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婆婆的鸡毛战争 最新章节 第二十九章娘家问题之一

作者 : 博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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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我兄弟要结婚,我想请三天假”说实话,我是很不愿意走进校长的办公室,你们没有见过,我们校长的脸一天到晚拖拉得几乎不能叫长白山了,应该直接就叫万里长城好了。我上班这么些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校长主动给过谁过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脸。一天到晚,见了谁都同解放前那些黑心烂肝眼的恶霸地主一个模样,好像谁谁都隔了他两百黑窝窝头钱。你好心同他打声招呼,逢着人家心情好了,还有可能微微向你点下头,若是人家心情不佳了,干脆就两眼望天,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哼”来。

当然了,你要说校长永远不会笑,那你还真大错特错了,人家不叫不会笑,而是不愿意笑,为什么呢?因为你是他的属下,因为你的级别比人家低,因为你不配赢得人家的笑脸。我曾经亲眼见着,那天教育局来了个一般的领导,或者就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吧,反正他脸上也没有贴着,他是哪个级别的官员。不过,我是从他平平的肚月复,猜测他或许不像真正的官儿。你想,这年头的官有几个的肚腩不比怀孕五个月的孕妇还大,瞧他那毫无起伏的并不腐败的肚皮,应该不难猜测他的官儿不怎么大,或许刚刚升了官,肚皮还没有来得及及时腐败吧。这时候,你再瞧瞧校长的胖脸绽放的如花如月,直接追过弥勒大佛了,而且,好像脚趾头都在满面含笑。因而,平时在学校里,我只要远远瞧着前面有一片云被无限的光亮反射得光辉灿烂,即便还没有真正见着校长这个真家伙人,我也要远远地躲开,哪怕没有便意我也要躲到厕所里去。你们没有见过,我们校长的顶端也不知因为教育的心操得多了,或者因为别的人民币的心操得多了,弄得年纪不老大,顶端却整个光秃秃的,比蹩脚泥匠摊铺的粗糙水泥路面还干净光亮多了。指望原先那些out技巧,净整些地方支援中央的手法,压根就是不行的了。

“你还有个弟弟?”也许由于过分的惊奇,校长的超宽脑门也褶褶放光了,简直就比上面还亮还亮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我的老天我是来学校参加工作的,又不是要召开展览会的,我有必要敲锣打鼓再加个高音喇叭宣扬我家里有几口人,几口猪,几间房,还有个弟弟,还有个妹妹什么什么的,或者干脆晒晒我和伟一周能够恩爱几次吗?完全透明的塑料人一样吗?

说来都怨老弟要不是他,我能顶着校长的阴晴不明的肥胖面皮自己个送上门来接受校长的奇怪质询:我的弟弟妹妹,我的恩爱之类吗?

“姐,我就要结婚了。”星期日的那天下午,就在我张罗着要到学校上班的时候,好久好久没有见面的弟弟,破天荒头一次直接来到我的家里,不,不能称为“家”的地方,准确地说应该是我临时遮风避雨的疙瘩亲自来见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一个欢喜漫天的大消息,可是他的面上丝毫不见任何喜悦的表示。

“怎么了,胜雄,快对大姐发生了什么事?你看看结婚是多么大的喜事啊,瞧你怎么满脸愁容的,哪里像要结婚的样子呢?”胜雄的尊容真的让我很是伤心,好多年的不常见,或者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时机,别看同住小小的县城,家里的是是非非我还真就疏远了不老少:一转眼那个调皮顽劣的小男孩已经茁壮成长成健康的大人了,绒绒的胡须也长长短短地有了,站在我面前已经比我高了不止几公分了,我只有仰视才能看见的份儿了,而且,你看多多快,以前总跟着我的身后乱叫的弟弟就要成家立业了。一瞬间,我深感作为老姐的我,是多么的失职失责,多少年了,只顾着与爸怄气的我,怎么就忘了我这一女乃同袍的弟弟还在老爸的yin威之下,还在后**虐待之下,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呢?后悔、痛苦,使我更加愧疚于弟弟的满脸愁容。

