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姐儿的仁心

作者 : 淼仔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一百一十八章,真姐儿的仁心

西北风大也冷得早,这八月中旬的天气,在南方看来,已经是寒冬天气。唛鎷灞癹晓见到赵赦回来的真姐儿难免娇娇依恋,把自己的手伸进赵赦手中,仰起脸来看他星目俊眉的面庞:“人家在等你。再说这里表哥修整得好,比咱们在船上要暖和得多。”

城外是一个天气,一入夜就北风嗖嗖。城里是一个天气,因为赵赦封王后,为防风让多种高大的杨树在城墙外。有了防风林,进入城里的风就少好多。

而王府里和王府外面,又是一个天气。为尊严也好,为威严也好,大门外面种的大多还是防风的树。二门里面,就别有洞天。

红叶、紫槿等都有,江南移来不少花树,活的有一小半。到季节时,换上时令花树。人在其中,还可以过一过秋天。

真姐儿再脚踩着温暖的廊下:“这下面,也笼了火?”在外面的长廊下也笼火,这就费得多了。赵赦带真姐儿进去,看着她脚下还是柔软的绣明珠的绣花鞋子:“要是不笼火,你要穿皮靴才能抗得住。”

“这得多少钱?”真姐儿眼睫闪一下,已经是为赵赦打算的口吻:“该省的,要省才是。这样天气,我在家里还不觉得冷。”

赵赦微微笑,把真姐儿安置在榻上,再转身命人:“送晚饭来。”仍然还是站着,对真姐儿道:“明天起,你要管家了,我的小丫头,再不能当你是个小丫头来待了。”

大步一面走一面解衣服,奔着熏笼上烤的家常衣服而去。丫头们送上来,真姐儿笑嘻嘻重新下榻:“看我忘了,我要给表哥取衣服才是。”

“不用你,”赵赦才说过不能再把真姐儿当个小丫头看,自己顺手又在真姐儿头上拍一拍,那姿势看上去,还像似在一个孩子。自己接过衣服,赵赦道:“表哥自己来。”

真姐儿看丫头们,也是垂手退下。好奇的真姐儿还是伸手去接赵赦的衣服,殷勤道:“表哥,我服侍你换衣。”

“不用了,我从来是自己来。”赵赦已经习惯自己着衣自己做事情。在军中打起仗来,肯定是自己穿,不能还等着小厮们来宽衣。

见真姐儿还是伸出她两只手来,在房中烛光映照下,手上薄有红晕,透明好似白玉。赵赦自己穿上衣服,让真姐儿帮自己系上衣带,这次再带着她回到榻上去,是两个人一起坐下来。

丫头们送上摆好晚饭的小饭桌子,赵赦取箸习惯性的递给真姐儿,真姐儿取箸递给赵赦。两个人一笑,互相接过来,真姐儿好奇地又问:“给我管什么?”

赵赦笑了几声,伸手拧一拧真姐儿的小鼻子尖:“慢慢来吧,表哥不急。”真是一个聪明孩子,想当然不会全压给她。

“表哥,要我管家,以我说,这每顿饮食,光是我的,就太奢侈了些。”晚上桌子上有新鲜河虾,不知道是如何保存到这里。还有新鲜青笋,莴苣,都不是这样天气还有的菜。这些菜,是快马从南方运来。唯有快马,才能运到这里还保持鲜女敕。

而这些菜,真姐儿全爱吃。她一面吃得香甜,一面对赵赦说她管家的第一个建议。

成亲前随着赵赦去过一次军中,赵赦在军中吃什么,真姐儿是亲眼看到。一年到头都饮食奢侈的,只有真姐儿。

刚从京里回来过,京里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也没有这么奢侈。真姐儿是诚心诚意:“以后我自己,不必一顿这么多菜。”

“以后你自己?”赵赦停下手中象牙镶银筷子反问一句,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去军中,家里就只有真姐儿自己。对着真姐儿这个建议,赵赦只简短的说了两个字:“不必。”

