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绝宠 066 瓮中捉鳖【手打VIP】

作者 : 柠檬笑

陆凝然将银簪收起来,起身,直坐与床上,瞟向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君墨寒,“记住,以后再敢对我有逾越之举,我即刻废了你。”说着,无视他,自顾下床,“萍儿可在?”

“是,奴婢进来了。”萍儿早已在门外等候,待听到陆凝然的吩咐,即刻推门走了进来,双手托着洗漱的用具,陆凝然径自来到梳妆台前,端坐后,萍儿便伺候陆凝然梳洗。

君墨寒悻悻然,从地上爬起来,后背因为适才拉扯,撕扯着有些疼痛,额头上浸着些许的汗珠,只穿着里衣,待李德福走了进来,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各自洗漱起来。

简单地用过早膳,“皇上,该换药了。”李德福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而正合君墨寒的心意,偷睨着陆凝然面无表情的容颜,暗自思忖着,难道,她还没有消气吗?

见陆凝然没有应道,“咳咳!”自顾地轻咳了几下,似是提醒着陆凝然,该换药了,而陆凝然却依旧无动于衷,放下碗筷,径自起身,来到一旁的桌案前,摊开笔墨,自顾地在薄纸上画着。

君墨寒着实地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惹到她,反倒现在连一丝的温存都没有了,径自后悔着,随即狠下心,看向李德福,不死心,厚脸皮道,“无人给朕换药啊!”

李德福自然会意,“圣上龙体,奴才等自是不敢妄自碰触的,现下只有皇后娘娘能为皇上换药,如若皇后娘娘凤体不便地话,可否由老奴代劳?”

“如若皇后不为朕换药的话,那谁也别想给朕换药,就让朕的后背流脓,留疤,毒气攻心死了算了。”君墨寒偷瞄着陆凝然,倔强悲戚地开口。

“皇上万万不可啊,您乃万金之躯,怎可有如此骇人之言,便是老奴死了,皇上也不能有任何闪失的。”李德福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萍儿与其余的侍卫也尽数跪在了地上。

“朕如何说不得了,既然皇后不为朕换药,那只能如此。”君墨寒一脸的悲气,垂头丧气地说道。

李德福从未见过如此执拗,孩子气的皇上,而萍儿与其余的侍卫也是一脸的惊讶,这还是他们心中那个威严无比的皇上吗?心下着实对皇后娘娘敬佩有加,看来这世上也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能让皇上如此。

“皇后娘娘,皇上他……”萍儿跪在陆凝然的一旁,也随着帮劝开腔道。

陆凝然不以为然,如若不对他小惩大诫一番,他以后定是对于自己动手动脚,肆意妄为起来,现在就是要好好地治他一治,让他明白,她陆凝然可不是好欺负的。

“林统领可在?”陆凝然自顾地抬眸,并未看君墨寒一眼,冷声唤道。

“卑职在。”林霄乍一愣神,这会子皇后娘娘唤他为何?这不是正在处理家事吗?心下忐忑起来,但依旧沉稳地向前一躬。

“可查清楚这凤来仪镇有何不同?包括现任知县是谁?何时上任的?什么来历?还有那鬼宅的来历?”陆凝然一一地问道,既然黄金面具男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也定是知晓皇上也来到此处,他那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地话语,至今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看来,他是早有准备,那鬼宅绝对不是外界所传闻的一般,定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那凤凰庵,自是另有玄机。继而问道,“还有那凤凰庵的事情,你可有知晓一二的?”

