫,天色灰灰暗暗时,才到了鬼林的边上,行走间,云千洛状似无意的和红英聊着,得知红英那**是几年前进鬼林时备用的,这几年无时无刻不绑在身上,就等能用之时,正好有了这一契机就用上了。

红英似乎很喜和云千洛聊天一样,一路上都很兴奋的跟云千洛聊着,说几年没有出去过了……

终于是夜间时,一行人,才出了这鬼林,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感觉有点安全了,但没有人敢松懈下去,仍然是继续行路。

终于到得天亮之时,凤墨琰看向越来越宽的河道,心底里升起了曙光,众人也都是饿极了,红英便提议,有力气的,跟她去河里抓一些鱼来烤着吃。

云千洛和凤墨琰坐在原地守着齐陌煜,不在道齐陌煜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没一会儿,有鱼香味飘来,红英一手拿着一个树叉子,分别叉了条五寸长烤熟的鱼走了过来,递给了云千洛和凤墨琰。

走了这么一天加一夜的路,谁都饿呀,于是不管不顾无就吃了起来。

不远处,几个正在吃鱼的人,有些人似乎是走累了一样,吃到一半时就睡了过去,云千洛正诧异之时,红英却在边上提醒着她,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云千洛觉得有点怪怪的,眼胶的景色越来越模糊,转头去看凤墨琰时,却发现男人已然倒于地上。

云千洛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不过人却是动不了,边上响起了女人的笑声,云千洛能听出那是红英的笑声。

这红英要做什么,什么东西那么冰凉,触到她的脸上了,似乎是刀尖儿的,冲她下耳后那一处去了。

红英得意的看着云千洛这一张美颜,这要换到她的脸上,那该有多好,不能怪她起了这心思,她就是逃出了鬼林又如何,顶着这么一张脸,还有谁敢娶她,就连家怕也是不敢回的,人都是自私的,红英也不例外。

红英早在烤鱼的时候就下了迷昏散,这种饿到极致的情况之下,还怕有谁不上当吗?可是她却露算了一人,那就是昏迷的齐陌煜。

齐陌煜悠悠的转醒之时,一侧目就看到云千洛那张美丽的素颜,可是这会儿,有人却拿着刀子对准了云千洛那张脸,刚醒来,齐陌煜其实没有多少力气的,但这会儿,小心翼翼的运了一口气,而后以身扑过去,同时大手一伸就握住了那匕首,他甚至都不敢不用力,生怕那人手中的匕首会伤到云千洛的其它地方。

就在齐陌煜扑向红英之时,凤墨琰也悄然的睁开了双眸,伸手掐了云千洛的人中之处,又哺于她一口新鲜的氧气,轻拍她的脸颊,云千洛才悠悠的转醒。

惊诧的看着不远处,和那红英在做搏斗的齐陌煜,刚想喊出声时,凤墨琰手中那早就握捏住的小石子,弹指间嗖的一声,就飞到了那翻身压上齐陌煜的红英身上。

那红英立马僵直了不同,这姿势有点怪异的,云千洛不解,这红英为何要这么做,凤墨琰甚至都答应了帮红英做一张人皮面具的。

红英见事迹败露,冷冷的说了句:“你们想怎么样?”

如果以凤墨琰来说,肯定会杀了红英的,可是这会儿,红英是对云千洛起了歹意的,所以凤墨琰看向云千洛,抽出了腰中的佩剑,并不讲话,可那意思,却很明白。

云千洛先是走过去,扶了齐陌煜起来,这才问红英:“为什么,你想要人皮面具,我们可以帮你得到,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红英哈哈大笑:“大小姐,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仿造的人皮面具可以一直用,那白衣也不会每隔一月就剥次人皮。”

云千洛不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红英却是嫉妒的说着:“凭什么,我本也是大户小姐,本也有着美好的生活,只因貌美就被抓来了让剥了脸皮,而你却这么幸运,有两个男人都护着你。”

说白了,那是女人的嫉妒之心,别问为什么,远日无恨,近日无仇的,就是嫉妒一词在作遂。

这些年来心理的压抑让这红英起了恨云千洛之心,这才下得了手,就算得不了这人皮面具,也相想要把这么个美人儿弄的跟她一样的变态心理,让她那张布满了疤痕的脸,越发的扭曲,越发丑陋不堪起来……

云千洛握着软剑的那只手,颤抖了起来,她知道她动手,这红英还能死的舒服一点,要是让那男人动手,怕是死无全尸了,可是她从未杀过人。

有着前世五年为妃五年为后,总计十年的经历,她都没有杀过一个人,那怕是宫中的一个丫鬟,她都没有动过手……说起来,也许会有人奇怪那她为何还能坐稳那后宫之首的位置,其实所凭的,不是皇上对她有多宠爱,而是家中父兄手中的兵权呀。

