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雪城 正文 第三十五章:真情假意

作者 : 雪漫舞影凌乱

众人见当年名声江湖的的奉天双侠其中之一的白之林消失了十几年之后,今日终于回来得以和家人团聚,均上前道喜。[全文字首发]觉兮双手合十,道:“奉天山庄造福百姓,如今真是好人得好报,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妨碍白施主一家团聚了。”白翊等人将众人送出门,吩咐下人妥善服侍各大门派的弟子,要以礼相待,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又将白之林送回房间,吩咐下人为他沐浴更衣,待白之森换好服饰站到白翊面前之时,白翊浑身一颤,泪水登时涌出眼眶,白之林神态气质、举止言行完全和白之森一模一样。白翊行动不便却见到白之林的容貌,想起已故的爹爹,心情激动竟然想要起身,岂料脚刚沾地双腿一软便扑倒在地。白之林见状,连忙上前扶起白翊,道:“贤侄,伯伯知道你想念父亲,但是你身有疾病,千万不要过于激动而伤身啊!”白翊被白之林扶着坐回椅子上,他本是白之森的长子,又自小残疾练不得高深的武功,白之森心中对他愧疚,是以对这个长子极为疼爱。白之林劝慰了几句,待白翊心情平稳之后,才道:“翊儿,如今奉天山庄是个怎样的状况?太宗突然驾崩,之前可给你爹留下什么话?”三个月前,一代英主唐太宗突然驾崩,举国哀痛,其英明、其作为、其仁道、其勇猛均成为传世佳话,各城百姓均披麻戴孝为太宗的离世而悲痛,这其中影响最大的自然便是依靠于朝廷的奉天山庄,寻常门派虽不参与寻常俗事,却也叹息这位伟大帝王的陨落。白翊眼望窗外皎洁的新月,徒自落下几滴泪来,道:“太宗在世前,曾有一次召父亲入朝,当日只有我父亲一个人前去,后来父亲与我谈话之时,说了些太宗生平的憾事。”白翊刚要说下去,就听得敲门之声,问道:“是谁?”门外是白?,贴在门上道:“大哥,我也进来听你讲故事好么?”白翊苦笑道:“进来吧。”白?闪进门,拉住白之林的袖子道:“二伯,你光理大哥,不理?儿呢。”白之林笑道:“怎么会不理?儿呢,十几年不见,?儿已经是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只是可惜了翔儿。”白之林神情黯然,让白?坐在一边,道:“翊儿,你继续说。”白翊思索良久,缓缓道:“纵观太宗皇帝一生,他平定叛乱,战功显赫,使得国泰民安,政治清明,我们才能过上稳定的日子,这些全是拜太宗皇帝所赐。纵然如此,太宗皇帝晚年却极不如意,常言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便是一代天子亦是如此。”

太宗皇帝最爱的女人是长孙皇后,长孙皇后为鲜卑族人,出身高贵,其兄长便是长孙无忌。长孙皇后贤明有德,不愿兄弟子侄布列朝廷,对太宗时常良言劝导,她仁义慈爱,体恤妃嫔,对妃嫔所生的子嗣慈爱逾于己生,如此受人爱戴的皇后却早早的就离世了。可以说太宗的天下是在长孙皇后的陪伴下打出来的,如此相依相伴的两人,感情自然极为深厚,长孙皇后死后,太宗十分想念皇后,却遭到魏征的劝谏,不得不将满心的愁苦憋闷在心中,郁郁寡欢。嫡长子李承乾荒乱无道,后来担心失去太子之位,便谋反起兵,后被贬至幽州,他是太宗的长子,太宗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儿子,心中是何等的痛苦。嫡次子李泰本在太宗心中印象极好,却又一时脑热去威胁幼弟李治,而李治之所以能登上帝位,全是因他是长孙皇后的幼子,可见太宗皇帝对长孙皇后是如何的情深意重。是以太宗晚年疾病缠身,却想到白之森对自己忠心耿耿,早年时还曾一起共赴沙场,他的妻子也因操劳过度而死,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意。白翊讲到此处,白?听的心中发酸,想起已故的爹娘,自己如今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泪水顺着腮边落下,又想起梁亦侠背弃父母之命,毁去婚约,只怕再难破镜重圆。