林霄没有想到,此事皇后娘娘居然问他这些,昨日一早,皇上便命他明察暗访关于这镇中的所有可疑之事,还有那鬼宅、凤凰庵的事情,而他,也派出去人手,逐一细查,却也只是一些浅显的皮毛而已,深意却是不知,随即,恭敬地回道,“凤来仪镇自本朝开国便有了,当时也是高祖皇帝的故乡,所以,这里的乡土民俗十分纯朴,昨日那老汉所讲的也确实不假,三年之前的事情也确有其事,卑职已派人前去凤凰庵查探,可是,至今未回,以卑职看是凶多吉少。”林霄稍作停顿,继续回道,“听附近的百姓说,这鬼宅半夜经常鬼哭狼嚎,透着阴森恐怖,有胆大的进去过,可是,却都是有去无回,所以,后面再也没有人敢前去一步,而那里,也变成了一座废宅。至于这镇的知县,也正好是三年前上任的,名叫李禄,上任期间,清廉公正,爱民如子,深受此处的百姓爱戴。但是,关于他的档案,卑职至今还在核查之中。”

陆凝然听林霄细细禀报,暗自分析道,鬼宅她已经去过了,传闻只是她们做出来的迷雾罢了,终是掩人耳目,怕有人发现她们的秘密,而这凤凰庵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也跟这鬼宅有关?这三个月发生的女子失踪又是为何?现在所有的疑问都与两个地方有关,一个是鬼宅,还有一个是凤凰庵,看来,是要亲自去趟凤凰庵了。

“林统领,派人守在凤凰山下,一面接应前去打探的人回来,一面暗中查看,都有何人去过凤凰山,还有,派人暗中紧盯着县衙,将每日进出县衙的人都逐一记下来,分头查清楚,还有,密切关注着知县李禄的行踪,看他近日都与谁有过接触,快速将他的档案调出。”陆凝然一一吩咐道,径自在薄纸上画着关系图,现在所有的疑问都要解开,但是,眼下还有一件更重的事情,“林统领,这里怕是已经不安全了,你可有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卑职昨夜倒是寻到了一处,只是,正好在鬼宅的附近。”林霄前夜便觉那老汉有些可疑,随即便尾随他来到他的住处,昨夜正好发现这老汉居然一个人住着一处大宅院,而且此宅院居然离鬼宅不到两百米处,这让他心下生疑,这老汉为何会独自一人住在此处呢?林霄不免疑惑,继而回道,“卑职便派人前去查探此处宅院的主人,查出之后,卑职才明白,这处宅院居然是当年高祖皇帝起义之时,居住之地,后面,便留有一位家生子奴才看管着,代代相传,一直看管到至今,这里也算是皇上的祖宅了。”

陆凝然端坐在不远处的座椅上,听着林霄的禀报,陆凝然适才的反应,随着林霄禀报的仅有的一些线索,便做出了灵敏的判断,还有应对之策,着实让他赞赏,这样有胆识的女子,睿智、冷静、外冷内热的女子,让他对于她更加的迷恋。

“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处宅院,确是不知,原来就在此处。”君墨寒回想着祖训,才略想起来,祖宅,这也过去两百多年了,而时过境迁,居然还有人看守着,这让他也着实的感到惊讶,守着这座祖宅的奴才可真正是忠心。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此处离鬼宅又近,按理说,他们有如此野心,必定连这古宅也不放过的,为何,却没有下手呢?”陆凝然疑惑开口,“你在祖宅可有发现有何怪异之事?”

“没有任何怪异,一切如常。”林霄仔细想来,确实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

“越是安全,就越说明问题,我们且先住进去,也许,这座祖宅能告诉我们一些未解之谜。”陆凝然径自想到,她突然想到,那金色面具下,男子的双眸,再看向君墨寒的双眸,有着几分的相似之处,听那男子口气,摆明的皇帝之位应该是他的,那么,他便是皇室子弟,如若如此,便可以解释,为何祖宅安然无恙的疑问。

“何时搬进去?”林霄继续问道。

“如若不出本宫所料,今夜,她们便会有所行动,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到时候瓮中捉鳖呢?”陆凝然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将目光投向了身侧不远处的君墨寒。

“那我们定要有所准备才好,她们不请自到,我们作为主人,当然要备上一份大礼才好。”君墨寒嘴角同样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该准备些什么好呢?”

陆凝然心中早有算计,看向跪在地上的萍儿,“萍儿,如果你答应本宫的一件事,本宫便为皇上换药如何?”

