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汐离开膳堂,走进花园,准备回房歇息。刚才的烈酒虽不至于令她狼狈,但明显的上了头,脸上发烫,脑子里象塞了团棉花,脚下也轻飘飘地。
“小姐,你没事吧?”青婵掺扶着苏寒汐,关切地问。
“我没事。”苏寒汐道。
“小姐,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叫黄梦蕊的,就是晴风楼的‘小珠玉’。”
“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是听黄妈说的,这晴风楼啊,是北京城里最大的艺楼,顶级的风月场,里面都是多才多艺的貌美女子。一个绰号‘小珠玉’的,有一手好弹唱,前年卫王府摆宴,点名叫了她去。这个‘小珠玉’,本名就叫黄梦蕊。”
“叫黄梦蕊的不止她一个,怎知就是她?”
“叫黄梦蕊的虽有不少,但晴风楼可是只有一个。我听小厮张福说,这女的就是晴风楼的。”
黄梦蕊是一个艺妓。苏寒汐了然。却又与她何干?她对她是谁不感兴趣,她的头晕得很,只想回去休息。
忽然人影一晃,一人挡在面前,却是赵博宣。他叠臂胸前,玩味地盯着她的脸。
苏寒汐不与他对视,淡漠地看着前方。
“真想不到,你还有些酒量。”赵博宣说。
苏寒汐不睬他,拉了青婵想走开。
赵博宣拉住她,“疯女,在我爹娘面前,你伪装得好极。”
苏寒汐挑眉,“如果你来是想告诉我这些,请你走开。”
赵博宣绷起脸,发狠道,“真是一个没教养没礼貌的疯女!”
“多谢评价。”
苏寒汐甩月兑他,向前走去,没注意脚下一块石子,踉跄了一下,加上头晕,竟然站立不住,向前跌去。
“小姐!”青婵赶忙去扶,却被赵博宣抢了先。
赵博宣的一只手臂,已然将苏寒汐揽至怀中,紧紧环住。苏寒汐在他宽阔坚定的环抱中,显得更加纤盈,仿佛一枝晨露未晞的仙葩。
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快,令她一时不及反应,还是因为眩晕的缘故,她不明白何以自己没有倒下。当她发现自已在赵博宣怀中,且被他牢牢地注视着,竟一时无措。
“小姐,你没事吧?”
青婵的声音唤醒了愕然中的苏寒汐,她用力推开赵博宣,月兑离他的环抱,疾步向前走去。
青婵见她小姐走得急,恐她又再摔倒,赶忙趋步跟了上去。
赵博宣并没有去追,或者忘记了,任那朵酒后盛开的桃红离开他的视线,快速消失在假山的拐角。
假山后面一条花径,走出去,便是园外。
撇开赵博宣,两人放慢步子,缓缓行着。
“小姐,那黄梦蕊是不是很喜欢姑爷?”花径中,青婵问。
“这是她的事。”苏寒汐淡淡说。
“怎么是她的事?这是小姐的事啊。你没见她瞧着姑爷的眼神呢,痴迷迷的。”
“许是赵博宣喜欢她呢!”苏寒汐自语似地,脚步也慢了下来。
“那可不行!”青婵停下来,叉起腰,“要是那样,就是不把小姐放在眼里,我一定帮着小姐教训他们!我要赶跑那个黄梦蕊,让姑爷专心爱小姐一个人。”
“贱丫头,在说什么!”一个高亢凌厉的声音,响自两人身后。
转头一看,竟然是黄梦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