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传奇 一O八、定力智力

作者 : 格言

“哈哈哈……”,小晴突然大笑起死来。这笑声很大,声音宏亮,震人耳杂。其间有很大的共鸣音,好象房子都给这声音震动了。

吴良心呆呆地望着小晴,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

“你发什么呆?笨,你真是笨,在我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也跟那个无量智、长鬃狼在一起,到了现在还问这个挺平常的问题,你的智力也太平常了。不知道你这脑瓜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小晴一脸严肃地望着吴良心。

现在这小晴的形象有点怕人,她没有了少女的温柔,也没有以前的对吴良心陪小心的劲儿,那种冷竣的样子,很象是一个历经世事变故的沧桑老人。

吴良心吓得半天不敢动,也不怕说话,他很怕小晴在突然之间变成一个妖魔鬼怪,突然之间不把他吃了。

过了半天,吴良心才小声地说:“我是很笨,我是很笨,老师同学都这么说,我的父母也这么说,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教,我也不学了。我所给你添麻烦。听说教一个笨的人学东西很慢。要浪费很多的时间,而且最终也不见得有成效……”

“这是谁说的屁话?草木尚有灵性,何况是你们人呢?你们身上有天地之间的灵气,大脑进化最快,所以最灵性的。没有教不会的人。因为在他们的本能中就有许多智力达到了很高有程度。当然,后天学一些东西,那要需要很多的时间来练习的。可你们人中的一些人,自恃聪明,不肯做,也肯动,整天胡思乱想,天生的聪明之路被堵塞,后天的练习又不肯做,所以成了笨人。告诉你,天下没有教不会的人,只有教不会的猪。当然,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教人的。你说的教不会,就是许多人,没有什么东西可给人教,却在那里装模做样,最后把学不会的责任,推到了学习的人身上,这是世上的教师误人,不是你没有学会,也不是因为你笨……”

“你说我不笨?”吴良心高兴了,来劲了。

“是的,可是我现在还没有从你身上看出什么聪明来。”

“啊,你还是说我笨呀。我还以为你发现了我身上有什么地方比别的人聪明呢,原来没有……看样子,为了这个事,我可能要给别人笑一辈子了。”

“你不笨,我告诉你,我从来不肯承认你很笨!”小晴大声说。

“那么是说我很聪明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很聪明。什么叫聪明,你知道吗?见天下事物没有不认识的,这叫见多识广。见天下物与物,没有不知道他们关系的,这叫明理。天下物没有不可以利用的,这叫假物于天,或代天司物。这三样本领你都有了,才可以叫聪明。你现在有吗?”

吴良心想了一下,这三样本领,他一样也没有。突然间,吴良心明白了,原来小晴是说他半聪明半笨,天是他兴奋地说:“你是不是在说我半笨半聪明,就是有一半聪明,也有一些笨,有时聪明有时笨,对不对小晴?”

“笨,你个吴良心的东西,真是笨,真是笨到家了。天下之物,本来就是一个整体,那里有什么一半一增地分开,物质存在时,是一个整体,你什么时假见他们分开两半?谁又能把一个东西分成两半。你这种看似聪明的说法,本质还是笨,这是一种偷懒的说法,也是没有出息的人常用的。吴良心,你现在是在我的面前,不要说这种颠三倒四的话了,堵死了这条路,你才能变得聪明起来。”

这难了,吴良心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一个人的聪明究竟怎样衡量,它不给用数学中的数字来表现,也不能用升子和斗来量。就说现在的吴良心吧,小晴不说他笨,也不承认他聪明,也不承认是半聪明半笨,那是什么呢?

昊良心用手抓着头发,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答案。

“那你说我现在算个什么人呢?该怎样来评价现在的我呢?”吴良心问小晴。小晴笑着说:“熟悉你的,莫过于你自己,你做过什么事,想做什么事,将来能成什么事,这一切取决于你自己,这个问题的答安全在于你自己。你现在还没有思考,就很懒惰地来问我,那是想把我的答案当作你的答案。可我的自是我的,与你何干,你现在要做的,是自己把它想明白。”

小晴站了起来,她拿起吴良心吃过的饭碗,又要去洗碗。吴良心抓住她的手说:“你不要去洗了,一会我洗,这一段时间吃饭做饭,全是你干的,我心里挺过意不去,今天的活还是让我来干吗?”