白翊讲的情真意切,白之林面上虽是符合,心中却甚是不耐烦,见白翊稍作停缓,忙道:“你可知太宗还有两位极为疼爱的儿女,也牵挂着太宗的心么?”白翊擦去泪水,道:“二伯说的可是吴王李恪和高阳公主?”白之林点点头,道:“不错,吴王李恪血脉高贵,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无论是脾性、相貌、才干都与太宗年轻时极为相似,太宗曾想要立吴王为太子,却是长孙无忌从中作梗,才将太子之位传给了李治,高阳公主乃是太宗最为疼爱的女儿,即便她犯了错,手中的势力仍是不可小觑。[我搜小说网]”白翊瞧着白之林道:“可是,这又怎样?我们奉天山庄只是为了辅佐皇帝,让百姓安居乐业,何况如今李治已经登基,吴王越有能力反而越难以自保,高阳公主害人害己,辩机一代高僧,才华横溢,就这么毁在一个女子手里,实在可惜。她从小就被太宗捧在手心上,我听房遗爱身边的人说她听到太宗的噩耗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可怜太宗心里还念着她,真是良心何在!”白之林笑道:“果然颇有见解,翊儿,你如你父亲一般机智过人,不过你父亲怕是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白翊眉间皱成一个川字,道:“什么事?”白之林携过白翊的手,道:“我们要帮隋炀帝女儿的儿子登上帝位,如今太宗既然已死,正是我们动手的大好时机。”白翊全身一震,连退数步,惊道:“什么?我们难道要帮吴王谋朝篡位不成?”白之林点点头,坚定的盯住白翊的双眼,道:“这是我们奉天山庄的使命。”白?也是震惊之极,问道:“为什么?隋炀帝暴戾成性、荒婬无道,如今的世道不知比那时要好多少,至少百姓不在受苛捐杂税之苦,二伯,我们何苦再去掀起争斗来?”白之林一拳捶在桌子上,道:“因为你们的祖爷爷就是死于隋末兵变,那时候民不聊生,江湖又因凤楼雪城城主秦亡命从中使计,被卷入了血腥风雨之中,奉天山庄岌岌可危,我和你父亲的命就是杨妃所救,若不是她救了我们,奉天山庄早就不复存在了。如今眼睁睁看着吴王满心雄图大志却无处施展,李治懦弱无能,能成什么气候!”

白翊从小被白之森灌输的都是要忠心于唐王朝,此时白之林却突然出来叫他背叛,便是谁也会受不了,白?叫道:“二伯,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我爹爹跟你说的全然相反呢?你今天一出现就来要我们背叛朝廷,你是不是要利用我们!”白翊一凛,心道,妹妹可比我精明的多啊,说不定二伯早就被奸人收买了,当下道:“是了,二伯,为何我父亲从来没跟我们提起过这事。”白之林叹道:“你们可知我当初是如何被打落山崖的,那时候你们还小,我们兄弟二人就筹划这件事先暂且让他烂在肚子里,等到时机到了,在向杨妃报恩。可这件事不知怎么被长孙无忌得知,他便派了人来围剿我们兄弟二人,并且将我打落山下,料想我哥哥为了保住你们才对太宗誓死效忠,奉天山庄才得以保全呐。”白翊眉头微皱,道:“二伯,不是我们不信你,但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就听你的一面之词就……”看来白之林早就想好,奉天山庄为六大正派中极具声望的门派,虽说白之森已死,奉天山庄也已然及其具有号召力。常言道:“百足之蛇死而不僵”,若是吴王能得奉天山庄相助,到时候里应外合,就不怕李治不退位让贤。白之林打断白翊的话,道:“我这里有一封你父亲写给杨妃的信,后来杨妃过世,此信辗转便到了我一位故友的手上,我从崖下上来之后便去找他,他便将信交给了我。”白翊拿过信来,见那信上血迹斑斑,极为破旧,好似碰触即碎,展开一看,登时双眉紧锁。

再说刀易龙将一切安排好之后,便与穆英、风震海一同夜潜奉天山庄,薛星与众地冥门弟子潜伏在奉天山庄之外,只要刀易龙一声令下便会冲进来掩护刀易龙三人撤离,无论拿不拿得到胜邪剑,定要保他三人平安。地冥门众人如同黑夜之中的鬼魅,无声无息的向奉天山庄而去,途径终南山山下的灵慧镇,穆英微一失神,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见到这个人不容他多想,立时便调转方向,落了下去。刀易龙几人又奔了一会儿才发现穆英没有跟上,但此时奉天山庄就在眼前,不能为了他一人掉头回去,刀易龙立时决定由风震海和薛星一同跟自己前去,金叶子和银枝子与其他弟子在外听候命令。