“姐……”胜雄好像有说不完的委屈,已经长成的男子汉竟无比伤心地抽抽嗒嗒了,幸好外面艳阳高照的,不然我这屋里差不多都要抗洪救灾了。

“好,好,不哭了”我也慌了,赶紧递过擦手的热毛巾,弟弟的眼泪真的让我留神无主了。

好容易弟弟才止了眼泪,断断续续告诉家里最近我发生的风风雨雨事:弟弟高中没有上完就辍学了,爸爸还算有良心,出钱帮他开了个建材专卖店,也就结识了来店里打工的弟妹慧芳。眼看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又是老爸,总要扮演现实版的法海角色,说什么慧芳既没有文凭,又没有能耐,还没有城市户口,家里还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老爸说什么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争吵没有效果了,干脆展开无情的冷战,对弟弟要结婚的事,不管不问,听之任之。嗨,都这么年过去了,怎么老爸这个“老法海”的身份定位就是还没有想着要及时与时俱进改变改变吗?当年要不是老爸这个“老法海”的横眉冷对嗤之以鼻,我何至于会受那么多的苦难,会受婆婆那么的看不起,会受旁人那么多的难堪白眼吗?是哪个家伙说历史不可以重演呢?你看,我家的历史不就活生生再次重演重现了吗?

“好,好,好,姐帮你收拾别哭了男子汉了,泪怎么就那么多?”我满口打着包票。

到了娘家,我才明白弟弟的眼泪为什么就那么多?再过几天就是弟弟的大喜日子,可是家里依然冷清得像平常居家过日子的人家,甚至连那些人家都不如。至少人家多少还有些过日子的烟熏火燎气,而这里炊烟根本不动不说,甚至连一丝人气也没有。院门虽然开着,不仅老爸没有见,后妈更加没有见,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了呢?难道,我未来的弟妹真的就如此不招人待见吗?

上得弟弟的新房,房里的脏乱让我几乎就要立刻呕吐兑现了:弟弟不知穿了多少天的臭鞋还在顽固地散发着羞不可闻的香气,床上的床单凌乱得好像有人天天在上面打滚,皱纹对垒得都赶上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了,还有着我和伟常常整出的那股异常熟悉的味道,浚渍得白色的床单眼看都成枯黄色了。“真是年轻人,怎么也不知检点呢?这么小的几样东西,自己为什么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呢?”我差点儿就要笑出声了,这东西还能正大光明地老摆在那儿公开展览吗?是可以展览的东西吗?

但是,我也就不能再光看不练了,弟弟央求我回来,不就是要我帮忙的,我干吗发那么多的牢骚呢?我赶紧收拾弟弟留下的烂摊子,把所有的旧衣服归置在一起,还能穿的一会儿收拾收拾洗一洗,不能要的干脆丢到街角的垃圾桶里算了。难以露面的被单之类当然要洗洗换新了,还在床单下我搜寻到了弟弟不知什么时候丢弃的三角裤头,上面的黄色硬渍让我反胃,更有那刺鼻的霉气让我只想吐。经过我一个上午的努力,弟弟的新房,不,弟弟的肮脏旧居才稍稍有了点本来的面目。

“你,来了。”我抱着弟弟的破铜烂铁去洗衣机那儿预备漂洗,院门忽然开了,打院外忽然走进几个人来,我还没有分辨得十分清楚,走在前面的拎着大包的人先自同我打着招呼。

仔细看去,竟然是妹妹婉心,自打我在鬼门关走那么一遭,对这个与我具有相同种子的妹妹,我有了一种天生的亲近感。我刚打算回话,也就刚好看清了身后紧跟着的老爸和后妈,还有弟弟,同样的大包小包。一看见“法海”的真面目,我刚刚有过的一点对家的热切,对家的好感,即刻就被还没有生成的微风刮了个无影无踪,倒是心里的新仇旧恨在增加发酵。

我也就故意装着没有看见,只管把衣物放进洗衣机里呼呼隆隆搅起来。我用眼角的余光留心走在最后的“法海”老爸的一举一动。我清清楚楚地看见,“法海”的脚步向前试着向我迈了几迈,可是,又极为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法海”非常不甘心似的,往着主房门口走了几步,还回头向这里张望,口又是张了几张,还是说出不来什么。

“姐,你别走好吗?”。收拾到上午,我告辞要走的时候,弟弟牵着我的衣角就是不让走,我哪里肯依。

“你中午搁家吃顿饭吧?”争执间,“法海”来了,轻轻地说,生怕哪句话说重说大了,我又来个几年间家依然不再回。

我一句话没有说,也就挣月兑了弟弟的手,慌慌张张地走了。我不敢回头,真怕他们瞧见我认输的眼泪在飞。

不过,我没有回家,伟不在家,帅帅在学校,那家与我的关系也不太大。我一个人走在已经拓宽的安华大街上,心中有着浓重的弃儿的感觉:娘家离我还远,婆家离我遥遥不可及。家,家,家,家在哪儿?我就如满大街流浪的小猫,下雨了,到哪里避避雨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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