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赵博宣刚刚醒来。虽然酒醒了,但头痛头晕的症状还没有消失。
他见黄梦蕊**半掩躺在旁边,怒道:“你怎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黄梦蕊道,“这是晴风楼。”
赵博宣呆愣片刻,才想起昨晚自己确实来了晴风楼喝酒。
“我醉了?”
“醉得不轻呢,可也没有冷落我。”黄梦蕊嗲声道。
“你是说——”赵博宣下意识往身上看了看,竟只有条睡裤。
黄梦蕊媚荡一笑,“昨晚,你我二人可是颠鸾倒凤,极尽欢愉。”
“你胡说!”赵博宣有些恼怒,因为关于昨晚的记忆,除了饮酒,别无他有。
“博宣,”黄梦蕊坐起身,双手绕住他脖颈,痴痴地道:“难道和梦蕊缠绵欢爱,就让你那么不开心么?”
赵博宣甩月兑她手,下床穿衣。他不仅头痛,心也很烦乱,更有种莫名的难受,是悔?是怒?他也说不清。而之前,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真的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黄梦蕊见赵博宣穿衣要走,赶忙裹件袍子下了床,搂住他道:“看你猴急的要走,是不是要回去陪她?”
赵博宣不回答她,束好了带,大步向屋门走去。
“博宣——”黄梦蕊紧追过去,“我要你留下来陪我,陪我!”
赵博宣不理睬她,头也不回地径自开门走了出去。
黄梦蕊看着被用力关上的房门,良久,转回身,拿起桌上茶杯,狠狠摔到地上,碎瓷崩溅。
“好你个赵博宣,醉死过去也就算了,醒来亦对我如此冷淡,可怜我整夜对牢着一头死猪不曾合眼。”
说完,扑到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玉屏见了,叹了口气,默默收拾那一堆碎瓷。
忽听得门外怦怦嘭嘭一阵响动,伴着男人的呼喝之声,似乎有人在打架。
玉屏忙打开门一看究竟。
果然,楼梯口,两个男人正在厮打。仔细一瞧,竟然是赵博宣和苏府苏公子。
原来,赵博宣出了黄梦蕊的门,正下楼,碰上迎面上楼的苏子辰。
赵博宣有些愕然,不会这样巧吧?他可从没没听说苏家公子来过晴风楼。
他冷冷一哼,本不想理睬苏子辰。可苏子辰竟不由分说,上前就给了他一记重重的响拳。
赵博宣手一模,唇角竟然有血。他怒了,挥起拳头,又回了苏子辰一拳。
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下手都是异常凶狠。尤其苏子辰,本来凭他的条件,根本不是赵博宣的对手,但这刻他却凶猛如虎,似要将赵博宣生吞活剥一般。
他怎能不气?赵博宣泡在晴风楼与艺妓幽会,一夜未归,不顾妹妹尊严,不顾苏府脸面,可恶至极!如不教训他,任他恶习发展,妹妹将痛苦一生。
想象妹妹在赵家受尽欺凌,孤单冷寂,苏子辰的心便在滴血。他必须给赵博宣点颜色看看,他有责任,不,他的心告诉他,一定要让妹妹得到幸福。
赵博宣因为刚刚酒醒,力道没有恢复,在苏子辰凶猛的攻势下,竟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