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自有她风情万种,不敌你一语情衷(二)

作者 : 米小砚

锦儿冲着镜子里的可人儿,妩媚一笑,镜中春色荡漾开去,心花怒放放摇曳。吸口气,出门。

夜色撩.人,锦儿拐出长廊,却看见南宫耘的房间突然大大打开,一男子从屋中走出,径直走向长廊尽头丫头的房间,毫不犹豫推门,摇摇摆摆地进去了。

纳兰姑娘僵在了原地,簇花裙下迈出的一条纤纤**也动不了了。她臆想了一晚上的***,却眼睁睁看着南宫耘进了别的丫鬟的房间。

明明南宫耘喝了分量不轻的合欢散,明明她纳兰锦年在这里,他竟然还进了那个小丫鬟的屋里。一个下贱的婢女,有哪里比得上她尊贵的身子!绾儿,她不由想到宫中那人,冷笑浮上嘴角,一个丫鬟不过因为名字像她,便可以得到这样的爱宠,那她算什么?!哼,不过是一碗赐了堕胎药的小小侧妃,竟可以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拿走的彻底干净。她的目光中露出不可得而欲毁灭的目光,那是与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子极不相称的凶芒毕露的目光,狠狠地剜进与她正对面的低矮的厢房中。忽的拔出自己发上的玉钗,狠狠摔在地上,粉末登时四溅。

原本,用尽卑鄙手段得到的东西,无外乎两种,恃宠持骄或者作茧自缚。何况,她要的是南宫耘,她勒索的是爱情。

她不知道,里面的人,她狠狠诅咒着的绾儿,一天颠簸早已盖着棉被安稳的睡着了,一头青丝滑落在枕上。她想用双腿勾住的腰身的男子,在小榻上,和衣而卧了。她不知道,在睡前,这个男子安静地看着绾儿,凤眸满足。外面长廊尽头金钗红裙眼波摇曳的可人,在他眼中,不及这个丫鬟阖目不动无声的模样之万一。

一株花在无声中开出苍凉,一把剑在黑夜里抽出寒光。三尺红帐卷风呼啸,九万铁骑横渡夜疆。我原本不想在这个身份留下月半依偎的香,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

*

江州

抒烈青衣洗翠,如槛外茂叶修竹碧***滴,气质高雅亭风玉立。所经之处,颇有停车砸瓜之势。

河道一旁行街,如往日般繁忙。却听不远处传来喧闹声,马蹄夹杂着人声尖叫引得众人抬头观望,一看大吃一惊。远处疯马疾驰飞奔,两旁行人避让纷乱。马上人惊慌失措收紧缰绳,怎奈那畜生发了疯这点劲道对它如同瘙痒一般,奔得更欢。

这东西不仅对人好使,原来对马匹也这么管用。抒烈心里暗道,整整衣衫,脚下一点飞身跃至马侧,手掌成推,击在骏马的颈侧。看似轻巧,那飞奔的马匹竟被活生生横推出去,马上人一声惊叫摔落下来。抒烈唇角一扬伸手去捞那人的腰,那人竟甚是硬气,不要他扶,随手一推,不料自己身子一歪,竟被那向旁摔落的高大骏马,生生压住了一条腿。那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抒烈被挡开,眼睁睁看着那条腿变形地别在马下,极其痛心地闭了闭眼。赶忙上前,查看那人伤势。那横着倒下的马四蹄挣动,想要起来,庞大的身躯一上一下地挣扎。这一下竟将马下那人疼得醒了过来,一声惨叫极是犀利。只是他一身男子江湖打扮,尖叫起来倒像是个女子。众人上下打量她的身材,胸部凸出,不难看出是个女子。

抒烈离她最近,托起她的上身,几个壮汉去牵那受伤的马匹,可是马毕竟身躯庞大,兀自一次次还在挣扎。那女子痛苦不已,额上冷汗直滴,随手死死攥住了抒烈的胳膊。抒烈心底一阵哀嚎,衣袖遮住她的双眼,抬脚猛地一踢,马身竟与地面空出些缝隙,顺势将这女子拽了出来。

众人还在叫好,女子脸色惨白,抒烈却暗道不好,抱起女子转身进了一家甚是豪华的客栈。

人群中有一名男子,俊朗如三月的梨花,眼眸深沉地看着抒烈抱女子进去,嘴角轻扬——抒烈,好久不见,你果然还是这个德行。你果然回了江州。他抽身跟了进去,正是银枫将军,穆子琛。

