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训夫记 第七十七章 不如谈场恋爱?

作者 : 懒喵肥肥

窗外不知何时,居然飘飘荡荡地下起雪来。虽然不是很大,却眨眼间将整座丞相府渲染得模模糊糊,皑皑一片。

卫若子全然未觉,托在双手上的俏脸粉腮,笑得很有些花痴。

刚刚的“面片汤”诗句写得她意尤未尽,再回想起那日纸上多出来的兔斯基,以及那笔墨开阔舒展,银钩铁划的“兔”、“野兔”、“山兔”几个大字;又想起昨晚杜沛然宽厚的大手在她头上宠溺揉搡时,心头涌上来的熟悉无比的温暖感觉;想起杜沛然在清朗月色下的情绪低落,真情流露……

卫若子突然心中一动,然后醍醐灌顶,顿开茅塞。

卫若子突然就想:老娘真TM是在资源浪费啊,有木有!白白占着一大好个白富美的坑,你TM怎么就可以不拉一坨香艳艳的屎呢?所有的穿越前辈们以身试法后告诉了你个什么道理?还不知道么?人前辈们巴巴地辛苦穿越是为了哪般?如此明显的榜样示例,还没教会你些什么吗?还不明白?穿越的主题应该是什么?当然,肯定,绝对,是TM谈恋爱啊!你丫辛辛苦苦死去活来地穿了过来,不谈一场轰轰烈烈天崩地裂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恋爱,你对得起谁?啊?你对得起老天爷费尽心思给你安排的穿越情节吗?

卫若子痛心疾首:你看看你,放着正事儿不干,你尽折腾了些啥了?上蹿下跳,装小白扮痴傻,白糟蹋老天爷给你送这一大好皮囊,不好好珍惜,尽抠着diao丝的精华特质在手里死不愿放。如此暴殄天物,怎不天怒人怨?

卫若子捶胸顿足:白富美啊!白富美啊!你不知道白富美仨字儿什么意思么?白富美该干些啥?不就是伤伤春,悲悲秋,没事谈谈恋爱,诉诉衷肠。或者弹几支小曲儿,填几首小词,反正怎么个凄婉哀怨怎么来。人要问“为谁憔悴损芳姿”,你就答“一片冰心在玉壶”;人要说“庭院深深深几许”,你就来句“只道天凉好个秋”。看看,多么地知性,多么地温婉,多么地——内涵……这才是一标准白富美资深穿越众TM该干的事儿嘛!

卫若子不觉痴痴傻笑起来,花痴病似乎又重了几份。

正痴着呢,眼前忽然就黑了一黑。卫若子反应有点慢,脸上的花痴笑容还没来得及散尽,脑袋以放慢了十倍的速度,慢动作般缓缓地仰了起来。

只见莫安之黑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绷着嘴角,沉默地打量着她。

两人一坐一立,就这般对视了片刻。卫若子终于从满脑袋遐思中清醒了过来,然后就惊着了。她想也不想,“蹭”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差点磕着莫安之的下巴。眼见着莫安之的脸顿时又黑了三分,卫若子顿觉不对,忙又坐下。往后退了退,一脸戒备地看着莫安之。

莫安之负手立在榻前,额上的青筋貌似蹦得很欢月兑。

他确实很恼火。

“请君同饮面片汤”?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她难不成真想给他整顶绿帽子戴?她以为她没脑子,师兄会跟她一样没脑子么?这个女人究竟要蠢到什么程度才有个限度?

卫若子不知道这丫在怒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迷茫了一阵。然后调整了一调整,在脸上扯了个小心翼翼的,小意的,讨好的笑。

然后她就看到莫安之额角的青筋又非常有活力十分明显地蹦跶了几下。

又不对?老娘貌似没招你啊?卫若子小心地保持着脸上的讨好,一肚子不解。正考虑着要不要换个更诚恳一点儿的表情,莫安之说话了:“你看上杜沛然了?”

吓!他怎么知道?他这一问绝对将卫若子雷了个里焦外女敕:丫的,自己这不还正在分析权衡掂量犹豫着嘛,你这怎么就上赶着来给我下起结论来了?这不大好吧?

这一下惊讶的表情表达得太过明显。莫安之眼内的晦暗又深沉了几分,怒气蓬勃得连卫若子都能看出来了。卫若子颇为无奈,伸手在身侧榻上虚写:“是又怎样?”

莫安之显然看明白了,表情略有些怔愣,很有些搞不清楚这女人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究竟缘自何处。

卫若子再慢慢地,一笔一笔地写:“你别有目的,我知。我不是原装货,你也知。既然如此,咱俩都别装了,行不?”

莫安之神色便回复了惯常的冷漠:终于不装了么?直等到卫若子写完这一句,他才将嘴角微微往上一挑,笑得阴沉森冷:“你承认你不是卫若子了?”

