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出世之眼花缭乱 回马一枪 第559章 梦回八 心血 三

作者 : 诗君

““后人曾有诗嘲云: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这个是曹雪芹在调侃,即女娲造人补天已经是地球上的“荒唐事”,却补出一个破天来,让这些人遭受折磨乃至灾难,便是更荒唐的大荒了!(XX注:哈哈,有意思!不知道到底荒不荒唐呢(外人注:你说呢,你有的选择吗?(XX注:…那倒是)))

““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甲戌侧批:二语可入道,故前引庄叟秘诀。”这里却道出不荒唐的条件,即要么人类成为真正的万物之灵,达到“真”的境界,要么,这人就和动物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就是一个臭皮囊,而且还是一个“幻”的臭皮囊(外人注:曹雪芹看得够深!人类这几千年所受的天灾人祸尤其是人祸,几乎已写尽“荒唐”二字!)

““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甲戌侧批:又夹入宝钗,不是虚图对得工。二语虽粗,本是真情,然此等诗只宜如此,为天下儿女一哭。”这里虽然看起来有宝钗的“金”之“运败”而“无彩”,而宝玉的“玉”因为当时时代所不容而“不光”,但其实恐怕是指整个封建社会都有“运败”和“不光”的时候,

即曹雪芹不但当时看到清朝的种种根深蒂固弊病,而且能根据之前所有封建朝代的规律而得出清朝也几乎必“败”必“不光”的“后景”,当然,清朝也非常“乖”地在之后完全甚至惨烈甚至是惨烈到极点地映证了这一点!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甲戌侧批:批得好。末二句似与题不切,然正是极贴切语。”这里“白骨如山”其实正是指之前所有天灾人祸尤其是人祸造成的白骨如山!

而“忘姓氏”恐怕也是石破天惊的点题,即清朝是满,忘姓氏,当然是忘记了其“汉”的姓氏!

而“无非公子与红妆”现在就几乎很明显了,即将以上如此深刻如此广博的意思由这句可谓猛一“掩饰”,成了讲“情”了!

但很显然,“白骨如山忘姓氏”,绝非全是公子和红妆的白骨!

““那顽石亦曾记下他这幻相并癞僧所镌的篆文,今亦按图画于后。但其真体最小,方能从胎中小儿口内衔下。今若按其体画,恐字迹过于微细,使观者大废眼光,亦非畅事。故今只按其形式,无非略展些规矩,使观者便于灯下醉中可阅。今注明此故,方无"胎中之儿口有多大,怎得衔此狼犺蠢大之物"等语之谤。甲戌眉批:又忽作此数语,以幻弄成真,以真弄成幻。真真假假,恣意游戏于笔墨之中,可谓狡猾之至。作人要老诚,作文要狡猾。”,哈哈!曹雪芹这里写这么多看似罗嗦之语,其实正是告诉看官,所谓“口中衔玉”不过是虚拟,是代指!而如果有看官纠结于什么“胎中之儿口有多大,怎得衔此狼犺蠢大之物等语之谤”,便真正是蠢物了!

而这句话也非常“严重”地告诉众人,不要拘泥于红楼梦中的此类“细节”,而是抓住红楼梦的重点重点再重点!

象前后年龄有些不符,象出生的日期,象情节的某些“凑巧”,象几乎所有情节的时间点的紧凑,等等等等,虽然可提出,但不必拘泥,如果太过拘泥,其实都可以归为“语之谤”之类,

或者,至少先弄清楚或着力弄清楚红楼梦的本质吧!

而批中的“…恣意游戏于笔墨之中,可谓狡猾之至。作人要老诚,作文要狡猾”,虽然批者看出曹雪芹的似乎“作文的狡猾”之意,但仍然没有弄清楚曹雪芹如此写的本质是什么,因为,这“狡猾”二字也几乎付之于流水!

即,曹雪芹是绝对没有“游戏于笔墨”的!而恰恰是完全相反,这些都是曹雪芹至深至广的心血而成!

否则,何来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外人注:正是如此!其实只要把握住此诗,便至少可知真正一二曹雪芹之心思!则所谓的“狡猾”乃至“游戏”等词便不会出现在批中!)

““通灵宝玉正面图式通灵宝玉反面图式玉宝灵通三二一仙莫知疗除寿失祸冤邪恒莫福疾祟昌忘”有图为证,而既然是虚拟之代指,看看也就是了,

““宝钗看毕,甲戌双行夹批:余亦想见其物矣。前回中总用草蛇灰线写法,至此方细细写出,正是大关节处。”这也不是什么大关节处,红楼梦草蛇灰线是不假,但看了别人倒的炉灰便以为是草蛇灰线甚至是“大关节”,便有些贻笑大方了!