“奴婢能问是何事吗?”萍儿看向陆凝然眸光中闪烁着不明深意的光芒,不好的预感又油然而生,每次,皇后娘娘算计她的宝贝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她暗自祈祷着,千万不是啊,但愿她的直觉是错的。

“正如你所想的,如何?”陆凝然看向萍儿适才一脸的茫然,转为无辜中带着可怜,自是知道,萍儿看来已经想到了。

“皇后娘娘,这次又要让它们干什么?”萍儿耷拉这脑袋,垂丧着说道,她只不过是好心地劝解一番,为何,要让她的宝贝们做出牺牲呢?皇后给皇上换药,关她什么事?她此刻,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很简单,让它们多多运动一下,萍儿,你把它们养的太肥了,都不会咬人了。”陆凝然暗自摇头叹道,这萍儿都不知道给火蜥蜴喂些什么,怎么个个看起来圆润无比。、

“谨遵皇后娘娘吩咐。”萍儿无奈,宝贝们,皇后娘娘也是为你们好啊,谁让你们太懒呢,不爱运动,还那么贪吃,是该好好运动运动了,只是,别太累了。心中嘟囔着,但是,转而想到,皇后娘娘定是有难了,所以,才会用到她的宝贝们的,瞬间,心情大好,露出了单纯可爱的笑容。

君墨寒自是高兴,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凝然,凤眸中闪耀着明媚的光辉,适才还在盘算着如何能让陆凝然为自己换药,这不,天上掉下来的惊喜啊,任他绞尽脑汁,却来得这么容易,他顿时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林霄已经出去办事,李德福也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萍儿自是去安慰她的宝贝们了,屋内只剩下陆凝然与君墨寒。

“怎么,还让我抱你上床?”陆凝然放下手中的笔,径自来到君墨寒的面前,挑眉说道。

“呵呵,想来着,只是,应该是我抱你才对嘛。”君墨寒嬉皮笑脸地说道,正欲凑上前去,却看到陆凝然把玩着手中的银簪,讪讪一笑,乖乖地上了床榻,趴在上面,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准备好了,来吧。”说着,便闭起双眼。

陆凝然看着他如此滑稽的模样,顿时一乐,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察觉的笑意,上前,坐在床边,拿起药瓶,解开他的里衣,拆开纱布,看着伤口已经在慢慢地结痂,看来恢复的不错,这药果真有效,为他上好药,包扎好,穿上里衣,看着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一脸的享受,冷冷说道,“还不起来,难道还要我扶你吗?”

“不,这样比较舒服。”君墨寒摇着头,说道,现在的他可谓是甜蜜无比,被这样的爱护着,心早已飞上了天,让幸福再多飞一会吧。

“我要亲自去一趟凤凰庵,你有伤在身,不易走动,我自己一人去便是了。”陆凝然看向君墨寒背上的纱布,心中还是为他因自己受伤,而感到难过,不能再让他为自己受伤了,他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我的伤势小事,我必须陪你一起去,不然,你呆在这里,我自己去好了。”君墨寒猛然翻身起来,与陆凝然面对面坐着,凤眸微沉。

“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一国之君,此次前来,你我的目的是要寻到墨竹与宜妃的下落,你是断不能有任何闪失的。”陆凝然继续劝解道。

“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部,纵然是拥有千军万马,大好河山,没有你,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君墨寒说着心中埋藏已久的话,是的,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如若她真的死了,那么,他也会随她一起,在这个世上,除了母妃与墨竹以外,他牵挂的人只有面前的这个女子了,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入了自己的心,而且,深深地扎根在心里,根深蒂固。

“那么这样如何,我们分头行事,我去凤凰庵,你去祖宅?”陆凝然退一步建议道,她的内心深处,不想让他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之前受到的磨难已经够多了。

“不,祖宅有林霄,你去哪里,我必须跟你到哪里。”君墨寒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直视着陆凝然说道。

“好,不过,你一切都要听我的。”陆凝然终是无奈,到时候只好见机行事了,只是还是不放心地道,“你切不可运功,你的伤口还未结疤,万一因此撕裂伤口,延迟了愈合的时间,这可是不能的。”

