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别开玩笑 第二章(2)

作者 : 李妗妃

“语桐,你在干什么?”小晰和蓝雨不解地看着好友双手抵在玄关的墙上,挡着去路。

“我口渴,我们去喝茶吧!”林语桐呵呵笑着,额上直冒冷汗。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地挑眉眯眼,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她。

“有鬼。”蓝雨道。

“没错。”小晰附议。

“地上有两双鞋!”

“是啊!小方头的鳄鱼皮鞋跟一双儿童鞋。”

“不要再看了!”林语桐慌忙蹲下想将两双鞋藏起,两人却趁隙绕过她,直往客厅前进。“晰,蓝雨!”

她狂奔阻止,却已来不及。

两位好友眨了眨眼,看着屋里一大一小的男人和小孩,对看了一眼,搔了搔发,回头。“语桐,买大送小吗?”他们不约而同的问着。

“去你个买大送小!”噢,可恶,为什么今天来找她?!

“不然呢?”蓝雨抓着她摇。“语桐虽说你年纪不小,但是买大送小太委屈你了。”

“不见得哦!”小晰拍了拍她。“大的长得很帅很有型,小的也很有味道,可以想象他长大之后会有多迷人,不过,光源氏计划太迟了,你不可以选小的,等他长大你都老了,他会逃的。”

“你在胡说什么?!他是我儿子耶!”去她的光源氏计划!

“儿子?!”两人惊呼出声。“语桐,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难道那个大的就是孩子的爹?”

两个女人像麻雀一样在她耳边吱吱喳喳个没完没了,她好后悔开门,好后悔自己不小心说出他们的身份。

“你们好,一起吃午饭吧!”端懿站起,唇角勾起灿阳笑容。

“阿姨,一起吃饭。”端正也起身,笑得和他爹如出一辙。

两个女人顿时脚步漂浮,飘啊飘地飘到客厅茶几旁,四只眼睛不断来回梭视着这对父子。

“哇,仔细一看,你们有外国血统哦!”蓝雨目光很痴迷。

“我是二分之一,我儿子是四分之一。”端懿起身替她们拿碗,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

“语桐,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都没有跟我们提起?”小晰很气。

“我没结婚!”谁会跟这么恶劣的男人结婚!

“意思一样啊,儿子都有了,不可能是逢场作戏吧,你也不是那种人啊!”

“对啊,你要是肯逢场作戏的话,就不会拖到去年才成立雅阁,也不会到今年才出人头地。”

“她很洁身自爱的,对不?”端懿暗暗赞美她的坚持,却不免逃询问他们事实的真相。

“那当然,语桐长相不差,又不是没人要,可就没看她对谁有意思过,就算人家有意思追她,甚至可以提供她更好的工作机会还是什么的,她都一律拒绝,不愿出卖自己。”蓝雨最欣赏她的就是这一点了,只是——“她会利用我们就是了。”

“喂!”林语桐冷声斥喝。

可不可以别再泄她的底了?她才不是为他守身如玉,而是因为把心思都放在梦想里,所以没有时间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真的,语桐啊,从学姐变成我们同学,再从同学变成我们学妹,我都修完硕士了,她大学还没毕业,期间有教授想要她以身体换取学分,救过你才怎样?锅贴两记,所以她大学才会念了七年。”想起那一段经历,小晰就忍不住更欣赏她。

“一个教授就能害得她七年才毕业?”他问出兴味了,想要多问一些调查报告上没有提到的。

“闭嘴!”林语桐冲过去,捣住好友的嘴。

“不,是因为语桐没钱,念服装系又很花钱,所以她休学工作,存够了再复学,就这样反复,念了七年。”蓝雨的嘴可是松得很,有问必答。

“蓝雨!”她吼着,目光射出要置好友于死地的冷光。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对方一脸无辜,打量着端懿。“你看上去很有钱,为什么不资助语桐念大学?”

“我——”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你再讲话,我就把你毒成哑巴。”八卦女主角目光凶狠地凑近,把她的嘴也捣起。

“不对,我想了想……这孩子大概有七八岁了吧?那个时候语桐应该才二十来岁……”小晰轻而易举地拉开好友的手垂眸沉思。“要是我没有记错,她在大二的寒假前办了休学,过了两年才复学的。”

“小晰!”厚~~不要再说了啦!

捣这个,那个就说,捣那个,这个就说,啊啊~~是想把她气死吗?

“妈咪,我肚子痛痛。”端正小小的声音在两个长舌妇停顿的瞬间冒出。

林语桐抬眼,眸底满是疼惜。“刚才不是叫你别吃太快吗?”

