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傻妃 第七十八章 自食苦果[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南湖微风

熟悉的声音,爽朗的笑意,让穆流苏澄澈的眼眸深处折射出惊喜的光芒,她猛的抬头,看向天空,只见那顶熟悉华丽的轿子从空中缓缓飘落,停在她的面前。

风儿卷起帘子,露出银面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来,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流光溢彩,带着深深的笑意,安静的看着她。

“你怎么亲自来了。”

穆流苏站在花树旁边,脸上的笑容温婉唯美,澄澈的眸子深处涌现出了一丝笑意,抑制不住心底的高兴。

她没有想到,银面竟然会亲自前来帮助她,真的很开心。

银面安静的看着她,轻声的说道,“最近闲得发慌,听说你这边有好戏可以看,我当然要来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有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让穆流苏忍不住轻轻翘起了唇角,心里有一丝感动蔓延上来,“银面,谢谢你了。”

她紧紧的盯着银面的反应,那双眸子深处涌现出安静宠溺的笑容,那么温暖,那么熟悉,像极了北堂德润望着她的眼神,她忍不住一怔,脑海中紧紧的将北堂德润和银面联系在一起。

这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会给她这么熟悉的感觉,好像随着时间的加深,越来越强烈。

“发什么愣呢,不是要找女人吗,现在女人给你弄来了,怎么忽然又发起呆来了?”

银面坐在轿子里,完美的嘴唇微微翘起,小声的提醒道。

这女人发起狠来也挺厉害了,那可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和她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她竟然眼睛眨都不眨,就想要把这个女人送到秦如风的魔爪底下让他蹂躏,够无情,无冷血,也够让他······喜欢。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比起别人来说真是好得太多了。

“谢谢你了。”

穆流苏回过神来,冲着银面嫣然一笑,那笑容灿春花,让世间的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不问问里面的女人是谁吗?”

银面看着她灿烂绝美的笑容,心里也感到一阵愉悦,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宛若被和煦的春风吹过,熨帖过五脏六腑,暖哄哄的,舒服得厉害。

“不用问,我也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

穆流苏眉眼笑得弯弯的,淡然的说道。

能让银面亲自送来的人,除了穆流霜那个虚伪狡诈想要毁掉她的女人还能有谁呢?

“你先到阴凉的地方等着我吧,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穆流苏柔柔的说道,这件事情她想要由自己来解决,她要看到穆流霜被秦如风毁去。

“也好,反正看到这个女人我就很倒胃口。”

银面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跟说今天的天气一样简单,“不过你快点处理好哦,接下来还有后续的好戏呢。”

“恩。”

穆流苏轻轻的应了一声,走进屋子里让一个暗卫将穆流霜扛起来,走进了秦如风的屋子里。

“他怎么样了?”

穆流苏平静的问道,走上前两步,目光盯着脸色变得潮红一片,瞳孔睁得大大的,里面布满了炙热**的秦如风,那俊美邪魅的面容上,此刻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鼻腔间发出浓重的嘶吼声,浑身抽搐着,极力的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药力已经全部发作了。”

一个暗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尴尬的红晕,不自在的缩了缩手,眼皮狠狠的跳动着。天啊,他们主子喜欢上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在看到那人**上身的时候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反而是他们这些属下就快要撑不住了。

“很好,把他裤子扒了。”

穆流苏眼睛里流露出冷酷的笑容,面不改色的吩咐道。

“咳咳咳······”

暗卫被她的话一惊,口水呛到气管,忍不住猛烈的咳嗽了起来,面色红通通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吓人。

“小姐,这不好吧。”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定国将军府的小姐,是举手投足之间应该处处流露贵气的大家闺秀,怎么能指挥他们月兑男人的裤子。

穆流苏淡淡的扫了那个侍卫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又不是月兑你的裤子,你脸红个什么劲?”

