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庶女 第一百三十三章【手打VIP】

作者 : 不游泳的小鱼

坠儿猫在草丛里,一看婉清还直着身子,将她的头往下一压,婉清也跟着蹲了下来,透过草丛的缝隙,就看到欧阳素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脸含愧疚的对平安道:“平安大人,今儿早上确实是素素不对,是素素害得碧草娘子受了惊吓的,这是我才从表妹那边讨来的燕窝,就当是给碧草娘子赔罪吧,请大人收下。”

平安脸色平淡地看着欧阳素,这个女人长得比香莲还有艳丽几分,而且,看他的眼神很有些热烈,平安不由觉得好笑,若是在遇到碧草以前,有这样的女子对自己有心,也许自己会动心吧,毕竟只是个奴才出身,这女子过去又是大家闺秀,虽然如今落魄了,但骨子里属于大家闺秀的傲骨应该还是在的,可是,看着她眼里的那点火花,想到早上碧草受到的惊吓,碧草眼里无助又幽怨的痛,平安无端便对眼前的这名女子有些厌恶了起来,他淡淡地偏过身子,并不去接欧阳素手里的那包东西:

“欧阳姑娘不用费心了,我家娘子并没有责怪你,这些个东西,夫人没少给我家娘子,姑娘虽是表小姐的亲戚,但毕竟不是自由身,这包东西就请姑娘拿回去调养身子用吧。”说完,平安全转身就走。

欧阳素说完那些话后,就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平安的表情,发现平安的眼眸先是闪过一丝亮过,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瞬即又黯淡了下来,甚至还对自己有了一种另外的不太好的情绪,本以为,以自己的出身,要比那丫头出身的碧草强上不知凡几,平安这种家生的仅仆应该会毫不犹豫,甚至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却没想到,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子,竟然用言语敲打她,平安那一番话,说得很不客气,既拿燕窝来提醒自己,碧草在夫人心中的地位,警告自己,碧草不是自己能动得的人,又点明自己与欧阳落衣的关系,既便欧阳落衣身为郡主,但她却从未替自己做过什么,否则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不身由的身子了。

虽然这番话句句诛心,让她倍感屈辱,但心里却暗暗佩服,怪不得,平安一介小小仆丛,如今能在堂堂都督府里担当比大总管还要强得多,近乎将军的重任,不过短短一番话,但心思机关良多,智机且不必说,刚这份沉稳和圆融,比起一般的世家子弟来,那却是要强上许多的,那位六少爷,聪明是聪明,却阴险太过,失了明朗,男人又不是藏在草丛里的月复蛇,终归还是要明朗一些,才能让女人觉得安心和稳妥的。

眼看平安走远,欧阳落在后头又追了一句:“大人,天气寒冷,碧草娘子喜欢出屋来走动,还请她要注意脚下冰滑,大人也要多注意常休息,不要太过操劳才好,碧草娘子还等着给大人生个大胖儿子呢。”

这番话说得不伦不类,又太过亲近,不过,欧阳素聪明就聪明在,她先关心的是碧草,然后再表达自己对平安的关怀,倒也让平安不好如何回答,平安身子一顿,缓缓回过头来看了欧阳素一眼,便默然的转过身去大步走开了。

欧阳素看着远去的修长身影,嘴角含了一丝笑意,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那包燕窝,小声嘀咕道:“可惜了表妹备着的这包东西。”

一转身,正要走,赫然见到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坠儿无声无息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不由怔了怔,脸色稍红,但很快又回复了平淡。

“坠儿姑娘,好巧啊。”

“是啊,真巧,咦,刚才看到平安也在,夫人正好找他有事呢。”坠儿一脸的笑意,神情再自然不过了,抬眸朝欧阳素手里的东西瞥了一眼。

“啊,我也是刚好巧遇上平安大人的,早上害得碧草娘子受了惊吓,心里愧疚,正好找堂妹讨了点东西,算是赔罪吧,可平安大人却不肯收,可能我这流放女的东西,他也不屑收下吧。”欧阳素的语调略带些调侃,有些自嘲地说道。