“痛痛~~”他扁起嘴。

“妈咪带你到房间里面躺一下,好不好?”

“好。”他伸出手,眼角对着爹地偷眨了一下,狡猾的爹地垂眸收到。

没发现的林语桐苦笑着将他抱起,走进房间。这件公寓原本是和蓝雨母女一起分组的,但是后来干妈嫁人,蓝雨也跟着一起嫁过去,所以就多了两间空房。客厅里,只余长舌妇两个和城府深沉的端懿。

“我很想听你们多说一些关于她以前的事,不过在那之前,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他自公事包里再取出一本资料夹,翻开,里头是一张婚纱设计图,两人双眼同时亮起。

“这是语桐的画!”

“不对,这是我的画,是我在八年前为她设计的,可惜我们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如今我想要把她带回身边,希望你们可以帮我。”他由衷道,俊脸很真诚。

“我帮你!”蓝雨率先答应,只因她曾经也是“误会”的受害者。

“怎么帮?”倒是小晰冷静,想先搞清楚状况。

“这个嘛……”端懿说着,笑了。

在他到台湾之前,已经查清雅阁成员的底细,所以这件事,非得要他们鼎力相助不可。

夜深沉。

开心地和语桐的姐妹淘聊了整整一个下午,一起享用过晚餐之后,她们两人一道离开。然而他的老婆再次漠视他,挡着他的面,抱着儿子回到房间睡觉。

他只能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地躺在她的床上,嗅着她的气味满足思念。

大约六平米大的房间内,一张床,一张书桌,再加上一座简易衣橱,墙壁斑驳,壁纸烂破,他好心疼。

这个固执又倔强的女人,实在是让他不舍。

她就这样闷不吭声地回到台湾,没回林家,靠着自己半工半读完成学业,实在是令他好气自己。

如果当时他不要一直沉陷在自己的情绪里,现在会变得不一样吧?

她不会是裕合签约的服装设计师,而该是由他一手栽培,扬名世界的服装界巨星。但他却也因为一份错误的资料,因为一个错综复杂的误会,而让那个机会从手中溜走,直到现在还是觉得遗憾。

有不少痕迹透露破绽,但当年深陷在爱情中的他浑然不觉,真是可恨。

起身看着塞满书桌上的服装杂志、设计书籍和随手草图,书桌下和地上满是一张张的草图和碎布,可见她的用心。

他捡起草图审视,看到最后,索性坐在地板上翻出一张又一张,从地上捡到书桌下面,才瞧见掩覆在草图底下的数大本素描薄,随手抽起一看,却如遭雷击般怔住。

再翻回封面仔细端详,这是她带去威尼斯的那一本,里头还画着他们的对画。

他忘了,自己从没看过她的素描本,却没想到她将他画得如此英挺高大,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改良式燕尾服和双排扣大荷叶领衬衫,下搭和外衣同款花纹的长裤……这看起来像极了结婚礼服,是她的无心之作,还是他有心期盼?

为什么他会忘了那么多细节?那些细节堆积起来的,不就是代表着她的爱情?一个无人疼爱、恍若孤儿的女孩,她又怎会懂得如何爱人?

怕水的她,陪着他逛遍了威尼斯的每个角落,用她的方式告知已经爱上了他,用她的肢体语言,用她诚挚不娇作的神态,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她已经爱上他了,他却没有心领意会。

抚着画本,纸上还依稀可见的泪痕晕开了线条,他更加痛恨起自己。

可恶!他竟是如此可恶的男人,当年还选择了最伤人的字眼伤她。

他简直就是混蛋,也难怪她会像逃似的不告而别,是他咎由自取,他却现在才发现。

混蛋,他真的好混蛋!

“你在那里干什么?”

端懿抬眼,深邃的眸滑落一滴泪。

林语桐僵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哀伤欲绝的神色,心被他揪痛,眼眶发热,忘了要骂他为何不经允许踏进她的房间,甚至翻出她的画册。

“老婆。”他低柔喊着,嗓音透着鼻音,对她伸出了手。

她犹豫了下,关了门走向他,伸手想要拉他一把,却反被他拉进怀里,扎实地撞进他厚实的胸膛,撞进了她熟悉的气味之中,撞进了那年威尼斯的寒冬里。想起每回出门,他总是搂着她抱着她,将她的手埋进他外衣的口袋里紧紧交握……

他哭什么?她才是那个真正想哭的人。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你老婆。”她无法再保持恒温,体内的寒意被他驱散,心底冰冻的爱意暖成洪流,在心间恣淌着。

“你是,你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他埋在她的肩上,轻啄微啮着依旧细滑的颈项。

“这么多年,你不是都活过来了吗?”她不信。

那张画被他撕得粉碎,表示他肯定是恨极了她的,不是吗?

