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爷淡定妻 情到深处伤人至深

作者 : linkinpark50251

拓跋郁被小厮叫走后便没再来过,千树想花亦舞果然有些手段,拓跋郁这会怕是已经美人在怀了。在太子府无所事事,索性让纤云每日闲暇时教易年练起武来,易年根骨不错,又是十六岁的少年,对这方面很是感兴趣,每日跟着纤云练的高高兴兴,偶尔与纤云拌拌嘴打打闹闹,比初来时性子活泼了很多。

凌暮祈并没有什么不善之举,膳食也定时有人送来,比在睿王府中丰盛不知多少倍,丫鬟下人也派了不少,只是都被纤云以各种借口打发走了,有这些人监视着也很是不自在,千树便也没有理睬,任由纤云胡闹了一番,只把那些那人弄的见到纤云便远远绕着走。

到了第三日未时,正是一天中阳光最毒辣的时候,易年照样跟纤云在湖边练武,纤云擅长暗器,教他的也是一些基本的速成暗器手法,千树照旧在一边软榻上闭目养神,这两日纤云这丫头随时随地跟着她,练武场也搬到她身侧的柳树下,千树凝神一想便知道前日在这流泪怕是让她看到了,不放心她一个人才时时盯着她。

纤云两人练的正起劲,千树眼未睁开,低喝一声:“有人来了。”两人忙收了招式齐齐站到千树身侧,凝神向院门瞧去,只见太子带了两个侍卫正缓缓朝着这边走来,千树并未睁眼,纤云低低说了句:“是太子。”易年心里不由升起一股钦佩之情,人还未到院门,小姐便知道有人来了,这份功力,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练到。

千树并不意外,她在这太子府住了三天,这大好的机会凌暮祈不来会会她解了心中疑惑她才会觉得不正常,千树睁眼起身,淡淡吩咐易年:“去里屋搬张椅子来。”易年忙应了转身朝里走去。

待到太子走到面前,易年刚刚把梨木椅子放下,千树弯腰一拜:“见过太子殿下。”

凌暮祈一撩金黄锦袍下摆,随意说道:“王妃不必见外。”便顺势坐了下去。

千树也不再客气,转身坐回软榻。

凌暮祈一摆手,身后侍卫便退到湖边稍远处,千树转身淡淡看了纤云一眼,纤云会意,向易年使个眼色,两人转身沿着湖边慢慢走远。

凌暮祈并不说话,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梨花椅侧边,眼里充满探究意味的看着千树,千树静静看着湖面,她不喜欢凌暮祈的目光,他给人的感觉,就好似被一条毒蛇盯着,湿滑阴冷的感觉,不知何时,便会扑上来咬上一口,千树忍不住转眼仔细看了看凌暮祈,发现他虽然长得俊美,却是阴柔的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冷意,不似凌暮烟的英俊,是恍若谪仙般的俊美气息,千树微微皱眉,她总感觉,这两兄弟不太像。

凌暮祈终于不咸不淡的开口:“花府大小姐花千树,出生就被鹊桥山若水寺颐心师太带走,就连名字也是颐心师太起的,四五年回花府一次,每次不超过三天,也就是说,这二十年来花大小姐离开若水寺的日子加起来也绝对不超过十五日,与亲人的感情可谓淡之又淡,却在听说陛下为睿王与花府千金赐婚时自告奋勇替婚花亦舞,下嫁于睿王,这个传说中的花大小姐好像与坐在我面前的睿王妃不甚相似啊,不知····花小姐可否愿意给本王一个解释?”

自告奋勇?千树不由失笑,不知何时竟变成她自告奋勇下嫁于睿王了,脸上神色不变,淡淡迎向凌暮祈探究的目光:“这些来路不明的小道消息,太子殿下也会信?”

凌暮祈嘴角勾起,紧紧注视着千树的每个细微表情,可惜那张脸,永远带着淡淡笑意,就像面具一般,滴水不漏。

“这些可是本太子手下三十六暗卫连带太子府近身侍卫搜罗了整整十日才得到的消息,本王实在是佩服花小姐隐瞒自己消息之利害,堂堂沧月阁阁主竟是当朝丞相大人那日日在佛堂中诵经的大小姐,说出去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凌暮祈充满兴味的盯着千树,可惜千树听到他点破她的身份竟连眉毛也未抬一下,狭长的丹凤眼里不禁闪过一抹失望。

千树并未说话,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她知道,他只是想确认她的身份。

凌暮祈嘴角一勾,似是已知道千树的答案,笑吟吟的接了下去:“说起来,还要好好感谢花小姐之前的相助,若不是沧月阁的顶级杀手,本王又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铲除了几个在朝堂上不听话的老家伙,如今也不能一人独大了,等本太子得了这天下,定不会亏待了花小姐,却不知花小姐想要什么?”

