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孽债:市长情人十八岁 章鱼静言番外20

作者 : 吉拉奇

“我每天都准时回来,是看你的笑脸,我不知道你是吸毒心情愉悦,我以为你终于能温和一点,我以为是不是可以有了一段新生活,我说过可以跟你结婚,可是你根本不在乎,我说你不会是乐乐的母亲,你也不在乎,索菲亚来了可能会跟我结婚,你还是不在乎,乔静言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乎什么,你永远在乎的是你的那些朋友或者陌生人会不会受伤,我站在你旁边,你却从来不会多看一眼。你有多少傲骨?乔静言,我没办法掰断你的傲骨,毒品都能掰断了你知不知道?”每个字都是恨的极致,恨的几乎是要戳穿了她。

他没办法掰断的傲骨,毒品都能给掰断了……

一瞬间觉得冷,是寒彻骨头的冷,她也知道,从前看过很多书或者是宣传片上面说过的,说的有多可怕多可怕,自己即将要迎来的时候,心里也会发颤。

可是,章霖昭,他有什么资格来说她?

有什么资格呢?如果不是他逼她,一步步逼迫到今天,她怎么会如此,她应该还在阳光下面有大大的笑脸,应该还不能忘了何明阳,把这份感情一直都藏在心底里面,藏的深深的,藏的不让人看到,还可以跟何明阳像是普通朋友那样,也许会遇到新的对象,同样是干净笔挺如同何明阳的对象,不是章霖昭,也没有这样黑暗。

她的世界,应该是那样的,是他一步步逼她如此,都是他!

这个时候,又为什么指责她媲?

他无数次凌虐她的时候可有问过她内心有多绝望,她所有的一切都做过了,他为何就是不肯放手,还要说着这样好像是痛彻心扉的句子,如果他还有心,他早都应该痛的要死掉了。

早都丢在垃圾堆里,早都不在他身体里!

身上愈发的冷,强撑着开口,却是一句:“不要你管。”

她常常会说的话,说完这一句,忽然就喘不上气,嗓子沙哑到了一个极致,忍不住咳嗽起来,浑身都颤动,每咳嗽一次就牵扯到全身,痛的她眼泪都要下来,可是停不住,怎么都停不下来,不住的一声声咳嗽。

肺好像是火烧,身子已经是抽动。

他就在一边冷眼的看着,等她的咳嗽缓缓停下来,开口,一字一句:“毒品谁给你的?”

她不回答,一方面自己真的说不了话,另外一方面,说出来都觉得可笑了吧?竟然是自己捡到的头痛药,如果这样说了,章霖昭会相信吗?说出来本身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他只会觉得她是骗他,不会有别的感觉。

不如不回答,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什么都不想面对,不想看见章霖昭的脸,不想听见他的指责。

好像说的他是一个卫道者,她是残破不堪需要他的指引,好像说的他为她做过很多事情一样,什么新生活!什么在乎不在乎,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她在乎不在乎,她最在乎自己的自由,她最在乎自己的朋友,他难道就放过赵瑞安了吗?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可笑的可怕。

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可以来说她都不看他一眼这样的话。

“谁给你的!”章霖昭厉声的重复,手按在她的手腕上面。

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可是她的手骨折,按上去痛的她一下子就睁开眼来身子几乎是跳了一下,痛从手腕上蔓延过来,那样真实,几乎要将她折磨的疯掉。

他却不放松,只是盯着她。

又是逼迫,又是……

有那么一瞬,乔静言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说不清是手腕上的疼还是内心里的绝望,真的是绝望透了,她只想安静一会儿,自己待着一会儿,后面的人生还有那么多事情,一条条没有一件理顺了的,他却是在这里,一如往昔的每一次,逼她,她真的发现,宁愿回到吸毒的那一段日子,原来那个时候是那样的安宁淡定,比现在要好的多。

眼泪都止不住,不住的往下落,乔静言对上他的目光,开口,只有一个字:“疼……”

沙哑,却能听得清楚,只是怎么那样脆弱可怜的音调……

不像她了,像是一只脆弱的没有保护的小猫咪,在冰天雪地里发出一点点微弱的求救的声响。

那一瞬间,章霖昭的手都停了一下,似乎是要松开,却是下一秒更用力的握住,重复一遍:“谁给你的?从哪里弄来的?”

钻心的痛从手腕上蔓延过来,疼的她冷汗都冒出来,身子不由的扭曲一下,牵动全身都会痛,眼泪流下来,只是咬着牙不开口,再也不说话,两个人这样僵持着。

“砰”的一声外面病房的门开,有个小护士进门来,打破这个僵局。

章霖昭松了手,直起身回头看小护士,冰冷肃杀的目光让小护士不由的也有些尴尬,再看乔静言满面的泪痕,讷讷的解释说:“我、来,查房……”

章霖昭让开一步,她看见他转身大步的往外面走去,不曾有任何一个回头,冷漠的可怕。

病房门又关上,小护士也回头看章霖昭,转过头来,吐了一下舌头:“你男朋友好可怕。”

乔静言不说话,小护士开了灯,大概看了一下,说:“手腕上怎么又流血了?得要重新包扎,你真是很走运的了,这么大的车祸只有头脑震荡左胳膊和手腕骨折,很快就能出院。”

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东西给她包手腕的地方,麻利快速。

本来就是章霖昭给乐乐准备的车子,安全系数理所应当是顶级的,他不会在这方面小气,只会格外注意,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是这么小的伤。

可是未来呢,比伤口要更可怕一万倍的东西在她体内,毒品,她要怎么办?

