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王爷太闷骚 第一百章 回家使使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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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尚化和荷面和。圣乾漠北之极,灵月淮南之南。在那云端之彼,无人往生之境是连绵万里的雪山,亘古不化。雪山被气候划分成人间四季,花开草荇,林木丛生,苔藓纠缠,黄沙漫漫。

一阵悉悉索索直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传来,只见那隐隐脉脉间尽是魑魅魍魉。丑陋的身躯扭动着和四周美景格格不入,却没人敢忽视它们的存在,这是云端仙山最天然的屏障,世上最丑陋最制毒的毒物。

高过万尺的山巅,直直入了云端,飘渺虚幻。不似山脚那般温暖,这片浩瀚的地域万里冰床终年凝固,寒风过处,空气稀薄阴寒。这样的高度和气候,连凶猛的鹏鸟都无法到达,更别说人了。然而,千山鸟飞绝处,偏偏有座浩瀚的宫殿在这一片银色中,磅礴坐落,恍若仙境。

这雪山之巅,一年当中,大都是飘雪的。现已入冬,更是来势凶猛。那越下越大的雪,无声无息的从苍穹降落,铺天盖地而来。不过一瞬,视野所及之处已然是白雪皑皑,苍茫一片。

大雪中,那座这世上最浩瀚奢华的宫殿,仿佛披上了一件狐裘羽衣,愈显远离世俗的神圣威严。

更为奇妙的是,这样的大雪天,太阳仍是高悬在天际。可即便如此,落地的雪花也不曾有半点消融的迹象,反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晶莹,煞是美丽。

而那如火如荼的圣花‘血魅樱’依旧灼艳,纷扬的花瓣夹杂在雪花中飘下来,点点殷红就像血滴一般妖艳刺目,美诡异常。

白碧玉砌,同样奢华的内殿一隅,那霓虹般旖旎得令人咋舌的琉璃玉床上,红衣少女懒洋洋躺在一堆华贵雪白狐裘中间,一手支着头呆呆看着水晶透明的的窗幔。饶是没有多大的表情,那张娇女敕的小脸蛋已是万般灼人眼目,若三月桃李芬芳。

这屋子里随便一样装饰品都好过任何一个皇宫所谓的贡品,御品。两个姿色丝毫不输给少女的白衣女子垂手而立,恭敬虔诚的随侍在两旁。

这般日子,纵是那人间公主,待遇也及不上她三分。

支着头的手换了一个方向,白夜叹了口气。回来已经好几日了,沧邪一如既往给她许多自由,只要在这花月圣教所属范围内,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她最想干的事情是回宁王府。

天绝再一次先梵音之前没沉不住气,“圣女,你不开心么?”

白夜撇撇唇,不开心也说不上,毕竟这里没什么不好。而且她脸上的伤疤几乎看不见了,只留下了很浅的颜色。相信不过三两日就会淡得完全看不见。

她身上莫名其妙的病也好了,功力恢复。沧邪这样的人,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就是这样,她才清楚的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沧邪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不让她下山。

又翻了个身,白夜跳下床无视梵音手里的狐裘披风大踏步出去。

九转曲回的宫殿,白夜所到之处那些白衣弟子皆虔诚匍匐下地恭敬膜拜。她在他们眼中是仅次于圣主的神,他们心甘情愿为他们的神贡献身心,在所不惜。

雪花茫茫飘着,连带那被寒风吹起的血色花瓣一起落下来。

那万年寒冰凝结而成的巨形广场上,数以万计的教众匍匐在冰面上,虔诚祈祷着。祈祷他们的神祗护佑他们千秋万代。

有白玉冰阶几百步蔓延而上。上座的银发男人自得的左右手执棋而落,在他周围好似有一层薄薄的柔光光罩,那雪花居然丝毫近不了他的身。

执棋的手在半空中微顿,微抬头看着大雪中远远巧笑倩兮而来的少女。

下面的教众再一次匍匐更低,迎接他们的圣女。

白夜穿过无数教众沿着冰阶一步步朝那个神祗男人而去,花月沧邪早已收回目光再度自己和自己下起棋来。

白夜大咧咧的坐在花月沧邪对面,定定的直视他,凑上去笑嘻嘻道,“沧邪,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我陪你下吧。”

花月沧邪唇角微勾,是那万般瑰丽颜色,“你?”