那暗卫更是羞赧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洞藏起来,太彪悍了。

“快去啊,别磨叽了,时间很宝贵的。”

穆流苏不耐烦的说道,那暗卫心里默默的垂着泪,硬着头皮上前,将秦如风的裤子给月兑了下来,那浑身充斥着欲火的男人,粗喘连连,极力的压抑着痛苦,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流猛烈的冲击。

“很好。”

穆流苏嘴角翘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睛里闪过一丝凛冽的寒芒,精致绝美的脸上笑容灿烂又冰冷,缓缓的蹲来,解开了被捆绑住的麻袋口,不紧不慢的打开麻袋,露出了穆流霜精致妩媚风情万种的如花娇颜。

“好妹妹,醒醒。”

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穆流霜娇女敕得可以吸住人手指的肌肤,语气轻柔,像温柔的姐姐,宠溺的喊醒妹妹。

穆流霜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眼神却是晃动的,迷蒙一片,强烈的酒气散开来,在她的脸上染上了几片桃花,吃吃的笑了起来,“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她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大着舌头说道,“姐姐······不是和······秦······如风欢······欢爱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呵呵”

穆流苏冷冷的笑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一层冰冷的气息,声音柔和,却像是沁在冰水中一样,“妹妹记错了,和秦如风欢爱的人是你,和姐姐没有半分关系。”

她纤细柔美的手缓缓的解开穆流霜身上柔软的衣裙,脸上的笑容冷得像是极地的冰川,凉嗖嗖的,足以将人冻僵。

“你们,暂且退到门外边。”

穆流苏对那些站在屋内的暗卫平静的说道,等到那些暗卫退出去之后,继续将穆流霜身上的衣衫剥落,露出女人光洁如玉般的身体,玲珑的曲线,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妹妹,秦如风已经在那边等着你了,去吧。”

穆流苏流光溢彩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凛冽的寒芒,优雅的站在穆流霜的身后,轻轻一推,将穆流霜推到秦如风的怀里,飞快的走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就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在纸窗上抠出一个洞,安静的望着里面的一切。

早就被欲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秦如风像野兽一样嘶吼一声,粗鲁的将穆流霜压在身上,尖利的牙齿肆意的舌忝舐啃咬,指甲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伤痕。

“啊,不要,好疼啊——”

醉得不省人事的穆流霜被猛烈的疼痛撕扯着,疼得眉头皱了起来,五官皱在一起,泪水滚滚落下,粉女敕的拳头捶打着秦如风的胸膛,想要挣月兑开,却被秦如风紧紧的箍在怀里,炙热的吻封住了她殷红的唇,反身一压,粗鲁的将她压在身下,剧烈的驰骋运动了起来。

“很疼,你快放开我,这个混蛋。”

穆流霜忍受着秦如风的粗鲁,疼得脸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娇喘着。

可是此时的秦如风已经被猛烈的药性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就像猛烈的野兽,眼眶通红,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叫嚣着,搜索着,在穆流霜的身上发泄着火热的**,粗喘连连。

屋内一片**之气,男人粗重的娇喘和女人低低的哭泣求饶,交织在一起,春意无边。

穆流苏安静的望着交缠在一起的男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璀璨的眸子里一片幽幽冷意,唯有微微翘起的嘴角泄漏了她愉悦的心情。

那洁白修长的手紧紧的抠着窗子的边缘,心里的恨意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穆流霜,这就是你的代价!

也许是秦如风的技术太过高明,让穆流霜在最初的痛苦过去之后,竟然感受到了丝丝的快意,低低的哭泣求饶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兴奋的lang叫。

交缠的男女,在药性和酒意的支撑下,疯狂炽热的进行着人类最初的本能活动。享受尖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听得守在门外的暗卫们一个个冷汗涔涔落下来。

穆流苏看得饶有兴致,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真是精彩啊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如此近距离现场版的,刺激死了。”

急匆匆赶来的若兰和若语听到穆流苏的赞叹,满头黑线,她们小姐真是太让人无语了,看图竟然看得津津有味,要是被太后和将军知道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非得扒了她们的皮不可。

“小姐,我们回去吧。”

头皮阵阵发麻的若语走上前去轻声的劝道,秦如风和穆流霜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没有必要再纠结,还是快点回家比较实际。

“你们来啦,没受到什么委屈吧?”

穆流苏终于将心思从秦如风和穆流霜的身上转移开来,看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关切的问道。

“我们没事,小姐。”

若兰和若语急忙摇头说道,那原本就只是一场戏,那些将他们掳走的人都已经被银面公子带来的暗卫废掉了武功,挑断了手筋,今后再也不会对她们构成威胁了。

“那就好。”

穆流苏点了点头,眼睛里面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绝美的唇角依旧勾着冰冷的弧度,好像在算计着什么,忽然露出了冰冷诡异的笑容,朝着参天大树下静静等待着她的银面走去。

“银面,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帮忙,可以吗?”