她知道,当年的事他也是个受害者,她没有拿乔的权利,可是他骂人的字眼太伤人,伤得她至今还治不好心底的痛。

不能怪她不告而别。

“活得很辛苦、很痛苦,很行尸走肉,很魂不守舍……”这些都是实话。

“是吗?那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找我?”如果真是那么痛苦的话,早在她离开时,他就应该要立即追上的,不是吗?

如果他有心要找,有机会的,不是吗?别告诉她,他是透过跟裕合集团的合作才发现她。

“我……”他语塞。

“放开我!”她冷声低喊。

端懿依言松开,她不由感到些许失落,但立即振作起来。“请你出去吧!若是你打算要在这里住下,麻烦回去你的房间,否则就请你离开这间公寓。”

“不要。”抹去泪水,他耍赖。

“端先生?”她沉声。

“不要。”他早她一步大咧咧地跳上床,拍了拍旁边的位子。

林语桐眯眼瞪着他,发现他变脸的速度真快。

刚才不是还掉眼泪的嘛……还是她看错了?难道是他偷滴的眼药水?

“再不过来,我就要过去抓你了。”他语调带着玩笑意味,然而眼神却是很坚定,大有她可以试试的挑衅。

她不理会,打算把房间让给他,然而,连门把都还没有模到,她便已经被他拖到床上,在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帮她挪好位置,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就这样?她有点意外。

他们在床上不是这样的,在那段岁月,在爱情还未降临之前,他们是先熟悉彼此的身体,知道如何挑诱彼此,如何让对方得到满足,不在床上头滚过几个回合,他是不可能罢休的,而如今,他竟只是搂着她准备睡觉?

可恶,她竟然觉得失落,竟觉得……该死,她在想什么?!

“嘘,别发出声音。”他粗嘎道。

林语桐不解,抬眼看他,却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浓烈**。

“别再这当头逼我,我会变成野兽的。”一旦他克制不了……他可是很怕自己会伤到她。

“……我不懂。”不懂他为何面对她时还要这般艰难地忍住**。

“我们的想法有差距,你似乎不懂得承诺的意思。”他低哑呢喃的嗓音在她耳边侵袭,像是一记催发的药。

“什么意思?”这跟他不要她又有什么关联?

“我承诺过你,我说过,你已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会为你守身。”尽管她无情的遗弃他,但他还是坚守着承诺,不是蓄意,而是一旦沾染上其他女子,他的心底就会萌生出快要将他逼死的罪恶感。

他无法碰触其他女子,所以她要是胆敢在这当头挑衅,他绝对会让她尝到何谓欲仙欲死的畅意。

她听的一愣一愣的。“你说的是真的?!”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她只听说过女子守身如玉,还没听说过男人会替女人守身的。

对他而言,很伤很不健康吧?毕竟他很……该死,她在跟人家脸红个屁啊?又不是清纯的小女孩子了,有什么好羞的?

横竖他的意思是说,他禁欲很久了,要是现在……会一发不可收拾吗?

“你可以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啊?”

再抬眼,唇被彻底封住,他的吻很放纵很激情,像是要攫住彼此呼吸般,像是要同生共死的毁灭感,让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语桐,我要你。”端懿粗哑喃着,那双向来柔和的眸此刻有如野兽般狂野。

她被震慑住了,就像他第一次要她,而她无法拒绝。

他狂烈的纠缠着,共享着而彼此紊乱的呼吸,身体彼此紧贴,教她不自觉地发出吁吁浅吟。

她的身体记得这个男人,当身体相拥,情感便流泄而出。

他们都有颗高傲却被彼此伤到极限的心,然而只要能碰触到对方的内心深处,时间便没有极限,空间便没有距离,恍如时光交错,回到最

初开始在威尼斯,两人都愿意为爱沉沦。

“妈咪——”

软软的声音随着门被推开,床上两个耳鬓厮磨的人顿时停止了动作,气息粗重,一致地瞪向那个不识相的小鬼。

“妈咪?”端正不解地偏着头,看着房里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端懿暗咒了数声,想要起身赶人,但身下的女人却早他一步跳下床。

“怎么了?”她粉颜红透,岁已经将身上充当睡衣的及膝大罩衫拉好,但还是忍不住羞赧。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感谢儿子,要不是他适时打扰,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反应。

“我一觉醒来没看到妈咪,以为妈咪又不见了,以为遇见妈咪是我在做梦,我……”说着说着,他双手环住她的肩,很撒娇地在她的项间蹭着。

林语桐闻言,更加自责了。“乖乖,妈咪陪你睡,好不好?”