一边想着,一边好像已经开始头疼。

只能是平心静气,深深的吸一口气,让自己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

***

“静言怎么样?”任飞扬从医院外面大步的进来,上台阶的时候三步并作两步,都没有坐电梯直接上来三楼,迎面就撞上章霖昭。

章霖昭在走廊里,指尖一点猩红的颜色,看见任飞扬上楼,捏了烟蒂。

周身笼罩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里面,没看任飞扬,似乎目光定在某一处,可是又涣散开,更像是看到遥远的时空,目光抽不回来。

半天才说:“飞扬,你碰过毒吗?”

任飞扬脸上一怔,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直接回答:“大麻碰过一点,后来戒了。”

大麻算是比较初级的毒品,能戒掉,可也要花费很大的心神,一般人也都不能碰。

乔静言用的,是新型毒品,内容复杂,分析说里面至少有四种以上的毒品,四种以上……

越是多,越是难戒,产生的愉悦越是大,付出的后果就越是惨痛。

这世界向来公平,不会有平白无故的欢喜,要得到,就一定会付出眼泪和辛苦,只不过吸毒,讲付出和收获倒过来,而且,可能要用一辈子的眼泪去偿还,还偿还不尽……

“她的伤没事,只有骨折和脑震荡。”章霖昭开口说。

任飞扬疑惑的目光盯着在章霖昭脸上,他的老大他很清楚,如果是没什么事,为什么脸上会露出这样凝重的表情?他听说了消息立刻就赶过来,听说是静言挟持了乐乐要逃走,后来还出了车祸,还差点撞上了章悠悠的车子。

好混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了这样。

“飞扬,你是医生,有没有足够好的……戒毒疗程?不那么痛苦的。”章霖昭问,每个字,都慢……

任飞扬顿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戒毒?毒品?怎么回事?谁要戒毒?

章霖昭对上他的眸子,开口:“乔静言出去的时候,开始吸毒,不知道时间长短,我问她从哪里来的她不肯说,我不知道这是个阴谋还是她的任性,她不说,我什么都查不到,吸毒,她最后选择了吸毒,有多绝望才会选这条路,我见过太多……”章霖昭有些像是呓语的声音一下子停下来。

任飞扬直直的站着,不能相信。

吸毒会怎么样,他们这些人真的太清楚不过,他们不碰毒品交易就是知道那东西比杀人还要狠,慢性的折磨,无数吸毒者最后骨瘦如柴为了一点点毒品连最后的人性都没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再后悔,毒瘾犯了又冲去不惜一切,别说是亲情,就算是生命都没有一克毒品来的重要,痴迷沉醉在里面,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被针尖扎的都已经血管坏死肌肉硬化的尸体,他还解剖过,是医学研究的时候做的,惨不忍睹……

然而这一切,跟乔静言,那个眉峰都桀骜的女人,应该是完全对不上的……

“如果我知道她会吸毒,她会死,我真宁愿放了她,放的远远的,我自己看的到就好,她说吸毒比面对我要好得多,说不用我管,那要怎么办?怎么不管?我现在还能逼她,等毒瘾犯的时候,没有人能逼她,她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只能是看着,飞扬,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她走,至少她能好好的活着,比现在要好得多,我其实是输了,我赢不了她,她始终比我想象的更狠一点,始终……”章霖昭似乎是在跟自己说话,语调平缓。

目光,又有些沉浸到远的地方。

明明两个人就离的这么近……

不知道说什么好,任飞扬直直的站着,他也不能接受现在的情况,可是他是实际的人,知道一切只能面对。

任飞扬看着章霖昭,他的老大,他尚且还能冷静下来的时候,他的老大,他追随的人,平素里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能安稳应对从来不会乱的人,在这一刻,显然已经是乱的彻底。

关心则乱,中国的一句老话。

想到老大不准他去看乔静言的时候那种严肃的脸孔,老大对乔静言的心思,比他所想象的要深重的多的多。

脸色也有变化,只是掩藏了,任飞扬吸一口气,深深的吸一口气。

“我来负责静言戒毒的事。”任飞扬开口。

做起来有多难,中间的过程有多血腥,无法想象……

***

开始是头痛,后来头不痛,是从骨头里面渗出来的酥、麻,说不清的感觉,好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啃噬,将她的每个骨节都啃的碎掉,急需什么东西将他们拼接起来,开始意志力还有用,她能忍受,后来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蒸腾的要疯了。

