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传奇 二四七、臭人臭招

作者 : 格言

看着老三低头灰失失的样子,朱小军开始埋怨了,“我说老三,这事情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在那样搞,那样搞很麻烦,也许很然危险,你就是不听。现在遇见这个娘们,麻烦事来了吧。你说怎么办?”

老三现在不说话了,他只顾吃着菜,喝着酒,好象这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朱小军接着说,“也是你们那个看门的多事,为了臭表功显能,这下倒好,惹了不该惹的人,碰上马蜂窝了吧。人家来买房,说两句不是,那很正常,弹嫌是买主,解释一下就行,发什么凶?你们农民呀,就是这样没水平。以为别人说一下不好,所以人都不会来买了吧。真是没水平。就是这样的人,你和他还是哥们,宠得他跟个人物一样。真是的,不明白你。”

老三给朱小军倒了一杯酒,然后再给自己倒上,一口喝了,说:“小军呀,这事你和我一样,都有份,你那边不好受,你以为我就舒服吗?象个男人,别遇见一件事,就跟个老娘们一样,唠叨个没完,你不烦,别人还烦呢,行了,行了,先喝酒,先喝酒。”

朱小军端起酒来,一口倒下去。

“妈的,今天这酒味怎么这么怪,这么苦,象是过期的酒一样。服务员,服务员,过来过来,你们这酒是不是不对?是不是把过期的酒给我们了?”朱小军生气了,大声地对着服务员吼叫着。

过来一个脸盘子象烧饼一样的女服务员,操着醋溜的普通话说,“先生,怎么了?你说的什么话哟,我们怎么会有过期的酒。”

朱小军说:“不是过期的酒怎么会这么苦,倒出来跟黑汤一样,没有多少泡沫,我们可是常来你们饭店的,这样,我会向你们老板投诉你的,当心你的饭碗。”

服务员垂下眼偿还,不看朱小军了,“我只管站菜送酒,是什么酒我不管,菜怎么炒的我也不管。你要找老板,我给你喊他来。”

于是女服务员大喊,“老板,老板,有人要找你。”

周围许多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朱小军和老三这一桌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板出来了。这是一个个子很高也很胖的中年人。一脸的横肉,看样子是一个经常休育煅炼后停下来,才发胖的那种人。他来到这一桌子,用一种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朱小军没有理,然后转身向老三笑着点头打招呼。

老板问老三,“老三,这是怎么了?”

老三一只手在嘴里掏着牙上钻进去的菜叶子,一手端着自己的酒杯喝着,只把嘴巴向朱小军那边伸了伸,意思是朱小军的事,跟他老三没有关系。

老板笑笑地问朱小军,“咋了?大呼小叫的。”

朱小军说,“老板,你来了正好,你看看,你看看,你们的服务员给我送的是什么酒,过期的酒,你尝尝,你尝尝,味道变成啥子了,这能喝吗?我们可是常来你们这个酒店,是常客,怎么能这么弄呢?”

老板回头对服务员,“你这娃,刚来的不懂事,咋能给客人送陈酒呢,你不知道啤酒要送新的吗?”

服务员说,“我送的是今天早来酒厂送来的酒,可他硬说是陈的,我有什么办法。”

老板从桌子上取出刚才打开的啤酒瓶盖,看了上面打的字,又在瓶身上看了半天,对朱小军说,“这是新酒,昨天出厂的。你看看,这是瓶盖上的标志,不有瓶身上打的字,你看看,你看看……”

朱小军半天反不上来一句话。瓶口上打的字,明明白白是昨天的日子。

饭店的老板用手拍了一下朱小军的肩膀说,“兄弟,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个饭店,不算大,可在西安还有点名气,从来没有买过别人的酒,都是酒厂车直接给送过来的。一天来两回,晚上把买不了的拉走,明天再给我换新的来。我这里是代销,买了多少给他们多少钱。几个酒厂都抢着送哩。明白不?”

老三本来头扭在一边,听到酒店老板的话,伸手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去掏嘴巴里的菜叶子去了。

老板走到老三的面前,说,“老三呀,这个兄弟没有喝高吧?”

老三说,“球,才喝几杯,高啥哩高?拿啥高哩。”

老板说,“那就好,那就好,没喝高就好。要高了,楼上有房间,先去睡一会,缓过劲来了,我再陪你们喝几杯。”

老三得意洋洋地说,“你忙你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老板一边往回走一边说,“要啥就说啊,咱这啥都有。”老三很不耐烦地向着老板摆着手,意思是啥都有了。

老板走了,老三对朱小军说,“算了,咱们开个包房去吧。在这里你一喊叫,大家都往这里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朱小军点着头,可他的嘴里还是硬着说,“就是酒苦嘛,我尝尝着酒苦嘛。”

老三说,“酒苦有时不酒苦,有时可能是嘴苦。”

朱小军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他只是唉声唉气着。老三拿了自己的烟和打火机,让服务员开了一个包间,然后和朱小军搬到了晨边去了。

看得出,老三在这个酒店,人真的很熟。

“来一瓶人头马。”老三叫着。朱小军急忙说,“不要了不要了,我喝得差不我了,再喝可真要醉了。改日吧。”

老三说:“拿,甭管他。”服务员去拿酒了,老三对朱小军说,“看看你这出息,一点点头,就成这样。喝,放开喝。账算我的,你不用管。”

服务员拿来了酒和杯子,打开了酒,老三看看桌子上的碟子时残菜剩汤,对服务员说,“你回去看看,有什么现成的菜,别论是什么,给弄一些来。”

服务员说:“要几盘?”

