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我接近你,不过为了利用

作者 : 米小砚

南宫烨那轻轻的一哼一申吟落在寂静的殿堂里,却如一把尖刀噗地一声插在两人心头,那种如蚁噬咬血脉的感觉霎时在延展在周身直直地逼上脑海,是痛么?别人在他的眼前旁若无人的享受她的美好,他却不能毫无顾忌地将她拥回怀中。懒

“不够,怎么能够呢?嫂子,你的美好怎么是一两遍就能品尝得尽的”南宫烨似在喃喃,狭长的目却分外明亮。

“混蛋!”

景离的双眸紧紧落在投在地上的绾婳微微发颤的纤长的俏影,她粗重的呼吸她细微的挣扎她的厌恶不耐都像是西北山间刮过雪顶的风一瞬间席卷了他的心肺,因为彻骨的寒而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突然向前一步突兀道,“王爷,玄明方丈带到。”他刻意改变了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南宫诺一顿,缓缓调整自己微微翻涌的内息,武学高手,仅听二人呼吸便可分辨来人修行如何,刚才心头血一时翻涌竟忘了控制内息。

小沙弥戒色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南宫烨,寻思着回安陵后一定要将礼郡王妃那个什么罗远飞的偷出来好好折腾她个三天三夜!景离不愿意碰她我来代劳,我好歹是堂堂一代采花贼,竟当着我采花祖宗的面如此嚣张动手动脚,此仇不报我抒烈以后就挥刀那什么啊!虫

绾婳听到声音微微一颤,她低垂着螓首,眸子更是凭借绒扇般的睫羽遮住了眼中的酸涩和热意,她一直没有回头她不想看那些人肆无忌惮非议的眼神,心里却暗暗自嘲了无数遍,即使没有那么多的怨恨,她如今这幅模样,全部被看在南宫烨的亲兵眼中,她还有什么脸再回到南宫耘身边呢?

原来她和南宫耘之间,已经,无可奈何地渐行渐远,已经,连顺其自然都做不到,缘分这种东西,老天从一开始就没有给。

她突然轻轻地笑了,必死,搅龙脉者必死

要知道,龙脉第一进中,最后的祭品是大辰皇子的心头血。心甘情愿毫无怨念的心头血。

这个感觉始终朦朦胧胧地落在她的心头,一路接近长风寺接近后山,这感应愈发清明,刚才身后那个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她脑海中猛地有什么念头闪过,一刹终于确认了这最后的祭品。她微觉疑惑,却又坦然,是啊,长风寺主持到了,增强了她对龙脉的感应确实是情理之中。

然后,某人的寿命就能延续。她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他的身边?

与其牵扯不清,不如送他一个干干净净的龙脉,他不是一直想要的吗。

而南宫烨,她为何不成全他——将他引到龙脉之中去,送他做最好最合格的祭品。

南宫烨正懒懒偏头,却看他的亲兵押解来的方丈主持,手中却对绾婳腰间大穴毫不放松。

绾婳忽然咯咯一笑,“王爷,您何苦一直逼迫臣妾呢?”

地上的两人确实是第一次听她自称臣妾,有人心中微微一荡,有人微微一怔。

“臣妾答应了告诉您梓忆的位置所在,便不会食言,您无需如此小心,只希望您答应臣妾的一定要做到才好。既然相互都有交换,您在害怕什么呢?”

南宫烨轻轻一笑,“这就恼了?”他说着牵着绾婳的小手向自己身下引去,绾婳花容一惊,忙不迭地缩手,南宫诺是无法再忍,腰间游龙发出低沉地啸声,亟待起身。

南宫烨却不放手,强行抓着她的小手向下,当绾婳指尖触到一处坚硬时她浑身蓦地一僵,火药!这货竟然将火药捆在自己的身上!

她大惊间背脊一僵,景离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了南宫诺,皱眉示意,不得意气行事,绾婳就在他手里,是他快还是你奔袭的剑快!

抒烈皱紧了眉头,啧啧,礼郡王,既然你这么无耻,你别怪我心狠手辣,你这些模来模去的把戏一点红我早就玩过了,我给你家礼郡王妃见识点新鲜的,我还要多加一倍时间,六天六夜!