““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甲戌侧批:可谓真奇之至。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甲戌侧批:是心中沉吟,神理。甲戌眉批:《石头记》立誓一笔不写一家文字。”这个“立誓一笔不写一家文字”倒可以是曹雪芹不重复的一个“注解”,即曹雪芹不但在红楼梦中不重复,而且和以往的几乎任何文字、情节、思想也尽量做到不重复!而且,曹雪芹当然做到了!

因此,这个批倒很象是曹自批,因为几乎只有创造者自己才会有如此坚定的批!

““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甲戌双行夹批:请诸公掩卷合目想其神理,想其坐立之势,想宝钗面上口中。真妙!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象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甲戌双行夹批:又引出一个金项圈来,莺儿口中说出方妙。甲戌眉批:恨颦儿不早来听此数语,若使彼闻之,不知又有何等妙论趣语以悦我等心臆。”这里却几乎玄机四伏!

首先,莺儿是有些傻傻的,有什么便说什么,而为什么金锁上的字和宝玉上的字能如此“契合”呢?

如果撇开所谓“神仙撮合”,最“生活”的逻辑便是:王夫人将宝玉上的字通过书信早早就告诉给了薛姨妈,让其参考这些文字来打一个金锁,才能达到最大的契合之可能!

““宝玉听了,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甲戌双行夹批:补出素日眼中虽见而实未留心。我也赏鉴赏鉴。"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了呢。"宝钗被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甲戌双行夹批:一句骂死天下浓妆艳饰富贵中之脂妖粉怪。”这个批道什么“天下浓妆艳饰富贵中之脂妖粉怪”,也是奇了怪了!首先薛宝钗这话是真是伪还不知晓,其次女儿们化些妆怎么又成了“脂妖粉怪”了!这明显不但是偏题亿里,而且如此“极赞”薛宝钗,几乎是脂爷无疑(XX注:他才是真正的脂妖!(外人注:哈哈,这个贴切!))

““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甲戌侧批:细。”嘿嘿,这个“细”字妙!薛宝钗如果真是守当时妇德,此时应该避一避比如到里屋再解排扣为是吧!

““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甲戌双行夹批:按璎珞者颈饰也,想近俗即呼为项圈者是矣。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亦曾按式画下形相:璎珞正面式音注云:不离不弃。璎珞反面式音注云:芳龄永继。甲戌侧批:合前读之,岂非一对?”这词倒是好词,尤其是“不离不弃”,情投意合又能做到不离不弃,当是完美之幸福,

““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甲戌双行夹批:余亦谓是一对,不知干支中四注八字可与卿亦对否?甲戌眉批:花看半开,酒饮微醉,此文字是也。”如果这词太是一对的话,恐怕问题更明显了,

““莺儿笑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和尚在幻境中作如此勾当,亦属多事。]宝钗不待说完,便嗔他不去倒茶,甲戌侧批:写宝钗身份。蒙侧批:云龙显影法,好看煞!一面又问宝玉从那里来。甲戌侧批:妙神妙理,请观者自思。”后面自然省略需玉来配,但宝钗深知火候二字,于是此处只是作个“引子”,(外人注:哈哈,如果两人情投意合,如此“引子”,如此“火候”,倒是最终“美满”二字的最佳诠释!(大白纸注:嘻嘻,当然当然,最终能抱得美人归,当然美哉美哉,美满无比!(外人注:嘿嘿,祝你美梦成真)))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蒙侧批:这方是花香袭人正意。竟不知系何香气,”这能闻得此香,不知是不是宝钗儿要靠近宝玉的一个原因呢?

““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甲戌侧批:不知比"群芳髓"又何如?”批“群芳髓”,是指宝钗其实表面是具备群芳甚至之冠之形的,但可惜宝钗内心中毒甚深,只能流于形而失于神了,

““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甲戌侧批:真真骂死一干浓妆艳饰鬼怪。”这里又骂,不过薛宝钗在女子中是相当月兑俗却是极真的,不过她的内心也“月兑俗”得太过厉害或者说白了是“俗”得太过厉害,才有之后对王夫人都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XX注:为什么说月兑俗太过厉害又说俗得太过厉害?(外人注:外形不与众女子相争,可谓“月兑俗”,内心却名利势第一,却是“更俗”!))

““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甲戌侧批:点"冷香丸"。”点“冷香丸”批得是!