真姐儿再次吃了一筷子新鲜菜,又小小坚持一下:“可是我每顿饭,从来没有吃完过。”不仅吃不完,就是拿菜当饭吃,也吃不完。余下的,赏给丫头们,再就是给真姐儿的几只猫。

“霍山王府和灵丘王府,都不比我们使用少。”赵赦说过继续吃饭,他下面有一句话没有说。霍山王府和灵丘王府,并不如安平王府有钱。

霍山王府是几代人,有积蓄,人也多。因为人多,又姬妾成群,所以花费上只比赵赦多,不会比赵赦少。赵赦再在心里算一算,娶江阳郡主,霍山王又出一笔不少的嫁妆。

再来说灵丘王,他的封地上有一部分靠海,产盐也产鱼等海鲜,也有珍珠和珊瑚。不过灵丘王府里也是人多,而且去年海啸,整半年渔人不能出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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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灵丘王去年算是损失不少。

新封王的赵赦按理来说不能同这两位年长的王爷比,不过他接收西北的时候,吕家等诸家狠是藏匿了一部分财政上的钱。

查抄吕家前,还查抄过别人。所以西北的钱,大多没有跑出赵赦的手心。再加上他善能打仗,从来不少挣钱。

此时听到真姐儿说花费,赵赦只笑一笑。手下屯兵三十万,一个人只赏十两银子,手中没几百万两,一次赏赐都过不去。

要是没有钱,还养得起这些兵。再对着对面的真姐儿白玉无暇似的小脸儿看着笑一笑,养真姐儿,倒是比养兵便宜。

真姐儿提了一个合理化的建议,没有得到赵赦的认同,她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气馁。不过是一直心里有这心思,今天就便说了出来。赵赦不同意,在真姐儿看来,是毫不奇怪的。

第二天起来夫妻用过早饭,身着轻红色雨丝锦绣水鸟锦袄的真姐儿在房中坐着,不时往外面看,再往丫头们面上看。

见她们和平时一样,陪坐在地上的小杌子上,并没有人请她去管事,也没有家人来请她去坐什么管家务的小厅。

真姐儿也没有问,倒不是想偷懒。而是这么大的王府这样的日用,肯定是一大笔钱给自己管。急着去管,倒像是不相信赵赦。

她轻松悠闲地坐着,手中拿着的,是自己在京里就做的,还没有做完的一个剑袋,这是赵赦的。

不是赶活的人,悠闲的随手做几针,和丫头们说笑几句。吃上两口香茶,含上一枚橄榄,再拿起来针指做几针,是极暇意的。

正在暇意中,房外丫头们回话:“管家们来了。”

家里大小上十个男女管家一起到来,手中各抱着帐本儿到真姐儿面前行礼:“王爷说,这是旧例,请王妃先看着,再慢慢地管起来。”

真姐儿露出笑容,并没有觉得这十几本厚厚的帐本儿有难色。上午半天,先粗粗的听着管家们说了一回。到中午时,赵如进来回话:“王爷和大人们一起用饭,请王妃自己用饭。”真姐儿对于这一条,已经习以为常。

没有成亲的时候因为早早在王府里住着,对于赵赦不时要和辖下官员们用饭,真姐儿是早就知道。

她答应着,等赵如出去,忍不住轻笑一下。看来成亲前住进来有所了解,也是有好处的。让管家们回去,自己用过午饭睡了一会儿,起来坐在明窗前去看帐本儿。

先拿起一本,上面写着日用。真姐儿翻开,一行一行浏览起来。家里几百口子人,一天的水菜,肉食,鸡鸭,牛肉……。都是不少。还有一条,真姐儿看得眉头一挑,这一条是,干果子,买一次要上千两。

干果子,可以摆盘做看盘,也可以吃用。真姐儿细看过干枣子等物时,是觉得没有必要。这就喊过管这些的管家来问她:“一年的干果子费用,要多少?”管家来以前,心中就是小心和惴惴不安的。管事的当然都有油水在,听说王妃新管家,都怕她把这上任的三把火,烧到自己头上来。

