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终究没有按照我的思路行走。
殷流觞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他只是无限怨念的说:“该死的市场里面人挤人的,脏死了!”
脏!?
能有我们脏吗!?
到底要脏到何种的程度,才能超越我们!?
我看着殷流觞,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我一个人坐在没有床褥的床上,看着电视,漫无目的的换着台。
李妈上来的时候,殷流觞正好从卫生间出来。
“殷先生,萧小姐,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就走了!”
原来,李妈是来告别的。
“呃,还有,床铺这种,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处理掉了!”这句话,李妈是对着我说的。我点了,示意知道了。
而另一边殷流觞,从换下的衣袋里拿出了皮夹,抽了一沓钱递给了李妈。“李妈,你拿去用吧,这么久没回家,总该有用得到的地方的!”
那沓钱,很厚,起码有三四千吧。
我知道殷流觞的身上,一般都会准备四五千块钱的现金的。
李妈想接,却又不敢接,一个劲的说着:“不用了,不用了,这太多了!”
“拿着吧!”殷流觞冷淡的说了句,就把钱塞进李妈的手中了。
接过钱的李妈一个劲的道谢着,脸上乐呵呵的。
有的时候,我真的羡慕她。因为她的快乐很容易。有收入,赚到钱,就很开心。
而对于我,快乐,似乎很遥远。
……
楼下门铃响起的时候,殷流觞正在抱怨衣柜里,我的衣服太少了。
听到门铃响,殷流觞就下去开门了。
我想,应该是我们订的床,到了吧。
果然,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印证了我的想法。
然后,是三四个人,一起踏着沉重的脚步声,上楼。
率先进入我们卧室的人,一看,卧室里那张完整的卧床时,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疑惑的看着我,问:“这个……?”
“把它拆了,扔掉!”我说。
来人,明显的被我的话,弄得呆住了。
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那张床,价值不菲,而且还很新。
“拆掉吧,等等你们帮我们带下去,处理掉!”尾随上来的殷流觞确定的说。
“可是,先生,我们只负责我们家具城的运送与安装……”
“行了,我会另外付工钱给你!”殷流觞摆手,说着再一次去掏皮夹,却在打开的瞬间,才反应过来,他皮夹的现金都已经给了李妈了。
“曲水,你去楼下书房,拿一千块钱上来!”殷流觞合上皮夹,取出钥匙,对我说。
我点了下头,站起身,经过殷流觞身边的时候,我接过钥匙,就下楼去了。
在殷流觞的书房里,有个保险柜,是双重防护的。需要密码和钥匙两道程序。密码我知道,只是钥匙,一直在殷流觞的身上。
我也从来都不去看这个保险柜里到底有什么,这是第一次。
保险柜里,有一些珠宝,这些珠宝,是殷流觞送给我的,只是我从来不带,就让他收起来了;有几本存折,我也无心去打开看,殷流觞究竟有多少资产;还有一些资料,文件,我通通的无视。我只注意到了,里面除了有两捆红色的钞票之外,还有一些零散的放在一边。
我抓了一把,数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数钱的感觉了。
因为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而殷流觞从来不会给我超过五百块的现金。他只给了我一张,他信用卡的副卡。
似乎宣示我就是他的附属品一样。
呵……
六千块,我数了六千快!
扣除出手一向大方的殷流觞出给搬运工人的一千块小费,其余的,正好塞进他的钱包,填满。
拿着钱,锁好保险柜。
我就准备上去交给殷流觞。
站起身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躺在他书桌上的那个文件袋。
我想起来了,这个文件袋,就是殷流觞从美国回来的那天,有人送来家里的那个。
就那一刻,鬼使神差的,我异常的想去打开,看看这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所以,我放下钥匙,放下钱。
解开文件袋缠着的线。
拿出里面的文件……
顿时间,一沓照片映入了我的眼帘。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
“萧曲水!”一道暴怒之声,在书房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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