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传奇 一三八、反醒自己

作者 : 格言

第二天早晨,倪艾是第一个醒来的。她一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天快亮的时候上厕所。这是以前上学起早而养成的习惯。上完全厕所回来,她睡觉着了。睁开眼睛看到外而的天快要亮了。外面已经有许多的鸟儿在轻声地鸣叫。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对于她来说,今的一天和昨天没有多大的差别,因为她不知自己要去干什么。这个怪物不会让她们出去干什么的。昨天,他已经给洞口上又加了一块石板。现在,就是那个女怪怕也撬不开这个石板了。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原来她也不行。她太瘦弱,力气太小了,也没有想到利用扛杆的原理来撬开石板。

倪艾回来走动的时候,可能发出了声音,惊动了男怪,他翻了一个身,双手一伸,又把倪艾揽在了他的怀里。倪艾光光的身子又贴着怪物睡下了。昨天晚上也是这样睡的。刚才倪艾第一个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给男怪搂在怀里。当看见怪物那张丑陋的脸和那怪模怪样的嘴巴,倪艾感到了害怕。因为急着去上厕所,倪艾分开怪物的手,从他的那双胳膊下溜了出来。现在,她回来了,怪物自然的揽住了她。

倪艾知道,不能拒绝这个怪物。那样可能惹他生气发火,甚至出现歇斯底里大发作。这个可怕的东西如果发起火来,有很大的能量,可以造成很大的危害,甚至于给自己带来灾祸。仅管感情上,对他反感厌恶,可从理智上来说,倪艾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一个人学会控制自己的时候,他就开始长大了。一个人能管得住自己时,他也就真的长大了。倪艾现在只能自己管理自己自己救自己了,她再也不能靠父母了。因为他们再也顾不上他们的宝贝女儿了。

怪物那么紧地搂着倪艾,让倪艾想起了昨天晚上。一想起那一幕,倪艾就感到非常地不好意思。自己怎么是那样一个人,自己怎么能和他做那样的事,做的过程中,甚至感受到的不是羞耻,好象有一丝丝的快乐。自己怎么可能是那个样的?这个要是和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同学们眼中的优秀生,好干部比起来,那简直是天上人间。一上一下的反差也太大了一些。可是现在,这些东西,竟然完全地出现在倪艾的身上。倪艾仔细地想了一下,事情真是的那样地发生的,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的。现在怪物那么紧地搂着她,正是昨天的继续。因为怪物还没有从那个梦中醒来。他还在继续着昨天。

说实话,和怪物做那个事,倪艾现在并不害怕了。她仔细地想过,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对这个无所谓。做一次和做多次没有什么区别。在科技发展到现在,处女和非处女的差别,也就一千块钱。倪艾不在乎这个。只要能想办法出去,和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一次或是几次无所谓。做了还没做,做了多次和做了一次,倪艾不大在乎它们。问题在于,怎么样才能出去。

怪物抢了她回来,就把她当成他自己的了。为什么要抓她,而不抓别人,倪艾对这个也不懂。可能是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吸引了怪物吧。是什么东西呢?倪艾不知道。象怪物这样的家伙,这么高,力气这么大,应该去找那种高大丰满的女人。可他不,却抓了一个象她这样瘦小的女孩子。倪艾也喜欢那中高大的男孩子,可应该是那种漂亮的,英俊的,潇洒的,而不是这样的丑陋的,萎琐的,笨拙的猴子。

被子怪物现在搂在怀里,怪物身上温热的感觉,让倪艾很不习惯。怪物身上很硬的那种粗皮硬骨头的感觉,时刻让倪艾感觉到自己是被一个怪物,一只猴子搂着。而不是一个人搂着她。这种感觉让倪艾感到屈辱。感到难过。感到不好意思。