当下小心回答道:“干果子,除了王爷王妃用的,余下的,是姨娘和家人们。厨房上做点心,也要用干果子,过年过节摆看盘,也要用干果子……”

真姐儿“扑哧”一笑,对红笺道:“取小杌子来给她坐下说。”再命回话的管家:“你不用急,我就是随便问问。”

红笺取过小杌子来,管家谢过座,心多少安定一些,陪笑道:“是,是,我回得太细了。”真姐儿又命人取一杯热茶给她,温和地道:“你慢慢的说吧,我要听仔细的。”

管家细细的说了足有半个时辰,把干果子从哪几处采买,是哪些人采买,又用在哪些地方说过,真姐儿让她歇了一会儿,自己也喝过两口茶,抚着手上手炉慢慢出神想着道:“昨天和表哥在金玉阁上家宴,见到那后面有一处果林子,不知道是结什么果子的?”

“王妃说得是,家里有几处园子都能结果子。这王府修建也才三年,俗语说,桃三年、杏三年、核桃倒要十五年。王爷走以前,我也说过移来的果树结了果子,这干果和鲜果的使用,可以少好些。”

真姐儿见她对答如流,菀尔后夸奖道:“你说得很清楚。”喊红笺来:“取一个赏封儿给这妈妈。”

红笺取过来,对着管家妈妈取笑道:“妈妈今天得的,可是王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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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管家喜出望外,双手接过给真姐儿叩头:“多谢王妃赏赐。”真姐儿笑吟吟:“这一栏我清楚,你去吧。劳你驾,到底外面冷,我的丫头们在房里呆着陪我,妈妈是反正要出去的,去喊管针线的人来,我有话要问她。”

管干果子的管事连声答应着,又说了一句奉迎的话:“王妃房中亲侍的姑娘们,哪里经得起外面风寒。就是王妃,这样天气还是房中坐着暖和的好。有事儿当然是我们跑,不然还要我们作什么。”

丫头们轻笑声中,管事妈妈乐颠颠揣着赏封儿出去,去传管针钱的人来。管事的都富得流油,哪里在乎这一个赏封儿。如红笺所说,她在乎的,是这一个头彩儿。

房中绿管正在对真姐儿进言:“家里有头脸的管事的,个个都是小财主。”真姐儿是素来听说过这句话,此时兴趣盎然:“哦?”

“王爷从封王后,就喊来不少行商的人问话。咱们家里,有三只商队往大食这样的地方去呢。管商队的人两、三年才一回,都说辛苦,可是只有管事的家人才能去。”绿管这样解释着:“回来一次不仅王爷赏赐多,听说他们自己带的也有货,王爷也是不怪的。”

真姐儿又明白一些,嘴角边多了一丝笑容。不想自己嫁的这个丈夫,俨然是个生意经。

主仆正说着,外面丫头们回话:“管针线的妈妈来了。”叶妈妈和罗妈妈,现在也在房中坐着。她们两个人自跟了真姐儿,只管真姐儿一个人和这房里丫头们的衣服,别的并不管。

进来的这两个管家,是统管着家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的衣服鞋帽。

真姐儿也让她们坐下说,是徐徐问道:“过年的衣服,是时候备办了?”这一条上真姐儿不是不明白,而是有话要交待。两个管事妈妈一起回话,她们先问过管干果子的妈妈,也是细细地回着话:“八月里过年衣服就要开始做,冬天的衣服是七月里就赏下去,已经赏了人。王妃一年四季的衣服,今年是计四百六十套,由各色锦、绢制成,有些是下面纳税收上来的,有些是专人手织,去采买的。像去江南,主要采买就是这些。还有一些,是商队带回来的。”

坐在榻上的沈王妃,着实的吃了一惊,自己一年的衣服,就有这么多套?