“一切都随你。”君墨寒一一应道,对于陆凝然,他有着尊重,不想因为权力而压制她,因为,她是特别的,她不会因为自己是皇上,而对自己另眼相看,她需要的是自己的真心与真诚,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打动她,走入她的心里。

夜渐渐地深了,整个客栈静谧不已,没有以往的吵闹,亦没有一丝的响动,陆凝然与君墨寒一早便藏于房梁之上,等待着……

房内的窗户被打开,几道黑影迅速地飞身进来,脚步轻盈,手里握着长剑,透过月光,却发现都是清一色的红色长裙,蒙着红色面纱,陆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地下的动静。

“动手。”领头的红衣女子右手一抬,一挥,其余的红衣女子便点头,缓缓地向床边走去,掀开锦被,伸手便要抓,待看到锦被内的一团白色的物体,皆有些疑惑,待定睛一看,只见白色物体缓缓地蠕动着,待她还来不及防备时,一道白影扑向了她,只咬向她的颈项,咔吱一声,红衣女子手中的长剑掉在了地上,大叫一声,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死了。

陆凝然心下赞赏道,“伙计们,好样的,给我好好地接待她们,让她们知道,做鬼也是不容易的,而且还是装神弄鬼,我也要让你尝尝被鬼咬的滋味。”

君墨寒早已见识过火蜥蜴的厉害,现在看来,更是兴奋不已,待那红衣女子倒地之后,紧接着,随着她的凄厉的叫声,火蜥蜴迅速地在空中飞起来,闻着血腥味,直接扑向其他的红衣女子的颈脖,狠狠地一口,数名红衣女子便倒地一命呜呼。

数十条白影穿梭在她们的中间,黑暗中,却辨不清方向,吓得那些红衣女子尖叫连连,大喊着,“鬼啊!”

本欲落荒而逃,却又惧怕头领的狠戾,只好提剑,一顿乱刺,却也是被冷不防的咬上几口,一时间,虽然不知至当场毙命,却也是满身是伤。

突然,窗户“嘭”的一声关闭,却发现窗户原来早已经被镶上了铁杆,而门也是一样,她们尽数被困在了此处,却无法离开。

“宫主,我们中计了。”一旁的稍微冷静,武功比其他红衣女子略胜一筹的红衣女子淡定如常地开口。

“哼,以为如此便能困得住本宫?”领头女子便是那日绑架陆凝然的,被称作是如宫女的女子,只见她狂笑一声,便飞身,想要破房顶而出,却发现竟然连房顶都已经被封的密密实实,居然密不透风,任她如何用力,却也是震不开。

而一道道白影却在她们中间乱窜,不时地攻击着她们,咬的她们遍体鳞伤,喊叫连连,如宫主冷声喝道,“都叫什么?给我将它们统统地杀死,不管它们是不是鬼,纵然是鬼,也定要她们飞灰湮灭。”

“是。”红衣女子虽然心里既是怕这些白影的,却是更怕面前的狠辣无比的如宫主,现下保命要紧。

陆凝然与君墨寒凝神静气地观看着下面的一幕,仔细地打量着这如宫主,看到她腰间有一令牌,陆凝然想要细细的查看,却发现一道红影子身前闪过,而自己安全稳定地落入君墨寒的怀中,避开了红影的袭击,旋身落下,君墨寒大手一挥,屋内的烛光亮了起来。

众人才看清楚,那数十条白影在此刻居然变成了通体的血红,吐着血红的信子,冷视着她们,她们自是一颤,这些都是些什么怪异的东西?

“哼,不必说,你便是君墨寒了,而你便是那皇后陆凝然了。”如宫主负手而立,直视着君墨寒与他怀中的陆凝然,为何陛下非要让我将她带回去呢?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又多次一问呢?”陆凝然自君墨寒的怀中走出,上前一步,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面不改色的看向眼前的女子,仔细地打量着。红色面纱下,女子晶莹剔透的肌肤,姣好的容貌,鹅蛋脸,杏眸柳眉,三分妩媚,七分英武,看来,是习武多年了,自是武功了得。不过,为何,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却有着明显的敌意呢?

