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刘文举亲自出马也枉然

作者 : 不信天上掉馅饼

爸,孙有道的案子,八成有救。.”

送走金富昌和阿佳,我对老爸说道,神态轻松。

老爸点点头。

显然他也是想到了那块劳力士金表可能有假。

“这个事情,你自己去操作,不必跟我细说。”

老爸这也是学严玉成的了,“难得糊涂”。

照组织原则来说,儿子干涉纪委的调查,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奈何我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学生,暂时还不归“组织”管辖。老爸便也开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官场上,太飞扬跋扈固然不妥,但太囿于规则显然也是行不通的。如何在这中间取得一个合适的度,就很考较各人的智慧了。

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我明天,要去省城一趟,顺路把你三姐和菲菲带到学校去。”

老爸说道。

我诧道:“去省城?”

“对,请社科院和宁清大学的几位专家,再来宝州调研。上次的专家路线,搞了两年多时间,效果显著。你严伯伯的意思,是想再请这些专家们来给宝州出谋划策,修正一下不足之处,提出新的发展方向。”

“这个主意好,不过……”

“不过什么?”

“严伯伯自己为什么不去?上回那些专家就是他接待的,他去不是更熟门熟路?”我想了想,又说道:“是不是严伯伯的懒病又发作了?”

老爸灿然一笑:“小孩子家,嘴下积德,你严伯伯对你可是非常好的。(:”

我也笑了。

“照说他是市长,亲自登门去请人家,更有面子嘛。”

“那些专家都是些实诚人,不讲究这些门面功夫。再说,廖省长的秘书下午打了电话来,说廖省长明天下午三点要和我谈话。”

老爸很随意地说道。

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廖省长召见?”

老爸点点头,淡淡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就是想问问我国营企业破产重组的大致思路。”

我稳了一下神,依旧难以抑制兴奋情绪,急急说道:“廖省长知道这回事了?”

老爸笑道:“上个月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了,那篇文章已经发出去了,省报头版头条,加了编者按。”

这个事情,老爸上个月下旬确实是和我说起过的。如今周先生做着省委宣传部长,老爸的文章只要够分量,上个省报的头版头条再加个编者按,都只是等闲之事。

身为省长,本省地党报,廖庆开是必定要看的,看到老爸这篇文章不足为奇,奇的是他这么快便做出了反应,不等假期结束,便急匆匆要秘书打电话通知老爸去省里当面汇报。

瞧来老爸这篇文章着实搔到了廖庆开的痒处,不然不会这么急迫。

对于老爸来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毕竟是第一次单独向廖庆开汇报工作,谈的还是事关全局的大问题,应对好了,所获必定匪浅。

“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要赶路呢。要不,我和你一道去?”

老爸想了一下,说道:“算了,孙有道那个事情,也不能耽搁了。”

“明白。”

老爸听了我的劝,破例早早上床休息,老妈大为惊喜,以为树上结出了西瓜。细细一问,才知道是廖省长明日召见,惊喜之余又很是不满——这样的大事,不和自己说,巴巴地等儿子回来才说。

所幸得宠的是自己的儿子,尚能忍受。

老爸一离开客厅,我立即便将电话拨给了汪文凯。

“文凯局长,你好,我是小俊,要辛苦你一下,连夜去见孙有道……对,你就这样跟他说……”

……

次日一早,严菲听说我不和她一道去大宁市,顿时大为不满,小嘴撅得老高。

我只得安慰道:“过两天我就去宁清大学,帮你们把房子地事情搞好再去南方市。”

许是见了人多,小菲菲也很是无奈,撅着嘴巴进了桑塔纳,赌气不理我。但是桑塔纳开动之后,又忍不住回头张望。

我又是好笑又是甜蜜,朝她扬了扬手。

送走老爸一行没多久,王博超急匆匆来找我。(:

见他神情有异,我便心里一惊,问道:“师兄,出什么事了?”