“哦,是你手里的东西么?拿来我瞧瞧,我与碧草打小儿一块长大,关系最是亲密,她也不是那小心眼儿不饶人的主儿,你既是诚心赔罪的,不若我替你拿去给她,把你的意思转告如何?”坠儿说着便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去。

欧阳素怔了怔,有些迟疑,“还是不要吧,平安大人已经拒绝了,让他知道了反而不好。”

但坠儿已经把她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眯眼一笑道:“无事的,平安性子最好了,你这又是一番好意,他不会说什么的。”

说罢,也不能欧阳素再说什么,就三蹦两跳的走了。

欧阳素怔怔地看着坠儿离开的背影,半晌没有说话,脑子里有无数个画面纷至踏来,一张便是表妹欧阳落衣给她燕窝时的表情:“原来堂姐对平安有意,不过也不错啊,我瞧着平安就不像是池中之物,将来只要阿离哥哥腾达了,平安的地位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人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呢,这个东西给你,给碧草养身子吧,讨好了碧草,平安也会对你有所改观的。”

她接过了那名燕窝,却在堂妹眼里看到了一丝一闪即过的算计,心里当时便明白,这包燕窝肯定不太一般。

这个画面一闪,又想起舒兰的堂姐舒心来,舒心突然被摔成重伤,至今仍人事不醒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二,当时舒家可是说过,舒心的伤可能是如今的那位都督夫人动的手,原因是那位舒小姐在宫里对夫人使了坏,所以,才遭到报复……

几个画面闪过之后,欧阳素的后背一阵冷汗潸潸,眼看着坠儿几跳几闪,人影就要消失,她忙提了裙追了过去,气喘吁吁的唤住:“坠儿姑娘,坠儿姑娘。”

坠儿诧异地回头,看她一脸的急切,好笑地注视着欧阳素道:“欧阳小姐,什么事?你不会是舍不得这包燕窝吧。”

欧阳素被她说中了心事,呐呐的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她想讨回东西,但又不能出卖堂妹,不能明说自己怀疑这包东西有问题,所以,一时愣愣的看着坠儿。

坠儿眉眼一挑,抬就要走:“屋里还有好多事,我得把东西送给碧草后,再回去听命呢。”

欧阳素急得一头是汗,冲口便道:“坠儿姑娘,这东西是落衣妹妹送给我的,我听说,夫人并不太喜欢落衣妹妹……”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相信,以坠儿的聪明,应该能猜到一些,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示警了,但愿夫人就算查出来那包燕窝里有什么,也不要太过怪罪于她就好。

坠儿深深地看了欧阳素一眼,点了点头后,大步离去了。

婉清等欧阳素走远了,才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坠儿此时已经转回到她身边来,笑道:“夫人可全听见了?”

婉清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她后面为何会出言提醒,莫非是后悔了?良心发现了?”

坠儿笑道:“夫人还是先把这包东西拿给豆芽儿瞧瞧再说吧,指不定,什么毛病也没有,是咱们多心呢。”

回府屋里,豆芽儿验过之后,脸色阴戾:“夫人这包东西是何处得来的?可吃不得。”

婉清了然地说道:“是北院的表小姐那处得来的。”

豆芽儿眼中狠厉一闪道:“这位表小姐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还是如此放肆嚣张,夫人你也不能太过软弱了些,这包东西若是您吃了,会伤了宫体的。”

婉清摇了摇头道:“倒不是给我的,是给碧草的。”

“那更该死,碧草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落地了,她竟然如此阴毒,这可是会致一尸两病的霸道药物啊。”豆芽儿随手一摔,差一点就将那燕窝给扔出去,坠儿急急的收好,嗔了她一眼道:“你这个爆性子,还真该改一改了,东西不是好好的在夫人手里么?夫人自有论断,你急什么急?”

