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惑:朕的二手皇后 卷三091、百花楼中百花娇(1)

作者 : 卿綰綰

三日后,百花楼。

在夜澜宫呆了整整三日,风闻夜苍和对银雀宠爱的紧,甚至因为这个新进的男宠耽误了不少正事,皇宫是一个不漏风声的墙,但凡准确的,夸张的,浓情的,蜜意的,各式各样的版本犹如在风间缭绕,争断不休。而当事躲在夜澜宫里怡然自得品茶,赏茗,下棋,看书,作画,甚至亲吻,抚模,却并没有作过太出格的动作,而赫连尔曼虽怀疑,但是心底却是暗暗放了心,面上陪着太子殿下寻欢作乐,私下却不忘记打听隐媚的下落。

隐媚不愧是轩国的秘辛,他足足不动声色的打听了几日,却无丝毫捞啥影子,夜苍和把隐媚藏的不是一般的深,又要不露丝毫痕迹又要得到确切实在的消息实在令人很是为难,隐媚毫无踪迹,他在轩国一无所获,除了听轩王室的几件秘辛实在没有甚事发生。

赫连尔曼震惊的看着夜莺,那模样大抵是没有想到夜莺会怀疑他的神色,嗓音渐渐柔了下去,像是快哭了:“主子,您就是给奴天大的胆子奴也不敢使坏呀,”顿了顿,猛的扑上去一把夺过黑衣女子手中银杯,举杯,一饮而尽,这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喝完后又将银杯置下,才意犹味尽的舌忝了舌忝嘴角:“主子,这酒真好喝,既幽且香。”

而宫中各种各样诗意的兴味纷纷呈现,夜澜宫仍是一派祥和味道,一派平静风波,一派诗情画意,柔风融融。

夜北冥很适时的一时目送着姑娘的芳影,直到她被碧纱掩去,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仿佛刚刚那一个动作他完全喜欢上了人家姑娘。

而一直在高台上听戏的夜北冥拐进红纱掩映的阁楼,没有任何阻碍地晃过一扇启开的结实木门,正好看到已有七分醉意的赫连尔曼,他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抿出笑意,“原来大哥早就到了。”顿了顿,笑意弥漫在眼底,尽是风情:“大哥怎么把他带出来了,还喝成这个模样。”由衷地砸了砸嘴巴,一副好不惋惜的模样。

对花对酒,落梅成愁,十里长亭水悠悠。

白纱翻飞,露出夜苍和好看的下巴,他冷冷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赫连尔曼,他今儿个一身水红的衣服,衬得那一张出色的容颜欲加出众,带点微醺,带点朦胧,带点风情,他突然忆起在书房那一日,在书房那一日,他描绘了一朵梅花图,却思索了好几日,迟迟没有下笔题字,那一天银雀无意中撞见,连连夸赞那梅花图画得委实得妙,委实的奇,是以犹豫了再三之后特向他表明,愿意为他题上一词。

室内,夜苍和看到这一切,轻笑了一声,虽然嗓音仍是低沉,却比起前几日的干哑好了不少,他今日一改往日,也穿了一身白衣,外面罩着厚重的披风,滚着雪白的貂毛,仿佛他天生就畏冷了极点,玉容如镜,融融暖意,虽坐在特制的轮椅上,面上却覆盖一层白纱,白纱重重,像翻飞的纱曼,朦胧不清,微露出狭长的凤眸,凤眸淡淡,一派悠然的闲适之色,模样看起来就是来逛花楼的,诚然,也是来逛花楼的。

夜苍和微微颌首,抿着嘴角:“就依你了。”

他像是被明火烫到,眼底震惊,那一瞬间,思念如惊涛骇浪,将他杀得片甲不留,他低低出声,却痛苦的不像自己了,良久,吐出一口殷红的血,现在白衣上,别样的妖。

极淡的调子,像一弯小溪在山林间唱着欢快忧思的曲子。

他一夜未眠,在雨中坐了一夜,雨丝飞舞,打在他身上,滴滴成伤,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疼,那早已枯败的梨花,早已没有当年的如花少年郎,为何,他总是不肯死心呢?

