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传奇 二四○、同类天敌

作者 : 格言

花想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最近以来,师傅和她的约会越来越少了。有时花想容发短信过去,没有回音。手机明明是开着的,可就是没有人接。如果说是当时师傅没有拿手机,那么该有回来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就不见回音呢。

男人和女人的事情是很奇怪的。一般开始,都是男人追女人,这个时候女人跑呀躲呢,一派的做作和羞涩。等到两人有了那么一回的男女关系,女人的脸儿抹开了,也就不当回事了。有一回和有一百回有什么区别呢?到了中间部位,女人开始就有点主动了。这时的男人与女人的互相追求各占一半吧。到了最后,男人开始害怕了,开始躲开了,这时候女人就表现出一种疯狂的状态。好象是她们给人欺负了一样。委曲得不得了。男人越是躲着,她们越是要寻找出来。男人越是不理她们,她们越是要理男人。一个男人躲避一个女人,女人觉得自己的生存价值受到了威协,就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跑掉的全是大鱼,失去的才珍贵。这句话用在男女关系上一点也没有错。也许发明这句话的人就是一个天生的情种,要不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一句话呢?

花想容也是一个不曲不挠的人物。

男人们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对自己做过的事不负责任呢?花想容对师傅的这种作法感到十分的不满,她要找到他问个明白。

一个人要找你的时候,让你觉得厌烦,可当他不再找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十分的寂寞。因为你己经习惯了与他的这种生活。它成了一个生活的日常的节目。没有了它,你会觉得不得劲儿。生活象少了什么一样。

终于有一天的早晨,花想容一大早就去公司经理办公室,等在那里敲明叫响地要找经理。办公室的主任告诉她,经理们正在开经理办公会议。要花想容在外面等一下。等就等。花想容有充足的理由。她拿着正要做的一片工程招标书,她是来请示经理们的。别人说不了什么。这是正常的工作关系。

十一点钟,经理们开完会议了。一个个哈哈大笑着走出会议室。看得出来,这个会议没有什么分歧,大家没有伤和气,都是和颜悦色地走出了会议室。

师傅走在最后。

前边的都是些老家伙们。一个个挺着肚子,可上面全是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看到花想容坐在会议室的外面,经理们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然后看看师傅,走了出去。这种目光是暧昧的。一种无种让人不舒服的目光。可是花想容不在乎,她是为了工作面来的,有充足的理由。

公司经理办公室,经常有人来告状。有的是家庭不和,有的是要离婚,有的是和厂长们出了矛盾,有的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有的是说那些根本扯不清楚的事情……这些经理们全知道。现在的人,才不象以前那样地单纯,见事就上。现在的人是见事就躲。多一事何用少一事。没事就好。再说经理们也五十几岁了,干不了几年了,惹那么多的事情干什么?老了老了还种刺吗?

老人应该种花才对。只有傻子才种刺,让自己以后和后代们不舒服。

经理们走了。脚步声在楼上踩得很响。笑的声音象雷声。他们是一些了不起的人物,走到那里都踩得地皮作响。

师傅看到花想容,停下来了。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掏出一支烟来点上。这是他掩饰自己尴尬的一个动作。会议室现在已经成了无烟的会议室。他也不能在那个地方抽烟。看到花想容,他点着一支烟,大约是在想他应该说什么话。

花想容大大方方地走上去说,“经理,你好,现在忙完了吗?我正有事向你请示。这里新开的那一处工程各公司的招标书,有些问题我还有太清楚,所以来请示你一下。”

师傅反应过来了,他干巴巴地说,“好好,你过来,去我的办公室谈吧。”

花想容和师傅往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里,秘书还在那里忙着,不知道在干什么。师傅一进门,那个女秘书就站起来,小声地说,“会开完了。”师傅点点头。

花想容笑笑地向这个女秘书点头打招呼,可是那个小妞根本没有理会她,只是低下头在电脑上忙着什么了。

她在忙什么,花想从不知道。但花想容知道,以她现在的年龄,能干什么呢?无非是看小说,聊天听音乐。别看她一天装得象日理万机似的,其实什么也不懂,没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有个好的背景,或者是长了一副好看的脸蛋身材罢了。当然,还有年轻。年轻漂亮,就是资本,可以让人带出去当花瓶使。

走过办公室的外间,花想容觉得怪怪的。那里怪呢,女秘书称呼师傅的称谓怪。她没有叫经理,也没有叫什么,只是毫不客气地说,会开完了。这怎么有些象老婆对老公的口气。难怪的,师傅最近理她的次数少了,见面话也不多,好象没有什么可说了一样,会不会是他和这个小妖粗勾搭到一起了。

完全有可能。那有猫儿不爱醒的,师傅这个老东西,就是喜欢年轻的女人,老的他才爱理不理。在车间花想容就发现,他对老年女人爱理不理。表现出来的是,那些年龄大的女人和师傅开玩笑,他总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让对方尴尬异常。这其实在骨头子是他不想理人家。可是遇到新来的年轻的,师傅表情丰富,语言生动,反应灵敏,一下子象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好的就是这么一套。

进了办公室的门,花想容随手就关上了身后的门。师傅还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花想容的双后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唇就帖在了师傅的脸上。

花想容就有激动,她等着师傅的更加热烈的回应,等着他一下子把她抱起来,放倒在沙发上,然后急切地解着她的扣子。

可是师傅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象吻在他的脸上的是木头或者橡皮。他没有丝毫的感觉。

花想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做。她呆在了那里。

师傅用一只手把花想容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解开,说:“这是办公室,外面还有人,没有隔音的,外面会听见。万一这时来了人,可怎么办?这是办公室,刚才又和你一块进来的,不能不开门吧。注意!”