倪艾睁开眼睛,看了一会男怪和女怪。他们俩光着身子。身上最丑陋的地方,一点也不隐瞒地展现在她的面前。倪艾从来没有这样地光着身子看一个人。她没有去过分菜浴室,也没有去过别的的场合。从来没有见过人是这个样子。这不是她想象中的人的样子。自己是不是这个样子,倪艾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全面地看过自己,也没有看过别人。现在看着女怪和男怪的样子,让倪艾很害怕,也很吃惊。人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这不是她想象中的人。

人应该是人。他们象是动物。不,他们就是动物。因为动物的那些最可耻的地方,完全地在他们身上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来。倪艾偷偷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因为恶心,她就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一会儿,她又再睁开了眼睛,再看他们一眼。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倪艾感到怪物搂抱着她很舒服。可睁开眼睛看着他时,倪艾又感到屈辱。一种很想起来,很想离开这个怪物怀抱的感觉,让倪艾的身子扭着。可是怪物不让她动。他只在睡梦中,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就紧紧地抱住了倪艾。

在想象中,倪艾觉得自己是美丽的,漂亮的,聪明的,是人,是高级的动物。换一句话说,她在学校,在家里,时刻都感觉到的是自己的高级。可是现在跟这些怪物在一起,倪艾感觉不到自己的高级了。因为跟他们做的那些事,那个动物也能做,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而且这样的事,并不高级。是动物最原始的一种活动。

真的要在这个洞中,一直陪着这个怪物,一直就就这样下去吗?

不,倪艾真不想这样下去。因为那样,比杀了她还难受。她不想成为象女怪一样的人,也不想成为男怪的附属品。他的玩物。

突然之间,倪艾想明白了这个事情。人是一种高级的动物。不错的。人首先是动物。也就是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人和别的动物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后来,人发展了自己身上的物点,人就慢慢地和那些动物不同了。人就变成了高级的动物。那么人高级在什么地方呢?在人会概括会归纳,会思维,他有了意识。正是有了这一点,人学会了从自然中概括规律,并且利用这些规律。无数的人,从每一件事物之上,概括出了一系列的规律。其他的人,只要学会了这个规律,整个人类就很了起了。别的动物就不在是人类的对手了。因为人知道利用别的事物的特点,来对付那此力气比自己大,本能比人强的动物。人不单学会了利用外界的事物,他们也学会了利用自己,他能控制自己,这叫意志。人有意志,他们又和别的动物不一样子。因为别的动物只会鸟为食亡。人不会,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可是,人怎么会有高低上下笨蛋与聪明之分呢?倪艾想了一下也明白了。当人在一件事上,掌握了这件事的规律时,只能说在这一件事上,他变得非常聪明。但这并不能说,这个人在别的事物上,也非常聪明。多少人就是在这一点上出了毛病,一件事某一方面,他确实很了不起,可是别的方面,他基本上还是幼儿园的水平。可是狂妄的他,以为在别的方面也很聪明。结果导致了他的失败。

有没有人遇见什么事,都能很快地解决,很快地成为这一方面的高手。没有。学问太大了,要把一个小的方面搞明白,就很难了。要把所有的地方都搞明白,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人应该小心,应该谦虚谨慎。道理就在于一走出到自己不了解的地方,就可能毁了自己。当然,走到那里,学到那里,向内行的人请教。这才是做人的本份。

象自己和吴良心跑了出来,一走到了这个他们不太熟悉的地方,立即就陷入了没顶之灾。因为他们把深山当成了城市了。

现在想一想,倪艾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自己穿得好,那是别人组的布,做的衣服,自己一点也不会。自己吃得好,可自己并不会种菜,也不会种粮食。自己只是利用了别人的劳动成果,只是学会了使用人类的高级,自己并没有变成高级。所以在这个怪物向自己施加蛮力的时候,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逆来顺受。这是多么地可怜呀。在学校学的那一点数理化语文政治,那也是别人创造的文明,并不是自己的,甚至于自己连这些学问试都没有试过一下,就以为自己会了。只有是自己创造的,在某时某地根据某种情况创造的,才能算是自己。相反,听一听别人干过什么,自己的体力和智力并没有达到,感情也没有达到,那就象做了一场白日梦,过眼烟云,一会儿什么也没有了。现在的孩子们,大多数是这样的,说起什么,没有不知道的,可真要做起来,没有几个是他们真能做的。