穆流苏笑得有些谄媚,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说。”

银面的声音懒懒散散,好像多了几分烦躁。

“我想让你废掉秦如风的武功!”

穆流苏抬起头,眼睛里折射出坚定的光芒,清晰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以。”

银面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应下来,“不过穆流苏,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看好戏的那些人很快就来了,再不走,还会有一些麻烦的。

“只要废掉秦如风的武功,我们就可以撤退了。”

穆流苏脸上依旧泛着清新甜美的笑容,干脆利落的说道,反正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大东,你去。”

银面随意的指了指站在前面的轿夫,风轻云淡的说道。

“是。”

东护法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足尖一点,穆流苏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几秒钟之后,她听到门口砰的一声脆弱的被踢开,下一刻,男人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天动地。

所有的事情,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

“到轿子里面来,我们离开!太子带着好几位朝中大臣心血来潮想要来秦如风的庄园里遛遛,丞相已经带着那些他们到别院门口了。”

银面平静的说道,眼睛里却透出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来。

穆流苏眼皮突突的跳着,心有一丝慌乱,很快就被她压了下来,竭力的维持着镇定,看着银面,轻声说道,“那我们现在离开吧。”

她说着,俯钻进了银面的轿子里,眸中染上了一丝期待,“麻烦你带上我的丫鬟。”

银面嘴角浮起了一丝完美的弧度,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撤退!”

被护法拿着哨子在唇边一吹,所有的暗卫纷纷的靠拢在软轿的周围,看着软轿被四大护法抬着,轻盈的飘起来,从空中划过。

“带上那两个丫鬟。”

银面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立刻有侍卫架起若兰若语,轻盈跃起,施展轻功消失在这座精致的别院中。

与此同时,有药粉轻轻洒下,别院中昏睡过去的人立刻醒了过来,按部就班的忙着自己该忙的事情。

前院里,秦青江已经带着太子和好几位朝中重臣往后院走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一路上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如风今天恰好在这别院里对不对?把他叫出来随本殿一起游览。”

北堂玄奕邪魅的眼底折射出锐利的光芒,偏偏要竭力的装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阴森诡异的感觉。

“老臣遵旨。”

秦青江恭敬的说道,飞快的冲着管家招收,压低声音说道,“快去叫如风过来,太子殿下驾临别院了。”

“是。”

管家心里一惊,脸上却维持着镇定自若,恭敬的说道,“是,小的这就去。”

说着猫着腰,飞快的朝着秦如风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心想着他们少爷也真够背的,想要玩弄一个女人偏偏太子来了。

也不知道少爷办完事了没有,他要是搅了少爷的好事,日后少爷一定会找他的麻烦。

老管家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不想去,可是丞相又压着,只好咬着牙,颤抖的在秦如风的屋子前停下来,战战兢兢的敲着门,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太子殿下到别院中来了,相爷请你过去作陪。”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老管家竖起耳朵听着,以为秦如风睡着了,又提起嗓子叫了起来,“少爷,太子殿下驾临别院,请你过去作陪呢。”

依旧是静悄悄的,连一丝回音都没有。

老管家着急了,壮着胆子在纸窗上戳了一个洞,看向屋内,眼前的画面差点让他心脏停止了跳动,秦如风赤身**的躺在地上,嘴角有鲜红的血汨汨的流了下来。

那地上还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边肩膀处被一把剑刺着,鲜血直流,场面甚是吓人。

在太子殿下驾临别院的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回完了。

老管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冰冷,站在门口踱着脚步,心急如焚。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丞相知道,他想要神不知觉不觉的找几个丫鬟把场面收拾干净,抬头一看,只见太子殿下在秦青江的带领下,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怎么这么久如风都没出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北堂玄奕狭长的眉挑了挑,和颜悦色的问道,脚下的步伐已经飞快的朝着这件最精致华丽的房间走过来了。

老管家吓得脸色煞白,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心想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如风呢?”

“回相爷,少爷身体感染了风寒,已经歇下了。”

老管家忍住内心几乎要将自己击溃的恐惧,硬着头皮说道,只是声音里却充满了颤抖。

“哦,既然如风感染了风寒,本殿更是要去探望一番了。”

北堂玄奕眼睛里闪过莫名的光芒,手中的折扇不容置疑的将老管家推到一边,用眼神示意随行的侍卫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相同的一点却是被满地的鲜血震惊了。

“如风!”

秦青江痛苦的嘶吼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快的冲进去抱起秦如风,探着他的鼻息,“快去请大夫啊!”

