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殷流觞的电话,是在两个小时后。
“曲水,你过来‘御苑’,汽车在楼下等你!”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御苑”是殷流觞名下的一间顶级酒吧。
我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我看见李妈还坐在客厅中。她见到我下楼,立即就站了起来,跟我报告:“萧小姐,小觯已经睡下了,你安心出去吧!”
我微微扯了扯唇,看来殷流觞已经知会过李妈了。
我的一切,就是这样,一切都被人操控着,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拐进儿童房,我看着儿子的睡颜,那么的可爱,不知人间疾苦,他是上帝赐给我的天使。却也是殷流觞控制我的法宝。
我模了模儿子的粉女敕女敕的脸颊,笑了,然后起身往屋外走去。
……
推开包厢的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扭动的身躯,
呛鼻的香水味混着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鼻腔。
一时间,我的胃开始向我抗议,开始猛烈的翻搅。
我只能蹩眉,强忍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厌倦,让我恶心,让我想逃!
但是,那个向我招手的男人——殷流觞,却不是这么容易放过我的。
所以,我只能进入,包厢的门在我的身后合上。
刚坐下,一双手臂环过我的肩膀把我搂进他的怀中,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让我不适地更加皱紧了眉。
眼角刚好看到一个妖艳的女人示威地对我撇嘴。
我无动于衷地顺势跟着殷流觞仰向身后的沙发。
柔软的椅被却硌得背脊一阵生疼,不免吸了口气。
最近我又瘦了!?我想。
“怎么了?”我细微吸气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摇摇头,目光又不经意的瞥到了那个女人,她还在看我,她那种眼神我见过了太多次。
她的眼神是赤/果果的威胁,与对我的敌意,还有是对殷流觞的独占欲。
我眨了眨眼,很想对她说——你不必如此。其实,如果可以——这个男人,如果你想要,就拿去吧!
“老大,你是没看到,‘东映’那些人,在看见那批货被我们换掉后,他们都要气得爆炸了!”
一个长发男人一番慷慨激昂与手舞足蹈的比划让搂着我的殷流觞胸脯上下起伏了一下,低沉的笑溢出胸腔,带着惯有的自信与骄傲。长手一伸,捞起桌上的轩尼诗一饮而尽。喉头滚动了一下,我伏在他胸上的脸动了动,清晰地听到他吞咽的声音,还有那不断从胸腔发出的沉沉笑声。
轩尼诗,被誉为世界酒坛创举的x.o级干邑于1870年首创,为高级干邑之标准。也是殷流觞最爱喝的一种酒。
“就是老大,刚才这一仗,简直是帅呆了!”另外几个穿着不三不四,头发染得无颜类色的家伙也加入了吹捧的行列,这些人我都是第一次见,看样子,他最近又吸收了不少人了。
吹捧的话,恭维的话,都是千篇一律的。
跟着殷流觞的这几年,我早就听腻了。
我仰头看了看殷流觞,他的确拥有一张好看的脸,五官精致,就像是经过了雕塑家的手,精心雕琢而成的,可以堪称完美。曾经的他是一个水晶般高贵的少年,而现在呢!?已经沾染了一身的肮脏。
他是从何时开始,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的呢?
想到这里,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了,有些讥讽的笑了笑,又挪了挪身子,想要从他的怀中出来。
感受到我的动作,他终于停止了谈话,低头看向我。
“怎么了?”殷流觞褐色的眸子微微一眯,瞳孔里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我指了指桌子上唯一的一杯果汁,我的喉咙干涩,想要用它来润润喉,只是被他搂住的身体,根本触不到桌面。
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他已经了然。
轻轻一伸手,就把桌上的果汁递给我,亲昵地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冰凉的吻。
然后抬头再继续被打断的谈话,惬意地享受着那些百听不厌的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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