白夜指指自己,讨好笑道,“就是我。”

幽深惑人的紫眸在白夜脸上顿了半秒,伸出两指捏捏白夜的小脸蛋,“夜儿,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话。”在宁王府他就说过,由他找到的人不论是死是活都只能是他花月教的圣女。

两人的对话声音并不大,下面的教众却是匍匐得更低了。纵然圣尊多年来从不曾真把圣女怎么样,少言寡语的圣尊也只有面对圣女时才会不吝啬他的话语,可这样一个高山仰止般的男人,是绝对深不可测的。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听花月沧邪这话,白夜没好气的挑挑眉。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就把她的目的揭穿了。扯过花月沧邪捏她脸的纤长手指就狠狠咬了一口,做了个鬼脸撇过脸不看他。

花月沧邪一顿,看着手指上窝下去的两个牙印,猛然想起她从小不满时就对他做过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鬼脸,被咬的手指索性再度去捏捏她的脸颊,而且使了两分力道,那雪白的肌肤上立刻‘白里透红’多了指印。

谁说这个男人漠视天下,心如坚冰滴!他对她可是小心小肝小心眼儿,那是有仇必报!白夜无语。

见花月沧邪没理她,白夜不满的撇撇唇,又自顾自的转回去,扯扯他的精贵衣袖,“沧邪……”

花月沧邪表情无任何变化,任由她扯来扯去,另一支手怡然自得的下着棋。

又扯了扯,“沧邪……”

花月沧邪美好的眉微动,棋子还是落下。

白夜鼓足气,再度扯扯,声音也拖得老长,“沧邪……”

花月沧邪终于完全侧头,挑眉看着她。

白夜很高兴终于吸引了他的视线,赶紧幽幽叹了一口气,又叫道,“沧邪……”

花月沧邪优雅站起来,白夜吞了吞口水后退了一般。讪讪笑道,“我就是叫叫,你继续下,呵呵,我自己走。不牢你老人家费……”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花月沧邪飞了出去,远远落在那边的雪地里,力道拿捏得刚刚好,不伤身体但是白夜完全没办法自己用功力稳住身子,扑下去就吃了一口的白雪。

众教徒听到扑倒的声音,也大概猜测得到发生了什么事,可没一个人敢抬头来看。白夜爬起来,吐出口中的雪和那一片血魅樱花瓣,眼神越过千山万水对上高位上的花月沧邪,恶狠狠的做了一个鬼脸,用唇形无声说道,“我要绝食,抗议!”

虽然距离很远,但她毫不怀疑花月沧邪的能力。他绝对可以看见,并清楚读懂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晃眼间,在去看高台,花月沧邪已经不见了。

白夜狠狠的走过广场时,看见那些还匍匐在地上的教众没好气吼道,“下去,想变成冰雕么!”那些人一听她火气如此之旺,又一波恭敬的行礼后退出去。

圣女回来,这圣教只怕是又要热闹了。

雪还下着,山顶仿若触手可及的太阳却是要落下了。

大殿里,花月沧邪斜倚在寒玉冰塌上,微闭双眸。

银发,紫衣。

整个人高贵绝美得那么的遥不可及,如同云端的轻风和水底的月光,无论凡人怎么伸出手,都无法触模得到。

唇角微微弯起,这次的小性子到挺能使的。他岂能不知道白夜的心思,只是她如此顽皮,他确是不打算让她出去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闹了。

微抬眼帘,“她在哪儿?”

梵音垂首道,“圣女在圣花林里睡觉。”

圣花林。

白夜仰望着漫天飞舞的血色花瓣,赌气似地扔出匕首,对面那刻硕大的花数轰然倒地,花瓣零落了一地。

做了才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只要在沧邪身边,总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索性闭上双目,不去想。雪花冰冰凉凉的落在她脸上融化开来,白夜并未觉得有多冷。反倒是生出一股子亲切来,毕竟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回到这里却是有回家的感觉的。

花月沧邪进来时,眼光看向那颗高大茂密的血魅樱树上,繁茂的花叶中,一拢大红羽裳的少女躺在其中,面容娇丽,那长长的羽睫上还有白雪所化的小小晶莹凝珠。

伸出纤长冰白的手指优雅夹住一片落下的花瓣,轻轻一飞,那花瓣击在白夜额头上,那么软绵绵的东西却发出砰的一声响。白夜吃痛,一个不稳摔落下来。

——落在了花月沧邪的怀里。

白夜怒了,“你暗算我!”

“喊你用膳。”自然而然给她揉了揉额头的微红。

“我说过我不吃!”这完全是小孩子闹别扭了,有点类似于小时候被父母打了骂了,正逢吃饭的时候,父母让吃饭,孩子就气鼓鼓的说,我不吃。父母就怒,孩子更怒,还很委屈,吼道,‘我不吃饭是我自己不吃,这个你也要管,干你什么事之类的。’

花月沧邪懒得理白夜的无理取闹,像夹什么一样把白夜夹在腋下,“任性!”

白夜闭嘴了,这个男人的语气从来都是无波无澜,就会凶她一个人。

又狗腿的去扯他的衣服,“沧邪,放我下来啦。被别人看到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喂,喂,沧邪,我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啊。不能老是以大欺小,我要告你虐待啊……”

女子清灵不满的声音在这茫茫雪海中久久飘散不去,银发男人至始至终没再说半个字,可嘴角的愉悦显示他心情似乎不错。这丫头虽然躁舌了点,这雪山之巅有了她倒也不寂寞。

那个高高在上,无人敢攀的男人,心中生出些许默默温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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