叶妈妈和罗妈妈见真姐儿神色变了,忙也回道:“就这,还只是王爷吩咐备下来在家里穿和见人穿的。礼仪庆典上的衣服,是另外的。”

礼仪庆典上的衣服,是要专人来做,有一些,是要宫中赏下来才成。

抚着额角的真姐儿算一算,果然是衣服不少。平时冬天和春秋天,近乎一天一件。夏天出汗多的时候,是一天两、三件。她苦笑着,这真是不少。要抓靡费的人,第一个就是真姐儿自己。

管事的再回赵赦的,虽然没有真姐儿多,也是不少。姨娘们一年多少是有定例,四时有衣服。家下人也是一样,也是四时有衣服。

“我没有别的话说,就是问问韦姨娘和陈姨娘的衣服有没有?”真姐儿款款说着,坐在那里容颜上笑容不改,是亲切和气地道:“韦姨娘的要有,陈姨娘说一直病着不能进来,也要有才是。”

管事的在心里松一口气,原来王妃喊来,是为着这些话。忙先把连篇的恭维话说出来:“王妃最是一个和气的人,这些按例的衣服,素来是有她们的。”

真姐儿笑盈盈:“这就好。”虽然姨娘扎眼睛,不过这些面子上的功夫,真姐儿是不得不做。

管事的出来,和管干果子的妈妈一样,先往王爷面前回话:“王妃问的,是这些话。”赵赦也很满意,韦姨娘因为是自己敲打韦大人的原因才收纳又撵走,是不能进来也不能冷落的。按例的东西,是向来要有她的,以示安平王还养着她。

陈姨娘是小陈大人代呈过恭贺,说她病得还是不能起来。赵赦和真姐儿回来那天,就知道的。

让管事的出去,赵赦心中满意。把真姐儿这孩子辛苦带了一场,现在看来,并不让表哥失望,虽然这是一个小小醋坛子。

想想真姐儿在第一天回来,见到姨娘们在时,对着自己幽怨地看过。见到自己晚上回去,面容上又格外有神采。赵赦微微一笑,真是一个娇孩子。

这娇孩子是自己带的,所以没处怪别人。

看看天色昏黑,赵赦起身来往房中去。赵吉跟在身后,见王爷进了二门,就不再跟随。赵赦独自回来,一进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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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真姐儿从门帘内伸个小脑袋出来,对着自己笑得鲜花灿烂。

昨天得过赵赦的话,太冷不要出来。真姐儿就只在门帘处把脑袋伸出来,笑嘻嘻看着赵赦走过来。

“进去吧,”赵赦伸手在那一头钗环的小脑袋上拍拍,这习惯他实在太顺心,以身高来说,拍起来又实在趁手。

真姐儿扯住赵赦的大手,模一模比自己这呆在房里不出去的人还要温暖,娇声道:“表哥进来,和你说话。”

“你又有什么心思了,”赵赦取笑真姐儿:“我不是娶了一个幕僚吧。”真姐儿笑眯眯:“是,怎么不是呢,以后表哥喊我真姐儿幕僚吧。”

赵赦故作惊讶:“现在又不是真姐儿将军了?”真姐儿做状的拉一拉面庞:“等我会射箭了,再当将军。”

回身喊丫头们:“取表哥的衣服来。”赵赦笑着伸手解衣,真姐儿从丫头们手中接过衣服递给赵赦,对着他说今天自己做了什么:“咱们自己有园子,有好些果树,一些使用,可以节俭下来。”

赵赦下午听到管干果子的妈妈回话,当然就是一笑。现在听到真姐儿说出来更是欣然:“这个好。能节省的,当然要节省。”

丫头们摆上晚饭,和昨天一样,是白玉碟子玛瑙碗,一样不少。这些在赵赦眼中,是属于不必节俭的。

今天更奢侈,红木饭桌子上,安放一个陶砂火锅,鸭子膏汤下面是无烟有清香的银霜炭,水开得滚滚的。热气白烟腾腾,由开着的窗户上散出去。

因为房中温暖,所以窗户倒是还开着在换空气,也可以闻窗外寒梅香。

火锅四周,是一整套的攒盘,放着码好的鹿脊、羊项、鸡舌、鲜虾仁、香菇、口蘑、银耳并清酱、麻酱、胡椒、青葱丝、蒜黄韭黄丝一应调料。

因为桌子太小放不下,榻前又摆下一个小桌子,放着鸡脯、驼峰片、鱼肚片、海参片等。还有真姐儿的每天分例菜,是依然还在。

“我的菜倒有,表哥的哪里去了?”瞅不见赵赦分例菜的真姐儿问出来。赵赦已经坐下来举筷,他一下午会人,是饿了。见真姐儿问,赵赦在火锅中挟了一片浮在汤上的鲜笋在嘴上吹吹,送入真姐儿口中,道:“你说节俭,表哥想,就省我的吧。”