已经呆愣得如遭雷击的老管家这才反应过来,以不符合年迈身体的速度朝前狂奔着,催促着在院子里修剪花木的家丁去请大夫去了。

**着身体的秦如风还有穆流苏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北堂玄奕邪魅的眼神落在穆流霜凹凸有致的身体上,轻轻叹息一声,想不到这个表弟竟然玩这么激烈的游戏,把人家女孩子身上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真够劲爆的。

“舅舅,还是先让丫鬟来给他们穿上衣服吧,稍后等两人醒过来再说。”

北堂玄奕笑着打圆场,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即使他觉得那个女人的身体的确是绝美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维持着良好的形象。

“老臣遵命。”

秦青江心痛的将秦如风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沉着一张脸艰难的说道,退出了房间,咬牙彻齿的吩咐不远处战战兢兢的丫鬟进来给穆流霜穿上衣服,带到了别的房间去,满腔的怒火郁结在心,他忍不住将拳头重重的捶在柱子上,咆哮着,“究竟是谁干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家——”

别院里那么多的侍卫丫鬟都是废物吗,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老管家浑身一僵,如临大敌般的走上前来,头低得不能再低,不敢对上秦青江几乎要杀人般的目光,双腿不停的发抖,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瓮声瓮气的说道,“是,老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相要你好看!”

秦青江气得快要发疯了,在太子殿下面前,在众位大臣面前,他今天的脸全部丢光了,真是气死了,让他以后怎么在朝堂之上立足?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求相爷明察。”

老管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背后的冷汗都湿透了衣衫,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这个时候,他绝对不敢将少爷让人将定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未来的敬亲王妃掳来了这样的话说出来,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混账,什么都不知道,本相还要你有何用,你给我滚出去,本相不想在看到你!”

秦青江气得脸色铁青,咆哮着,恨不得拿刀砍死这老管家算了。

“舅舅别动怒,大夫来了,先让大夫为如风诊治,惩治这些刁奴,等如风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再说也不迟。”

北堂玄奕温和的阻止了暴怒中的秦青江,邪魅俊美的脸不怒自威。

秦青江只好将满腔的怒火咽回肚子里,咬牙彻齿的说道,“一会再收拾你!”

“大夫,你看看犬子到底怎么了。”

秦青江对着大夫的时候,脸色稍微变得稍微缓和,言辞恳切的说道。

那大夫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屋内,给秦如风诊治了起来,秦青江的心一直悬挂在半空,额头上青筋暴涨,突突的跳着,生怕儿子出了什么事情。

原本打算在别院游玩的北堂玄奕和众位大臣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心思各异。真没想到,丞相家的二公子这么荒婬无度,竟然在青天白日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谁家的女儿也真够倒霉的,竟然惨遭有这样变态嗜好的男人的毒手。

同样身受重伤的穆流霜,则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安静的躺在边上的房间里,无人问津。“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快点回去吧,不要让你爹着急了。”

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轿子缓缓的落在地上,远离了喧嚣热闹,静谧美好得像一幅画。

银面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穆流苏,淡然的说道,语气真诚,充满了关切。

“我就回去,银面,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帮忙,我也惩治不了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穆流苏的眼睛里流露着感激,认真的说道。

想到那个渣男的前未婚夫,还有那所谓同父异母的妹妹联手起来陷害她,她滔天的怒火就涌上来,气得七窍生烟。今天终于狠狠的惩治了那两个狼狈为奸的贱人了。

“不用谢,我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银面潇洒的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却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了一句,谁让你明日之后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了呢,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只是这个偶尔有些呆傻的女人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快回去吧,回去晚了会让人起疑心的。”

银面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的催促道。

“那我走了,再见了。”

穆流苏也不再坚持,轻声的说道,弯下腰走出轿子,和若兰若语一起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银面安静的看着她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露在外面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却有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东护法的耳中,“派人在暗处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再受到任何上伤害了。”

“是。”

东护法恭敬的应道,对着边上屹立的暗卫轻轻的做了一个手势,那些暗卫顿时施展轻功消失在树林里,以不着痕迹的方式,默默的保护着穆流苏。

“回去。”

银面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东南西北四大护法抬起轿子飞快的消失在树林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若语,那些胭脂水粉还在身上吗?”