“陛下特命我前来,请皇后回宫。”如宫主对于陆凝然的打量完全不无视,并未将君墨寒放在眼里,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凝然,哼,为何,她看到自己没有一丝的惧怕,还会如此的淡然自若呢?想起陛下谈起她的表情,那种温柔,对于她,却是不曾有过的,不禁,对于陆凝然,更是厌上几分。

“陛下?他又是哪里的陛下?谁的陛下?”陆凝然嗤笑不已,“你可别忘了,这云朝国的一国之君到底是谁?”

“当然是陛下了,用不了多久,陛下定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如宫主一说到她口中的陛下,便是满脸的崇敬。

“哼,不过是个痴心妄想之人。”君墨寒冷声开口,堂堂皇上站在这里,居然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堂而皇之,完全未将他放在眼里,说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真正是可恶至极,不自觉间,挥掌袭向面前的如宫主。

“哼,那就拭目以待如何?”如宫主早有防备,接下了君墨寒的那一掌,两人对掌,紧接着,又是一番打斗。

陆凝然自是知晓,君墨寒是在试探这如宫主的武功,还有能在她身上寻到一丝线索,陆凝然看着火蜥蜴们活蹦乱跳地,而稍微冷静的那红衣女子不慌不忙地应对着,眼看着她瞅准目标,要刺向袭向她的火蜥蜴时,陆凝然抽出手中的银簪,奋力向她刺去,她躲闪不及,连连后退,后背碰在了墙壁上,头一撇,躲过了陆凝然的袭击。

陆凝然冷冷地盯着她,“敢上它们,都要死。”一边说着,冷声命令道,“伙计们,一个都不许放过,她们都要死。”说着,另一只手拔出怀中的匕首,刺向了那红衣女子,而差点被她刺伤的火蜥蜴则先陆凝然一步,咬向了她的脖子,那红衣女子不甘心地瞪大着双眼,倒地毙命。

陆凝然冷视着她们,看着君墨寒与如宫主比试着内力,仔细的端详着她,看她的内力也算不差,只是,比起君墨寒是差的远了,看来再不到五招,她定会被拿下,而自己则双臂环胸,观赏着好戏。

这边,火蜥蜴似是不再怜香惜玉,对准红衣女子的颈脖就是一咬,不过多时,困在内的红衣女子皆倒地,被火蜥蜴咬死。

陆凝然心中默念着,“一、二、三、四、五……”

“噗!”一声,如宫主口吐鲜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执剑,半跪在地上,君墨寒翩然落地,来到陆凝然的身旁,一挑眉,拍拍双手,意思是告诉陆凝然,他不赖吧。

陆凝然无视他的眼神,径直来到如宫主的面前,“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如宫主扫视着这一室的尸体,自己带来的人除了她全都死了,看着一旁,那些罪魁祸首,整拖着尾巴,懒洋洋地围在一起,打盹,这让她莫名地气愤,转而,又想到,且看她又如何的赌?趁机逃出去。

“我们赌一下,你的陛下会不会来救你?”陆凝然把玩着手中的银簪,斜睨着如宫主,看着她杏眸中一闪而过的希冀,看来她的猜的不假,这女子怕是已经一颗芳心许陛下了。

“哼,来又如何,不来又如何?”如宫主嘴硬地说道。

“如若他敢来救你,便说明你在他心中是重要的,如若对你见死不救,那么,你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陆凝然继而说道,如果他敢来,那么,她定要想方设法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来,那么,她也要从这如宫主口中套出话来。对于她来说,两者选其一,都没有坏处,只是前一个更为直接罢了。

“对于你有什么好处?”如宫主自不是愚笨之人,当然知道,她如此说,便是另有算计,她心里虽然也想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到底占有什么位置,可是,她也不想因为她,让他陷入困境,她是矛盾的,却已经心不由己,心甘情愿地爱他,却也渴望着得到他的爱。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罢了,仅此而已。”陆凝然直言不讳,她从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对于面前的女子来说,她的聪明绝对不亚于陆凝然,只是,她爱的太过执着,却又太过隐忍,只是,没有找到爆发点,如果被嫉妒冲昏头脑的话,那么,她会干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的要害。

