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离家老大回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吹灯谈鬼

作者 : 布如故

郝蓉蓉走后,木成雪过了一段落落寡欢的日子。[全文字首发]好在各种学习摩肩接踵、令人目不暇接,思念那位曾经同甘共苦的郝美女的时间,都被挤占了绝大部分。

现在上面又专门安排了各种境外语言的学习,光学习语言也就罢了,同时还要学习语言所属国的思维方式、生活习惯、行事风格以及文化历史等等。

其中对于他们来讲,最难的莫过于对日语的学习,其语法之独特,诺贝尔颁奖小组曾惊叹的称它是魔鬼的语言,由此可见一斑。

上面的本事还真够大的,光木成雪、潘松宝、阿里木三人共同的老师就有美国人、日本人、印度人、俄罗斯人。又由于每个人学习语言能力和资质不一样,又单独分别配了不同的语言学习任务,和来自不同国家的身份神秘的一对一的外籍教师。

阿里木由于母语本身就是突厥语种,自有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有一次阿里木非常神秘的告诉他俩,他的小语种老师中,就有哈萨克斯坦人、巴基斯坦人、波黑人、土耳其人。

木成雪听一下头都发晕,忙问他:“你都能学会吗?”

“这个简单的很,比别的都简单,这些和维语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凭我无比智慧的脑壳,老师轻轻一点,我就能触类旁通,不费多大力气就学它个风马牛都相及了。”阿里木无比骄傲的说道。

可怕的是这次简单的交谈,竟被视为阿里木故意泄露重大情报,他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从此这也让他们彻底的明白了,特工铁的纪律和特工生活的危险性和可怕性。

一句话而已,就闹得好像犯了多大的错一样,被无情的关了一个礼拜的禁闭。更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人悄然监视、偷窥或者干掉。他们从此明白要谨言慎行、要谨小慎微,对于一个准特工来讲是这是多么重要的含义。

“唉!猫了个咪的,猫了个大咪的,猫了个大大咪的。”大厅广众之下,潘松宝曾就这件事发表过他恶狠狠的牢骚。不幸的是,他以“咆哮纪律且不知羞耻的污染视听”为由,也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上面过分的举动,让木成雪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句话就把人给收拾了,简直就是莫须有嘛。他回去向彭千手抗议,彭千手瞪着眼睛告诉他:

“服从是军人第一要职,上面这么做,有上面的道理。就是让你们明白,无条件的服从是一个特工最起码的素质。你们平时就是屁话多了点,如果连你也不服气,我倒可以向他们再为你申请一个的位置。()在这里禁闭从来都是稀缺资源,不是谁想去就能去得了的,你想去了是吧?”。

木成雪伸了伸舌头,并不想惹他生气,也不想和他去较哪门子的真,忙表示自己现在暂时还不想获得这份尊荣。心里早就嘀咕上了:“强权从来都曾存在,敢在领导面前调皮那就是B犟,B犟就意味着牺牲,悄悄就意味着生存。”

这种生存方式不是木成雪想要的,不能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就缄口不言或噤若寒蝉吧。他想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办法,去找那该死的领导去。

上面这位领导有一个最大的癖好,就是喜欢听别人讲故事尤喜鬼故事。投其所好,这天晚上木成雪约了那绰号叫笑面虎的领导,说有要事要汇报。那领导早料到木成雪是为同伴求情而来的,他一团和气眉目含笑的对木成雪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想走后门来关禁闭吖,不过这几天还真有些紧张,要是你礼大的话,能入了本大人的眼,或许我能给你安排一下,让你插个队什么的,位次可以超前好几位,很有诱惑力呦?”。

木成雪怒目圆睁“啪”的一声,把桌子一拍:“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我一定会挠到你的痒处。”

笑面虎被他突然的一拍,吓了一跳。脸都快绿了,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滴的娘来,小屁孩也敢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的,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他是病猫哇。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有两把刷子,那就拿出来耍耍,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挠痒痒,要是挠不到痒处,让我不爽的话,禁闭的后门一直都为你敞开着,别人一个礼拜,为了照顾你少说也得半个拉月”。

木成雪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讪讪一笑:“为了能挠到你的痒处,把灯熄了吧”说着也不管笑面虎同意不同意,就起身把灯灭了。

黑暗中只听见他长长的吹了口气,慢悠悠的鬼声鬼气的说:“你——听——好——了!

我们村的黄二,JB特别的大,有多大?据说能绕腿两匝。其实我小时候是见过的,大人扒光他的裤子量过。乖乖,虽没有传说的那么大,也足足七根半火柴那么长。你以为我夸张了吧,我要是有半点夸张,我就全家死光光。

黄二很为自己有个尺长的驴儿骄傲,一天他听说邻村的邻村的邻村的马三的JB比他还大,就赶夜路找人家比试去了。据说软着比硬着比,也没比出个长短大小见出个分晓的。就垂头丧气的又赶着夜路回来了,时值寒冬,走到一半的路时,远远的见路边屋里有火光,便走进去取暖。