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穆流苏澄澈的眸子深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想到今天出来的目的,精致绝美的脸上挂着温婉甜美的笑意。

“对不起小姐,胭脂水粉在刚才的小巷子里弄丢了。”

若语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缕愧疚的表情,不好意思的说道。

“若兰,你再去闭月羞花胭脂铺,随便挑几样味道比较清淡一些的胭脂,明天成亲的时候要用。”

穆流苏淡淡的吩咐道,“买到了胭脂,直接去静月轩找王伯,我和若语先过去。”

“是。”

若兰爽快的应了下来,飞快的朝着胭脂铺跑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买齐全了。

“我们回家。”

穆流苏带着两个丫鬟上了马车,车夫以最快的速度驾车回到了将军府中。

“小姐,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王伯的声音在帘子外面响了起来。

若兰和若语急忙扶着穆流苏下了马车,笑容依旧柔和优雅,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将军府中,沿着清新雅致的花园慢悠悠的走着,神采飞扬,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花园里,各种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暗香浮动,清新美丽,让人的心情跟着飞扬了起来。

若兰和若语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的往她的院落走去,走到湖边的时候,一道清脆欢快的笑声从亭子里传了过来。

穆流苏波光潋滟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脊梁挺得笔直,浑身充斥着森冷的气势,“到那边去看看。”

她很想知道要是她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穆流星的面前时,她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穆流苏心里涌起了一股恶趣味,脚下的步伐愈加飞快的朝着亭子走去。

转过一棵盛开得烂漫的花树,亭子里的情景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紫色的纱幔随风轻轻翻飞卷动,穿着粉红色烟纱裙的穆流星眉眼含笑,莹润如玉的手指握着画笔,兴致极好的在宣纸上画着什么,粉女敕的嘴角微微翘起,如花似玉,美得天真无邪。

真是景美人更美啊,这么聪**黠的少女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呢。

穆流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袅袅娜娜的往前走着,清丽无双的容颜上笑容温暖和煦,踏上了白玉砌成的台阶。

“流星妹妹在画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轻柔的声音像柔和的春风,轻轻的吹入穆流星的耳膜,娇憨可爱的少女闻声抬起头来,甜美妩媚的笑容瞬间凝结在了脸上,瞳孔睁得大大的,触不及防间的恐惧和害怕映在眸子深处,一览无遗。

“啪——”

手中的画笔摔在桌子上,弄脏了姹紫嫣红的花鸟图。

“姐姐。”

穆流星的唇色变得青紫,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来,虽然极力控制着,穆流苏还是感觉到她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还有那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

那副见鬼一样的表情大大的愉悦了穆流苏,她如樱花瓣绝美的嘴唇翘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款款朝着穆流星走来,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深处染上了几分兴致,看向了那张未完成的花鸟画,轻轻的笑了起来,“画技纯熟,笔触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着墨鲜艳亮丽,鸟儿栩栩如生,鲜花悄然绽放,妹妹画得很好嘛,只可惜,这些墨迹毁了一整幅画。”

柔和的声音像涓涓的流水安然划过,像是染上了一股魔力一般,让人分非外的舒服,可是听在穆流星的耳朵里,却像是魔鬼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浑身僵硬,寒意阵阵涌上来,压得她几乎要窒息了,手心里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粘糊糊的贴着她的肌肤,难受得她想要尖叫。

“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买到胭脂水粉了吗?”

穆流星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牙,将几乎要将把她淹没的恐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下去,努力在那张妩媚妍丽的脸上泛着柔柔的笑容,轻声的问道。

“都已经出去了两个时辰了,妹妹还觉得快?难道妹妹觉得姐姐待在将军府里太惹人厌了,恨不得我永远不要待在将军府里是吗?”

穆流苏心里冷冷的笑着,脸上却依旧柔和,不动声色的反问着。

“不是的,姐姐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穆流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的摆手否认着,“妹妹只是觉得女孩子都很爱美,挑选胭脂水粉这些东西一定要花很长时间,所以一时觉得奇怪而已。”

“到底是我多心了,流星妹妹怎么会有那么自私自利的想法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抱歉啊。”

“姐姐才不是呢,在流星的心里,姐姐最温柔善良,也最美丽。”