真姐儿嚼着鲜笋笑嘻嘻,知道赵赦是同自己玩笑:“那为什么有我的呢?”赵赦继续逗真姐儿:“怕你哭。”

下午见天更寒冷,赵赦让人备下鲜汤涮锅子。厨房上的人来问:“王爷的份例菜还要不要?”赵赦就说:“不要。”再问王妃的呢,赵赦随口就来一句:“要。”

他就是要节俭,也节俭不到真姐儿这几个菜上去。此时信口把昨天真姐儿的话掂起来,是前有典故,极其自然。

开过这玩笑,两个人用饭。房中美酒飘香,是上好的美酒。王爷虽然是今天撤下自己的分例菜,他用这一顿饭和酒,是一点儿也不节俭的人。

真姐儿吃到开心处,正把自己的想法和赵赦在请教:“城外荒山多,表哥,明春让人多种果树,这里总是有自己的特色果子的。”

“大枣和霜柿,是这里的特产,经过霜冻的,更好吃。”赵赦听着真姐儿说,也附合她。真姐儿得到鼓励,当然是喜欢的,话就滔滔不绝往下去:“果子比种粮食价格高,种的人得利有了兴趣,就会多种,也会引着别人来种。”

赵赦不动声色的提点着:“商税比农税要高。”古代对商人是歧视的,有些朝代甚至规定如绢或什么的丝织品,农人能穿的,商人不能穿。还有朝代,规定商人两只脚上着鞋不一样,走在街上,一看就知道是商人。

粗听起来,好似犯人脸上有金印,一看就能区分一样。

真姐儿笑逐颜开,嗓音更似玉珠溅盘一样清脆动听,话也一直不断,说着说着自己灵感来了,突然停顿一下,被涮锅子热气和吃热菜熏得嫣红的面颊上更红染了一层,觑着赵赦的面色慢慢喊了一声:“表哥。”

那面上带着压抑着的笑容,看得赵赦只是微笑:“你说,我在听。”真姐儿转一下眼珠子,说话以前又细细地想一遍才道:“吕大人说开垦五千亩荒地等人来,来的人允许伐木、允许自己烧土为砖、允许自己盖房屋,这是表哥的仁政。”

说到这里,真姐儿停了一停,眉梢上染的全是笑意对着赵赦看过来。赵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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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斟一杯酒,漫不经心地道:“快说来。”

“我为表哥抱屈,所以,税是按吕大人说的照免吧,不过让来的人按人头计,人人手植一株树,”真姐儿说得小有兴奋:“不管是柳还是桃李杏枣柿,能活的就行。不能活的,让他们重新再种来,一直到活。”

赵赦依然是听得很随意,手中执着他的玉爵。真姐儿又说出来:“当然这树要是结果子,就归种的人。”

这话说过,赵赦并没有太喜欢的神色表露出来,只是道:“天冷要下雪,我已经命人出城查看各处盖得不牢的民居,城里也让人在看。要是雪压榻了房屋,百姓们没有修的钱的人,我们修缮起来,又是一笔钱。又让人去照看,少冻死饿死几个人才好。再小的荒年,都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奇怪!”

