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一百三十一章,不乖的一对人

作者 : 淼仔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一百三十一章,不乖的一对人

月亮仿佛比王府的高堂绣阁中要圆,圆月辉光从刚才被击打的窗户中透进来,真姐儿就坐在这月光下。唛鎷灞癹晓

陆少白随赵吉进来时,是面有微笑,这笑容是自如自在,带着一丝胸有成竹。及至进来看到真姐儿,端坐在椅子上,明丽一抹在银光下,说是圣洁不如说纯净、洁净,像是能洗涤人身心。

在这笑容下,陆少白惭了一下,她居然不心虚不害怕不担心?自己不是报出姓名说是姓陆。姓陆跑到离姓关近的地盘上来,原因她难道不明白。

真姐儿也被陆少白面上自如笑容弄得一愣,这人?居然不心虚不害怕不担心?当然他不认识自己,不过才闯过别人房外的人随后被请来,居然这么停当。

房中有三、四把椅子,真姐儿手一指离自己最远的椅子:“坐。”是男人,又是治下之民。当王妃已有几年的真姐儿,不会示意他坐在近身的地方。

陆少白心中窃笑,被抓住还要摆架子。她这姿势稳稳似如泰山,是想怎样?想和自己谈谈。也许,老祖宗说这个人很能说话,才****陆家三代中的一个孙子随她出来。看这面庞,果然如玉。最让陆少白想不通的,是她做了一件有伤风化的事情,怎么还小脸儿全是坦然神色。

这样的心思,做到不容易。

对着手指的真姐儿,陆少白偏偏要往离她近的地方去坐下来。在别人看来,有些像登徒子,陆少白只看着真姐儿,想要惹她气一下。

赵吉和赵如变了脸色,红笺和绿管噘起嘴,尖嘴巴动一动。真姐儿不以为意地摆一摆衣袖,身上是一身男装,却是女人裣襟而坐的身姿,徐徐地开口:“陆家离此不近,你走错了路,你来这里做什么告诉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自己,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才是。真姐儿毫不客气一针见血,没有打算给陆少白任何回转的余地。

赵赦还在外面,真姐儿想在他回来以前,速战速决。

“我来这里找你。”这话正中陆少白下怀,他也一下子把话说得直接。赵吉和赵如怒喝道:“大胆!”手中剑白光匹练似的递上去,势如闪电声如细雷,一个人攻上,一个人攻下,天衣无缝的把陆少白绕在剑光中。

在这房里,自己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是五个人的陆少白早有防备,抓起身边高几一挡。在几后身子还是从容的,露出脸来道:“跟我回去请罪,或许可以给你一个全尸。是哪一位随你来的,是陆仁政,还是仁明,还是仁伟,让他出来见我!”

发现奸细以后,仁政、仁明、仁伟三个人都遍寻不到,追出来的陆少白一路上跟错了人,只盯着带着一个疑似女人的赵赦,其实他要追的人,被他弄丢了。

几道剑光哗啦啦不停,追得陆少白不时闪躲。真姐儿还是稳风不动,咀嚼过陆少白的话,知道自己弄错了。初学剑法的真姐儿难得见一次真打实斗,所以不急着喊赵如和赵吉住手,而且笑吟吟看着。

陆少白心中佩服她胆大,再一想她不知道自己是谁。陆少白自幼学艺养在别处,家里的人把他名字忘记的也不少。

“你再不喊住手,我可不客气了。”陆少白说出最后一个字时,突然对着直刺过来的剑光明白了。举起一个板凳挡住剑光,陆少白一跳几步,来到离真姐儿只有一步远的地方。

真姐儿晶莹的面庞是笑逐颜开,她早就拔出自己的小木剑,见陆少白来到面前,对着他“唰唰”就是三剑刺出。

“啊哈,木头剑,你这是捉鬼画符?”陆少白只看了这三招,听身后剑光又到,斜身一跳出来,他是全看明白了:“住手,我找错人了!”