“不好!”端懿就像是鬼魅般无声无息来到两人身后,俊脸铁青,目光冷鸷寒彻,眯起的眸迸出杀人光痕。“端正,回去!”

臭小子,他是故意的吧?

端正见状,委屈地再度扁起嘴,低声啜泣。

“你那么大声干嘛?”林语桐不悦地回头瞪他。“你才应该出去,我今天要跟儿子一起睡。”

“喂!”端懿不满的暴吼,难以置信她竟然要儿子不要他。

他的身体痛得快要逼出一肚子脏话,而她竟然无视他的痛苦,带着程咬金上床?

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她抱上床,他咬了咬牙认命,关上门顺便关了灯,也跟着爬上那张单人床。

“你下去啦,这样很挤耶!”她不悦地低斥。

她让儿子谁在贴墙的那头,他要是硬挤上来,就准备夹成三明治了。

“没道理陪儿子睡却不陪我睡吧?”他偏要跟他们一道挤,床小小的,三个人窝在一起才温暖嘛!

“可是你……”话到一半,她突地打住,很识相地开始不语。

隔着薄料衣衫,他厚实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有力的长臂横过她的腰际,强健的长腿带着占有欲地横过她的脚……他的身体像是正在烧红的烙铁,熨烫着她的心,让她如同触电般激超轻颤。

他,方兴未艾,肯定是很不舒服吧?

所以,她乖乖的不动不说话,假装睡着了。

过了不久,她怀里的端正传来轻轻的鼾声,身后的男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横过她腰际的手,隔着宽松的大罩衫偷袭她酥软的胸。

“喂,别闹了。”她咬唇低斥,想揪开他的手,却丝毫动不了他半分。

“你才别闹了。”端懿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不悦。“我已经等他睡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他忍不住佩服自己的耐力一流。

“你说的是什么话?!刚才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已,我有没有允许你……”回头要骂他。唇去而被他张口覆上,深吮着唇瓣,霸道的舌深入交缠着,吻得她心智迷散。

这男人怎么一吻起来就让人无法呼吸,心跳得像是要昏厥,仿佛要将他浓烈的爱全都倾倒给她,压根不管他是否能够负荷。

抱怨还在心里,却发觉及膝的罩衫不知何时被拉到腰际。

“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她轻哼,窨哑嗓音饱含被欲念折腾的痛楚。“我就让你更加欲罢不能!”

他就不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不信她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毫无预警的,他侧着身埋进她软润的身体。

林语桐眉头蹙起,忍遏不住地逸出伸吟。

“嘘,别发出声音……”他喉头挤出闷吼,像是在忍耐着难以克制的痛楚。“你会害我失控!”

他扭曲着俊颜,墨绿的眸瞳痛楚的眯起。

她浑身烧烫,雪白的肌肤上烙下玫瑰色的红晕,和他一样痛苦的眸子荡出亮光。

应该要拒绝他的,但她不能,他比她还要熟悉她的身体,知道该要怎么做才能带给她无法抗拒的折磨。

但是,相对的,她的身体也给了他同样的感受。

听着他低切的喘息,刻意放轻每个姿态,让每个冲击在彼此的体内撞出无法忽视的火花,教她忍遏不住地发出低浅喘息,又怕惊醒身旁的儿子,只好咬在他的腕上。

“该死!”她的咬劲无疑是另一剂强劲的媚药,端懿低咒了声,再也无法忍受着细火慢炖的火候,一把将她揪到地板上。

“你要干什么?”她躺在微凉的地板上,不悦他的粗鲁,却见他褪去衣衫,露出他比当年更加令人心荡神驰的性感身躯。

“你说呢?”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着情人爱语,轻啮她小巧的耳垂,她没听清楚他模糊的声音,却突地感觉到他近乎粗暴的沉入,强悍有力地冲击着,教她痛苦地倒抽口气。

他恍若狂风暴雨般地在她身上斜打出濒临界点的灭顶煎熬,狂野激昂得像是暗礁旁的漩涡要抓着她一起坠落,像是没有极限的骤雨不断滋润着枯萎的心灵,痛楚和喜悦轮番上阵地凌迟着她的神智,逼得她不得不紧咬着他的肩膀,强忍着快要逸出口的伸吟,然而尽管咬出了渗血的痕迹,却也依旧难抚狂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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