豆芽儿便斜了眼睛看婉清,婉清无奈地叹一口气道:“我也没法子,她是太后的外孙,是皇帝亲人,康王爷都不能对她如何,我也没权处置她啊。”

豆芽儿听了便道:“难道就任她继续作恶下去?这一次是您凑巧发现了,若是下一回呢,这种人,可是防不胜防的啊。”

婉清对豆芽儿莞尔一笑道:“人家投之以桃,我自当以李回报,豆芽儿,你学了那许多东西,平日间也就让你识素辨毒,哪一天,也制些香啊,粉啊的东西出来,给表小姐享用享用吧,只要不伤及性命和根本,让她老实些也好。”

豆芽儿听得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是,夫人,奴婢这便去办,奴婢的手痒了好久了,总算有机会一展所学。”说完,便像阵风似的卷到后堂去了,金嬷嬷手里可有些好东西,她正好可以和金嬷嬷两个一起商量着做。

婉清等坠儿一走,眉尖又蹙了起来,军马怎么会突然都发病了呢?难道真是军营里又出了奸细?

可转念一想,最近一个多月来,上官夜离基本都扑在军营里头,对军营里的人员早就清算过一遍了,应该不存在还有二心的人啊?便是那位王爷家的子孙,如今也被上官夜离安抚得好好的,那男子,不过是个直性子,不服上官夜离的管教罢了,后来看上官夜离一手离奸夺粮之计做得漂亮,也不得不佩服上官夜离的本事,如今倒是对上官夜离服服贴贴了起来。

既然不是内部问题,难道又是那几个胡人族长头人在使阴绊子?

如今她没法子去军营,虽说郁心悠不在,但平安如今也是把她看得紧,自上回她擅自去军中回来以后,上官夜离便有明令,不许她随意冒险,平安严格执行着上官夜离的命令,婉清如今想要自由活动,却只能限在都督府里了。

去不了军营,就看不到现场,婉清想了又想,对坠儿道:“去把平安叫来。”

平安一会子便来了,婉清对他道:“平安,你去趟军营里头,找几个好手,把那些病马流的口涎搅合在豆粕里,想法子投到胡人马厩里去,要越快越好,你小心着些,莫让人发现了。”

平安听得眼睛一亮,却道:“夫人不是想调开奴才,自己又出府吧。”

婉清老脸一红,佯怒道:“死小子,连你如今也来管着我的,你快去快回,好生守着你的碧草去。”

平安正要走,婉清又唤住他道:“记得派人密切监视,等胡人的马也病了,便把他们医马的药给偷一些回来。”

平安走后不久,婉清在屋里还是坐立不安,四少女乃女乃这会子到欧阳落衣屋里去了,婉清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等了一阵,好在四少女乃女乃没多久就回来了,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受气了?”婉清没好气地问。

天气寒冷,四少女乃女乃却气呼呼的拿帕子给自己扇风:“哼,郡主就了不起啊,什么德性,我好意去拜访她,她竟然给我脸子瞧。”

婉清听了笑道:“她那人我还是清楚的,脸子功夫做得最好了,四嫂你怕是说了些什么让她生气的话吧。”

四少女乃女乃脸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也不算什么吧,我只跟她谈起舒兰的事情,她就发火了。”

婉清不由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嫂子你可真冲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这脾气可发的不算冤,你以为,她会看得上墨哥儿?以她的心胸和野心,不过是在利用老六罢了,再说了,就算她要嫁给老六,人家还没嫁呢,你就拾掇着要给她找情敌,人家心里能舒坦么?”

四少女乃女乃听了也觉得理亏,板着脸道:“就算如此又怎么样,她如今也是待罚之身呢,她不肯嫁更好,我直接向墨哥儿提亲去,我家兰妹子就做正室好了。”

婉清无奈地看着四少女乃女乃道:“墨哥儿那性子又会真的娶舒兰姑娘?别怪我说得直,你也是他嫂子,他在侯府里头做过什么,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知道么?就算你不常回京里,总有些书信往来吧……”

四少女乃女乃听后,也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啊,可是,难得墨哥儿对舒兰有心,若是在半年以前,便是墨哥儿三媒六聘的去,我家舒兰还未必肯嫁他呢……”

“你也说是半年前了,物事人非,很多事情环境一变,人的身份也跟着变,四嫂,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等我瞧瞧,军中也有不少好男儿,到时再好生给舒兰寻一门好亲吧,恭亲王家的一个子嗣就在营里头,我瞧着只是脾气坏了点,长相人品都不错,若是……”

