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惑:朕的二手皇后 卷五157、置死地而后生2

作者 : 卿綰綰

河风卷边岸边细碎的沙子,在空气中懒懒招摇,岸边一时静极,天地无声。舒鴀璨璩

三个绝色男子相对而立,形成一个奇怪的包围圈,一黑一白一紫相向而立,如沐春风般优雅,如若芝兰般从容,如若天仙般俊美非凡。

良久,天地皆静,唯有那一道轻飘飘的声音震落在河岸两边,水纹如梭,溅起层层叠叠的波纹,犹如一团纠缠不开的命理,百般纠缠,百般哀伤,却无论如何也挣月兑不得。

夜苍和慢悠悠地转过身子,娇娆丽颜上仍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语调慢悠悠地宛如临家少年般轻快悦耳:“不知蜀皇还有何指教?”

耶律和善大步走了过来,眼神利得如同刀子,双眼腥红,犹如冲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朕记得当日,歌儿刺伤了刺客的胸膛,倘若太子殿下不是刺客的话,那么胸口一定完好无损,倘若有的话那只能证明殿下是杀害我父王的凶手了!”

端木斐眼中精光一闪,目光随即落在夜苍和胸口处。

夜苍和眸光一紧,却仍然带着笑,那笑如沐春风,却未达眼底,唇角反倒更加绯红,犹如涂了一层绯色的胭脂,不经意的抬眸,却又发现耶律和善已死死的盯住他的胸口,眉间闪过一抹蹙意,道:“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毕竟本宫好歹也是一国太子。”风岸围俊子。

而端木斐虽然也在笑,却也微微僵硬了一些,耶律和善此举太过冲动,非但落实不了夜苍和的罪症,反倒是给了他开月兑之举,说到底,他并不知道,此人报仇心切,虽为一国之帝,但心思仍单纯万分,不能以社稷为中心,漫不经心的摇了摇扇子,附和道:“确有不妥!”

“是啊,殿下,不能这样做,殿下是轩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岂能做做出有羞国体之事……”一旁的夜影急急开口道。“倘若蜀皇一意孤决,我朝百万大军随时恭候!”

耶律和善早就被怒火冲昏头脑,不顾端木斐频频使眼角,开口道:“既然太子殿下不肯,朕也不会强求,只能证明朕当日所看非虚,殿下伤我父王,掳我公主,能否给朕一个交代!”

似乎,风更大了,吹起夜苍和墨黑的衣角,他站在那里,犹如站在万丈深渊处,眼底似乎有化不开有浓雾,那一双清灵如水碧若幽泉的眸子似乎染了一层淡淡的风霜,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冷厉,他目光看着耶律和善,眼底似乎有悲伤划过,也有迟疑不决和惊疑不定的惊恐,也有月兑与不月兑的挣扎,还有如果月兑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无奈,这一套动作做下来,真是想让人不猜疑都难,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是放得轻轻地:“蜀皇一心认定本宫在蜀国杀人掳人,那么,本宫今日就当着蜀国众将士之面解开这衣服,以证本宫清白!”

“殿下,万万不可啊!”那名夜影神色焦灼的开口道:“您胸口的伤吹不得风啊!”

此话一出,耶律和善更加确信,面前的这人就是赫连尔曼,杀害父王之人。14DV9。

夜苍和看了那一名夜影,尔后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耶律和善身上,耶律和善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可仍是身子如苍松般傲然而立,丝豪没有被他的情况有所影响,半晌,夜苍和漂亮的眉眼突然绽出笑容,那笑容好看得刺眼了,似花饱满,似叶妖娆,他操着手站在离耶律和善一米左右的地方,眉眼温柔,身形寒冷,只是那脸色却苍白如纸,衬得那一双寒潭似的眼欲加幽深寒亮,他收回落在耶律和善身上的目光,转而落向端河,声音仍是漫不经心的,像是刚睡醒一样:“蜀皇决意如此吗?”

耶律和善肃然点头:“不错!”

夜苍和蓦地收回眼睛,那眼睛黑亮黑亮的,犹如世间罕有的黑矅石,深不可测,似乎没有人能看清那大海一般的眸子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感情:“倘若没有,蜀皇该当如何呢?”

耶律和善沉吟片刻,欲答:“绝无可能!”

夜苍和淡淡一笑,妖娆如风:“如果呢?”

耶律和善目光望着悠然重山,月兑口而出:“倘若能证明太子殿下清白,本皇自会放行!”

