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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糊弄谁呢？”杨凡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孙娇娇的谎言：“夜总会的里姐，哪个不是看你们这些妈咪的脸色？你要是退了，你手下那批姐还不一个个的跟着走？每个行当有每个行当的规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把戏。”
杨凡本以为自己这么当面拆穿孙娇娇，只有两种情况发生，孙娇娇要么恼羞成怒，要么跟自己胡搅蛮缠。
可是，出乎杨凡预料的，孙娇娇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道：“我跟你的都是真的，我打算退出夜夜笙歌并不是要跳槽到别的夜总会。而是打算彻底退出这个行当，不想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了。
所以，我是不会带着我手底下的姐走的。毕竟，她们还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还要在这个行当讨饭吃。”
孙娇娇曾与杨凡过这个话题，不过，那次是在她以后的人生路这个话题上聊起的。聊的是她不干这一行以后，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但是，杨凡怎么也不会想到，孙娇娇竟然会真的打算退出这个行当。
“呃……要真是这样，大哥也未必不会让你走。”杨凡沉吟着道：“不过，如果你真做了这样的打算，就不必来找我商量什么了吧？直接跟我大哥不就得了？”
孙娇娇翻了翻白眼，道：“就像是你的，每个行当有每个行当的规矩，我要退出这个行当，就要给我手底下那些姐谋个出路吧？”
杨凡听到这里，立刻打断了孙娇娇的话，道：“看吧，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穿了还是要带你手下的姐离开。”
“不是，我没那意思。”孙娇娇谈起正事来就再也不流露出那副魅惑人的样子了，正色道：“我想在我离开以后让一个新妈咪进夜夜笙歌，把我手下的姐都交给她。”
顿了一顿，孙娇娇有些怅然若失般的道：“也算是对她们有个交代吧？”
看到孙娇娇这副神色，杨凡心中对孙娇娇打算退出这个行当的想法不再有任何怀疑。一个人选择离开，往往会有放不下的东西，往往会出现这种怅然若失的神色。
孙娇娇离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手底下的那些姐。虽然她们这个行当或许是不被人看的起，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们这个行当里的人就是那种为了金钱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相反的，这个特殊的行当里的特殊群体，往往有着特殊的感情。
孙娇娇是这些姐的妈咪，是她们的领头羊。但是，她心中又何尝不拿自己手下的这些姐当自己的姐妹看待？
“你跟我这些也没用啊，你还是跟我大哥去。这些事，我也做不了主不是？”杨凡看着孙娇娇道。这些事情，他的确做不了主。夜夜笙歌是吴成海堂口内最来钱的场子，这种事情谁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