卫若子翻了翻白眼:这丫不烦么?

莫安之在卫若子身侧榻上躺下,双眼微眯。半晌,才不咸不淡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卫若子想了想,才在榻上写:“你还是把我当卫若子吧,免得一不小心叫错了口,对你对我都不好。”为了怕他看不明白笔势走向,她刻意又放慢了几分写字的速度。

莫安之的身子明显僵了一僵,又是半天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许久,这丫才又吐出两字:“来历?”

卫若子早在心中打好月复稿,随手就写:“你准备让我写个长篇报告?这难度太大了点儿吧?”

写完,她一面夸张地揉着右手,表示自己写了以上那么多字是多么地辛苦,一面将脸上的表情堆出十分的认真,为难,无辜,无奈等等等等。跟这丫混了这么久,像现在这么有挑战性的演出,她还是第一次尝试。内心非常期待对方能够到位地解读出她此时想要释放出来的各种情绪。

莫安之面无表情,冷冷地又吐出两字:“没错。”

卫若子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没错”,指的是“长篇报告”。然后发现自己的表演果然很失败,浓浓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她干脆利落地在榻上划拉了两字还给他:“没门。”

莫安之突然就欺身覆了上来。他半撑着身子,将卫若子压在身下。一只手挑起卫若子鬓角的一缕头发,在指上绕啊绕的,嘴却在她耳边轻柔地,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昧说道:“我倒是想知道,我若现在就将你彻底变为我的女人,你想想,杜沛然会不会要你?”

他将她当成什么了?卫若子的肝火“蹭”地一下,就直冲到了脑门。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这会儿跳得绝对比莫安之刚刚还要欢月兑些。她只想冲这丫爆一句粗:去你妈.的。可她现在实在没空再一笔一划地手写她的愤怒,只能一面使劲往后仰头,一面用力推他,一面再用喷火的眼睛怒视着视线上面的这个男人:真TM想一刀捅死这只混蛋啊!对了,她的剪刀呢?

莫安之冰冷的唇已然压到了她嘴上。卫若子被他的唇冰得一激灵,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以这丫的变态指数,怕是真干得出白日宣yin这种恶心事来的。这丫这会儿正在火头上,她可千万不能撩他。

眼见着这丫的舌头已经灵活地探了过来,正在强势而猛力地冲击着她的齿关。卫若子豁出去了,头用力往后一砸,躲开他的舌头。再伸手将自己胸口衣襟一扯,全身猛地一松,就势躺在榻上。然后半挑着下巴,斜睨着莫安之,脸含冷笑,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跟刘胡兰同志就义前横眉冷对的范儿一般无二。

莫安之僵了僵,动作停在当前,脸黑得似锅底。就那么半撑着身子,眯缝着眼睛,自上而下地静静地打量着她。

卫若子不惜再接再厉,再添把柴火。脸上带着娇笑,软软地伸出手来,指尖在他胸口上一勾一划地写:“谁的女人没关系,是女人便好。夫君现在想要么?”

效果貌似不错,这丫的锅底烧得更黑了,眼中还多了三分精亮。

莫安之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直恨不得把这张妩媚娇嗔的脸给拆开了揉碎了就好。过了许久,他突然在脸上展开一个阴寒到了极处的笑,直笑得卫若子全身冰冷,如坠冰窖。莫安之一面笑,一面又慢慢地欺身下来。冰冷的唇又印在她嘴上,舌尖就着唇齿的咬合,迅疾无比地冲开了她的牙关,肆横无忌地冲进了她嘴中。

卫若子手足乱舞,奋力挣扎,嘴里齿关用力,合嘴就咬。力还没用上,便觉下颔一痛,又被他死死扣住,怎么也合不上。卫若子又羞又怒:又是这招!你丫就不能换点新鲜的么?无奈心中再如何发狠,全身上下直至齿尖,全部瘫软无力,只能任由他在自己唇间碾磨撕咬。

正撕扯得激烈,门外忽然传来香琴怯怯的声音:“少爷,老爷……老爷请你过去。”

莫安之在卫若子身上僵了片刻,终于缓缓起身。又站了站,也不再看卫若子一眼,稍稍理了理衣衫,便走了出去。

卫若子心中一松,终于瘫倒在榻上,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香琴推门进来,看到卫若子倒在榻上的狼狈模样,惊愕了一下。继而在眼中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然后便一反常态地沉默着走上前来,温柔地服侍着卫若子洗漱整理。

一如既往地动作轻柔,手脚利索,服务周到全面。卫若子定了定神,伸手握住香琴正在忙碌帮她整理发髻的手,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坐下。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翠如水的鸽哨儿,托在手中,缓缓地递到香琴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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