陆凝然不由地想起丽妃,因为嫉妒,所以,成为了她人利用的工具,而蓝妃,确因爱生恨,甘愿成为他人的工具,在地下宫殿中,发现蓝妃生前用过的东西,她自是疑惑,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牵连进去,只等着,她去将他们逐一地串联起来。

“他的身份便是云朝未来的国君,不是,应该现在已经是国君了,他永远是我心中的皇,是我拥戴爱护的陛下。”如宫主大笑出声,坚定地说道,只要他想要的,她便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哪怕是背上狠辣的骂名,万夫所指,双手沾满鲜血,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为他去做。

“放肆,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竟然敢如此狂妄?可知欺君罔上是何下场吗?”君墨寒冷声喝道,除了陆凝然以外,他决不允许其他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而且,完全未将他堂堂天子放在眼里,简直是罪该万死,如若不是她还有用,恐怕,现在,她早就死在自己的掌下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在我的心中,只有一个皇上,那边是他,绝对不是你,因为你根本不配。”如宫主狂笑不已,完全未将君墨寒放在眼里。

陆凝然注视着如宫主,再看向她腰间令牌,心下已经猜到了十有**,“再等半个时辰,我想,答案自会知晓。”

“呵呵,无论如何,你们都不会得逞的。”如宫主冷笑道,自顾地盘坐于地上,调息运功。突然,发现自己的几处大穴居然被封住了,这让她有些惊讶,为何,她一直没有感觉到呢?抬眸,这才正眼看了面前的君墨寒一眼,他的武功与陛下想必,绝对不相上下,如若陛下真的赶来,那么,她不是连累与他了,想及此,心下已经做了决定,如若万不得已,她会自行了断的。

君墨寒缓缓地来到陆凝然的身旁,两人对视,一切早已准备好,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如若不来,他们也会另想其他的办法,查出他的身份,最起码,眼前的如宫主定是逃不掉的。

半个时辰之后,陆凝然看向如宫主,“看来在你的陛下的心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不好意思了,王如月小姐,我们也要送你上路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眼前的如宫主露出惊讶地表情,这世间知道她真名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而她为何知晓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小姐,你的父亲是怎么死去的呢?”陆凝然继续逼问道,看向她愈来愈难看的表情,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爹……”王月如喃喃自语道,像是回想着,却又不敢回想,拼命地摇头,“我爹是怎么死得呢?”

“他死得好惨啊,七孔流血而死的,怕是到了地下,也不会忘记你这个好女儿吧,是你亲手送他上黄泉的,不是吗?”陆凝然上前一步,俯身逼视着她。

“不,不是我,他不会怨我的,不会的。”王月如似是想起可怕的事情,拼命地摇着头,已经失去了理智,自言自语道。

突然,烛光尽数灭了,一道强劲地黑风吹过,君墨寒即刻拉起陆凝然,飞身躲开,待一切归于平静时,却发现屋顶已经被捅破,王月如也随着黑风不见了踪影。

“他来了?”陆凝然看向君墨寒,早已料到,她已经从王月如的口中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只是,需要进一步的查证才是。

“嗯,是的,依着他的武功,看来是不低于我的,他到底是何人呢?”君墨寒也是满月复疑惑,此次来到这个凤来仪真的是奇怪,如若不是他微服出巡,怕是,不知道原来还有如此缜密的组织,居然连他的情报网都没有查出,如果长此以往,被他继续发展下去,终有一天,会将这云朝国吞噬,真正的将他拉下帝位。

“我大概猜出他是谁了,只是,还需进一步的确认罢了。”陆凝然显然有些线索,“我们连夜搬到祖宅去,我想,这几日他是不会再来寻我们的麻烦的,而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凤凰山。”