“小俊,汪局长一早被市纪委刘文举书记叫去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刘文举?什么事情知道吗?”

王博超左右四顾无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汪局长说,可能他去见孙有道的事情被刘文举知道了。他出门的时候,叫我赶紧来找你。”

我想了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王博超便即匆匆离去。

我一刻也不曾停留,直接找到了严玉成办公室。

严玉成地秘书也是识得我的,知道我是严市长的“乘龙快婿”,当即笑眯眯地起身接待。

“钟处长,我有点事想要向严市长汇报,麻烦你通报一下。”

国务院虽然已经批准宝州地区改为宝州市,但办公大楼前面的招牌写的还是“宝州地区行政公署”,要到十一月份才统一改过来。

不过大家无论公私场合,都已经改了口,不称专员称市长。

严玉成的这位秘书姓钟,为人也很沉稳,不过不是向阳县出来的人,我对他不模底,到了宝州市之后,我行事低调许多,也没有刻意将他拉进我的小圈子,因而依足了官场的规矩,叫他钟处长。

其实严玉成任专员(市长)地时间不算太长,钟秘书暂时还是正科级干部。(:但一般来说,作为市委市政府一把手的秘书,只要不犯错误,得到领导信任,熬个三五年之后,通常都能外放个副处级实职。

“小俊快别这么叫,你这样叫就见外了,要是愿意的话,叫我一声钟哥吧。”

钟处长微微露出责怪的神情,程度恰到好处,显得亲热而不**份。

我在心里微微一点头,看来也是个懂事的人。

“好的,钟哥。”

我从善如流,笑着叫了一声。

钟秘书便笑容满面,说道:“你略等一下,我去通报。”

话音未落,严玉成已经在里头发话了:“小钟,叫他进来。”

却原来严玉成办公室此刻没有客人,门是虚掩的,我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我进得办公室,钟秘书给我泡好茶,退了出去,临出门前说道:“市长,您今天九点半有个会。”

严玉成点点头。

钟秘书便带上了

“你胆子不小啊!”

我尚未开言,严玉成已经板起脸来训斥道。

我耸耸肩,做个无所谓地姿势:“当真事事都逃不月兑严市长的法眼,果然了得。”

严玉成“哼”了一声:“少给我嬉皮笑脸。你干嘛叫汪文凯私下里去会见孙有道,这下子孙有道还没有结果,汪文凯又陷进去了!”

瞧来严大市长表面上不管这屁事,私底里却是明察秋毫。(wa自然又是肖志雄告诉他地,不过那也没什么。我原本也没打算瞒他。若要瞒他,肖志雄我也就不会请了。

“陷不陷进去,现在可还说不准。”

我淡淡道。

严玉成眉毛一扬,冷冷盯着我。

“我估计孙有道收的那块金表,是假地。”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道。

“哦?”

严玉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我不禁又得意起来,嘿嘿,总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吧?别以为“臭小子”真地那么好把握!

“别先顾着乐,说你的理由。”

严玉成这人,很能抓问题地重点,将本衙内小小地得意视而不见。

于是我将事情前后详细说了一遍。

“如果这表是假的,一切便都说了。分明有人背后使绊子出阴招……”

“哼!”

严玉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

“就算是假的,孙有道在不知情地情况下当作真品收了,也是个贪婪的家伙。”

这话在理!

奈何孙有道是我的“阁员”,却不得不为之一争。

“严伯伯,我听说,孙有道自己也不知道那表地价值呢。他还以为和我们的国产表一样,就是值个几十百把块钱。要真知道价值好几万,只怕他也不敢收。”

严玉成盯着我看了一阵,似乎在辨别这话的真伪。

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神色坦然,“态度诚挚”,稍有躲闪失态,一切努力不免付诸流水。严玉成虽颇有政治智慧,却不一定会为了一个孙有道放弃自己的基本原则。

他很明白“水至清无鱼人至察无徒”的道理,也从不要求底下的干部一个个都是完人,容许他们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不足之处。

但那只是指工作和能力上的缺点和不足。

像“贪污受贿”这样的原则性错误,便超出了严玉成容忍地底线。假设他认定孙有道品德有亏,那么纵算孙有道逃过了这一劫,只怕从今往后也会上了严玉成的黑名单,就此打入冷宫,永不重用。

保下一个“废人”孙有道,雅非我之所愿。

“我知道了,你去吧!”