““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甲戌双行夹批:仍是小儿语气。究竟不知别个小儿,只宝玉如此。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既然点冷香丸,其实说明宝钗儿心中之冷,是真正的冷血动物,而冷香丸的作用正是借指代指压制宝钗儿原始的真正的女儿之热情!

““一语未了,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甲戌侧批:紧处愈紧,密不容针之文。话犹未了,林黛玉已摇摇甲戌侧批:二字画出身份。的走了进来,”“摇摇”二字其实很绝妙!因为既无贬也无褒,正是写实的本质,

““一见了宝玉,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甲戌侧批:奇文,我实不知颦儿心中是何丘壑。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黛玉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黛玉此来却很显然不是来“偷听”的,才所谓“摇摇”的走进来,是真正的凑巧而已,

而黛玉这话也很明显透出早期的黛玉是很明显看出了薛宝钗对宝玉的“意思”的!因此,薛宝钗之后才会改变其对黛玉的相处“策略”,

““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甲戌侧批:强词夺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甲戌侧批:好点缀。”这话自然是黛玉故意歪解,

““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而这句才是黛玉的正解!即几乎是在问宝钗:你不知道是何意?你应试最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甲戌双行夹批:吾不知颦儿以何物为心为齿为口为舌,实不知胸中有何丘壑。”这两个“不知”自然是迂腐的不知!(外人注:那是!古时的迂腐的老先生,懂得什么真正的男女之情,更不用懂得男女间真正的爱情了!)

““宝玉因见他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甲戌侧批:岔开文字,避繁章法,妙极妙极!”这个“岔开文字,避繁章法,妙极妙极!”批得真是极是极是!这正是曹雪芹独有的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其实是行文的“妙极”之处!

否则,行文的呆滞甚至走向死胡同几乎都是每时每刻都会碰到的!

而这里虽然称“妙极妙极”,但却仍然很象曹雪芹自批!即曹雪芹至少初期也会有“行文的呆滞甚至走向死胡同”之时,这里自己终于解决了这一问题,自然妙极妙极为自己也为红楼梦叫好!

““蒙侧批:又一转换。若无此则必有宝玉之穷究,宝钗之重复,加长无味。此等文章是《西游记》的请观世音菩萨,菩萨一到,无不扫地完结者。”这个批显然是对前“妙极”批的再批,虽有些意思,但仍显迂腐,而批为“请观世音菩萨,菩萨一到,无不扫地完结者。”似乎反而有让人更看不懂之嫌,远远不如“岔开文字,避繁章法,妙极妙极!”言简意赅直抒胸臆直达本质!

““因问:"下雪了么?"地下婆娘们道:"下了这半日雪珠儿了。"宝玉道:"取了我的斗篷来不曾?"”而这里便不是曹雪芹行文的“岔开文字,避繁章法”了,而实在是宝玉深知此时如何才能避虚就实、化解矛盾的相当之聪明了!

““黛玉便道:"是不是,我来了你就该去了。"甲戌侧批:实不知有何丘壑。”黛玉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宝玉,而此批者实在不是“不知”,而就是“无知”,

““宝玉笑道:"我多早晚说要去了?不过拿来预备着。"”宝玉其实也深知自己有些“忘情”而“理亏”,不就以上黛玉的“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而争辩就是小小的“证据”,因为宝玉主动去问宝钗这个香那个香的,特别是之后竟然有那“宝钗的雪白的膀子无福模一模”,便更是相当地“精神出轨”了!(外人注:哈哈!宝玉该打!)

““宝玉的女乃母李嬷嬷因说道:"天又下雪,也好早晚的了,就在这里同姐姐妹妹一处顽顽罢。姨妈那里摆茶果子呢。我叫丫头去取了斗篷来,说给小幺儿们散了罢。"宝玉应允。李嬷嬷出去,命小厮们都各散去不提。”这里更是为下面宝玉、黛玉、宝钗、薛姨妈同围一桌的精彩好戏做下铺垫!但这铺垫除了黛玉为什么会来稍微有一点“唐突”外,其他都极其自然!(外人注:黛玉前来其实也很自然,黛玉几乎肯定是去找宝玉,然后听人说宝玉来宝钗处了,于是当然也前来,正好碰上宝玉问香之事,因此,都是自然无比的!(大白纸注:极是!))

且先到这。”

“心血之文,当一字当千钧来看!”小戒叹道。

“心血之意,当一生以一心来待!”小猴笑道。

“雪芹雪芹,几乎如同血情!”老沙叹道。

“善哉善哉,”小唐道,“以心相报,心心相报,心心相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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