夜苍和唇角浮起一丝了悟,“此话当真?”

耶律和善点头,“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一旁的端木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神色难辩,不置一否,没有什么情绪的目光静静落在端河之上,端河涛涛,白浪灼灼,水清而澈底,浪白而翻飞,这一局,结局已定,毋庸置疑!

夜苍和薄唇微抿,修长圆润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搭在衣衫上,从上而下,随着他的动作,墨黑衣袍在他指间翩跹起舞,如一副流动的画作,时光似乎静止,有些人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有些人却迷茫无措的张大双眼,似乎想要证实心中的真相。

他的动作很缓慢,如同时光被定格在原地,一重一重的在天地间铺满,灼灼其华,墨黑衣袍随着他的指间动作而悄然散开,露出如雪一样洁白柔软的里衣,而里衣下面隐隐约约可见男人伟岸的身躯,和若隐若现的樱红,那点点樱红犹如一串血珠在洁白如尘的衬衣上铺满,空气中泛着异样的血腥味,虽淡淡的,却清晰可闻,耶律和善目光如炬,一直落在他身前,而手心却隐隐约约带着汗意,他果然是受伤了,难道那一夜真的是他吗?

如果是他,面前这个人到底是夜苍和还是赫连尔曼呢?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倘若赫连尔曼就是夜苍和,歌儿该怎么办呢?倘若不是他,这天下岂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恐怕又会在三国之间掀起血雨腥风吧!

而这个时候夜苍和突然开口道:“蜀皇,还是近前来看吧!”

耶律和善神色仍是一贯的温润,但温润之下明显多了一层愤恨,他迈着步子上前两步,唇角却抿的更紧,声音清冷无波:“太子殿下,请吧!”

夜苍和没有什么情绪的眼尾渐渐勾起一抹淡然如风的笑意,十指再度翻飞,瞬间解开了里面的内衣,露出了整个胸膛,而耶律和善目光看过去,霎时脸雪白如纸。

“看清楚了吗?蜀皇。”夜苍和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微抿起,看着眼前面色惨淡的耶律和善,他实在很好奇他心里究竟是如何打算的?难不成真是传说中失了理智?

耶律和善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脸颊缓缓抬起,秋风如刀子一般凌厉的割在脸上,卷起细碎的沙子拍打在人身上,纵然见惯了血腥杀戮,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坦然如风,身形未动,就连神色也未有半分异常。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他身形微微一晃,差一点没有狼狈的跪坐在地上,他年少时生于深宫后院,虽然没有亲眼实践刀光血影,却在那一日见到金鸾殿惨剧以为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可夜苍和,他,自左肩至胸膛有一道被猛兽狠狠撕开的一道伤口,连带着左肩上的血肉都被撕扯下,那里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几乎可以看到血肉之下的肋骨,这样严重的伤,他猛的喘了一口气,不忍再想,隐着寒意轻声问道:“你的伤怎么回事?”15883107

夜苍和已经坦然的穿好衣服,神色从容的如青山碧水,仿佛没有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疼痛,他眯了眯眼睛,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不小心被一头老虎抢了先机,一个小伤而已。”

耶律和善不忍的别过头,脑海里再度闪过那狞狰的伤口,心头一阵寒凉,他说老虎咬了一口在他胸膛,一个小伤而已,他却记得小时候宫里养了一头猛虎,那虎性情顽劣,不堪被关,有一日发起狂来冲出了牢笼,将十几个侍卫连皮带骨头都咬碎了,后来若不是父王赶到指不定会酿成什么人间惨祸,而今夜苍和这一番鬼扯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不过他既然如此说了,他也不能拆了他的台面,于是松口气状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朕便不打扰太子殿下了,来人呐,开关送太子殿下出关!”

夜苍和神色仍是坦然,抬了抬手:“多谢!”言罢,翻身上马,胸口猛地一顿,额间冷汗蜿蜒而下,他死死的咬着唇,置死地而后生,终于还是他赢了。

而夜影早已整装完毕,一行人上路,朝着关外行去。

耶律和善看着那群渐行渐远的队伍,忍不住轻声一叹:“静安王,朕时至今日终于知道轩国太子名动天下的理由!”

端木斐恰到好处的声音微微低了下来:“哦?”

耶律和善苦涩一笑,笑中带着苍凉:“算了,不说也罢,先行回宫吧!”

说完,朝战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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