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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讨厌被动接受学习的人,所以我自觉地选择了逃课这种手段。也许这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理由却是因为这个地方能够看到一年E班。“E”不是班级序号,而是英文,“特别的”的意思。
“真好呢,舒雅真好运,要是你每天翘课只为了偷看我一眼,那我就会幸福死了。”郝欣文偷偷地瞥了我一眼,嘟着嘴带着几分醋意的说道。
我同样看了她一眼,那美艳的不可方物的脸蛋,那魔鬼般诱惑的身材,无一不是致命的武器,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女孩子,但……我除外,因为我是一只有自知之明的癞蛤蟆。
“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关注呢?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我会努力去改正。”这话或许有些臭屁,但和我的真实想法如出一辙,可是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面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也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果不其然,郝欣文的眼眶有些发红,也许还没有到达临界点,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对不起。”
“啪!”响亮的耳光让我清醒了许多,同时也冒起一股没有道理的愤怒,也许男人都不喜欢被女人打,特别是脸。
“混蛋!干嘛要说对不起!我宁愿你是在和我开玩笑。”郝欣文流着泪,那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悲伤。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否真的可信,但那一刻我确实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因为真实的眼泪不会欺骗我。只是我不明白,和她毫无交集的我为什么值得她浪费眼泪。
看着她飞奔离去泪洒天台的背影,我突然很想知道丹尼斯会如何来分析郝欣文此刻的心理活动。也许这也是我选择心理学的一个原因所在——我渴望窥视人的心理世界。
太阳还是那么滚烫和刺眼,但是我的心底却泛起了一丝凉意。最后远远地看了对面教室中的舒雅一眼,我寻着早已干涸不见的泪迹追踪而去,我果然还不是不想做一个麻木的人。
也许是我的错觉,在我离开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了一束锐利的目光从E班投射过来,但在我转瞬回头的刹那,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是我的错觉吗?”
……
“欢迎光临。”学校超市的收银台前,我满含微笑,语气柔和,迎来送往着一个又一个的同学和老师。
家境贫寒的我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把所有的花销都算在母亲的身上。支撑一个家已经不容易,我不希望在我出人头地之前我的母亲倒在我的身前,所以我选择了勤工俭学。
除此以外,我还申请了助学基金,通过向社会求援来缓解一部分我的压力。
“谢谢惠顾。”我觉得我的脸肯定开始抽搐了,这样的工作根本不适合我,但是我没有办法。
说起来我也有好些天没有看到郝欣文了,那天我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她。很奇怪这丫头跑的怎么比我都快,难道她是田径部的?
不管怎么说,错都在我,我也想过去她班上给她道歉,但是我忽然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个班级。
或许我就是电视电影还有小说中所说的“差劲的男人”吧。
“欢迎光临。”门铃响起,我反射性的开口。
娇小但绝对傲人的身影站在了我的对面,她双手叉着腰,头戴一顶棒球帽,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正无比愤怒的看着我。
“哟……”我伸手和她打了个招呼,我猜这一定是我有生以来最没底气的问候。
“才不是又呢!”郝欣文拔出嘴里的棒棒糖,喷了我一脸的口水,“你怎么在这里打工也不告诉我?”
“我在这里打工需要告诉你吗?”我很想这么说,但又怕再一次惹她生气。我不明白这种想法是怎么回事,让我自己都觉得万分别扭。
也许是因为她是我在T大唯一的朋友……我是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个没什么好炫耀的吧……”我故作潇洒的说道,但事实上我知道我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假有多假,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善言辞,不会隐藏。
郝欣文气呼呼的绕了个弯走到并不宽敞的柜台里,把我身上的职业围裙解下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系好,然后与我肩并肩的站着。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吗?”
“……”
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或者说这种可爱中带着狡黠、温柔中带着点任性的女人真的很不可思议。
也许和我有着共同想法的人有很多,以至于在未来的两个小时之内,我见识到了T大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学生集结运动——超市外整齐的长龙绝对可以问鼎T大“十大不可思议”之首。
“哇!好累啊!没想到光是站着就那么累了,我的脸都笑僵硬了,快来帮我揉揉。”下班后,郝欣文拉着我甩开那些穷追不舍的“粉丝团”来到嵬城的子峰山上,身形舒张的躺到了柔软的草地上,嘟着嘴唇用手指揉捏着有些僵硬的面部。
“今天谢谢你,但是这样不好。”每次和她相处,我的心情总是愉悦中带着一丝丝的抗拒,我知道,我这种身份的人是不配和她在一起的,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结果,所以我每一次都会将心里的愉悦压在最深处,不让它有任何成长的机会。
郝欣文撑起身子,眯着眼睛看了我一小会儿,然后噗嗤一笑:“江腾,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我摇摇头。
“我喜欢你昧着良心说假话的样子,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她竟然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的担心是正确的,但是我就是没办法阻止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那时候我们还……”郝欣文似乎陷入了回忆,这份回忆似乎涵盖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便捂住了口,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和她小时候见过?我的头有些隐隐作痛,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旋转起来,视线有些昏暗,呕吐的不断从我喉间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