真姐儿这三剑让陆少白看得明白,他对着真姐儿拱拱手:“姑娘,你这不是江湖上的剑法,是打仗用的才是!”

一点儿虚头也没有,每一招全是又狠又准又犀利,不过用在这姑娘身上,有些大材小用。

真姐儿第一次同人比试,还不满足。不过为着问话,她抚着剑身斜立于月光中,银光明辉在她发上流淌下来,映得她光泽夺目。

陆少白看着,有些傻了眼。

这姑娘气质不是稳重,而她并不心虚。陆少白在心里暗骂自己,果然是没有历练认人不清。强自镇定和面前这气质超凡的少女比起来,差着不是一般两般的距离。再借着银月光色觑一下,这不是少女,面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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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脸,是一个怎么说呢,年纪很小的小****。

沐浴在银光中的小小****红唇轻启:“你姓什么叫什么?”陆少白含笑一揖:“在下姓陆,名少白。少,是少小离家老大回的少,白,是月色清白如镜的白。敢问娘子,您是哪一位?”

这一声“娘子”称呼得真姐儿想要笑,抿一抿唇道:“你不必问我,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认错人?”

“这个,是在下的私事。娘子若是无事,请容在下告退。”陆少白面容虽然儒雅从容,心里是急得不行。追错了人?是哪一天开始错的。像是关内就发现赵赦一行人,然后见到他仪表不俗,对身边这个女扮男装的小男孩心爱怜爱。

就是那个时候,陆少白开始弄错了。

赵吉和赵如虎视眈眈手执长剑盯着,红笺和绿管为侍候王妃出行方便,身上也佩戴了小刀小剑,虽然不会用,也取出来剑尖对着陆少白。

真姐儿菀尔一笑:“陆公子,你且住!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不然,你就不用离开了。”私窥王妃,可以宰他。

陆少白自恃双拳难敌这房里几只手,又看出来真姐儿和赵吉赵如所用剑法全是军中所用,他商人家里,不愿意惹上官非。忙再深施一礼:“娘子,实是误会,在下有急事在身,容我回去吧。”

“噼哩叭啦”房外响声过,是尖叫声出来。大家眼光齐齐往外面看去,赵祥一闪身进来,对真姐儿低声道:“王爷和赵意出去良久,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问过掌柜的,说是少了几个客人。”

真姐儿心里一惊,当即手一指陆少白沉声:“扣下他!”外面又有女人尖叫声起来:“少白,陆少白……”真姐儿眉目闪烁着:“带进来!”

赵祥出去后,两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扭着一个年青女人进来。她面上有泪,梨花带雨还加上楚楚可怜。红裙子踢得纷乱,****锦绣上衣也被扯破几处。陆少白一见就傻了眼:“宁儿,”他站在那里,像是下巴也掉落下来,只说出这两个字,人涨得面红耳赤,又气急攻心难抓难搔的表情,一个字也不再说出来。

“少白,求你救救仁明公子,是我不好,是我让他出来的,少白。”宁儿被大汉扭住不能前来,站在那里拧着,挣扎着,哭泣着去求陆少白:“是我,是我不好,求你救他吧。”

陆少白面色阴沉起来,他慢慢深吸一口气,眸子里满是伤害和伤痛。这阴沉和伤痛,让看到的人心中全是一凛。

红笺和绿管一直在真姐儿身边护着,赵吉和赵如对着真姐儿看看,真姐儿安然站着,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值得一听。

“老祖宗写信让我捉奸细,原来是你!”陆少白是个脸白白,生得不错的清秀小伙子。现在他的面庞上痛苦的几近扭曲,是咬牙切齿了:“你这个贱人!你忘了,几年前你无衣无着流落街头,是我收留你,把你安置在我们陆家!你忘了,我虽然回家的时候少,每每回来,对你从来不错!……。”

宁儿如雨打梨花,泣不成声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仁明公子喜欢上我,他要带我走,他怕你不答应,他要娶我……。”她身子软软,和寻常的女子伤心难过时会伏地一样,渐往地面上瘫去,抓住她的士兵也不以为意,只是把她提一提。

手下突然一阵大力,宁儿身子一纵,人已经蹿出来,双手直伸着,对着真姐儿而去。红笺和绿管急急来挡,宁儿狞笑着,面上流露出狠毒来:“一起去死吧!”