四少女乃女乃听得眼睛一亮,站起一把握住婉清的手:“真的?弟妹你若肯操心,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事可就要拜托你了啊。”

婉清皱了皱眉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舒兰如今的身份还是犯妇,我得先想法子改变她的身份才行,毕竟那人虽是恭亲王府的旁枝,但倒底挂了个王府亲戚的名声,舒兰想要做个正室的话,还是不能身份太差的。”

四少女乃女乃高高兴兴地走了,婉清心中烦闷,干脆送她一程,刚到二门处,便听到一阵刀剑声,婉清心中一凛,忙将四少女乃女乃扯住,吩咐护卫去查看,护卫却没动,皱着眉禀道:“是郁夫人在和宫将军动手呢,两人打了快半个时辰了。”

婉清听得要吐血,这都什么时候了,郁心悠还缠着宫将军打架,那位宫将军也是,不是说军马病倒,事态严重么?竟然不顾正事,与妇人家呈意气之强。

她抬脚就到前院去,只见郁心悠正与宫将军斗得难分难解,郁心悠气力有些不继,头发都有些散乱了,只是脸色却是倔犟得很,一副死缠烂打,不肯服输的样子,而宫将军则是无奈得紧,虽然与她在斗,但却尽量避着不去伤害她,神情却轻松,只是如此一来,就显得束手束脚,倒是难以立即将郁心悠打败。

“师姐,你再不停手,我就带着坠儿两个先去军营里头了。”郁心悠在府里的地位特殊,严格的讲,还是婉清的长辈,婉清也不好随意喝止她。

郁心悠正是打不过,一脸的郁气,正找台阶下呢,听婉清如此一说,便收了剑,嘴里却不肯认输:“姓宫的,我今儿还有正事要办,咱们就战到此处,以后有机会再行打过,也好让你知道,女子也并非无能的。”

那宫将军此时只求这位姑女乃女乃能放过他就好,忙手一拱,又回过头来,对婉清行了一礼,但大步而去。

郁心悠怔怔地看着远去的那道伟岸的背影,神情有丝晃忽,婉清走上前去,扯了扯她的衣袖道:“那人长得很好看么?怎么我瞧着很一般啊。”

郁心悠头也没回,仍是怔怔地看着远处,喃喃道:“倒是个血性汉子,真像我大师兄。”说着,神情就有些黯然,一回头,听出婉清的话有些不对,伸直手指就戳婉清的脑门子:“你才胡说些什么呢?我可是你的姨娘,没大没小,知道的,就说你是在开玩笑,不知道的,还说我有什么呢。”

婉清笑了笑,脑袋被她戳得直摇,也不回手,只道:“姨不姨娘的,师姐心里其实也清楚,若是……我想,父侯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你吧。”

饶是郁心悠在江湖上打混多年,对婉清的思想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世界,对女人苛刻的变态,就算是江湖人,也很少有做了小妾还能改嫁的,正室可以和离,可以义绝,然后再嫁,小妾却是府里的奴婢,如同私有财产,根本就没有自由而言,除非侯爷肯将她送人,她这一辈子,想要再正正经经的嫁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侯爷……

她眼里又浮现出那张虽至中年,却仍不夫俊朗的脸,心里不由泛起一丝酸楚,只觉得一股子郁气在心里堵得慌,无处发泄,扯了婉清就往内院里走,嘴里叫嚷道:“你才说什么?要去军营?我看你是欠治呢,阿离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吧……”

婉清由着她拽着自己,一步一趋地跟在她身后走着,听她声音大得惊人的叫嚷,心里却也觉得酸酸的,郁心悠不肯留在京城里,非要跟着自己和上官夜离到北疆来,她的那点子小心思,自己当然是明白的。

若说她对侯爷全无情意,也不尽然,不然,当初以她的洒月兑的性子,也不可能全然为了侯府里的荣华福贵而给一个中年大叔做妾,只是,侯爷心里想着的,爱着的那个人却并不是她,经历了一开始少女对爱情的美好向往之后,成了亲才发现,原来那个男人的温柔和宠爱并不是对她,而是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只不过将她当作是替代品。