知道了她所想要之物,便可控制她的行动,收人为几用,千树岂会不懂,唇角勾起一抹笑,千树终于给了凌暮祈今日第一个正眼:“太子殿下更想知道的,怕是沧月阁为何要选择相助太子殿下夺得这皇位吧?殿下不必多虑,沧月阁发展时日不久,江湖上腥风血雨,要想在这江湖中立足,怎能少了朝廷的支持,千树不过是想早日找棵大树依靠,它日沧月阁发展壮大了,也不至于遭到朝廷的灭口,这最好的办法嘛,便是依附于强者,千树所盼,不过是它日太子得了这天下,可以保住我这沧月阁。”

凌暮祈眼中神色更深,似是在思考千树话中的真实性,半晌才笑道:“难怪年纪轻轻就成为一帮之主,花小姐果然心思缜密异于常人,放心,只要沧月阁如以往一样在艰险之时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将花小姐奉为座上宾还来不及,怎会如朝堂上那些庸臣俗人般见不得江湖势力做大。”

千树看着凌暮祈眼中忽然大盛的贪婪野心,心中升起一抹厌恶,淡淡转移了话题:“如此甚好,与沧月阁合作之事,太子殿下与宸烨商谈便是,今日已是第三日,照约定,我今晚便可离开太子府,我的行踪,还望太子殿下保密。”

凌暮祈眼中张狂之色收敛了些,却又微微蹙眉问道:“这是自然,只是还有一事,不知花小姐与拓跋王子····”

说到这里却住了口看着千树,千树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拓跋郁,倒是一愣才借口到:“我与拓跋王子一面之缘,并未有什么交集。”细说起来,连朋友都算不上。

凌暮祈似是松了口气,复又笑道:“那就好,只是拓跋王子有一事相求与花小姐,那日宫宴他将睿王妃惊为天人,更是对王妃那副诗作念念不忘,只是那副诗作第二日就被睿王跟父皇要走了,拓跋王子想劳烦王妃走之前照那日再作一副赠与他。”

千树心下忽然一滞,心底涌起一股莫名滋味,先前拓跋郁说有人要了她的诗作她并未在意,却未想到竟是他,是被那诗惊艳了吧,也是啊,那样的好诗,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不也是惊艳了好久,心里又有些失落,吸了口气暗暗平复情绪,忽略凌暮祈探究的目光淡淡点了头:“好,就请太子殿下晚膳前派人来取便是。”

凌暮祈道了声谢便离去,倒是嘱咐千树晚膳用了再离开,千树也没有拒绝,还要准备拓跋郁要的诗作,怕是要晚一些了。

一看见凌暮祈走远,纤云和易年匆匆跑过来,却只是小心的偷偷打量着千树,也不开口,千树不由失笑,她何时变得这般软弱了,只是和太子说几句话便把他们吓成这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慢慢往内院走,不管怎么说,有人关心的感觉还不错。

进屋吩咐纤云磨好墨,千树铺开宣纸,提起笔却迟迟没有落下,忽然间,就不想再题那首诗,那诗里有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颐心师太取的,据说是抱她上山时,鹊桥山上的梨花开的灿烂雪白,师太便取了花千树这名字,恰恰出现在诗里却是不折不扣的巧合,千树也想过,怕是辛弃疾写那词时也是梨花绽放的季节,可是不管怎样,那诗里有她的名字却是事实,千树忽然就不想再让第二个人得到这诗,便让凌暮烟一个人拥有,他看到诗的时候,偶尔想起她也是好的。千树凝神提气,她有一个习惯,写字时落笔便不再停,提了一口气直至收尾,若中间吸气呼气便会心神不宁,那些字也看上去一个与一个不一样,所以她下笔速度极快,往往思考的时间比书写的时间多得多。

对于这首诗,她的确花了点心思想,若是与情爱有关的,只怕或多或少都会给拓跋郁带来一些其他的想法,让他心生误会,更重要的是,若这诗让花亦舞看见,只怕又会是另一番解释了,千树想了会儿,便题了陆游的《诉衷肠》。

当年万里觅封候,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轻吁了口气,千树放下笔,纤云便上前将卷轴移到窗台处,快些吹干,也好快些交给太子,让他没事别再找小姐麻烦。

千树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笑笑便不在意的随她去了,转身时却看见易年愣愣的看着那卷轴发呆,千树心底一动,状似不经意的对纤云说道:“纤云,你日后有空便教易年识些字,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

纤云一愣,看了易年一眼便明白,却没有发问,乖巧地答道:“是。”

易年目光紧紧追随着负手往外走的千树,眼里有泪光闪动,嘴唇嗫嚅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纤云裂开嘴一笑,拉了易年便往外走:“走走走,去催催晚膳,怎么这时候还不来,小姐待会还要去找飞星姐姐呢。”

千树看着纤云半拉着易年朝外走,心底一笑,这丫头虽然脾气火爆说话直爽,心思倒也细腻,不知将来,哪位公子有幸能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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