此时各大门派的人刚刚歇下,睡的并不是很沉,但刀易龙三人均是地冥门的堂主,虽说风、薛二人并未学到地冥刀谱中的武功,但他二人本就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功夫丝毫不逊色于刀易龙,甚至犹有过之。当下三人如同三只拂过天空的蝙蝠,轻轻巧巧的落在房上,刀易龙轻轻打个手势,示意他们往东边去,胜邪剑必然藏在奉天山庄最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不是在庄主的房中,就是在白大公子的附近。他三人分头行动,刀易龙跃到庄主白之森的房前,如今白之森已死,这里便没有人居住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刀易龙轻轻推开门,俯身脚尖点地探了进去,见房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便回身悄悄掩上门,快速在房中搜查,不但是柜子桌子,就连每一个柱子,每一个彩釉瓷罐他都细细的模过了,却仍没有发现有任何线索,就连个地窖暗门也没有,刀易龙一拍脑门,心道,我来这里查岂不是没脑子,白之森的屋子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必然不可能有胜邪剑,如果有胜邪剑,白翊怎么可能不拍人看守。刀易龙想及此处,便从窗中跃出,去其他地方找。

半路落下的穆英,竟是无意中看见了莫鸢的身影,原来她也来到了此处,穆英见她拐过了一个弯,去了镇边的池塘。他正要上前,却看见从后面跑来一人追上了莫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梁亦侠,二人看起来说说笑笑似乎极为亲密。穆英心道,梁亦侠是六大正派梁家堡的少主,难道真的愿意跟师妹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他二人两情相悦,师妹永远都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了。穆英拳头紧攥,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自己和师妹自小一起长大,从小对师妹便是关怀备至,十数年的感情竟然比不过梁亦侠么?穆英心中不甘,安慰自己道:“不可能,梁亦侠辜负了师妹,师妹一定是故意跟他亲近,想要趁机杀他罢了。”穆英满心想要看到莫鸢突然拿出一把刀来捅死梁亦侠,便远远躲在一棵树上,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他二人坐在池塘边,池塘的水反射出月光,他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

原来钟天依的身子越来越虚弱,肚子却一日日的大了,行动极是不便,司空月便留下照顾她,由弦乐陪同莫鸢前去奉天山庄救陆子君。梁亦侠一直跟在莫鸢和弦乐后面,此时夜深,莫鸢趁弦乐睡熟之后,便偷偷跑了出来和梁亦侠相会。任谁也不会想到,莫鸢会在这小池塘边,秋风必然是有些冷了,梁亦侠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给莫鸢,笑道:“来,小傻妞,饿了吧?给你尝尝我亲手做的鸡蛋面好不好吃。”莫鸢接过碗咧嘴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跟师姐走了一路,累死我了,那客栈的饭做的难吃的紧。”闻闻香气扑鼻,抄起一筷子面吃了,面条爽滑,咸淡正好。没想到梁亦侠文武双全,面条竟然也做的这般好吃,热乎乎的吃下去登时将满身的寒意驱除,虽然只是一碗极为普通的面条,却是自己最心爱的情郎亲手做的,莫鸢温声道:“你也吃啊。”梁亦侠笑道:“我吃过啦。”莫鸢将碗推给梁亦侠,道:“那我们一起吃,这么多我吃不完。”梁亦侠瞧了瞧莫鸢,失笑道:“你那么能吃,这些我还怕你不够吃呢。”莫鸢模模自己的肚子道:“这几天我都长胖啦,你快来帮我吃点。”梁亦侠一边接过碗一边笑道:“我就是要把你养的胖胖的,在没有其他的男人会喜欢你,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莫鸢嗔道:“我才不会让你这如意算盘打成呢。”梁亦侠抄起面条,笑道:“来,你一口,我一口。”穆英在远处的树上,看着他二人竟然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面来,登时醋意大生,右手紧紧抓着树枝,心道,师妹快趁此机会杀了他啊,他是让你伤心,让你难过的负心汉,你杀了他,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梁亦侠和莫鸢此时深深浸在对方甜蜜的爱意里,哪里想得到周围竟然有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他们。