阳光甘冽而不耀眼,如暖暖的水杯,只有贴上去才觉得些许的温暖,他们坐在一座厢房里,可以远远的看着大厅内的戏台,戏台明明,盛开在百花中间,像是一出迟幕的春景,景意融融,清歌未止蝶舞不休,打扮得妖娆伶人将整个身体都弯成一朵娇花,一举一动尽是风情万种,眼角一点一点上挑,做出柔情似水的风情,软着嗓音唱着花楼里最是流行的乐曲。

三日后他们坐在百花楼里听戏,身后随着夜莺夜雁,夜家暗影名震天下,是以狠厉,快速,隐蔽而著称,但凡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其中有四大护卫,跟在身边的这二位又恰恰是四大护卫之首中的二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也是夜苍和唯一放在明处的两位,今日跟在身后,赫连尔曼并不奇怪,两个女子瞧见他的时候微微错愕了一番,脸上现出疑惑风情,眉微微蹙起,可是下一瞬间又恢复冷若冰霜,神情虽未有异样但是眼底却有一丝深意。

如今想来不是他前世梦靥的回忆,是他永远不愿忆起的疼痛,可是他死了,死得无声无息,死得那么残忍,死得尸骨无存,漫山血腥是他永远忘不掉的疼痛,他怎么会相信他已死了呢,替他守护这倾室江山,不过是给自己留一点念想,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没有死,他还会再回来,可是终归是自己的痴恋。

夜哥哥,什么时候你能回到我身边,唱一首我听不倦的情歌呢?

紫檀桌镶支石的圆桌上简单摆了几盘糕点,一壶清酒,赫连尔曼恰到好处的将一只精巧的银杯递至夜苍和面前,“主子,听闻这百花楼里的雪花酿味道极好,不妨尝一下。”

泪水从蒙着双眼的手底溢出,顺着脸颊大滴大滴落下,下唇被咬出深深齿印,他坐在那里,原来,让人至死都不能忘却的执念是这样疼啊!zVXC。

那是夜哥哥的词,他最喜欢的词,少时他一身白衣翻飞,如画如诗,像是一道永远看不够的风景,他想,这一生他都不会看够,那时他素喜画梅,笔下的梅花犹如活着一般,像是要长出画作一些,他素喜题词,总依着他的性子写上他最爱的词,那些美好的文字,一画一字,字字带伤,画中带泪,泣泣成血。

他今日换了一袭青色衣衫,肤色不知是因为扮演男宠上了几层白粉显得异样的白,由此可见赫连尔曼他是一个衬职的演员,不入梨园甚是可惜。

赫连尔曼脸上闪过一丝窃喜,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取过酒壶一杯接一杯的喝,那模样仿佛这酒果真是绝世佳酿,不多一会儿,一壶清酒足以见底,赫连尔曼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酒嗝,脸上却腾出红色的霞晕,衬得雪白容颜,丽得惊人。

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两名黑衣绝子,向着夜苍和忐忑不安道:“主子,奴此生没有喝过这般好喝的酒,主子若是不喝不如赏了奴?”

夜苍和接过酒杯,然更快的是一直默不出声的夜莺一把接过赫连尔曼手中的杯子,声音冷冷,如盛开的佛桑花,打在人心底:“主子,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好。”

想心纱却。高台上,清歌未止蝶舞不休,仿似天下大兴,时时都是盛世太平。

因这几日都是雨季,空气中荡着湿意,和冷意,并没有今日的太阳而少许半分。他想,那梅花图他原是每年都会做一副的,如今已有七年,七副,却每每并不填词,可能是私心里想着夜哥哥有一天他会回来,替他把这画做上词,像小时候一样那般的美好,可是那些总是想象,难得有一个和他相似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要填这词,他私心里想着这也许是夜哥哥回来了,老天看他这般可怜,所以派了银雀来到他身边,以慰他的相思之苦,他点了点头,许了。

但是,今天,这人怎么能呢,怎么能写下夜哥哥酷爱的词呢?

高台上懒懒靠在横栏上听戏的夜北冥一身白衣翩飞,如万花丛中的白蝶,一举一动尽是风情,他离歌姬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与舞台上的歌姬目光交汇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神情做的是才子佳人的戏码,那台上的姑娘一身绿衣,如葱段般的水灵,突然伸出衣袖中的长纱朝夜北冥抛去,夜北冥避之不及只能伸手接住,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漆黑的眸子随着眼角挑动微微上眄,仅这一个动作就流露千般风情,一副熟谙风月的模样,又恰到好处的在姑娘长纱上印上一吻,那姑娘俏脸微红,微微使力,那白纱如游龙翻飞翩然落在她手心里。

我是真的,真的,好想好想见你啊,留他在身边是不是为了偶尔看一看那一张和你相似的容颜,他低低道,夜哥哥。可是天地间空寂,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也许,那个能回答的人不知身在何处,死于何夕,一切,只是他的执念而已。

亲们,想不想知道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夜苍和口中的夜哥哥究竟是谁?他与他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请容我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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