进屋后,见七八个生人围成一圈蹲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守着一个死人。黄二好奇心上来了挤进去看了个究竟,原来是一个刚刚在这上吊而死的人,他的舌头伸出老长,快比上他的JB了。这些人把他放下来,正等着政府来人验尸呢。

黄二见那些人打瞌睡的打瞌睡发呆的发呆,自己烤了会火,就起身赶路去了。可是刚出门,就觉得屋里有个人也跟了出来,黄二走的快,那人跟的也快。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二里多地,遇到前面有条防畜沟,黄二枪长腿也长一跃而过,后面的那人却“咕咚”一声,栽进了沟里。黄二下去把那人扶起来,那人竟然没气了。黄二觉的奇怪了,心想栽了一下也不至此吧,仔细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原来一直跟着他的就是刚才那个吊死鬼吖!怪不知道昨晚做梦,鬼也来找他比试丈二吧八的长矛枪哩”。

木成雪讲完后,轻声问道:“找对位置了吗?”

黑暗中只听到一声轻咳,再没了声音。

木成雪:“咦——定力不错呦”鬼叫了一声,倒也惊世骇俗。吓走了躲在墙缝里的蚰蜒和蜘蛛,它们惊慌的脚步忙乱而芜杂。

木成雪试探的问了一下“我再讲一个?”还是没有声音,木成雪又继续问道:“我真的要再讲一个?”

黑暗中又是一声轻咳,这回有了词了“??隆薄?p>木成雪会心一笑,继续讲道:

“再给你讲一件怪事,我们后村的王五老婆刚死,还没来得及放进棺材里。天将将黑的时候,他家的儿女忽然听到有喇叭唢呐在门外响起,这时那尸体好像听到了起床号声的召唤一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等到那,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乐声飘进房里,好像就在房梁上演奏一样,那死人竟然站起来跳起了长袖舞。

不一会那乐声又飘出屋外,那尸体竟倒旋着出了门,追随那喇叭唢呐声走了。这么个情况谁也没见过,早把一家老小吓得要死,当时风高月黑,没人敢去追逐寻找。

12点的时候,王五赶集才回来。他听说了以后,就去砍了一条胳膊粗的桃树枝,洒了鸡血酒大骂着追了出去。追了五六里路后,到了乱葬岗,听到乐声就在前面的一片松树林里,走过去一看,树下有碧荧荧的鬼火在突突跳跳,那死女人正疯狂的跳着如此如醉的舞蹈。王五举棍打去,尸体轰然倒下,刹那音乐消停亦无了踪迹,王五这才骂骂咧咧的背着他那死老婆回家去了。”

木成雪讲完又问道:“舒坦了吗?”。

黑暗中笑面虎笑道:“还行,欠了点。”

木成雪再次会心一笑,开口讲道:

“我姥爷年轻的时候,在城里做过小文员。一次单位的同事到家里来玩,晚饭后,秋虫唧唧夜风凉爽,他的那些同事来了酸臭文人的雅致,非要玩点着灯笼捉迷藏的游戏,输了要吟诗作赋。我姥爷才气不佳,所以提着灯笼远远的躲起来了。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灭了他的灯笼。我姥爷在黑暗中远远瞧见树林那头,有火光点点,以为他的同事在那,就赶了过去。走近一看,才知道灯光是从那两间破屋子里透出来的,房门虚掩着。我姥爷想进去借个火把灯笼点亮,连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就自己进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锅灶里却着着火,我姥爷点了灯笼后往外走。

这时他突然看见一男人直立在门后,我姥爷觉得好笑:你躲在门后,我叫你那么多声干嘛不答应啊?说着用灯笼照了照他,见那人头发蓬蓬然,就是今天的爆炸头吧,眼睛微微睁开,嘴巴却张的老大,面色苍白没有人色,原来是个刚死的人。

我姥爷当时寒毛倒竖,发足狂奔。第二天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家在此租地种菜的农户,无儿无女,只有一个结发妻子。他死后,老婆子那晚出去买棺材去了,他老婆都非常纳闷,为什么好好躺着的尸体,为何无缘无故的起来,并藏在门后。真实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详细询问之后,他老婆说他活着的时候,最爱的事就是喜欢和人玩捉迷藏。”

木成雪讲完这个故事后,小声的问道:“领导,这回满意了嘛?”

笑面虎好像已经被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许久一声辨别不出悲喜的喟叹,像神马浮云一样漂移过来:“还是觉得不够爽,你得再讲两个”。

木成雪说:“想听赶明儿吧,亲爱的领导,我到这里的目的,你懂得。在不违反原则时候,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方便了听故事就顺畅喽”。

“小子,你是在威胁我吗?我讨厌威胁,尤其是你威胁”。

“不敢,亲爱的领导大大,我只想用我的故事求你帮个忙而已”。

俩个人的言辞像子弹一样,在黑暗阒静的办公室里射来射去。最后中弹的当然就是笑面虎,第二天木成雪三兄弟得以团聚,从此坊间儿歌流传:

笑面虎不太虎,说个故事把他唬。

明儿故事没有补,你说他啊苦不苦。

笑面虎有次见到彭千手骂道:“你都带的是什么吊徒弟,老子的脸被他们丢净了,以后还怎么混,这不是逼着人提前退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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