这一下子变故陡然,陆少白急忙来救,赵吉和赵如也大步上前。面对宁儿的恶狠狠和如对世敌的神色,真姐儿雪白的面庞离她已经很近……。

月光掩面而走,躲藏到云彩中,给这房中暂时留下一片阴影,像是不忍看下面的事情。

“卡卡卡”几声响过,几道乌光从真姐儿剑尖处打出,木头剑中飞出几道尖利细锐的乌金棱子镖,全数打在宁儿身上。与此同时,真姐儿一个漂亮的侧躲,不仅自己避过去,顺手把离自己最近的红笺也扯了一下。

宁儿身子被这金镖所打,“砰”地一下摔落在地,血从她身上唇间漫出,她只狠狠说了一句:“……。你我不共戴天!”身子就被赵吉赵如狠踏了一脚:“贱人!”

真姐儿心有余悸中,脑子里电光火石想到只一件事情:“你认识我?”宁儿吐了一口血,眼中流露出毒辣:“我认识你丈夫!”刚才娇美如雨中鲜花的宁儿,现在是一身血泊,咳了两声又强着要说出自己心中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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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突罕,死在你丈夫剑下。”

“你是奸细?”真姐儿不顾危险近前两步,红笺和绿管经过刚才虽然吓得身软脚软,见王妃又冒险上前,连滚带爬又挡到真姐儿身前。

只有一步之遥,宁儿无力的伸伸手,赵如抬起脚来重重一声,踩断了她的手。觉得她还是危险分子,又重重一脚,踩断了她的另一只手,同时喝道:“好好回话!”

这骨头断的卡嚓声,让陆少白泪流满面。他心中一疼,同时又心寒上来。这是他救回来的无依无靠女子,这是他学成后准备收为妾室的人,难怪老祖宗写信要自己前来,难怪……。

再听到真姐儿说奸细的话,陆少白心中也全明白了。

“陆少白,她不肯说,你知道什么,全说出来!”真姐儿满面寒霜,转过脸来对陆少白斥责:“你为什么追她到这里来?”

陆少白不明白真姐儿身份,最多猜她丈夫是位将军。此时因为心神灰灰,并没有犹豫就回答了:“说家里有个丫头是关家的奸细,拐带了我一个族兄和关家在这一处接头。”

真姐儿一声惊呼,这附近离关家最近,这位宁儿又是异邦人。她急急不顾血泊灰污,上前去问宁儿:“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哼……。”宁儿咬牙忍痛,一个字不说。赵吉提起一剑,想到王妃在眼前,犹豫一下,只狠狠在宁儿伤处踢了一脚:“快回话!”

静静看着这一切的陆少白黯然神伤回了话:“应该是她看到,又看到我进来,所以打着我的名头儿进来!”

宁儿伏在地上“嘎嘎”笑上两声,青春女子笑得有如黑老鸹般难听:“我其实,是来找你求仁明的,他……咳咳,”又吐了一口血出来:“你去找他吧,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是谁和他在一起,是关家?”陆少白再问时,宁儿眼睛紧闭,只是喘息着。真姐儿不敢再拖,她已经听出来这是赵赦战场上结下来的仇气。她急急道:“表哥在哪里,表哥去了哪里?”再急命道:“所有人上马,我们去找他!”