客栈里,抒烈看着忙碌的郎中。其实最初他也不相信,这个一身江湖打扮的竟然是以风流著称,还曾和南宫诺那货进行过著名的殿上欢的西夜芙帝姬。

李郎中在盆中洗净手上鲜血,对抒烈犹豫道,“公子,姑娘伤势不轻,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条腿,若不好好养着,今后恐怕行动是要落下不便了。”

这老头最爱吓唬人,他若是这样说,想必这她伤势不甚严重。抒烈稍稍松了口气,哀怨地扫过床上的女人。毕竟,她感激他以为是他救了自己,但其实,疯马,救人,这本身就是算计好的。低叹了口气,但是你为什么要推开呢?不过,只是即刻,他脸上露出另一种微笑,帝姬,你若是伤了腿,似乎,更方便我们办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不妨,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伤后的虚弱和始终维持的尊严。

抒烈饶有兴致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她面容苍白不失妩媚,原本有些疑惑和戒备地看着自己。却终于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巨大疼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抓着被角,对他道,“请公子回避一下,本我想查看一下伤势。”

抒烈听了妖孽一笑,不退反进,翩然行至床前,按住她的被角,“呀,姑娘醒了呢。刚才郎中说,伤势并无大碍,再休息两天便可以下床活动。姑娘请不要乱动,好好休息。”他虽是笑,脸上却又强颜之色。

果然,芙帝姬一惊,颤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姑娘你,伤势并不严重。过两日便可下地行走,与常人无异了。”抒烈蹙着眉峰轻笑道,“还有,冒昧请问姑娘家住在哪里,我好尽快告知他们姑娘受伤的消息”他这个表情加上一番欲盖弥彰的说辞,即使芙帝姬觉着自己伤势没有大碍,也会被吓到,何况她本身便觉腿骨疼痛钻心,听了他的话,顿时觉得眼前猛地一黑,难道她的腿就这样残废了?!她不要!

芙帝姬是夜帝爱女,据传她虽精武善谏,却妩媚多姿风流成性,养面首数百,为了皇室名声夜帝才将她封往外地,她的封地便是辰夜两地相接的寿阳。这也是她才曾有机会在辰夜二国的战场上见到了南宫诺的原因。

寿阳被割给大辰之后,她没有回都城,而是四处闲逛,寻找各色美男。这时,江州府尹黄安得到了某人消息,将她悄悄接入了大辰境内,严加保护。而今天早上,芙帝姬偷偷在近百名守卫之人眼皮下溜了出来,离开黄府别院,是要去见一个人。不料半路却意外惊了马,摔了腿。

抒烈看着她闭上眼睛,心里轻道,你也是个美人,我可是没有骗你,是你自己想太多。是的,但这却是个恶毒的心理暗示,即使病人没有如此严重的病症,却在第一时间告诉她,没治了。这种心里障碍的建立是恐怖的。

不妨芙帝姬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现,盯紧抒烈,“你到底是谁?”

“救命恩人啊,姑娘,你这么赤.果果的眼光看我会让我很没有抵抗力的。”抒烈委屈道。

芙帝姬冷笑着望着床帏上方,“南辰一点红。”

抒烈摊手,离开床边,“帝姬声名远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大辰人士,半路劫我西夜帝姬害我至此,今日之事捅出,两国随时可以因你起战祸。”

抒烈幽怨,“帝姬嗳,我是救了你,哪里有劫你害你,你冤枉死人了。”

“我在路上,便感觉有熟悉的味道。一点红,你给我的马,洒了什么?”

抒烈一窒,顿时扼腕,他忽略了最光鲜的一条——他是一点红,是著名的采花贼,给马撒了极难得的烈性***药粉。可是骑马的是西夜第一风流帝姬啊,别人没有见过的的药,她怎么会没有见过。抒烈扶额低叹,“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原以为这药粉涂在马上,是不会有人认得的,没想到你连这样烈的东西都用过了,我真的班门弄斧了”

“闭嘴。”芙帝姬不耐道,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

“嗯。我去通知黄府的人,让他们接你回去。”抒烈适时地止住了话转身离开。

“等一下,”芙帝姬突然忍着剧痛直起身子,换了一副含情脉脉的娇媚表情,低声道,“一点红,不尝一尝新鲜便要走吗?”

抒烈腿脚一软,回过身,那女子锦被滑落,香肩半露,带着伤后楚楚的虚弱和春花秋月沐风吹雨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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