花想容一下了全身凉了。

她觉得自己太委曲了。这几天她一直想他,想跟他说说自己的事,说说工作,说说以前的交往,可是遇见他了,竟然说这样没有意思的话。什么叫要外面有人,什么叫来了人怎么办?什么叫这是办公室?以前不是在这样的地方,是他来主动地招惹她吗?好,现在得到了,厌倦了,就想一下推开,什么人哪?

不知为什么,一下子花想容感到自己的眼眶里全是泪水。是什么样的泪水呢?是委曲吗?是怨恨吗?不知道,花想容就觉得想哭。

师傅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他走到一边,把外衣月兑下来,挂到衣架上,然后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又走到门口,轻轻地把门打开,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前,拿起一份报纸,做出要看报纸的样子。

花想容急极了。

她走到一边,坐在了那个为来宾准备的沙发上。沙发在师傅的对面,他高高在上,花想容低头在下,两相对比,太鲜明了一点。

过了几分钟,师傅大概假装看报纸看得无聊了,才抬起头来说,“小花呀,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怎么半天没有说呢?”

师傅的声音很高,这分明是说给外面的秘书听的。这有必要吗?一个经理,有必要要乎一个小秘书吗?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换人。想当秘书的人多得是,想进经理办公室的人也多得是。

花想容觉得师傅太虚伪了。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擦着脸上的泪。

师傅见她没有回答,走了过来,小声地问,“你这是怎么了,那里受委曲了,谁惹你了,你说,我替你做主。”

花想容擦开了泪说,“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惹我。我就是觉得难受。”

“身体不舒服吗?”师傅又问。花想容摇着头。

这还用得着说吗?事情不是明摆在眼前。

这时候秘书进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份打好的文件,对师傅说:“经理,你写的文件打好了,你再看一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没有的话,说就拿给别的经理们看一下,让办室发下去。”

师傅拿起文件来,粗粗地看了一眼,“哎呀,小王呀,我说过你多少回了,一视同仁,不是一视同人,你怎么又给弄错了。快去改过来。这样的文件发下去,不是成笑话了吗?你怎么老是这么粗心。”

女秘书哧哧地笑了,“对不起,经理,下一回一定小心。”

“下一回下一回,你这忆经是第几个下一回了,年纪轻轻,怎么没有一点记性,同样的错误不能老犯,老犯同样错误的人没有出息的。记着。”师傅还在那里教训着女秘书。看得出来,他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这与其是说是在批评,不如在是在**,嘻嘻哈哈的样子,一点不象上下级。

花想容在旁边看着,嘴角抽出一个讽刺的冷笑。

师傅和女秘书在一边一点也没有察觉花想容的不满,他们还在那里说着文件上的事情。公司发的文件,基本上是官样文章,说给大家听的,并不一定真做。花想容对这一套太熟悉了。可师傅对这样的毫无意义的东西感兴趣,只能说他没事可干,无聊。

再看看这个女秘书,坐在那里看起来还相当不错,好角象挺漂亮的。她的脸长得看个明星,头型也弄得相当不错。可是要仔细地看一下她,眼睛无神,脸蛋上的肉也多了一点,那明显地是愚蠢无知和浅薄。这样的女人在城市里太多了,那里都是。她们外表在拙劣地模仿着明星名人,可骨子里什么也不是。这种拙劣的技巧,也就是骗骗那些乡下人,那些没有见过明星的人物罢了。有一点修养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们的无知。

师傅是个聪明人,怎么能跟这样的人嘻嘻哈哈?

再看这个女秘书的身材吧。脸象个儿童,可身体发育得比成熟的妇女还成熟。看她的腰吧,那么粗,明显的三截腰。那上面的肌肉一定堆满了。这样的身材,就穿一些宽松的衣服吧,可这女人还要弄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衣服穿上,绷在身上,这样显得更加难看。可她就是觉得自己是美人,发出那样发嗲的声音和做作的笑声。无知浅薄。还有再看

看她的臀部吧。那么地宽,那么地扁,那么地下坠。不知道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了。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形容?听说现在的女大学生同居,在外面租房子同居,去夜总会坐台,有的还干那个呢?专业上不行,学识上不行,道德上也不行,学会的就是这么的一点无知的薄。可她们还拿着无知当本事呢。

看着这两个的样子还有他们嘻嘻的笑声,花想容一会也坐不下去了。她不想在这里坐下去等他们讲完话了,她忍受不了。

花想容站了起来,走到师傅的办公桌前说,:“经理,你很忙,我不打扰你了,快下班吃饭了,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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