二十个壮汉全在这里,只有赵意和赵赦在一起。赵如对他们去了哪里是有些明白,带着众人一起出来。

陆少白也要跟着,他要找他的族兄。

大漠月圆,风比白天烈,真姐儿一行刚上马出来,见一轮明月为背景下,赵赦和赵意,是悠哉游哉的回了来。他们的马上,还多了一个人。

“仁明!”陆少白跳下马扑过去,这马上,是昏迷不醒的陆仁明。

一旁的真姐儿眼中泛出泪花,对着赵赦泪眼汪汪:“表哥,你哪里去了?”白杨树发出轻轻的声响,像是为衬托真姐儿的担心和忧虑。

在这皎洁一无所遮的月光下,真姐儿面庞上更为光洁,这光洁中的担心就更让赵赦心动。他含笑伏身子,手指碰一碰真姐儿粉女敕的面颊:“不乖的孩子,怎么不在房里呆着。”真姐儿低下头,忽然“嘤嘤”痛哭起来。

她在房中经受风险,自己并不觉得如何。眼睛里不见赵赦,才是真正的担心。此时痛哭,全是出自于天性。

赵赦张开双臂把真姐儿抱到自己马上,取出帕子给她擦泪水:“明儿要下雨吗?今天你又这样了。”赵吉在旁边,把事情说了一遍。赵赦没有多问,只是柔声轻哄着真姐儿:“不要哭了,吓着了是不是?表哥给你的木剑好不好使,第一次用,害怕了是不是?”

再不然就是:“我的真姐儿只能看牡丹白玉,怎么给你看了奸恶的人呢。”

银月洒洒一片银晕,这一对夫妻生得如玉如花,就着全身光晕看上去,有如一对谪仙人。陆少白检查陆仁明不过是晕过去,放下心来猛一抬头,就被这一对玉人给震撼了。

男的一直是个英俊人,此时这英俊面上全是一片温柔,他黑黑能慑人心神的眸子只看着怀中的小妻子,似乎天地间再无别物,只有自己的妻子最为重要。女的一直是个小美人儿,娇女敕到陆少白一不小心把真姐儿认成少女。此时她低头只是啜泣,像是这样哭一回才能解她心中的担忧和忧虑。

“刚才吓着了,所以现在哭个不止。”赵赦轻轻松松一句话,把真姐儿眼泪止住。真姐儿要辩驳:“不是的,是表哥你,从来不为我想想。”她白玉似的手指紧扯住赵赦衣襟,眼中是一片似水恳求:“你身入险地以前,要为我和儿子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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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赦微微笑着,觉得浑身上下如潮水一样涌开温暖无数。不顾旁边有人,亲了亲真姐儿花瓣儿似的两片娇唇。

月儿圆圆,照在这一对人身上……。

关外乱的地方从来多,店中打斗时,掌柜的头也不伸。此时他们回来,掌柜的才勉强出来看看。反正店钱是先收菜钱是先给,这些人就是把店拆了,掌柜的只会先逃命顾自己。

动静这么大,随着出来的老石头也是一样装听不到。他上了年纪可以装耳朵不好,可以装眼神儿差。为王爷办差要忠心,没有人说此行要赔命。

听到回来了,掌柜的还出行看看,老石头还是装睡得死,不过从门缝里看到王爷王妃全在,心里一块大石落下地。

王爷王妃要是出了事,他自己也有些危险。

没有人把老石头喊起来,这关外集镇客栈里,房与房有些距离。就是为有些见不得光的客人着想,让他们住得放心。再说打斗只有一时,说上年纪睡得死听不到也有可能。

已经进入后半夜里,大地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得胡杨树林响,还有不时的几声狼叫,不过全在远处。

油灯轻晃着,赵赦坐在灯下严厉在问陆少白话,他自报的身份,奉命来查陆白关林四家贩马去处。这一席话和赵吉身上带的腰牌唬住了陆少白,他说出来的话让赵赦惊心:“我们陆家一年有两千匹军马不知道卖去哪里,买的人身份很是可疑。安平王今年追查得相当紧,老祖宗就是现在的族长命我来查这件事情。”

“不是说也有江阳王、商王、白石王会派人来采购马匹,他们是有路引和路条的。”赵赦目光如炬问道。陆少白露出一抹子苦笑:“他们来采购马匹,是有主儿的。这关外养马的四大家族,除了我们家以外,别人家里这几年,应该也有这样事情。”

赵赦故意道:“是王爷抓得紧,你们想找几个通敌的替罪羊搪塞吧。”陆少白赶快道:“不敢,”他嚅嗫过是长叹:“今天说和您有仇的那一个,不想她是异邦人,她生得多像汉人,而且在我们家呆了四、五年一直是谨慎胆小的。我再想想,关家白家和林家,也肯定也有这样的卧底才是。”

一不小心,陆少白感怀和怨恨之间,就把别人几家也黑了一下。赵赦不知可否的听着,让陆少白尽可能的把话说得完全,再又道:“赛马会就在附近,也就要开始,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去赛马会看看?”