老三说随便,你看着弄就行了。

服务员出去了。不大一会,她和其他的两个服务员进来了,一人盘着两个大盘子,十几个凉菜送了进来。

朱小军说,“呀,你弄这么多菜干啥?我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老三说,“你吃不下,我吃,你喝不了,我喝,行了吧。实在不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朱小军只好不说话了。

老三转身对正着给他们倒酒的服务员说,“这里不用你们了,一会来结账就行。”服务员转身出去了,给他们拉上了门。

老三自己又拿出一双新筷子,一个人开始吃开了。看这个家伙吃东西,真是让人害怕。他不是那种一下一下地加着东西吃,而是一次夹一大筷子,然后一下子喂到嘴边,头一低,嘴巴一伸,一下子就接住了。东西全都进了口,几乎没有咬几下,就进了肚子。几乎就在这个动作完成的同时,第二筷子的菜又夹到了嘴边。

这那里象是吃东西上,分明是向肚子里倒东西嘛。

而且他呼的时候,不是挑着瘦肉吃,更不是挑青菜吃,而是专找那些肥得可怕的,油非常多的肉菜大口地吃着。吃得他满嘴角的油腻油光。一只手是负责叫菜的,老三的另一只手可是专门用来喝酒的。一口菜,一口酒,都是大口大口地下,这样子让人看了,心里一定会想,这家粉怕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吧。

朱小军看着老三的样子,直摇头。

老三看见了,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别摇你的头了,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吃得太多,喝得太猛,将来一定会得胃炎。可我也告诉你,象你们城里人,一顿吃那么一点,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吃,胃炎更严重,弄不好是胃萎缩。做人就是要这样,能吃能喝,能打能闹,有事也吃,没事也吃,这才不枉活一回。对不对?来,端起杯子来吧,这可是好酒,你平常喝不到的。”

朱小军端起酒杯,跟老三碰了一下,说,“我是心里有事呀,那娘们今天专门开会来那么一套,是不是闻到什么味道了?”

“就凭她,一个娘们,能闻到什么味道?跟你说吧,咱爷们过的桥,比她走的路还多!一句话,还是我以前跟你说了,啥事也没有。不论到什么时候,你我只是工作关系,我没送,你没收,啥事也没有,见谁也是这么说,谁把咱们也没办法。”

朱小军说,“唉,我是怕你们工地上做的太过份了,将来给人查出来,到时候,我也跟着你们受累背锅。”

老三说,“你这是不信任咱了。跟你说吧,我跟你是工作关系,该来检查你也查你的,没人熊管,有人了看到什么不对,你也喊你的。谁能把你怎么样?将来验收,那就我们老大。只要有验收合格证,谁说什么也没用。明白吗?”

朱小军说,“这个我知道。我是怕你们今天惹了这个娘们,她要是拧起来,天天来工地看着,那可怎么办?”

老三说,“她敢,她真要那样,是不想活了。”

朱小军说,“你有什么办法?”

老三半天也说不出来。是呀,要真是有一个人专跟你过不去,天天来找你的事,那可真够麻烦的,他以前耍赖就是这种办法。别人要是打了他,他就找块块头,天天坐人家门口,做出要跟对方拚命的样子。最后全是对手摆宴席请他,找人说和。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老三硬玩到底的。

神鬼都怕恶人,怕不要命的。

朱小军说,“能不能跟你们老大说一下,找个人跟这娘们拉拉关系,也把她弄过来,不要让他跟咱们做对。”

老三不言语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工程上的事,有些是老大知道的,有些是他进料地自作主张的。省下的钱,他自己拿了。老大并不知道。如果把这事给老大一说,这家粉过来一看,那不全完了。另外送礼,送多少,也是老大说了算,他不敢自作主张。因为怕送了双份露了馅,那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最要命的是在老三看来,一个男人,低声下气地去求一个女人,向她讨好卖乖,那太丢人。是猫就拿耗子,是男就降女,这个道理不能翻过来。

老三好半天不说话。

朱小军傻呆呆地望着他。

老三猛喝了几口酒问朱小军,“这个女人家在那里,家里有什么人?”朱小军一下子说了。说花想容家在永安路,有个女儿在光华托儿所。丈夫在回收公司。可是说完之后,他突然感到不对劲,于是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做什么?”

老三笑着不说话。

朱小军说:“你可别胡来啊。现在是个小事,真要做出人命官司来,那可是敲头的罪名,一辈子完了。别犯傻呀。”

老三嘿嘿地笑着说,“知道,我知道,这事用得着你教吗?我刚才在想,女人胆小的事,我们先吓唬她一下,保不住一下就把她吓乖了。”

朱小军想了一会,点点头,说,“行,不过人要保险,不能让他把你我给卖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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