想死……

乔静言的身体在床上蜷曲着,右手被绑着在床头,左手因为骨折还没好,没能绑着,有女护工在一边,脚也被绑着,动弹不得,毒瘾犯了的时候护工就压住她,不准她挣扎伤害到自己。

可是真的会想死了,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渴望,那样渴望的模样,她想要,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是理智永远知道毒品不能再碰,可是身体不这样说,拼了命的扭动。

“放开我……”她尖叫,护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所有的尖叫声都淹没下去。

戒毒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一种,强行戒毒。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一天有过多少次,只觉得已经死了,身体终于又一次的回归平静,身上的护工松开她,嘴巴上的封堵也松开,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身子还在不时的扭动抽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在动,还在活着。

察觉到旁边的目光,她睁开眼,眯缝着看见章霖昭站在床头。

四目交接,他的脸上有震惊和看不懂的神色。

仿佛是心痛,可是又怎么会,他不会心痛,只会假装心痛。

可是顾不上了,因为章霖昭的到来,旁边的护工先退出了房间,她就这样看着章霖昭,恨的咬牙切齿,很恨他,如果不是他,一切不会是这样……

章霖昭却是忽然伸手,温柔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那一刻,似乎是有温暖,似乎他的眸子里面也都是心痛,溢于言表。

他的指尖描过她的眉峰,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有些微微的颤抖。

从眉峰,一寸寸的,到眼睛,到脸颊,到鼻子……

缓缓慢慢,好像是要记住这些样子,好像是在证实,这个人是不是她,是不是乔静言。

好像是要用指尖记忆下她的这一刻,用指尖的触觉感受这个人是真的乔静言还是别的人。

她不知道她这一刻是有多丑陋,应该是很丑很丑的吧?好多天了被这样捆在这里,饭也没怎么吃,营养素用吊瓶打进去,应该已经面黄肌瘦,应该是惨不忍睹的脸孔吧?

指尖落到她的唇上面,她觉得痛,这些天会忍不住的咬住下唇,而且嘴唇干裂,口腔里常常都是血的味道。

“毒品从哪里来的?”章霖昭明明就在眼前,声音却好像隔着几个世纪那么远的飘荡过来,飘到耳边的时候,已经有些虚幻。

又是这个问题,如果不回答呢?要掐她的伤口还是要用触模她脸颊的手掌扼上她的脖颈勒死她?怎么这样绝望……

乔静言不回答,忽的张口,狠狠的咬住他的手,咬在虎口的位子,他没有躲,被她咬了个正着,她的力气早都不知道大小,只觉得口里都是血腥的味道,满满的,都是他的血的味道。

他不动,任由她咬,她看着他的脸孔,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的,直直的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仿佛是让她这样咬着也没有关系,他的右手覆盖过来,轻轻的,覆盖在她的眼睛上面……

眼前一瞬间的黑,看不见了他,只几秒,他就挪开,她看着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痕迹,可是衬衫上面,有两滴湿了的痕迹,是眼泪?他的眼泪?

不敢也不愿意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身体里又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扩散出来,又要来了,乔静言眼底流下泪来,松了口,口里都是血,松开他的手,手腕骨折的手缓缓抬起来,想要够一下章霖昭的衣角,捏住了。

章霖昭看着她做这些,眼底是心疼,可她顾不上。

身体里叫嚣的更加严重。

“霖昭……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我知道你是爱我的,霖昭,你看见我痛苦难过对不对,你会难过对不对?你爱我的……我们在一起五年,五年了,你如果不爱我怎么会跟我一起这么久,你说的那些恨都是骗人的,早都过去了,如果你真的恨我我只会跟何海蓝一样对不对?霖昭,我错了,我以后乖乖的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乔静言的声音细碎的如同一只小猫,那样可怜而脆弱。

直直的看着章霖昭……

几乎是石化了,章霖昭站着,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她,不敢相信她都说了些什么,眼底欣喜若狂,然而这一切,在下一秒,彻底的打碎!

“给我一点,就一点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乔静言开口。

眼泪一下子流下来,她不想说这些,一点都不想说,可是想要,好想要,身体的每一寸都想要,哪怕是一点点,只要一点点毒品就好,只要能让她这一刻满足就好,她好想要,不惜一切的想要一丁点……

他以前说的,毒品能毁掉她全部的骄傲,此刻,她都要忘了骄傲是什么!她只想要毒品……

章霖昭一定有的,他一定有办法得到!她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然而章霖昭的目光,却是一分分的冷了,冷的如同冰霜,那样透彻。

乔静言仰着头看她,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

“霖昭,你不会看着我痛苦的是不是……你别扔下我,我只想要一点点,我什么都可以,你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霖昭,求你,我求求你!”身体里更放肆的叫嚣,她只想要,别的什么都不想,章霖昭是她唯一的希望,别的任何人都不会给她一丁点毒品,只有章霖昭!只要求的动章霖昭,一切都可以!

***

亲妈说,后面一定有一段特别甜的赔偿给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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