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黑冰蟾

作者 : 米小砚

南宫耘顺势伸手掬起绾婳的一缕秀发,凑在鼻端闻闻,“好香。”

“昨晚那混蛋遇刺我没有洗澡,今晚等你们的计划,有没有洗澡。爷,你的鼻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绾婳依旧侧着脸,一只手按在冲着他的半边脸上,嘟嘟囔囔。

“嗯?是有点儿,那让我再闻闻。”他说笑着一路俯下,白玉肤色勾勒的玉鼻在绾婳的颈间点点碰碰,女子羊脂玉般的肌肤细腻的划过鼻尖,女儿处子的清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药香飘进鼻中,他心神一乱,睁开眼,正看见一抹水红的弧度,抹在高耸的雪白上。桃红水红飞溅开去,南宫耘脸上也溅上了微微红色,闭上凤眸。她的伤还没有好吗?为何还在上药?

绾婳可不这样想,细腻的鼻尖似是故意的般滑蹭过自己的颈子,凉凉地触感之上,男子温热的气息很不客气的喷薄,冷和热交替,冰与火纠缠刺激引发她不自觉的颤栗。

她想,她颈动脉现在的跳动频率和震动幅度完全不用用手把探了,直接可以从皮肤上一览无遗,抬手想把也不知是白还是红的颈子捂住,否则这人看到她跳得血脉喷张的血管不知道要得意忘形到什么地步,不要到时把持不住这荒郊野外她可逃不出他的魔掌!

手还没触上,被什么细长的东西扫过,和方才在她掌心中扫过的触感一样,睫毛!

“痒死了你!”她实在忍不住了,移开脸上的手去捂脖子。转过脸,绯色的唇却恰好蹭过另一张浅樱色的薄唇。

唇和唇相擦,相接,不过电光火石间,却是星星点点都如烧燎般燃了起来,绾婳脸唰得红了。她急忙放下手——她的手在颈间,却是托着南宫耘的下巴,送上了他的唇。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愣住。彼此的呼吸可闻,绾婳羞红飞上两颊,秋水涟漪波光轻漾,娇羞却没有回避。

南宫耘干脆低头在她唇上一碰,“好香!”嬉笑着离开。手肘撑在青石地上,口中含着他自己的一缕青丝,那是他恐俯身自己的发梢会扫着她。好整以暇笑看着她,自己情不自禁地咂咂嘴,白齿樱唇间青丝半含,话语有些含糊,“原来绾儿可以这样主动,爷有福气了。”

绾儿,我更想唤你绾儿,比起你是不是个美好的女子,我更希望你长长久久地待在我的身边。

“哎,天上有流星。”绾婳伸手一指天边,眼中精光乍现,“快啊快啊许愿啊!”她伸手推南宫耘。

南宫耘依言回头,不妨绾婳伸手一推,他被推至一旁撞上了身边的大青石。“哎呦”地低唤一声。

绾婳一顿,不是吧。忙起身凑过去,拍拍他,“喂,爷?”

“爷?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没有动静。

“南宫耘?你再装我走了”

“我真走了!”她起身蹬蹬蹬地走开两步,那人躺在冰冷的大青石旁,竟然还是没有反应。

她有些吓,跑回来,抓起南宫耘的手腕。一时惊出一身冷汗,脉象虚缓无力,刚才还好好的,一撞之下,怎么会这样!心中不禁悔恨不已,明知道他身子不好,干嘛开这个玩笑?!

她托起他的头,将他的背部放在自己身上,以免他再着凉。打量一下四周,把他靠在捞起,靠在大青石上,自己蹲在他身前,接住滑下的他——把他背回去。

她心里焦急,匆匆将他在背上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放稳,弯着身子想要托起他,肩上的人却突然一动,滑了下来。绾婳一边心里月复诽,南宫耘,你晕过去也要这么折腾人嘛?一边去抓他滑下的胳膊。还没有月复诽过瘾,那胳膊忽然动了两动,将她向后一推,自己挡在她的身前,一手后抓,“呲啦”一声,有骨骼断裂的声音,接着是一声近似于哀叫的怪响,有东西被重重摔在地上。

绾婳隐约看见南宫耘背后有金黄闪过然后黑红猛地溅出,心里一阵恶心。

她不管那是什么,只管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俊美的脸,葱根般的纤纤玉指划过他的俊眉,凤眸,挺鼻,最后停在他樱色的薄唇上左右摩挲,眼波流转,用甜到发腻的嗓音娇嗔,“耘,你真乃绝色”

“呵呵。”南宫耘唇角刚一扬起,就感觉到下颌一痛,却是被绾婳两指按住,被迫看向她怒色的大眼睛,“干嘛装晕?干嘛骗我?”