景离垂眸,醇厚悠远的内息在体内缓缓运行,抚平焦躁的内心和翻腾的血脉,换做任何一人他都会一纵而起先发制人,偏偏到了绾婳,他做不到。

南宫烨太过阴险残忍,他引着绾婳的手去模的不会是他的,景离丝毫不怀疑绾婳这个厉害起来张牙舞爪的女子有一把让他就此再不能尽人事断子绝孙的能力,更有可能,是能威胁到她的同归于尽的,火药。

大殿里静悄悄,绾婳缩回手,仍旧笑得没心没肺,她伏在南宫烨肩头,轻轻的道,“那你,怕不怕我来帮你点燃它?”

南宫烨猛地惊惧,浑身一震随即抓住她的胳膊阴笑,“好啊,我死了你也不要想跑,有你陪着此处依山傍水,我也知足了。”

“你不需要这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绾婳将唇凑到南宫烨耳旁,一字一顿,轻声细语道,“南宫耘,他是我的,杀母仇人。”

很轻微的话音,却如一声雷轰的一声在殿中炸开,镇定如景离那始终海般深沉平静的眸子终于霍的闪现过不正常的波光,有震惊疑惑心痛随即便是睫羽覆下掩盖的冷冽。抒烈和南宫诺也是一惊,抒烈克制住回头的***,啧啧嘴,南宫诺神色不明地淡淡瞥了景离一眼。

凉欢微微皱眉,手中长剑在握。

南宫烨狭长的目中不经意闪过一丝极为隐蔽的笑意,忙惊道,“可不是弄错了?二哥心性仁慈自幼长在深宫,怎会

做出这样的事来?”

“心性?”绾婳垂眸笑笑,半晌方低低道,“有人表面和善如春风内心却奸诈阴险,谁又能认得清呢?”

景离的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颤,绾婳微笑,淡淡继续道,“母亲于我有生养之恩,这么些年没有让她老人家瞑目,或许正是因为我是那没心之人。我接近你二哥,不过是为了查出谁是我的杀母凶手,我对她好爱上他,也不过是因为想让他消除对我的戒心,我好伺机下手报仇而已。王爷知道,以他的身手,我想报仇,很难。”

南宫烨眼里闪过一丝郁色,“那你三番五次搏命救他,是为何?”

绾婳勾唇一笑,“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索性全部告诉你吧。第一次花灯节救他,是为了还他的救命之情,第二次在荷花池救他,是为了换取他的信任和感情,那种看似温文而内心如铁的男人最是冷血,我不付出些代价,怎么能获取他的爱和信任呢?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就要全看王爷您了。”

“我?”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扬,掠过一丝得意之色。

南宫诺目光复杂,看向景离。那人负手静静站着,脸上安静平淡,甚至还带着一份浅浅的笑意。可饶是谁都能看到,他如星辰的眸光里的笑意,便像是荡漾在天姥山的蓬莱飘渺而遥远,流光点点甚至凝聚苍凉与虚无。原先那股子杀气弥散,戾气却愈发明显胆寒。连抒烈也装作不经意地回首一望。

“是呀,看您。如不出我所料,南宫耘必然会在大典完毕后追来,这一趟你以逸待劳,我将龙脉之谜都告诉你了,你再不帮我抓住他,怎么能说得过去呢?杀母之仇,怎可不报?”绾婳嫣然一笑,“饶是他睿智无双,也不会想到,明绾婳为报此仇用命做引子。”

南宫烨爽朗一笑,“好个精妙心肠,来,陪我看看这老方丈怎么说!”他说着将绾婳轻轻放在地上,牵着她的手,向殿中的四人走去。

南宫诺微微抬起头,目光中有一丝惑色但更多的是信任和心疼,落在她颈间那道赫然斑驳的伤痕,唇角勾了勾,终究是低下眸来。那丝惑色也消失的毫无影踪。聪明如她,如果做得出她说的那些周密复仇计划,就不会傻到用梓忆做饵对她笑着说,耘,保重。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下山崖。

景离对二人深深一辑,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二人。绾婳的目光淡淡落在几人身上,没在他三人身上多做一刻的停留,便转向玄明,“方丈,请问,您将梓忆和绯颜,收在何处啊?”

玄明痴痴地笑了,指了指绾婳,又拍了拍小沙弥戒色的手。戒色心道,师父,这是我最好兄弟的女人,我虽然有这贼心也有这贼胆,但是也是不可以的。

贼,也是有人格的!

虽是如此想,他仍是大着胆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绾婳,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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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今日三更毕、大家明天见~还有亲们猜出来景离是某人了咩亲们放心,误会不会久了很快便会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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