郁心悠便是再迟钝,时间长了,也能窥探得出来侯爷的真心,黯然神伤之下,才情愿远走,而侯爷似乎也发现,有些人是不可以替代的,就算容貌再相似,那也只是一个躯壳,反而更添相思和愁闷,加之对郁心悠又有些愧疚,便也不合规矩的同意了郁心悠的任性行为,如长者般纵容着她。

只是,事情已经如此了,两人的关系早已定型,想要再改变,又谈何容易,府里头还有一条如宁华般的毒蛇,郁心悠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婉清也很无力。

郁心悠也是婉清来这个世界后,难得的一位朋夫,难得的一位对在她面前,不耍手段的女性,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郁心悠尽心尽力的守护着婉清,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所以,婉清很想帮她,不想看她娇艳绽放的青春如现在这般陈腐,这般毫无光彩的消耗,甚至颓废。

但是,要怎么帮?

拖了一阵,婉清的脚下被草一绊,差一点摔倒,郁心悠忙扶住她,看婉清的脸色有些苍白,温柔地将婉清耳侧的一丝头发挽到耳后去,心疼地看着她道:“你也莫想那许多,你看你,比我还小几岁呢,成天就皱着个小脸,小心变成个小老太婆去,军营里头的事情,自有男人们操心,战打得赢也好,打输也罢,阿离都不会让你没有安身立命之所的,至不齐,还可以远走他乡,在乡下过平凡夫妻的日子,那不是你心里早就向往了的么?再要不,以后就跟着我浪迹天涯,闯荡江湖好了。”

婉清被她几句话说得心情开朗了很多,就顺伏在她怀里赖着,不肯起来,鼻间闻到郁心悠身上夹杂些许汗味的,淡淡的桅子花香,觉得头脑都清楚了好多,鼻尖酸酸的,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了解她,那便非郁心悠莫属了,郁心悠江湖而女的长经历,让她的思想比很多人都要开放一些,比大宅子里的那些大家闺秀要洒月兑不羁,正是如此,才与婉清这种丛自由社会里穿越过来的人,在某些方便能产生共鸣。

“那我不会武功啊,连马都骑不太好呢。”婉清把头枕在郁心悠的肩上,闷闷道。

“切,你不是有摔炮和连弩吗,还会玩些毒,就这几样,你在江湖上也能混出些名头来呢。”郁心悠故意逗着她:“再说了,有我和阿离两位绝世高手在,还怕没人护着你么?”

“切,又吹牛,请问亲有的绝世高手师姐大人,你方才可是战胜了那位宫将军?”婉清嘻嘻笑道。

上立即就挨了一下,郁心悠脸一沉,没好气的骂道:“小妮子,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小子也算是个异数好不好。”边说边慢慢推开婉清,眼神又变得幽深起来:“他的武功路子倒是和我的有些像,比起阿离来,自是差了许多,但在军营里头,绝对是个好手。”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舒兰正和上官子墨肩并肩的在前面不远处的林子里走,婉清眉头一皱,就要走过去,郁心悠叹了口气,拉住她道:“她这会子正热着呢,你现在就算说什么,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嗯,得想个法子,让她亲眼看到上官子墨的丑态才行,阿离那位落衣表妹不是跟上官子墨暖昧着么?不如咱们把这变成事实好了。”

婉清听得眼睛一亮,小声道:“怎么变成事实?师姐你……”

郁心悠一本正经的推开她道:“你走远些,这件事情,你不知情,刚才你听到的全是幻觉,你只老实地在院里呆着就好。”

婉清还是觉得好奇,她前世看了不少武侠小说,对江胡人怀着极大的兴趣,虽然知道郁心悠是在保护自己,怕自己将来回了京城不好交待,才要摘清她,但是……

“表姐,你不会是下催情药吧……”

郁心悠瞪了她一眼,手指在她头上一敲,打了个爆栗:“你这脑瓜子里都想些什么呢,那种下三滥的东西,本女侠也会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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