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特种部队始祖 208、让中国人泄气的传统文化

作者 : 幸运特快

宫本常五郎被八路军逮捕,是在1939年10月。

这时在河北地区,天气明显变得寒冷了。

虽然对于中日双方来说,大部分普通人还不了解这次事件的意义,但是,在中日双方的最高部门的决策者来说,这都是一次巨大的地震。

可是,中日双方居然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参与此次事件的沈擒龙正在有些纳闷的时候,一场更大规模的战斗在晋察冀军区打响了。

1939年11月,恰逢晋察冀军区正在筹备纪念成立两周年庆祝活动的时候,日军第二混成旅团旅团长阿部规秀由张家口进到涞源,孤军深入晋察冀军区。

晋察冀军区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指挥多支部队,将阿部规秀击毙于中国长城脚下。

日本侵略者在中华民族这一伟大象征下可耻地失败了。

日本的《朝日新闻》报,连续三天的通栏标题都是“名将之花凋谢在太行山上”。

这一年,杨成武25岁,他的搭档罗元发29岁,阿部规秀53岁。

16年后,杨成武成为开国上将时,年仅41岁,比阿部规秀晋升中将时还年轻12岁。

胜利的消息在整个晋察冀军区到处传颂,所有抗日军民扬眉吐气,情绪高昂。

沈擒龙因为参与了特殊的战斗,还一直惦记着后面的行动,所以,他找到了队长,打听什么时候去用宫本常五郎交换特派员。

不料队长表情古怪地说:“情况有变化,暂时不会去交换了。”

沈擒龙感到非常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呢?

会是什么变化呢?

但是,部队有纪律,人家领导没明确告诉的事情,就是不方便让你知道,最好也就不要打听了。

沈擒龙想了想,又问道:“那什么时候有新的行动?”

队长也想了想,最后苦笑着说:“大概暂时不会有新的行动了。”

沈擒龙急忙跑了。

他找到了李骥,笑嘻嘻地说:“李骥,我刚刚打听过了,有一段时间不会有行动了,既然有功夫,你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办了?”

“什么事情?”

“结婚哪!你和你们那个识字班不是早就把关系定了,既然现在有时间,干脆把事情办了得了,你也能有个家,以后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人家家里呆着了,怎么样?”

李骥笑了,开始有点飘飘然的样子。

这时,虽然八路军找对象结婚虽然也要经过组织批准,但是领导还没有学会搞特殊,并没有二五八团之类的明确规定,没有把条件好的大姑娘给自己留着,所以,谁有能力,谁就可以结婚。

李骥马上和沈擒龙跑到那边去,询问女方的意见。

既然双方早就有意思,私下已经把事情定下来了,那还有什么意见。

以前是八路军整天行动,没有一个准确休息时间,事情都给耽误了,现在既然有了足够的时间,当然得赶紧成亲。

女方没意见,那么李骥赶紧向部队打报告。

队长早就觉得李骥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可是李骥和沈擒龙都是不能干坏事的人,有沈擒龙打保票,队长和指导员也就不细追究了,反正这时也没有什么规定说战士不能跟地方同志来往。

现在李骥突然打报告上来,队长和指导员都有点吃惊,但是,这是一个大喜事,他们非常高兴。

指导员对于纪律方面比较细心,他跑去了解了女方的情况,发现女方是真心喜欢李骥,不是李骥在外面捅了娄子,姑娘又参加了护士队,不定那天,就要到八路军的野战医院上班了,也是政治上可靠的人,指导员马上同意了。

时间宝贵,也就不再挑什么黄道吉日,在最近的日子里边挑了一个相对不错的日子,李骥就办了婚事。

八路军虽然穷,可是沈擒龙和李骥却是有底子的,所以这次婚礼办得又风光又体面,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捞到了实惠,有吃有拿,满意死了。

李骥家里是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个沈擒龙,算是他的弟弟。

女方家里也不知道李骥他们是干什么的,都纷纷传说,桃花嫁了一个大干部,他和他的战友全都是跨匣子枪的。

他们发现,这个新女婿的朋友都是大官,连今天的厨师都是背着匣子枪的。

其实,那个厨师才是这一伙人中间级别最高的。

长友已经当到了股长了,他也来参加婚礼,他嫌桃花他们家请的厨师手艺不怎么样,亲自下厨去了。

李骥没有什么亲戚,队长、指导员都算是男方家长,整个场面热闹极了,女方家里觉得特有面子。

李骥是个非常豪爽真诚的人,见不得好,看到战友们都来捧场,连指导员这样的人也不住地当着女方的亲友夸奖他,感动得直哭。

指导员这是第一次见识到李骥的能量,没想到李骥的婚礼比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所有场面都热闹,今天吃的菜简直是天上的宴席,不知道有多好吃。

反正没有什么行动,队长和指导员就给李骥放假,让他在家里多呆几天。

队长他们到了半夜,都要回手枪队去,他们是特殊部队,是24小时随时待命的。

路上,队长对沈擒龙说:“小沈哪,什么时候你自己也把事情办一办。”

沈擒龙有点奇怪:“我?我办什么事情?”