南宫耘也不挣,任她钳着,说话含含糊糊,“绾儿的力气好大,早知道我就不醒了,你背我回去。”

绾婳颓然松手,“你怎么这样”一转眼看见南宫耘一只手垂在他身后几公分的地方不动,手中似乎还有东西扭动不时现出一圈金黄,想起刚才溅出的黑红,皱眉伸头看去,“那是什么?”

南宫耘退后两步,才把那东西拎出来。一条基本上断成两截的蛇,黑亮蛇身上有一片一片的金黄斑纹,兀自在不断扭动挣扎,黑红的血不时流出,滴在地上,腥味大甚。南宫耘甚是嫌弃地拎着它的七寸,任它扭动。

“这是什么蛇?你干嘛不扔在地上?”绾婳地看着这条黑色带金的小蛇,蛇不长,却像个小孩子胳膊般粗,即使断成这样扭动起来也精力十足。她脑中突然一闪,“啊,这是黑冰蟾?!”

冰蟾,名字好听,却是一种剧毒之蛇。因黑色和金黄如月的斑纹而得名。这种蛇只生活在树上,在地上它们会失去迅速爬行的能力。它们自身还有很好的弹跃能力,会从树枝上跳跃处很远来捕食猎物。只是也会因落在地上而减弱战斗力而被别的物种攻击,所以它们并不经常这样冒险袭击人畜。今晚,这条蛇怎么会无缘无故从那么远的地方跃出来袭击他两人呢?

“你快扔掉啊!这种蛇毒性很厉害!”绾婳急道。

南宫耘没有说话,左手掐着黑冰蟾,右手长指间明晃晃一把小刀,锋利银光划过蛇扭动的肚皮,长指拈出一团鲜红的脏体,递给她。脸上有一点不忍和微笑。

“你让我吃这个?”

南宫耘点点头,随即一松手,那蛇落在地上,挣扎两下,死了。

“嗯。”南宫耘低着头月兑掉手上和肤色一模一样的手套,扔到地上,淡定地点点头,“黑冰蟾的蛇胆,不要嚼,咽下去便好。”

绾婳一脸黑线,她被母亲捏着鼻子喂过这种东西,深知它生腥刺鼻,不觉摇摇头,“不要吧,我又没有中毒闻了闻腥气而已,回去写个方子抓点药就可以了啊。”

“这黑冰蟾因为自身体色金黄,在这初秋季节活动甚是频繁,不得不防,今日恰好,没有比这活蛇胆再好的解毒药了。乖,吃了它。一口就好。”

绾婳蹙着她幽怨的眉毛,两只手搅来搅去就是不肯抬头。

“这点苍山上都是松柏,四季常青,按理这黑冰蟾是不会落脚在这种树木上的,若只这一条还好,厢房、庙祠周围,全是荫天蔽日的高木,若是这其中难保没有问题,不得不防。”

南宫耘语气有一点严肃,绾婳微微吃惊,“你是说,这黑冰蟾是有人故意放在这树上的?”想起刚才那条胳膊粗扭动着的黑金蛇,不禁心下一阵恶寒。看着那枚血滴滴的鲜红蛇胆,更是恶心。

算了,仔仔细细把南宫耘那张秀色艳绝的脸庞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抓过蛇胆塞进嘴里,舌头碰也不碰,直直吞下去了。瞬时,那血荤生腥之气哗得冲上喉咙,鼻腔,又涌入大脑。

绾婳扶着那块大石哇哇地干呕起来。妹的,谁说秀色可餐?!骗人!

南宫耘嘴角有笑容,帮她顺着背,绾婳倒是越吐越起劲。南宫耘知道,那黑冰蟾常年生活在树上,以那些虫蚁或蹦跃的鱼鸟为食,胆腥极甚,即使一口吞下,那荤腥之气也能惹得人几日吃不下饭。

绾婳的动静已经快把那胆汁吐出来了,虽然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那条黑冰蟾的。南宫耘微微皱眉,将她捞起托着她的背,按在青石上,吻住了。

绾婳只觉满脑子都是作呕的生腥,只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才能减轻这恶心的感觉,却猛地被人吻住了。淡淡的清香涌入,立刻强制地减轻了她作呕的***。

但她的第一反应是,他不嫌脏吗?!这多脏啊!她在吐,这些乱七八糟的秽物!她又羞又急又愧,使劲推搡他,想让他离开自己,她不想这么恶心的时候被他吻住。偏生那人好像不知羞似的,舌尖掠过她的唇齿,怎么也推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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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稍后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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