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白磬磬的琴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树上的沙沙细叶,似乎都陶醉了,在为她舞蹈着。但是,琴的主人正心神不宁,她在揣测,揣测皇太后的动机,皇太后的心里。
皇太后安详地闭着眼眸,似乎是很享受的听着。
随着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由于自己的心神不宁,突然,琴弦断了。白磬磬大惊,皇太后慢慢的睁开眼帘,朝着一旁的白磬磬走过去,轻轻地握起她的手,
“王妃啊,你可知道乐器能表达出一个人的心声?”
听着皇太后的问题,白磬磬小心翼翼的摇摇头。太后继续说,
“乐器总是能第一时间把主人的想法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这会听的人,自然可以发觉。而这把琴的主人,”太后拍了拍白磬磬弹过的那把琴,抚模着断了的琴弦,“似乎有些心慌。怀着不好的心情去弹奏的乐器,那指尖流动的曲子吗,可称不上是一首好曲子。”皇太后的眼眸,充满了犀利。
“太后娘娘息怒,臣妾的确心不在焉,请太后处罚。”白磬磬软下话语。
“王妃有没有做错什么,哀家为什么要罚你?只是……哀家今日到府中来,是有一事想与王妃讨议。”果不其然,皇太后见时机成熟,便要说出来这里的真目的。
“太后请说。”白磬磬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听太后接下来的话。
“皇上……跟哀家说,他很欣赏你的琴技。当然,哀家也不想逼迫你,只是,暂时想请你去皇宫……住几日。和皇上互相‘讨教’一下有关琴的事。”皇太后的吞吞吐吐,让白磬磬很是不心安。皇上到底想干什么?欣赏琴技是不可能的,就算要欣赏琴技,为什么非要她去皇宫住几日?为什么不可以当日来回?而且那句‘互相讨教’,意思很不对,至于是不是真的讨教,讨教的是什么,她就不从得知了。
“恕臣妾斗胆,臣妾不依!”白磬磬当机立断,马上拒绝,这种事拖久了就真的不好回绝了。
“不依?你为何不依!”太后见她这样斩钉截铁,却依旧不依不饶的逼问。
“臣妾是三王爷的人,只是因为皇上欣赏臣妾的琴技,而进宫献艺,彻夜不归,免不了有些说不过去。就算皇上不在意,太后不在意,也免不了别人会说三道四,生出是非。毕竟别人的嘴长在他们自己的脸上,谁都管不住,如果无中生有,传出点什么,不但给臣妾挂上不守妇道之罪名,可能连皇上都会因此而难堪。皇上的事,满朝文武不可能听不到动静,这万一令朝廷命官误会,皇上可就不止是下不来台这么简单了。因此,依臣妾看,此举不妥,臣妾不依。”
好一个白磬磬,口才了得,不得不令人为之钦佩。她这样一说,太后即使再强硬,也无法把她强拉进攻中。倘若还要让她进宫,就被视为不关心皇上,不在乎三王爷。因为王妃是王爷的妻子,这样贸然拉她进宫,未免太不把王爷当回事,三王爷可不是好惹的,他怒了,对朝廷没什么好影响。再一来,如果真像白磬磬所说,遭人话柄,传出去点什么,不但王妃的面子不好挂,连皇上的面子都保不住。假如在因此引起文武百官的鄙夷或嘲笑,失了民心的话,那这朝廷的局面可就不好掌控了。
要这王妃一说,太后还真觉得这样有失大体,不成体统。
“可是,皇上想念你的琴啊。”但是自己的皇儿想要的女人,太后也不想就这么收手。她一向很宠皇上,只要是皇上想要的东西,太后绝对会给他办到。她也不管如今皇上要着女人有什么目的,也许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三王爷吧,只要为皇上要的东西竭尽所能,她便不觉得有好可惜的了。
“皇上身边美女如云,要说这琴技比臣妾一流的,恐怕早已有数之无数的佳丽。为何非要臣妾去呢?说句不好听的,其实臣妾并不想为别人弹奏,臣妾……只愿为夫君一人弹琴。”白磬磬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都有些张不开。昧着良心说话的滋味,很不好。其实,她只愿为诺风一人弹琴,才是真的。记得小时候,她就经常为诺风弹琴,诺风也是在听到她的琴声后,渐渐喜欢上她的。
“那哀家也不难为你。”太后点点头,觉得她尽力了,王妃不想去……那就不去吧。“那么,哀家就先回宫了。”
皇太后朝门外走去。
“恭送皇太后。”白磬磬大喜,但没有轻易地表漏出来。她稍稍行礼,目送着太后。
“对了,”这时,太后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王妃可知你小妹白芷儿,在下个月初六,就要嫁给瑧王爷为妻了?”
瑧王爷,是当今轩珍国二王爷——安子冰。纱衣飘飘,唯美动人。潇洒自在,无欲无求。渴望无官一身轻,畅游在山水之间。性格淡漠而平静。亦是个不好之徒。
关于二王爷的为人,她倒是听说过一些,可以说他是个令人难以捉模的人,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将来的动机是什么,跟他很亲近的人,也都看不出来。但她依稀的可以猜到,此人也是个深藏不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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