在这个凉爽的早晨,倪艾躺在这个铺满树叶的洞中,不停地反省着。深刻的反省,不但没有击垮倪艾的自我,相反,她倒获得一种清新透亮的豁达。自己以后的路,和眼前的路,应该怎么样做,在她的脑子里清晰了。

不能怀孕,不能怀上这个怪物的孩子。倪艾现在突然明白了,不管自己以后的命运如何,现在要坚决地堵住这一关。要是一怀上孕,最少有一年和动不便。而且以后也麻烦,尼股后边有一个孩子,什么也干不成。多了一个孩子,感情上就多了一个筹码。可能以后搞得自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还有,就是一有孩子,自己整个人都会发生改化,一个少女,马上就变成了母亲,体型和心态全都变了。那样,整个一生也就真的完了。

昨天晚上的痴迷,让倪艾很担心。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只能说自己处于一个物殊的时期,很可能是危险时期。多少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结果弄出了自己最后也没有办法收拾的场面。结果把自己的一生玩完了。

倪艾也知道,眼前的这个怪物,他可能是一个低级的动物,他的嗅觉可能非常发达。特别在那一方面。可自己是人,是一个经过多少教育的人,怎么会解决不了眼前的这个问题。一定要让他嗅不到任何的气味。

想好了这一切,倪艾推一样怪物的胳膊,自己坐了起来。穿插好衣服。用一种非常冷嘲热讽静的表情,看着这两个怪物。

“我和他们一样,都是动物,既然生了我们,最后我们都会一样会死的。但是,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生了我,就应该好好地活下去,活得很精彩,才是本事。当然,真到了最后的时候,死亡来到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就面对它好了。死是对生的困难的解月兑,生是对死的本能的征服。”倪艾现在觉得,自己什么也不害怕了。真的,就是这个怪物,现在要杀死自己,她觉得没有什么。因为不知有多少动物,都死在这个怪物的手中了。他生下来,可能就是一个清道夫,是用来清除那些没有生存能力的弱者的。问题是,现在她倪艾是不是一个弱者。这个可以由她自己来选取择。

穿插好了衣服,倪艾先去凉水窠那边漱了口,在这个洞中,没有刷牙的东西,只能每天用水冲一下口腔。然后又喝了一些凉水。一夜的睡眠,她的身体内的水分,失去了很多。现在补充一些,身体的精力又更充分一些。

然后倪艾又走到了怪物放大包的那个地方,从包里取出一块烤鸡,拿在手里吃了起来。本来倪艾是不吃肉的,可是在这个洞中,最好的,最常见的就是这个东西。只能吃这个了。怪物很少拿回来什么面食类的东西。他可能是一个食肉动物,经常吃肉惯了,也想不到会带别的东西回来。

凭感觉,倪艾知道,这些东西是偷来的。怎么偷来的,倪艾不知道。但从这些东西的来源看,是商店,或者是那个肉食店一类的铺子的东西。从这个深山跑到人烟多的地方,不知道有多远。可是怪物竟能在很短的时间拿回来,也只有他能办到。同时也说明这个地方距离外面的世界不太远。怪物的速度,也就是每秒钟十几米吧。按这个算,到外面也就是几百公里,一个人两三天的路程。只要有食物,一天走一点,是不难走出去的。

倪艾正在吃东西的时候,怪物醒了。他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一眼倪艾。这可是她第一次自己拿东西吃。以前总是别人

扔给她,她才半理不理地拾起来吃一点。

怪物示意倪艾坐过来。倪艾先是愣了一下,没有动。就一会儿,她笑笑地站起来,自然地坐到怪物的身边,把一块鸡肉撕下来,递到动物的嘴巴边,怪物一张大嘴,一口就吞了下去,然后一下子把倪艾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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