是照看不力呢?还是这人油手好闲。

“常在家中坐着也出去走走,让人套好车,车里设暖和些,你也去看看。”赵赦说过,真姐儿又是一重之喜:“好。”在家里总坐着,不如外面走走见识的好。

这一夜夫妻缠绵悱恻,真姐儿紧紧搂着赵赦的脖项不松手。为名誉?赵赦晚上不回房,自己会难过?当然会。为觉得他和自己能沟通有一定的共同语言?这共同语言其实在成亲前,就已经由三位先生和赵赦,给真姐儿设定好了。

琴棋书画,左传诗经,既有玩的,也有治世经国的大道理。先生们说的虽然不多,不过学生领悟得好,又与先生们关系不多了。

赵赦轻轻拍抚着真姐儿滑不留手的后背,听她发出细细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渐要入睡。

“王爷,”朦胧中,丫头们轻轻请起,低声道:“赵吉在外面回话。”赵赦轻轻先把真姐儿放到一旁,给她盖好绫被,披衣出来见赵吉。

赵吉深夜而来,是报赵赦想要知道的军情。房中烛光映照着赵吉紧紧绷着的面庞,低声回话:“前面有军情回报,十天以前,格木顿调集精兵,不知道哪里去了。”

“盯着他!”赵赦只说过这三个字,就转身取过火烛,走到侧间的大地图前举火烛仔细看着。身后赵吉跟过来,赵赦手放在地图上,低声说了几句话,再对赵吉道:“去吧,快马传信回去。”

赵赦自己回来继续抱着真姐儿睡觉,刚才的消息让他一时睡不着。狗头金?有最好,没有也要打格木顿。

这个霍山王把女儿嫁给他的人打下来,就等于打下来的是霍山王。

赵赦慢慢想着,很快进入梦乡。

没过几天,雪花盘旋而下,薄薄而大的雪花漫然似飞天,从空中徐徐飘落下来。红叶上,结冰的水池上,笼着地火的长廊琉璃瓦上,没有半天功夫,就是一层积雪。

红笺站在廊上催小丫头:“都偷懒去了,快送热水来。”赵如和赵意拎着细长铜梢的马鞭子过来,见红笺红衣站在那里,越发的像一株嫣红的红叶,两个人对着挤着眼睛笑着,被红笺看到。

“你们也偷懒去了,早起就让备车,备到现在才来!”红笺看到赵如和赵意在偷笑,不明白他们又在想什么促狭主意,板着脸把这两个人也一通好训。

赵如坏笑着过来,麻溜的行了一个礼,故意装着欠身子逼手回话的姿势道:“姑娘好,姑娘早起就吩咐备车,小的们不敢耽误。去回王爷,王爷说才吃过热饭,王妃在房中多坐一时再出门的好。姑娘您不知道,是我们回晚了。”

“你!”红笺听过,就双手开始叉腰骂:“两个小毛猴子,分明是王爷说过后,你们不即时来回,现在倒成有理的了。王爷就是说过这话,你们也应该早早来回,让王妃在房中久候,你们可知罪?”

赵意也上来一步,用手中的马鞭子梢头在赵如手臂上轻敲一下:“兄弟,你又不好好回姑娘们的话,看看,把我这个大好人,也牵扯进去了。”

“你是好人!那街上的叫花子,是什么人!”绿管也出来,白眼赵意道:“你也不好!”骂得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正做着坏笑,一个大大的紫皮弹花的包袱送过来,伴着的是红笺的斥责声:“王妃出门儿要添换的衣饰在这里,拿好了,少一件只找你们描赔!”

把包袱强塞过去,红笺和绿管手携手转身而去,丢下一句骂声:“不好好当差的小毛崽子!”赵如和赵意在雪地里嘻嘻互相笑谑。

赵如问赵意:“你属猴?”赵意摇摇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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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后面伸出头:“我属鸡。”把自己的头到处乱点:“会叼米的鸡。”

“依我看,你肯定是叼着她了,不然,为什么骂你,把我也绕进去。”赵如拉着赵意走,不负责任的把原因怪在赵意身上。

赵意不答应:“她是先骂你的,因为你打趣她。”两个人在雪地的身影一起走到院门外,还在为谁把谁连累了说个不停。

二门外停着真姐儿的翠云镶宝四匹马车,还有一辆青帷油车,是跟去的小丫头坐的。赵如和赵意把包袱放到青帷油车上,又检查过马车,回身见雪地真姐儿服采鲜明而来,忙和马夫一起垂手退到两旁候着。

见真姐儿快到了,赵如躬身打开车门,赵意取下踏脚的小板凳,红笺和绿管一边一个扶真姐儿上车,自己也上车去,关车门前,不忘白了两个小厮一眼。

这两个坏小子,就会取笑人!