“好。”君墨寒目不转睛地看向陆凝然,她如何查出这人的身份的?君墨寒心下也对他有所猜疑,但是,不知,她与他想的是否一样,待明日凤凰山一去后,便能知晓。

萍儿满心欢喜地抱着她的宝贝们搬家,原因是,皇后娘娘夸奖了她的宝贝们,而且,赏了很多的吃的,她自是高兴不已。

陆凝然与君墨寒现行一步来到祖宅,却发现大门是大开着的,陆凝然与君墨寒面面相觑,小心地踏入了院内,便看到正堂内摆放着祖宗牌位,而院内中央,前夜那老汉早已跪在地上等候着,待看到他们二人走了进来,便叩头唤道,“老奴在此等候皇上数十载,终于盼到皇上再能回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老叟贵庚,如何称呼?”陆凝然率先走上前来,便问道。

“老奴祖上承蒙皇上厚恩,特赐姓王,传到老奴这一代,便换做王恩。今年已有六十了。”老汉抬眸,已是老泪纵痕,“自祖上看守这宅院以来,奴才世世代代都谨守高祖皇帝遗训,且不敢忘了主子们的厚恩,一直等着皇上能再次驾到,也好完了老奴的心愿,即便去了,入了地下,也有脸去见祖上了。”

“那朕便唤你王老爹如何?”君墨寒浅笑着,上前将王恩扶起,这样忠心耿耿地家仆,着实让世人钦佩。

“奴才实在是不敢当,皇上直接唤奴才为王恩便是。”王恩颤颤巍巍地回道,现下,皇上居然亲自将他扶起,这可真是皇恩浩荡啊,想及此,不禁又流下泪来。

“你既是长辈,也是这祖宅的管家,我如今也就算是这宅中的子孙辈了,且不说是皇上,就是平常宅院中,也要有些礼数的,唤你老爹,不为过的,应该的。”君墨寒将王恩扶起,与他笑言相对。

“真是折煞奴才了。”王恩自知不敢当,奈何眼前的皇上又是如何温润和煦之人,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惊恐,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王老爹你担当得起,有事我们且坐下慢慢说来。”陆凝然上前一步,将王老爹让座,自己便坐在他的身旁,看向面前的老人家,头发花白,骨瘦如柴,却是如此的忠心,想必独守着宅院,是何等的寂寞啊!

“皇上,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王恩随即站了起来,恭敬地回道。

君墨寒自是知道,他是懂得礼数的,自是不敢与他们同坐,便不再勉强,随即便开口,“朕要在此处小住几日,这凤来仪为何会成为现在这幅模样?你且细细说来。”

“老奴早已经打扫好房间,迎接皇上的到来,现在还请皇上先去沐浴更衣,容老奴稍后再禀报。”王恩不敢忘祖训,每日都打扫着专为迎接皇上的寝室,每日勤扫,没想到,苦守着这里几十年,千呼万盼,终于等来了,激动是不言而喻的。

林霄随后与萍儿带着行装赶来,一切安顿好之后,王恩便立于一旁,君墨寒与陆凝然坐与寝室外堂的主位上。

“皇上,您想要问什么,老奴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王恩随即开口。

“你是如何知道朕是皇上的?前夜你所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特地说与朕听的?”君墨寒看着王恩,径自说道。

“自打皇上踏入凤来仪,老奴便知道您是皇上,因为您腰间佩戴的玉佩,乃是宫中之物,而上面所刻的图案,与这宗祠中供奉的高祖皇上的身前所佩戴的玉佩的图案一模一样,而老奴自是熟悉,再家上皇上自有天威,故而,老奴一眼便看出您是当今圣上。所以,尾随行至您所住的客栈,将这里近三年所发生的怪事说与您听,想让皇上您知道,这里正蕴藏这一个偌大的阴谋,想让皇上您一切小心。”王恩如实禀报。

“你可有何发现?”君墨寒继而问道,看到王恩一脸的镇定,看来,他自是料到我们会来此处。

“老奴的祖辈世世代代在这凤来仪居住,这里以前是一片净土,而三年之前,本县来了新任的知县,而这知县面上和善,而且清廉公正,得到了百姓的拥护,可是,老奴却发现,他时常半夜出入王宅,老奴起先也只是以为他与王员外相识,所以,来的比较勤快,可是,直到后来,王小姐突然失踪,被发现吊死在凤凰庵,这让老奴心生疑惑了。”王恩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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