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爷,非礼勿上! 074 穿透

作者 : 络青

两边宫婢打着圆顶华盖伞,外面太阳骄热,才一出来,热浪袭人,姜太后宝蓝色的指甲套翘着,遮在额头,“这外面,怎的这么热。”

空荡无人的宫殿外,远远的看见一团人跪在那边,姜太后人还没有到台阶前,就招手让一个太监前去:“去,让起来吧,这天气,跪下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说完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安常仪。

这位郡主也太让她失望了,大太阳下,哪里来的蒲团和凉茶遮阴伞,舒长歌在宫里无权无势,还没谁有那个胆子,敢在的她的宫殿外面,偷偷的替她行方便。

“不……不好了……”前去的太监脚程很快,匆匆忙忙的跑回来,“那姑娘跪在外面,时间太长,昏死过去了。”

姜太后一听,脸色一变,脚下步子加快,虽然说,在她的宫里死个把人不要紧,但是据说太子和这女子交好,万一闹到皇帝那边去,落下话柄,她可不划算。

一众人还没有到台阶前,就看到水色的青石板上,被太阳烤的快要冒出烟来,水滴下去,冒着白气嘶嘶的响,一人抱着怀中的女人,看着众人前来,不顾仪态的坐在地上,望着众人,声声凄厉:“她到底是得罪了你们什么!你们要这样惩罚她!”

舒长歌冷汗,悄悄捏了轩辕诩一把,太子殿下,演的太过了。

演技虽然过分,但是在旁人的眼里,却是慌了神,安常仪看到这幅场景,气的浑身发抖,“太后,这女人在装死,刚才她还让宫女打着伞,垫着蒲团……”

太后视线淡淡垂下,宫殿外面只有两个看守的丫鬟,那两个丫鬟此刻站在一边,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垂下,没有任何的异常,再一看轩辕诩怀中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张俏丽的脸失去了血色,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失去生气。

“住口!”一声喝下,所有的人屏住呼吸。

“诩儿,你将她先扶到阴凉处来。”姜太后招招手,陪着笑脸,慈祥和蔼。

“去请太医!”轩辕诩看都没有太后,长臂一揽,揽在舒长歌的腰间,从地上站起来,这一次,是真正的将她抱了一个满怀,他神情悲愤,怒然直视安常仪,此时,上位者的肃然气质全然显出:“郡主,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害她!”

“我……”安常仪此时被他二人气的失去心智,平常沉稳的性子,此时方寸大乱,她害人不浅,难得心慌。

“你设计陷害正阳!你蓄意栽赃朝廷命官!你诱言太后娘娘!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他抱着舒长歌,一步一紧逼,逼得她连连后退,背部抵在炙热的墙上。

此时,他背对着身后的一众人,怀中众人看不见舒长歌的表情,于是,舒长歌装死的空闲之中,睁开紧闭的双眼,冲着安常仪偷偷地眨了眨,苍白的面容,陪着着干裂的嘴唇,做了一个鬼脸。

“你!”安常仪本就不相信舒长歌昏过去了,一直都盯着她看,想找出破绽,没有想到舒长歌如此无赖,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鬼脸讽刺自己。

“太后娘娘!舒长歌心思歹毒,她是骗您的,她根本就没有昏过去,来人啊,泼开水!本郡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放肆!”姜太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却有意无意道:“快,去请太医来看看,好让郡主看清楚。”她到此时,还是维护着安常仪。

轩辕诩一直抱着舒长歌没有放手,他神情凛然,看着安常仪:“太后,孙儿与郡主的婚事,是太后您的旨意,昨日,孙儿已经上长宁王府,将婚事退了,此事,望太后娘娘允许。”

“允许?”姜太后看着自己的他,声音拔高,“皇帝指婚,你倒好,自己上门退婚,你将皇家和长宁王府的颜面,放在了哪里!”

轩辕诩冷冷一笑,目光却是转向安常仪,少年面容本是清润,从未有过这样冷然的一面,此时冰冷眼神看过去,安常仪退无可退,抵着墙,双目涣散,脸色比舒长歌敷药的还要白。

“我倒是想知道,常仪郡主将我皇家的颜面放在了哪里!”他丝毫不示弱,声声铿锵有力:“安常仪,昨日正阳郡主回京,你命人伪装,诱骗正阳,并且教唆下人,将正阳杀人灭口,可有此事?”

“我没有……是她……”

“来人,请正阳郡主!”