穆流星急忙否认道,眼睛亮晶晶像天上的星辰。

穆流苏嫣然浅笑,犀利明亮的眼睛深处却飞快的闪过一抹冷意,“是啊,当然要回来快一些了,早上胭脂水粉里的那些水蛭究竟是谁放进去的还没查清楚呢,我记挂着这件事情,所以回来得就快了一些。那些胳膊肘往外拐,心思歹毒卖主求荣的奴婢,我当然要在出嫁之前处理干净,不然害了我不要紧,要是哪天为了自己的利益连爹爹都出卖了,爹爹岂不是很冤。我估计蔷薇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我还是先去处理那些吃里扒外的奴婢吧。明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光,那就今天处理好了,府里那么多家丁没有讨到老婆,估计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呢,我这个做主子的还是要大方一点,做个顺水人情,让那些家丁也好好享受一番吧。”

风轻云淡的一番话说下来,穆流星已经吓得浑身冰凉,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下,湿透了她的衣衫,那双剪水秋瞳般的眼睛里带着难以言明的恐惧,看着穆流苏就像看魔鬼一样。

穆流苏不是人,简直是地狱的修罗,她怎么可以冷血到这个程度?

“妹妹,你怎么了,很害怕吗?”

关切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来,穆流苏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担忧,略带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觉得那样的惩罚太血腥了,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姐姐,要不直接打发人牙子将那犯上作乱的丫鬟卖了得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姐姐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还是不要动血光的好。”

穆流星怯生生的说道,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楚楚可怜,绽放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流星妹妹,你错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我现在网开一面,那些眼睛里只有利益的奴婢会像贪婪的毒蛇一样,只要一逮到机会就恶狠狠的扑上来反咬我一口,将我置之于死地。你说我能留随时可能会将我置之于死地的毒蛇放走吗?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我是没有那样的菩萨心肠,将那些害我的人网开一面,如果是妹妹,你会吗?”

穆流苏在石凳上坐下,优雅的执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笑容温润甜美,好像没有一点攻击能力的小白兔。

“这幅画不错,妹妹好好画着吧,姐姐回去处理那吃里扒外的刁奴去了。”

“等等姐姐!”

穆流星在流苏转身的时候忽然叫住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到她的面前,柔柔的笑了,眼睛深处带着几分探究,“姐姐的头发上沾染了碎叶片,我帮你拿下来。”

她说着,伸出手从穆流苏的发鬓间摘下那碎叶片,腼腆的冲着流苏笑了起来,“没有了。”

“谢谢你了,流星妹妹。”

穆流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笑得依旧温柔婉约,轻声道谢。

“姐姐不是去买胭脂水粉的吗,怎么头上会有树叶呢,头发也有些凌乱呢,是不是遇到登徒子占姐姐便宜了?要是真的有人欺负了,姐姐一定不要忍气吞声,告诉爹爹让爹爹为你做主讨回公道。”

穆流星眼睛里浮起了几分严肃,坚定有力的说道。

“你想得太多了,我不过在胭脂铺里碰到了康映雪,又和她一起在客栈吃了一顿饭,哪里有什么登徒子,这样的话不要乱说哦,对我的名声可不好,要是爹爹知道了,又会呵斥你没事挑事了。”

穆流苏不软不硬的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头发有些凌乱兴许是靠在马车车壁上睡着了的关系。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继续画画吧,我回去教训刁奴去了。”

清浅的笑容,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柔和美好。

穆流星的嫉妒又控制不住的叫嚣了起来,她咬着唇,含羞带怯的说道,“那姐姐慢走。”

等到穆流苏带着若兰若语走出亭子的时候,她低垂着头,眼睛里面涌动着惊天巨浪般的嫉妒,怎么压都压不住。

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粉女敕的嘴唇被她咬破了,鲜血渗了出来,妖艳美丽。穆流星的心里的恨意嘶吼着,叫嚣着,差点将她憋出内伤来。

等到那举手投足之间透出致命吸引力的穆流苏走远了,她愤恨的抓起毁掉的花鸟画,恶狠狠的撕成碎片,一股脑的扔到了湖里。

她快要被穆流苏那个痴傻小姐气疯了,不要脸的臭biao子,不就是能够嫁给一个瘸子王爷嘛,至于这么小人得志吗?

原本妩媚妍丽的脸,此时一片铁青,乌云密布,阴沉得吓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些怒火咽下去,眸中一片凛冽,瞪着身后的丫鬟,冷声吩咐道,“收拾东西,去流霜姐姐那里。”

她究竟在搞什么,不是说要让秦如风将这个女人的清白夺走吗?为什么她刚才近距离观察穆流苏,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被人碰过的味道。

流霜不是说万无一失吗,那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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