“我可以去吗?”陆少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将军不抓自己走?虽然没有通敌,却也是嫌疑有待洗清。

赵赦嘴角边只是淡然,陆白关林这四家,是他当将军时就一直打交道的人家。不过他没有直接面对过,当过王爷后一直财政没到手,没有直面过这几家人。这马匹流窜在外的事情,他一直想抓没有时间。

财政到手后就是大婚,大婚后回来,真姐儿有了,一直赵赦是没有走开。他注视着有些不安的陆少白,为他这不安心里有些解气。

眼前这个人,一路上是放浪费行骇,原以为是个无拘无束的人,现在看来,也知道王法二字。对着陆少白惴惴不安的眼光,赵赦故作沉思过才道:“我想我信得过你,你这个人不像奸细。你要抓家里的奸细,我要抓所有的奸细。陆公子,你可以请便,我不会派人跟着你,我自己也要去。”

“将军,你我都是一个目的,你可以放心,等我找到了这几千匹马哪里去了,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陆少白心中也明白,他就是不抓自己,陆家也跑不了。几代人在关外世居,总不能全跑光。

赵赦坚毅的眉宇着闪过一丝严厉,这严厉让陆少白吓了一下,只是一抹子厉色,就让人心中一跳。

“你不必给我说法,去找王爷解释。陆白关林,向来是王爷心中倚重,他知道有这样事情,是很生气。命我出来前,又特地交待,凡事有回转余地,王爷还是愿意多宽恕。”赵赦心中实在生气,不过他也不能逼人至反。把自己的话淡淡地,就这么说了一回。

陆少白现在更相信赵赦是出自安平王的意思才来到这里,关外马商虽然彪悍,也不惹当官的。他无意中是这样说的:“我久不在家,也听说安平王枭勇善战,我们世代居住在此,愿意当个守法良民。”

“这我就放心了,你们卖马的,而王爷,应该是你们最大的主顾。”赵赦最后半开了一句玩笑,陆少白也跟着笑了一下。

同陆少白说过,赵赦进来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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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的真姐儿。真姐儿还在床上等他,见赵赦坐下来,抚着真姐儿的面庞微笑:“你不乖,真姐儿,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要出去?”

要是以前,真姐儿肯定会回答:“找表哥。”今天她没有,她由宁儿要与自己同归于尽想了半天,越想越心惊,对着赵赦熟悉的面庞,真姐儿伸出双手扳着赵赦下颔,也道:“表哥,你不乖哦,你抛下真姐儿一个人,又自己去了。”

赵赦哈哈笑了两声,俯身亲亲真姐儿责备自己的小嘴:“我去擦一擦,就来。”真姐儿眉头若颦,对着赵赦的身影再想到他经常爱自己去亲力亲为,总是觉得心中有一片阴影挥之不去。

每一年的秋季,是水草肥美也是马匹骠体壮之时,赛马会不如说是相马会,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开始。

由寻盐矿而去相马,真姐儿是一样的喜欢。赵赦都不急着找盐而去相马,说明这件事情更紧急。

“表哥你看这路线,我们找盐矿到这里和养马的地方,居然不太远。”真姐儿随意说过,赵赦若有所思:“是啊,”刚说这两个字,真姐儿拉一拉马缰又贴到身边来低声:“马也要吃盐吗?”

赵赦伸出大手抚抚真姐儿:“要的,乖孩子,你这样一说倒提醒了我。”真姐儿笑盈盈:“和我想的一样吗?”