奉天山庄中一片寂静,只有到了晚上,才能感受到这已有百年的庭院中的幽静和深远。刀易龙在这院子里查探,竟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身形迅速,躲过巡夜的奉天山庄弟子,来到一栋房屋前,这间屋子的灯烛还没有熄。刀易龙跃到房檐上,掀起一块瓦片朝里看去,只见里面一白衣女子正坐在铜镜前梳头,一头乌黑发亮、柔顺如瀑布一般的长发垂在身后,刀易龙心道,这不是白天见到那个圣教的圣女么,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那圣教的人就在附近了,听穆英说就是圣教的人要拿师妹的血给胜邪剑开刃,险些便要了师妹的命,看来这圣教的做派并不如他们的服饰这般洁白。当下冷哼一声,圣女听到房上有人,一句“是谁”还没叫出来,便感觉到唇上被一片柔软覆盖,眼前一黑,连退几步。圣女大怒,起手就要打,没想到那人单手牢牢抓住自己两只手,再往后退便退到了床边。那人好大的力气,一推一压便将圣女按在了床上,一动也动不了。圣女觉得自己眼前的手拿开了,睁眼一看,面前的人竟然是白天见到的那个眉飞入鬓、眼神阴冷的男子,登时心中一凉,只是苦于双唇被那人紧紧咬住,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屈辱,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下。刀易龙一见这女子哭了,他原本就是要百般羞辱她,松开圣女的嘴唇道:“你要是呼救,别人冲进来,可就全看见了。”圣女狠狠的瞪着刀易龙,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对我?”刀易龙道:“我是地冥门的人,那我师妹又怎么你们了?你们为什么那么对她?”圣女转念一想,道:“你是为了那个祭剑的女子?可是……可是这与我何干?”刀易龙道:“要不然我把你全身的血放干,你在问我与你何干如何?”圣女气结,苦于全身被制的死死的,她生性又极为懦弱,竟然就由着刀易龙摆弄自己,想着若是叫别人看见,那还不丢尽了圣教的脸面,心中委屈至极,哽咽道:“你放了我,我给你师妹赔不是。”刀易龙冷笑道:“我师妹要是死了,难道你要去阴间给她赔不是么?”刀易龙见她转过脸,忍着眼中的泪水,如此近距离的凝视一个女子,刀易龙也是第一次,他虽是冷酷无情,但见圣女肤若凝脂,琼鼻玉口,星眸微启,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水,显得楚楚可怜,两颗眼珠子竟然是碧蓝色的,颇有异域风情,心中竟有些慌乱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圣女抽泣着,答道:“圣湘湘。”刀易龙冷冷道:“你们圣教名为正派,却做着些歪门邪道的功夫,我看你这圣女也是空有其名罢了。”圣湘湘道:“你是刀易龙?”刀易龙疑道:“你如何知道?”圣湘湘道:“江湖中各大门派,不管正邪,只要是有些名气的人我都知道。”刀易龙道:“看来圣教的消息挺灵通么。”圣湘湘道:“刀易龙,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刀易龙邪邪一笑,道:“好啊,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扒光了挂到长安的城楼上,晒上个三天三夜,叫全天下人都来看看圣教圣女的真容。”圣湘湘哭道:“你何苦跟我过不去,又不是我要害你的师妹。”刀易龙道:“只要是伤害过我师妹的人,或者欲要伤害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圣湘湘忽道:“那你的师妹一定很漂亮了?”刀易龙奇道:“你这个女人真奇怪,命都难保了还去管别人美不美。”圣湘湘道:“你师妹是莫鸢对么?”刀易龙点点头,圣湘湘道:“我知道你师妹的下落,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刀易龙料想她也不能有什么花样,便放开了圣湘湘。

岂料这圣湘湘竟然如此烈性,倏然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小剑来,对着刀易龙就刺了过去,剑尖疾如电闪,拼着跟刀易龙同归于尽,也要杀了这轻薄自己的人。刀易龙大惊,连忙侧身避过,怎奈距离过近,胸前还是被圣湘湘划开一大道口子,登时鲜血长流。刀易龙大怒,一把抓住圣湘湘的手腕,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被她手中的小剑吸引过去,只见那剑造型古朴,通体赤黑,与自己的黑刀倒极为相似,隐隐透出一股邪气,诡异异常。

二人正自对峙,忽然听得号角齐鸣,院子中响箭乱飞。刀易龙邪眸一瞪,心道,莫非他们找到胜邪剑,被人发现了?当下一把拉起圣湘湘,夺过小剑抵在圣湘湘的咽喉上,一脚将门踹了开去,外面的人立时发现圣教的圣女被人挟持,连忙奔过来将刀易龙和圣湘湘团团围住。圣教的人闻得圣女有难,终于不顾自己的神秘也围上前来,圣玖拔出长剑指着刀易龙,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我们圣女,还不快快放了,给你留个全尸!”圣湘湘见刀易龙以自己的命要挟众人,叫道:“他是为了胜邪剑,不要管我,快拿回胜邪!”刀易龙大吃一惊,低头看向手中的小剑,原来这剑竟然藏在圣教圣女的枕头下,难怪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刀易龙得意之极,不禁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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