赵如嘿嘿笑,赵意笑嘿嘿,两个人再看着小丫头上后面的青帷油车上去,跟着马车出来。大门外,另有几个随行而去的家人候着。见马车出来,送上赵如和赵意的马缰,大家一起上路,前后围随着往街上来。

真姐儿在马车里隔着车窗往外面看,见风雪越发的急。********的雪花打着旋儿下来,行人在雪中行走,都是抱着头急行。

“这天气,人真是难过。”在王府里过着平静赏花的真姐儿来到街上,才更体会到日子过得不富庶人的诸般苦。

红笺和绿管也是道:“可怜,王妃你看那里,这样天气,还出来行乞。”街口缩着一个身穿破棉袄的乞丐,年纪倒是不老不小,只在中年。红笺和绿管睁着圆眼睛看着真姐儿,王妃向来心和善,该同情才是了。

真姐儿吩咐:“停车。”赵如和赵意立即到马车前来问候:“有什么吩咐?”真姐儿指着那乞丐道:“这人是什么家境?要是雪埋了房子,送他去修缮司,表哥说过,雪压了房子的人给住处,也给事情做。要是好吃懒做油手好闲的人,让人开导开导他。又不是老,也不是小,那边酒楼上小二只得十几岁人家也能自己寻生活,怎么他这年纪手脚健全,倒不怕风雪在这里行乞呢?”

“奴才去问问。”赵如和赵意齐声答应,下马去了一个问过回来:“他是从霍山王的封地上才过来的,说是秋天收成不好所以流落到此。在这里无亲无戚也不识字,没有中人的一条大汉,别人不敢收留他做活,又不知道王爷仁政,所以只能行乞。”

真姐儿妙目盼睐过,点头道:“那送他去收容司,让人给他保暖的衣服,再问他。他愿意留下来,让人给他上户牒,寻件事情做吧。”

赵意答应着去了,真姐儿让马车继续行走。红笺和绿管慢慢告诉真姐儿:“江洋大盗们要偷人家里,也会找一个人装着无依无靠找活计做。正规商铺里,一般不愿意收留没有中人的人做事。”

这古代打工,因为没有联网身份证这一说,所以别人不得不谨慎小心。

真姐儿听过点头,看着马车往城外去,她今天主要去看的,也是城外。城里再大的风雪,至少房子有城墙保护。今天雪起,就是行乞的人也不用担心,几处街口已经搭起粥棚来。有是赵赦命人搭的,也有是有钱的商铺子自己搭的作善事。

要担心的,主要是在城外。

出城十里,见到杨树林片片丛丛而生。这附近的村子看上去,是整齐而且大多是砖瓦房。又行过二十里,是一个小小集镇。真姐儿夸奖道:“不错,离城近的地方有个集镇,起路的人走到这里,可以打尖也可以歇息。”

“这里原来全是茺地,”因真姐儿随时要问话,赵如一直就在车旁。听到里面说话声传来,隔着车厢他耳朵也尖得很,回话道:“王爷来这里时,吩咐城外十里建长亭,二十里三十里必有一个小集镇。这样,才有了人居住。”

真姐儿往左右看:“有军营吗?”在城外没有军营看着,总是不安全。

“王妃请看,那边十里外有旗子,那旗子下面,就是军营。”赵如手指着东南那一处,真姐儿和丫头们睁大眼睛,也只看到洁白的风雪和灰蒙蒙的天空。

赵如笑嘻嘻吩咐赶车的人:“去那里。”马车转了一个方向,转头往东南而去。只行一刻钟,果然是看到小小的一个旗子尖。红笺和绿管在马车里又骂赵如:“他刚才也看不到,是他知道地方,知道这里有旗子尖。”

真姐儿抿着嘴儿笑,手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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