“你说说看,”此时天高气爽,万里无云的长空中一片澄净。人走在下面是心旷神怡,就是看两边的野花也是玫丽多姿。赵赦本应该为军马的事情烦神头疼,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真姐儿这样欢乐的面庞,他觉得心情不错:“聪明真姐儿,表哥听你说。”

真姐儿被这么一夸,面上绯红着先自谦一下:“要是我说得不对,不带再笑人的。”赵赦哈地笑了一声:“笑过了,不会再笑了。”真姐儿飞了他一眼,这才道:“几千匹马的,不是一下子就能弄走的,肯定有个地方暂时养着,马要是吃盐,那养马的地方他们是怎么运盐去的?”说过,格外谦虚:“我只是随便猜猜。”

这个想法和赵赦昨天所想的不谋而合,他去军中虽然不是由士兵做起,初去时却不是有名的将军,只是一员普通军官。所以养马这样的事情,赵赦也是知道的。

马匹的精饲料里,就有盐。有的地方是把盐拌在草料里,有的地方是大块的盐摆在那里任马匹自己去舌忝。

赵赦对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深草沉思,这四家里一家一年走私几千匹,加起来足有上万匹。这上万匹马无论卖给谁,赵赦都不喜欢。

江阳王、霍山王和商王等人在别的物资上抬高税务针对赵赦,赵赦也很想在马匹上抬高税务还击一下。不过这还击,要陆白关林这四家配合才行。

关外本身就乱,这几家还没有拿在赵赦手里,所以他这个还击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施行。这也是赵赦面对周围诸王的刁难,不急不徐的原因。都说西北贫瘠,在这里呆得久的赵赦深知道这块土地上多能生发。

草药、牛羊肉和皮革、马匹,在全国总产量中是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只要王爷把人心拢定,在商政上还击别人是不在话下。

现在真姐儿,也能想到这上面去,赵赦想过问真姐儿:“累不累,到表哥马上来睡一会儿?”真姐儿出来这一段时间,天天候在马上是喜欢的。她等着赵赦回自己的话对不对,不想他来了这么一句。

“我不累,我要自己再骑着。”不是急行军,真姐儿累了也可以到赵赦马上去休息,所以赵赦初学马的苦处,真姐儿只吃到一半。她见赵赦把话题转开,也就没有再问。

纵马前行,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有时候见到路边黄花红花数朵,也会驻足看过,才重新上路。这样的出行,真姐儿觉得既自由又随意,全由着她骑马的速度来行进。

赵赦,完全是一派不急又不慌的样子,只有他的心里,知道自己心中放着多少事情。

行了三天见行人渐多,有人在路上就对真姐儿的马匹有了兴趣,主动上来搭话:“小兄弟,小公子,你这马,是赛马会要卖的吧,多少钱,在这里就地我买了。”真姐儿很自豪:“我们去买马,不是卖马的。”

搭话的人就很失望,见真姐儿年纪小皮肤女敕着,就要开句玩笑:“你有这好马,还去买什么?”真姐儿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会相马,我去买千里驹。”

赵赦听过就是一笑,等人走开,招手道:“千里驹过来。”真姐儿笑逐颜开过来,格外喜欢的道:“表哥,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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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喊你别走太远,你这千里驹,比你骑的这个千里驹要宝贵得多。”赵赦就和真姐儿调侃。真姐儿就要想起来在云氏母亲的坟墓上,赵赦哄赵老夫人时说的一句话:“真姐儿我不是娶了。”

为云氏母亲修坟墓,为沈氏父亲盖宅院,真姐儿微微笑,这全是应该做的一件事情。

又行一天,赵赦郑重把真姐儿喊到身边,亲昵地交待她:“这里或许有人认识我,也有驻军在,不过表哥想想还是不出面的好,真姐儿,表哥给你当护卫,你这京里出来的娇少爷,是去买马的。”

真姐儿面上散发出光彩:“真的,”对她来说,好似扮家家。有限的几次危险,没怎么回味就没了。真姐儿觉得赵赦这主意,她很喜欢。

当下先检查东西,木头剑中镖,已经放好。还有腰带上也有暗器,也放好。真姐儿把手中的一个嵌红宝石的戒指带好,里面也有一个小小飞镖,赵赦是看得失笑:“你带了这么多出来。”真姐儿轻拍一下腰带:“表哥给的,就这几件我最喜欢。”转眼又狐疑:“表哥哪里来的?”