队长说:“上次我到司令部去,有个地方政府的女孩子还跟我打听你呢!”

沈擒龙想了半天,没想起自己认识什么女孩子。

他对这些一直不上心,而且,如果是地方政府里边的人,那他是敬鬼神而远之,不会靠近的。

那到底会是谁呢?

队长说:“好象姓丁,名字挺革命的,叫什么……忘了。反正我看着挺好的。是一个从北平来的学生吧!”

沈擒龙脑袋里边突然跳出一个人影,他急忙摇头,把这个人的影子从脑袋里边甩出去。

沈擒龙马上把话题岔开,问道:“队长,那个宫本常五郎怎么样了,他供出情报没有,咱们还留着他吗?”

队长的思路也马上转到这边来了,他说:“别看小鬼子硬气,那是在他们据点里,到了咱们八路军手里,都熊了。越是鬼子军官,越废物,这小子现在把知道的事情都招供了,咱们掌握了不少情报。挖出来了不少内奸。”

沈擒龙觉得这就对了,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鬼子,既然落到了我们手里,就这么白白把你放过去,怎么对得起那么多让鬼子残害的同志。

队长拉着说道:“这个宫本常五郎不愧是天皇的亲威,鬼子开了大价钱,只要能够把他放回去,什么条件都肯答应。看来,这次行动确实有成果。上级要给你记功奖励呢!”

沈擒龙笑了:“那个不算什么。对了,这次能给李骥记功吗?李骥那么好个人,咱们就不能让他入党吗?”

队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子,挺能干的,就是毛病多了点。这次我给他说点好话,尽量也让他入党。他最近跟你在一起,没捅什么娄子,那次你带着他在首长面前留下了好印象,我觉得应当没问题。”

在**的军队里边,不是党员,总觉得地位上要差一些,沈擒龙总是想把李骥的地位也提高一点,这次总算去了一块心病。

沈擒龙又问道:“那特派员的事情呢?什么时候营救他?眼看天就要冷了,到了冬天,手脚也不利索,也没有地方隐蔽,行动起来可就困难多了。怎么还不动手?有这么个大家伙在咱们手里,要情报有情报,要条件有条件,不是说救出来就救出来了吗?”

队长又是一阵苦笑:“特派员的问题嘛,有点复杂。现在连司令员政委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了。这个问题就这么晾着了。反正到时肯定又是咱们解决了。你倒希望救他,有点奇怪。”

沈擒龙苦笑起来:“唉,我看见他就不烦别人。可是这是工作啊!我就是不乐意,最后也是我去救他。”

“等着吧,很快就有决定了。”

****

果然,没有几天,队长通知沈擒龙到司令部报到。

沈擒龙马上跑到司令部,司令员、政委、曾科长、侦察科长,都在那儿等着他。

沈擒龙心想,又是什么大事件?

这次却是政委对沈擒龙说:“小沈,特派员的问题你是了解的。”

啊!

事情来了。

沈擒龙心想,他的问题我当然了解,怎么的,这次又要救他?

政委看看沈擒龙的表情,关于沈擒龙和特派员之间的恩怨,在场的各位尽人皆知。

政委说道:“现在已经确定,特派员被捕之后,没有经受住考验,已经当了可耻的叛徒。”

这是一个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沈擒龙先是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么高级的干部,竟然会叛变。

但是,想了一下,这种平时每天都唱高调家伙,精神异于常人,肯定不是那种能够真心为革命工作的人,他那个熊包样子,早晚得当叛徒,这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现在怎么办呢?

找沈擒龙来干什么呢?

政委看看沈擒龙的表情,发现这个沈擒龙果然不凡,他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居然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恨得咬牙切齿,甚至也没有感到非常解气,非常开心,这可不是这种等级的战士能够具备的性格。

几个首长都暗算称赞,一看沈擒龙这种性格,就是能够成大事的人。

大家对沈擒龙的印象就更好了。

其实沈擒龙是修炼禅宗这种中国传统的哲学,把骨子里边的悲观主义性格激发出来了,一般说叫做看得开了,实际就是练得越来越泄气了。

禅宗是一种让人非常泄气的哲学。

看到一个美女,它说是一个粉骷髅,再美的美女早晚也得变成一堆白骨嘛!