云家在朝中握有重要兵权,后宫嫔妃,饶是那左相府的嫡长女齐诗惠在前世都未敢动过伤她之心,所以云千洛前世,才能那么平稳的坐了五年的后位……

她的心慈手软似乎是她最致命的硬伤,前世,她就不该姑息庶妹一个劲的魅惑凤齐烈不理朝政,如若不然,也不会有家国败的惨境,说起来,前世,她这个皇后,也得担上这么一点责任的。

而今生,她虽然发过重誓,要不择手段的把凤齐烈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可到底也是采取了迂回的手法,并不敢真的下了杀机,说到底,就是不够狠。

而现在,这红英,本是与她无关之人,却有害她之心,这样的人,终究是要有一死的,只是这死,如是死在别人的手中,那倒也罢,死在她的手中……

云千洛的手抖了一抖,而后有只大手,从后面握住她的手,剑向前刺去,直直的刺到了红英的左眼之上,云千洛睁大了双眼,而后耳边响起男人的低语:“她嫉妒你的美貌,那是因为她的眼晴看到你美了,所以只要刺瞎她的双眼,让她这一世都不能看到美丑,就可以了。”

低语过后,纤手又被男人的另一只手包住,而后又是向前一刺,红英啊啊的惨叫声,血珠子,顺着脸颊而滴落,那一幕印在云千洛心中很久很久……这得多残忍,倒不如直接给这人一死来得痛快。

男人做完这些后,就松了手,而云千洛却是拿着那柄带血的剑,手抖了抖,面前的红英,身子让点了穴,不能动,可是那血流满面,还惨叫的样了,生生的揪着云千洛的心脏。

手一伸,那柄剑举了起来,直直的刺向了那惨叫中的女子,惨叫声瞬间消失了,周边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凤墨琰转身的动作停了下来,而后回身,就看到云千洛拿着剑的手,还在发抖,可这一剑,却是她自己刺上的,勾唇轻笑,这女人,倒也不差,敢杀人了,以为她永远那么笨,只会做好人呢。

齐陌煜也是让这一幕给惊着了,这齐陌煜并没有认出凤墨琰来,不过却觉得方才凤墨琰握着云千洛的手,刺那两剑的场面有点诡异,那身形有点熟悉,不过这一团乱之下,他倒也未曾多想什么……

云千洛终于全身瘫软的坐于地上,齐陌煜急急过去,安慰的轻搂她在怀:“不怕,不怕……”

这一幕刺的凤墨琰眼晴生疼生疼,云千洛一脸的泪水,颤抖的举起双手,音调有丝不稳:“陌煜哥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齐陌煜心疼坏了,其实他懂云千洛最后为什么刺那人一剑的,真的懂,毁容再失明,与其让她那么痛苦的活着,倒不如一剑让她解月兑了这无尽的苦海。

“不怕,不怕,那是她该死,没事的。”云千洛这会儿,心理急剧的起伏着,忽而如飞上云霄,忽而如落下悬崖一般的躁动不安着,不过,齐陌煜的这句话,却给了她最大的安慰,那就是红英该死,所以就要杀。

凤墨琰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在的自制力,才没上前拍开齐陌煜这奸夫,这是他的女人,可是这会儿,他却只能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中,让别的男人安慰着,哄着……

“走吧,再行数里,就可到达镇上,到了那里,就安全了。”凤墨琰那低沉的男音传了过来。

齐陌煜这才抬头看向凤墨琰的方向问了句:“这位是?”

凤墨琰没好气的吐了句:“你恩人。”

齐陌煜让他这话给呛了个脸红,心想,这男人谁呀,怎么一副吃了火药似的,云千洛这才抺了把眼泪,看向齐陌煜说了句:“就是他救了我们。”

齐陌煜刚想道谢呢,凤墨琰却是转身向前走去,云千洛急急的起身,向那河边行去,想把那几个人叫醒的,叫了几个,没有人醒,齐陌煜探得一人的呼吸,已然没有,于是就喊住了云千洛:“不用喊了,他们已经死了。”

云千洛悲切的站在原地,久久不回神,真的不解,嫉妒之心,仇恨之心,真的能让人变的如此可怕,无辜的人都能杀吗?

一行二十来人的队伍,最终只有前面一个男人,后面一对男女三人成行,往那沙河镇行去,当看到那沙河镇的地界时,凤墨琰却是一抱拳,跟二人告辞,而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行去了。

云千洛看着凤墨琰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心想,这男人,可真是让她无话可说……齐陌煜却是蹙紧了眉头:“总觉得他的背影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云千洛蓦然心惊机敏的接话:“像青玄,像吗?”

齐陌煜想到那个绝命谷底白衣飘飘,谪仙般的男子,点了点头:“倒真是像呢,会不会是青玄派来的人保护你呢,我总觉得青玄他们怪怪的,特别是对你,真的不走南浔一趟了吗?”

云千洛坚定摇摇头,这世间事,本就奇妙,该你的事,你不去找事,事也会找上你来,所以如果是她的事,总有一天,会遇上,何必急于一时呢,而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千洛和齐陌煜两人进得沙河镇境界时,就遇上了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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