赵赦的名声是威风凛凛,听过的真姐儿觉得他不需要这些。

“抓几个江洋大盗,就全有了。为给你,让人送来的。”赵赦小心再小心地交待真姐儿:“不是好玩的,自己要当心。”

真姐儿心满意足地说了一句:“真好,这些东西我最喜欢。”

房门打开,小少爷出门上路,赵赦换上普通的衣衫。草原上风大,蒙着头遮着脸装少数民族或说防风防尘土的人多得是,安平王换上这样的打扮戴上风帽,走在人群中也不是太显眼。

政事上要管的实在太多,一直想管而没有闲暇的赵赦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当成一件大事情看。

陆家认识一个陆少白,觉得从他说话的态度上,陆家还算是谨慎度日。那白家、林家、关家呢?安平王今天有足够的闲暇,来看看这几家人的心思。

来这里的人很多,有些像大集市,不过再大的集市不如这里热闹。集市上方寸地方可以摆下摊子,这里是摆一群马,需要的地方就很大。光看上去,就是壮观景象。

真姐儿低声恭喜赵赦:“恭喜表哥有这样繁华的集市。”赵赦在她头上拍拍,这大手传下来的温度中,真姐儿立即明白。

听前面一阵叫骂声:“泼女人,白寡妇,安平王是你姘头吗?你这么向着他!”真姐儿一愣看过去,见前面围着一堆人挤得不透风的看热闹。

“姓关的混蛋,你爹才是我姘头生下你这个不认老娘的东西!”越骂越是热闹,真姐儿忽然心痒难熬,或许是为着把赵赦也说进去了,才这样难耐地想看。又或许是为着这前面的声音实在动听。

左看右看找不到站脚的地方,赵赦拍拍马背,在真姐儿的轻笑声中,把她抱起来站在马背上,真姐儿神气活现了:“我看到了。”而且很清楚。

第一眼先找女人看,真姐儿“嗤”地笑了一声。白寡妇忒风流打扮了!

一张圆面庞略显丰满,看上去五官是不错的,不过脸上粉搽得足有一斤厚,红唇也似血盆大口,真姐儿掩口笑个不停,赵赦在下面拧她腰间软肉一下:“坏孩子,看到什么了。”

里面还在对骂,姓关的是一个满面横肉的大汉,腰间插着一对双锏,敞着怀歪戴帽子活似一个地痞:“白寡妇,这马市上卖马是随行就市,你凭什么压价?你们白家的马要是便宜卖,我关二,全收了!”

白寡妇的血盆大口是破口大骂:“你娘怎生把你生出来的,长着眼睛不看布告吗?我也想卖得高,不是王爷不许卖得高,不许卖给来历不明的人!”

“我呸!安平王是你祖宗吗?他才来没几年,像是你八辈子的祖宗一样!白寡妇,我警告你,你再敢平价卖马,我就全买了!”关二把腰间双锏取出来挥一挥,再骂道:“你这一身肉,老子早就想收拾你了!”

听到这里,赵赦皱眉把真姐儿抱下来,真姐儿方不乐意的样子摆出来,赵赦冷下脸:“听好听的话,这些话不能听!”真姐儿对着自己锦绣衣衫看看,再看看赵赦的布衣衫,眨一眨眼睛:“赵护卫,我是小公子。”

“我这护卫,是小公子的师傅,不过我布衣惯了,而且是你小公子太抠门儿。”赵赦和真姐儿胡扯几句,见她还要斗嘴,伸手撸了一把她的脑袋,低喝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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