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浑身疼痛,脑袋更痛,她不想……不想被外人看见她的狼狈,尤其在武云姿面前,她吃力的爬起来,后知后觉地消化着眼前的状况和他说的话,她被说成和小皮是同伙?她有心机和手段?
她发丝凌乱,神色委屈愁苦,然只有小皮替她心痛……叶慕寒挥手,“你们都出去!”
武云姿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出去?”
叶慕寒点头,她才不满地横他一眼跟在周大小皮后面走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他和宁安心。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看得让人恶心。”叶慕寒扬声,无比怨愤冰冷的话如一把尖刀直刺安心心脏,疼,瞬间漫开。
安心昂起头看他,他就像高高站在五彩云端的大少爷,样貌比五色花更美,却淬了毒,如罂粟一路在心田绽放,大片大片,炫目多彩,也带着疼痛的咒。
话,说不出,因为想不到一句有力的言辞在他已认定的事实面前为自己辩解。
“宁安心,我们的婚姻结束吧,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
这一次,安心反应极快地张嘴,“不,我们才结的婚,怎么可以……”
叶慕寒斜睨着她不住冷笑,指尖抬起她纤巧的下颚,指月复摩挲着此刻略显发白的唇瓣,眼神微眯,要笑不笑,“原本我以为这甜美的唇只有我一人碰过,经过昨晚,事实证明,我对你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泯灭,对你而言,我只是进入你身体其中的一个男人而已,多我一个男人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就当昨晚我碰了一只苍蝇,而你做了一场春.梦,我记得你很沉醉很享受。”
恶毒的话,用漫不经心的口腕说出,可见,他是多么多么的……不在乎,不在乎昨夜的亲密,不在乎她这个人。
无数的细针,密密麻麻戳刺着心口,又像心被人活生生拧成了两瓣,痛到无以复加。
而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所以,安心,你没资格做我的妻子,我们还是离婚吧。记住,明天上午八点,带齐材料,民政局见。”
“还有,赶快搬离这里!”
说完,不再理她地走了出去,门外,依稀响起武云姿的娇笑声,脚步远去。
窗外炙热的阳光探进头来,洒在安心惨白惨白的脸上,泪,终于流下,阻止不了,停不下。
周大拉不走小皮,恨铁不成钢,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疯了?多管闲事!!他是什么人?就算打死十条你这样的贱命,人家老子也能摆平,你简直活腻了。”
周大气的暴走,小皮擦了擦嘴角的血,重新走进了客厅,安心抬头看他,傻傻的问,“是你藏起了传真?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她满脸泪水,小皮恨得轻啐一口,“传真被我丢进垃圾桶了,他已经娶了你,重要的是……你爱他啊。”
是啊,已经娶了她,怎么可以再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她爱他,爱的明媚欢快,自然要帮她。
……
一句‘你爱他啊’让安心大恸,眼泪汹涌成海,良久不歇。
“别哭,哭的人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