“嘿嘿,”小晴笑了,“吃了饭就得去洗耳恭听碗,你吃的碗,你不增洗,谁会来给你洗。你自己洗,也是应该的。不要以为自己给自己洗了个碗,那就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别人就要领你的情,我告诉你,智者无情只有智。你是洗,还是不洗,在我看来全都一样。你爱洗不洗,我看都一样。”

小晴的这种毫不客气的语气,很让吴良心害怕。因为他喜欢自己有什么样的感情,别人也有什么样的感情。如自己喜欢吃,别人也高兴吃;自己想学,别人一定乐意教他;自己想去洗碗,这在吴良心年来,应该是小晴高兴的事,最少应该表现出一点高兴或欢喜。可这个长相看着很小的人儿,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地让人觉得陌生可怕起来了。

“你不高兴吗?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或是我得罪了你的地方,给我说出来,我一定会改的,不要这样和我说话,不要这样对我很冷,我有点害怕。”吴良心小声地说,希望能用这种办法让小晴恢复以前的样子,变成那个好象对吴良心有一点敬重的小女孩子,而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你以为你是谁,是你们人中的皇帝吗?大家都要对你客气,你高兴,大家都高兴,你不喜欢,大家都先去为你赴汤蹈火吗?”小晴站在那里说。

吴良心知道自己不是皇帝。那玩意不存在许多年了。小晴现在说的话,算是讽刺吗?是对吴良心的不吗?女人啊女人,她们的感情弯化得太快了。喜欢你时,抱在怀里还嫌远,可只过了这么几天,她跟吴良心再说话时,怎么变成了这个口气,简真象两个陌路人。

吴良心不想再说下去了。照以前的经验,话要是说到了这个份上,那离打架骂架不远了。吴良心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不会跟人弄到这个份上的。

吴良心端着碗去洗。

小晴坐在门前的一块石凳上发呆。望着吴良心的背影,她的眼泪又一起流了下来。唉,也不知为了什么,现在她是越来越爱流眼泪呀。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儿身吗?是因为它的本身是一条小金鱼吗?是因为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故吗?不知道。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自己明不明白。反正吴良心是不明白。

小晴家洗碗的地方,是在一个小木盆里。年岁太多了,颜色很点旧。可吴良心不懂什么叫旧。他家用的东西,全是塑料啦,搪瓷啦,铝制品啦,不锈钢啦……这样的黑乎乎的盆子,在吴良心看来,这很脏。

“老天,怎么能在这么脏的东西里洗碗呢,这有多么地不卫生呀。小晴这丫头也太懒了,她家也太穷了。唉,要是在城里,或者我要是回到城里,一定送给她一套干净的厨具。”吴良心想。

可现在不行,吴良心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城里去,更不知道什么人什么办法能使他离开这个地方。就是回去了,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学习好,怎样才能让父母不为自己操心,这也是一个大问题。父亲身体不好,母亲又是娇气的女性,吴良心其实有时也蛮担心一家以后的日子的。

刚才和小晴说的那个问题,也蛮有意思。他吴良心到底算是个什么人呢?是笨人吗?小晴说不是。是聪明人吗?她也说不是。是半笨半灵的人吗?她说也不是。那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吴良心无法可想。

就这么想呀想呀,吴良心突然间脑子成了一片空白。那咱奇妙的的感觉出现了。以前他曾出现过。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又不见了。

吴良心发起呆来。

这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身体处于一种轻安的状态。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眼前看到的只是一片白色的光明,象一个大球,无头无尾,也没有里外,更没有穷尽。这是一种很美好的境界。人好象是月兑离了尘世一样,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但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了,不,吴良心一切都知道,外面的鸟叫声,外面的风声,一切的一切,他全知道。可又象是不知道,因为他不知道它们在那个方向,在什么方位。并且一下就漂过去了,过了以后再也想不起来了。吴良心出来时,小晴还在那里坐着。她的样子也并不见得比吴良心聪明多少,也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小晴看吴良心出来,说:“你洗完了。”

吴良心用眼睛看了一下,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小晴又问:“刚才你问的问题,现在明白了没有?”