你那么起劲就没什么意思了。

禅宗对人生的观念是,反正你早晚是死,不管干什么都是属于瞎蹦达,早晚都要扔下了,空着手去死。

所以有一个对联:“富贵荣华全是梦,功名利禄都是空。”

有这种观念,什么事都不想干了。

等到信禅宗的人穷困潦倒一辈子,眼看要死了,看到别人一辈子花天酒地,还更长寿,那时才明白,富贵荣华全是梦,毕竟好梦,功名利禄都是空,到底不空。

这几十年全都白瞎了。

如果中国人不相信这种东西,可能还会有更大发展。

中国人天生都很达观,不象欧洲人种那么痴迷于功利,这是一种美德,不过,要是让人家这种痴迷于功利的人整天这么追着打,把钱都给人家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政委讲了半天工作的重要性,最后,政委说道:“所以,现在党交给你一个任务,处决这个叛徒。”

沈擒龙点点头,好啊,最后这小子落到我手里了。

这算不算是首长们对我的奖励呢?

沈擒龙马上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既然已经把日出公馆的特务头子都抓住了,那么特派员被捕的经过也就清楚了,他被关押在那儿也就完全了解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特派员听说那个县政府的所有干部都被发展成了汉奸,决定亲自去把他们全部逮捕。

没想到那是宫本常五郎设下的圈套,特派员这就当了俘虏。

他被宫本常五郎抓进了日出公馆,进了后边的刑讯室。

特派员一打量日出公馆的刑讯室,就感到大日本的科技确实比中国发达。

人家日出公馆的刑讯室是水泥修建的房子,墙面溜光,特派员的刑讯室是土坯房,脏不拉唧的。

人家日出公馆的刑讯室墙上挂着的是日本大工业制造的钢铁做的刑讯工具,特派员的刑讯室用的是农村土造的烙铁和绳子。

所以特派员这一次感到了强烈地震憾,他深深地理解了人家大日本的刑具打到身上肯定比八路军的疼。

特派员远远举手挡住对方的脸,希望能够阻挡住对方过来接近他,连声喊道:“别打我,别打我!”

宫本常五郎和日本特务们哈哈大笑。

真没见过这样的熊包。

但是,宫本常五郎喜欢这样的熊包,都宁死不屈,上那儿要情报去?怎么征服中国?

宫本常五郎是专门针对特派员设下的圈套,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别人一身正气,根本不吃鬼子那套,他也没地方抓人去。

只有这个特派员的所作所为让宫本常五郎最满意,当然要抓他了。

这样,特派员的身份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住,他得乖乖交代。

特派员除了了解八路军的反特工作,还参加了八路军的所有重要军事会议。

八路军的所有计划全部落空,显然就是特派员起的作用。

可是,宫本常五郎非常狡猾,他非常了解八路军的习惯,所以,特派员投降的事情只有他和几个亲信的日本特务知道,他对其他人,包括那些日出公馆的中国特务和日本的小特务,都散布假消息。

他说,抓住了一个八路军的大干部,但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且,这个干部非常顽强,拒不投降。

宫本常五郎的计策果然奏效,沈擒龙他们投入了极大力量营救特派员,损失巨大,耽误了大量宝贵时间。

知道了这些,沈擒龙也有就好也。

要救一个人,把一个大活人完完整整地从敌人的监狱里边带出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可是,要杀一个人,就容易多了。

那怕这个人是在重重防卫之下。

半夜时分,日出公馆更阑人静,岗楼上的几盏探照灯,发出雪亮的光柱,在整个日出公馆上空来回照射。

日出公馆里边没有一点人声,没有一个人影,探照灯却能不断地来回扫视,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充满鬼气。

没有了宫本常五郎在此坐镇,日出公馆没有了往日的忙乱,现在没有了特务的喧哗,也没有了拷打犯人的惨叫,整个日出公馆变得一片死寂。

特派员已经不是象以前那样为了掩人耳目而关押在牢房里边,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个必要。

他一个人躲在日出公馆日本特务宿舍的小楼里面,对着桌子上的一堆狼籍的杯盘,呆呆地发愣。

忽然,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出现得十分突然,无声无息地突然站在特派员的身后,象是平空幻化出来的魅影。

特派员看着桌子正在想心事,然后感觉到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黑影,他猛然一惊。

房门上着锁,是特派员亲手锁上的,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

如果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至少应当发出一点声息。

虽然特派员知道,那些日本特务对他很客气,但是骨子里还是非常看不起他的。

但是,那些日本特务却从来不会用这种恐怖的方式潜入他的房间。

特派员急忙转身。

他看到,一个全身是黑的人站在他的身后,一双冷森森完全不带有任何表情的眼睛,正冷静地扫视房中的一切。

特派员惊得狂跳起来:“沈擒龙?你要杀人灭口?”

沈擒龙一愣,灭口?

这是从何说起?

特派员狂叫:“我知道你要灭我的口,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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