安常仪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你诬陷朝廷命官,对太后隐瞒事实真相,”他一抬头,对上太后有些微怒的眸子,“太后娘娘,您大概还不知道吧,孙儿怀中这人,是父皇钦点的史节,北原国天雷之事,父皇已经交与她全权负责。”

姜太后身子一晃,唇色白了白,身边的宫婢赶紧上前扶住,安常仪的确没有说过,这人是皇帝的人。

“太医到!”一小队太医院的官员们,提着药匣子,匆匆赶到,因为前去通传的太监神色焦急,一听说又是要来云泽宫,一群太医,就这样,全来了。

原本心如死灰的安常仪在看到太医的那一瞬间,眼里暗淡的光芒又起了希望,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们快点揭穿她的真面目,她在装死!舒长歌,你别以为你能骗得过我!”

舒长歌撇撇嘴,不好意思,郡主,我没有准备要骗你,要是想骗你的,就不会对你做鬼脸的,我只是,想气你,而已。

轩辕诩小心翼翼的将舒长歌从怀中放下,生怕她脆弱的身子再受伤害,御医们看着太子的动作,再一看舒长歌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膝盖上面有两块灰尘,当即就自以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太后娘娘惩罚人,出了事儿。Pxxf。

于是,御医们都上前查看一番,伸手在舒长歌鼻子里面探了探,连脉都没有把,从药匣子里面拿出笔纸,唰唰唰的大笔一挥,十来个御医将手端平,手中的药方内容一致。

“太后,这位姑娘因长跪不起,周身血液不能顺畅流通,导致气血滞……”

轩辕诩一撩眼皮子,淡淡看了御医一眼,“也就是说,中暑了?”

几位御医面色有些为难,纷纷摇头,“依照症状来看,属于中暑,可是她鼻下无呼吸,又不属于中暑的症状,恐怕还要严重……”

“什么事,这里如此热闹?”突然一道不威自怒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回头,一见来人,伏地长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黄的步辇在两队侍卫的簇拥下停下,一人跟步辇旁边,宽大的衣袍托在身后,刺眼的蔷薇颜色看的人在这热天里面,有些心烦意乱。

那人偏头看了一眼,轻轻“咦”了一声,“嗳,那不是新上任的史节大人吗?怎么躺在地上呢?”

皇帝听到他这样一说,也偏着头看了看,看到躺在众人身后脸色苍白的舒长歌,当下不悦沉声问道:“诩儿,怎么回事?”

轩辕诩本也没有准备隐瞒,安常仪太张扬跋扈,心思太黑,她的存在,对小歌儿和正阳,都是一个莫大的隐患,走上前去,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之后,又道:“常仪郡主年少,父皇手下留情,千万别为儿臣举荐的人,伤了与长宁王之间的和气。”

“混账!”乾裎帝听完之后,怒喝一声,眼神投向台阶之后的太后,姜太后与长宁王的势力,一直纠结不清,今日,竟然因为维护一个后辈的不满发泄,动了他的人,“母后,您看,此事该如何解决为好?”

“郡主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心机,将哀家耍的团团装,这日后,要是进了我皇家的门,那还了得!皇帝,你便就看着她年纪尚轻,还未懂事,饶她一命,驱逐出城,永生永世,不得入乾京城门!”

就皇皇常。话音一落,连太后自己都吓了一跳,安常仪早就瘫软在地上,平日里高端华贵的女子,此刻匍匐在尘埃里面,眼角划过无声的泪水,她不哭也不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舒长歌。

“皇帝,哀家倦了。”姜太后不再看安常仪一眼,由宫女簇拥着进入殿中,轩辕无心从头到尾,都站在太后的身后,目光平和的注视着众人,只是偶尔,在舒长歌的身上停留一下,眼中带着不可探究的意味。

“陛下,无心大师进去了。”宫素带着狐狸般的假笑,伸手一引。

皇帝看着宫殿前,跪着一地的人,袖子一挥,负手也进了云泽宫,“这里的事情,你收拾一下。”

宫素笑的眼直眯,“是,陛下。”

直到皇帝进了云泽宫,宫门重新合拢,他这才施施然的转身,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安常仪,笑的绝魅“将郡主带出去,即刻送出城门,没有陛下的允许,此生不得踏进乾京皇城一步。”

安常仪斗志丧失,大势已去,任凭侍卫拖着出去,连反抗求饶的话,都没有一句。

御医们也准备告辞,宫相袖子一展,伸手将人拦住:“史节大人这是气急攻心,我知道有法子能让她醒过来。”

“愿听丞相大人指明。”御医们惶恐不安,这位丞相大人的手段,他们早有耳闻。

“取银针一枚,钉尖粗细,选病患颌下三分处,”他回眸对着地上躺着装死的舒长歌温柔的笑,“穿透。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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