良久,严玉成挥挥手。

我站起身来,朝他微微鞠了一躬,昂首出门。

……

“汪文凯同志,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私自接触孙有道?”

另一栋办公大楼里,刘文举阴沉地盯着低眉顺眼,一副小心翼翼样子的汪文凯,冷冰冰说道。

汪文凯闻言抬起头来,讶异地道:“刘书记,我什么时候私自接触过孙有道了?”

照说汪文凯这么个正科级干部,就算有违规违纪的地方,也不该由他堂堂市纪委书记亲自出马“讯问”。现放着秀城区纪委和秀城区政法委的领导,难道是吃干饭的?刘文举这么干,首先自己便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没想到自己亲自出马了,汪文凯居然不认账,刘文举不由更加恼怒。

“汪文凯同志,对组织要忠诚老实。那你说,你昨天上午去秀城宾馆做什么?”

因为孙有道的问题没有调查清楚,纪委虽然控制了孙有道的行动,却不便公然羁押,因而在秀城宾馆与孙有道“谈话”。

汪文凯装出十足无辜的神情,说道:“刘书记,我昨天是去秀城宾馆检查安全保卫工作呀……”

汪文凯胆小懦弱是实,但绝非无能蠢笨之辈,相反做什么事都十分小心谨慎。

这一点,由他在章杰当权地时候,尽管不招章杰待见,却始终未曾被挤出公安局就能看出端倪。

刘文举“哼”了一声,说道:“正放着假呢,检查什么安全保卫工作?”

这话说得好没水平。

汪文凯在心里鄙视了刘文举一把,自然脸上还是十足恭谨小心的神情,答道:“刘书记,公安机关是没有休假概念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能有丝毫懈怠!”

得,到这表功来了!

刘文举为之一滞,瞧不出这个汪文凯,平日里软面团似的,却原来是绵里藏针,厉害得紧呢。

“你检查安全保卫工作,为什么要私自去会见孙有道?”

刘文举强压怒火,问道。

“没有啊,刘书记。我就是经过那里地时候,和区纪委的几位同志打了个招呼,聊了两句。我也是到那时候才知道纪委地同志在找孙有道了解情况。具体什么事情,我一点都不清楚。”

估计早在去见孙有道之前,汪文凯就想好了万一穿帮的应对之策。这时候当真是对答如流,再无丝毫滞窒。

刘文举气得脖子上青筋暴涨,忍不住就想要拍桌子冲冲大怒。

自己堂堂一个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顶得无话可说。

“汪文凯,身为一个党员,一个领导干部,你要对你昨天的所作所为和今天的狡辩负全部责任!”

刘文举好不容易忍住了拍桌子的冲动,言语里的威胁意味却暴露无遗。

汪文凯在心里冷笑一声,面子上却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刘书记,我昨天的所作所为,都能经得起组织的调查……”

这也就是汪文凯胆子较小,若换了其他的严柳系干部,就算不和刘文举当场顶撞,只怕也会说几句皮里阳秋的刁钻言语,叫刘文举下不来台。

正说话间,电话铃声响起,刘文举抓起电话怒气冲冲嚷了一声“喂”,听了那边说了几句,脸色便变得极度难看起来,冲汪文凯挥了挥手。

汪文凯估计这电话是秀城区纪委专案组打过来的,小俊料事如神,看来那金表果然是西贝货!

孙有道本身没有多大问题,再纠缠汪文凯私下和他会面的事情便变得全无意义了。

汪文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向刘文举敬了个礼,这才转身出门。一出门便即昂首挺胸,雄赳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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