吴良心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动作。象是点头又象是摇头,象是在笑又象是哭。小晴抬起了头,走到吴良心的面前,做了一个类似医生检查身体的动作,然后自己坐在吴良心的对面,“你也坐下。”

吴良心听话地坐下了。

小晴用一种类似留声机里的声音说:“你不是要智力吗?你不是要聪明吧。我告诉你怎么做,听着。”

吴良心木然地点着头。

小晴说:“什么是智,知道就是智力。怎么样才能知道呢?只有自己亲历过一次才能知道。说了的人不会知道。梦了的人不会知道。听别人说过一次的人也不会知道。因此,只有自己亲身做一次,才会知道。世人无知,多是因为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做任何事都是半做半不做半心半意,或者是一会用心做一会心思又跑到了别的地方。这倒不是他们人不好,或者天生的智力很差,而是定力很差。什么是定力,也就是专注于一事一物上的能力。这个专门训练。他的大概主式是从眼睛上训练,嘴巴上训练,从耳杂上训练,从思维上训练,也想象上训练……能做到一心不乱,也就体会到了快乐了,也就没有烦恼了。可人生在世,多是给胡思乱想害了的,想过的事也白想,要做的事全耽搁了。从这说,智力也这是定力。”

吴良心灵醒过来了,反问道:“依你这样说,那冬天的熊,青蛙,蛇,还是是智力最高的了。他们一睡是几个月,怎么不见它的智力增长呀。”

“又来胡缠。它们那是睡觉,冬眠是睡觉,不是定于某一事物上。定于某一事物,决定一人一物在某个方面的成就。比如的人,是困为他们专注于色的感受了。而色的感受又让他们愉快,这个如风火相激,一发不可收拾。定于把木头变成器物的人,最后成了木匠,定于以记诵为本能的人,就是你们老师。定于与人打架斗殴的人就成了流氓。当一个人定于某个方面时,这个方面就成了他人快乐源泉,

他也就离不开它了。一生一世也就这么过了。这也就是人之择术不能不慎重的原因呀。”

吴良心觉得脑子轰地一下,象给人掀翻了后脑壳一样。一种愉快的感觉或者是痛苦的感觉一个子让他晕倒了。

小晴看看了他,继续说道:“由此可知,你的智力不高,是由于习性所致,以前小的时候由着你的性子胡跑乱走,到处闲逛,结果就养成了你的对什么事也专注不起来的毛病。结果到了现在,别人的话你才听了一句半句就想自己的去了,别人做事才做了一点,你就看别的事去了,这样你一件事也没有学会,一件事也不会说。人家狗熊是笨死的,依我看,你们人中的一些人是由于胡思乱想想死的。过份要胡思乱想,损坏了自己的脑子,结果什么事也干不成了。”

吴良心的汗出来来。仔细一想,小小晴说的也真有几份道理。吴良心上课就是那么上的,老师刚讲几句,他说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老师一道题还没有演完,他就去年书上的别的地方去了。主要原因是老师的嘴脸他太不喜欢看了。他也不喜欢老师的自以为是,好象天下只自己一个人对,别的人什么地方也不对。其实吴良心看过老师的参考书,老师讲的也是从那里看来的,他拿着那上面的答案来对付学生。许多学生也就不太服气了。

小晴接着说:“习定的方法也很简单,听别人的声音,要听到能记住为止,就算是有进步了。读书读到忘了一切为止也算是入门了,想事物,能想到如在目前,也算出息了。想象事物,如亲眼所在,历历在目,这才算是真会象想。做事情,做到以此为乐,放了自己和要做事,也算是会做了。等此事一过,此理便明,你也就明白了。在这一事,这一物上,也算一智者了。”

吴良心信服地点着头。他一下子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真心的微笑,一个愉快的微笑,一个自信的微笑,一个新生的微笑,一个明白了事理的微笑。

他开始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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