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大海 第四章 梦的萌芽(三)

作者 : 雪峰子

今晚的月色,的确太让我们醉人,月亮静静地高挂在天空,整个脸蛋贼圆贼圆的,似一个白玉盘,真想把它托在掌心上,好好妩媚欣赏。月光毫无保留地从星空中洒落下来,倾泻而下,地面也泛着光亮,灿灿的星空,星星与月亮全不困乏闪烁着自己的光芒,闪烁着自己的明珠。

张乾与表弟一起对视着星空,观赏月亮已有了许久许久,他看看星星一闪一烁的,时隐时现,仿佛是星星知道我们在观赏它,有几分怯羞。他的爸爸一会便打破这沉静的画面,发语道:“乾儿,别光顾着赏月,邀你表弟一起吃中秋饼呀。”

张乾答道:“嗯,杨文,快吃饼吧,没吃中秋饼,算不上过了中秋节。接着!”这时乾母也悠闲地凑了过来。

杨文边吃边赏月,怡然自得!而张乾越吃,吃出了更浓的滋味,他想到自己无端被妈妈训了一顿,长了杨文的志气,决心两人再斗一斗法,年青人好拼搏,争强好胜,真难为他俩了。

“表弟,刚才赏月时我们对诗,尚不能显出你的英雄本色吧!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今天做表哥的我就圆了你的梦,勉为其难再接受你的挑战吧!”张乾作出善意的挑战之姿,想在心理上占据主动的位置。

杨文也知他言下来者不善之意,说:“好吧,表哥!关于月亮的诗,咱们也对吟过,对吟虽不久,但也挑战过了。毕竟今天是中秋节,吃中秋饼也是其中一项文化。这样吧,我们就以中秋饼为话题,可以用中秋饼做任何姿态动作,任何活动动作,但必须与某一句成语或歇后语有关,看戏的人必须说出该成语或歇后语,接不上者为输,如何?”

张乾沉思片刻,一口应诺。乾父听完后,不想他们彼此之间伤了和气,方欲阻止,不料乾母却当先扯住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存心阻挠。“已经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要想和解恐怕解铃还须系铃人呐!”乾母苦心劝道。乾父听后,似觉得有几分道理,只得作罢以静观其变了。

“你是客人,你先!”

“你可看好喽!”

“强宾不压主,来吧!”张乾不急不慢道。

他随手一旁抓来一块中秋饼,两手双管齐下把他分成两半,双眼直视于杨文,取得胜利似乎稳操胜券!

表弟也不甘示弱,略思片刻言道:“这叫‘一分为二’,但是如果说得不好听点儿,这又该叫做‘势不两立’。”

张乾暗忖:“表弟不仅捍卫了自己的尊严,对上了答案,而且还呈现了我的咄咄逼人,却显示自己的仁慈,看来这几年书他倒也没白念啊!”

杨文该大显神通了,他嚷着叫张乾的父母都拿一块饼,并且意识他们要跟杨文一起配合。他们三人各自将手中的饼轮流交换着吃。

“表哥该你了!”杨文抬了抬额头,露出一副挑衅的姿态。做完这一切,张乾父母面面相觑,脸上显出一抹凝重之色。

张乾在院中踱来踱去,暗自寻思,黛眉紧蹙旋即渐渐绽放,“你的问题虽说刁钻,却也难不倒我。这叫……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张乾满心欢笑,悠然自在地又道:“一块饼都被你们吃过,若是把它赋予灵智,咬饼对于中秋饼来说不也是一种伤痛?你们的饼被不同的人咬过,相同的是老鼠遇到不同的人同样会挨打。”

杨文当下不由愕然,少顷寻思便明:“表哥真不赖,明知道我是同甘共苦之意,却偏让他说成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言下之意……”他当即抬下眼望了望张乾,后者正一脸贼笑着看着他,“哼,言下之意我不就是一只臭老鼠!”杨文想到这,脸不由瞬时煞白!

张乾也心知肚明,也不管杨文脸色变化,不安好意地笑道:“这下该我了。很简单,就给你一块饼吧!”说完,抄起一块饼随手扔了过去。

杨文顺手接到,“给我送饼?!哼!”他显得不屑一顾之状,嘴角升起一弯浅浅的弧度,三人面面相觑,心地各自暗笑。张乾也被这突然异样的氛围感染,一朵迷惑愁云挂在眉间,心中不禁发颤。

杨文、乾父和乾母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语罢,张乾气不打一处来,无端被羞,一肚子话都让卡住了,“你……你们呐,不玩了!”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气冲冲地撒手就走,一路双手直摆,走进了房间……杨文见到他的样子,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张乾现在时不时回忆起自己与杨文“斗法”情景,总是暗自偷笑。虽然自己输了出了丑,但那些都是自己记忆匣里最美好的快乐的东西,一辈子都舍不得忘却。

张乾由想到此,遂起身走到楼台上,抬头遥望星空,观看着一切,幻想着一切,联想着一切……他听不见虫儿的话语,听不见青蛙的叫声,听不见父母对他的呼唤,只感受到自己与星星、月亮的心语,别的一概不听,似乎也听之无益。

张乾从小就爱看星星,觉得自己是很小很小的一分子,很想融入到星空中。在每天晚上跑来与星空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时候,似乎就是上天上天对他最好的恩赐,我知星空,星空知我,能不成一对好知己吗?

忽然,他发现有一样东西隐隐牵系着他,能够拉近他与星空彼此距离的力量!张乾对着星空,闭目沉思,时间在缓缓流逝,谁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张乾浑身一颤,近了近了……他渐渐想到了,感觉到了,发现到了……

“我与星空的心语,不能久久埋没在心底,应该还缺少一样东西,一定缺少了……”张乾闭目喃喃自语着。

某一刻,他不由地睁开双眼,遥望着星空,不禁想问它些甚么。星星眨巴这眼睛,一直对视着,张乾的心跳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快,丢掉的东西实在与自己太熟了,感觉到它又太重要了,这一切促使张乾决心把它找出来。

张乾闭目相对,敞开胸膛对着星空,内心暗暗思虑:“心语,能说出来,叙述出来吗?那么便是文字!语文……”忽然张乾震耳欲聋地啸出一句——“对了,是文学!缺少的东西就是它了,缺少我与文学彼此之间的亲密无间。”

张乾和颜悦色地指星诉语,“我找到了,找到了我们之间缺少的东西,我要用文学拉近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记录我们每一晚所说的悄悄话!在我高兴的时候,翻开看看我们的记事本,荡涤我内心的骄躁;在我悲伤的时候,翻开看看我们的记事本,抚慰我心灵的伤痕。我要用文学和你分享大自然的美好,星空的奇妙。”星星仿佛听了这话,高兴地眨了眨眼,闪烁不止,光芒也变得无比璀璨。这一晚张乾注定无眠,看见万物都焕然一新,绽放生机,心底也吹奏凯歌,满心欢喜,萦绕不散。

第四更到!雪峰已经加快码字了,累点也无所谓的。主角已经开始走上路了,敬请期待!求支持!!!!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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