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男子温和俊朗的脸庞便映在自己的眸底。
“吓死我了,耘!”绾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了口气。松开抱住男子脖颈的手,跳下草地,回头拣那粉红的绸缎,看着被利器划开的边角,郁闷道,“怎么这样?当个秋千也不让啊。”
南宫耘接过那断成两截的绸缎,爱宠地拍了拍绾婳的头,“你若喜欢,爷在院里给你做。”
绾婳撅了撅小嘴,款款走至南宫耘身侧,看面前那陌生的男子。
一身滚金边的青色锦袍,发箍金环,散发着浓浓的贵族气息。
那男子脸带微笑,将手中玲珑皿递给绾婳,“姑娘的东西收好,下次玩耍起来可莫带这易碎的物件儿。你瞧,这糕点刚才落在地上,怕是不能吃了。”
“你的声音真好听,是皇上请来唱曲儿的吗?”绾婳接过盘盏,笑着问。
男子愣了下,负过手微敛了下颌,笑道,“你的眼光真好,你看我像是唱什么角儿的呢?”
“唔青衣。”绾婳想了想。
“”
“我不反串,只扮小生。”
“我见你生的俊美,想来扮上女子也是极其俊美的。”绾婳说这话时,却嬉笑着转脸去看南宫耘。
男子眼眸暗了暗,继而笑道,“不如我请你看戏如何?我们的戏班子是最好不过的。你爱听哪出都行。”
“好啊好啊,”绾婳拍手笑道,“嗯狸猫换太子,可成?”
男子朗声而笑,自负道,“我觉得有一部戏你会更喜欢。”
“哦?是什么?”
“香君传。”
绾婳一愣,香君传讲的是女子香君的母亲被人害死,她只好听从兄长的安排远嫁他乡,幸而丈夫一家对她照料有加。可是一次意外她发现杀害母亲的凶手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两相抉择后她仍亲手将夫君一纸状书送上公堂,判决了杀头。然后她也殉夫而死。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心突然惶惶,“你说什么”
“婳婳,不要乱说。”南宫耘笑着打断,“安平王爷可别见怪,这是小王的侧妃,娇蛮无礼惯了的。”
绾婳顿了顿,恢复了娇蛮地神情,大惊道,“啊,你是西夜的安平王爷啊!失敬失敬。刚才多有冒犯,真是不好意思。”
南宫耘心里轻道,这女人还真是不会装傻。
“本王方才还以为你是这宫里的公主,咳咳,我这可是第一次被人说成戏子,原来你便是安亲王的侧妃,你叫,明绾婳?”
绾婳点头展颜笑笑,露出一丝惊讶,“正是,绾婳无礼,还请安平王爷见谅。”
“哈哈,不必多礼,我和你家爷平时都以兄弟相称,你便把那些礼辞都去了罢。谁不知道安平王爷独宠侧妃明氏,今日一见,果然冰雪聪明美丽动人,耘兄,好福气啊!”
夜凌烜眸中神采大盛,说着拍了拍南宫耘的肩膀,南宫耘微笑不语。
夜凌烜却又接言道,“刚才和你订的约可别忘了啊,顺侧妃。”嘴角的笑容耐人寻味。
绾婳一愣,知他指的是那场戏之约,香君传。
绾婳转过头,南宫耘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安静迷人,淡淡看着她。她走上前,想笑,手掌却突然一痛,却是割破了,原来玲珑皿还是摔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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