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作者 : 漫空

冷战?

不知道送花还有没有用?他看着手中的紫色玫瑰花,不过这朵花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颜色深了点就跟路边的廉价品差不多。刚才那种青菊倒还不错,就是还没开花。如果没记错,进门后他有闻到野桑红花的香味,香味跟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嗯,那种花是跟布西亚花并排的珍贵花种,也许可以扯一把下来当花束,剩下的……好想烧掉。

不过烧掉的话……

“不是所有东西握到手里才是你的?”将玫瑰花丢到花篮里,一些困惑浮上瞳面,如果不握到手中,怎么可能是你的?她为什么可以一直用那种认真的眼神去看待任何目所能及的东西?明明那么毫无遮拦的好理解,却总做一堆完全在他意料范围外的事。

而且,出乎意料地可爱。

他轻勾起嘴角,抓抓剪断的头发,算了,越想越抓到不到头绪。不管怎么说,她实在是弱到让人起不了防范之心。虽然她很难骗这一点让他偶尔伤些脑筋,他确定自己的演技没问题,可是她却揭穿得毫不留情。迟钝的时候迟钝得不可思议,敏锐的时候敏锐得让人吃惊,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手缓缓捂上双眼,刚才有些空朦的柔意逐渐冻结,冰冷的杀意一点一点地龟裂开眼底最刺骨的黑色。

“以米露的脚程来算,到她走到柜台上拿野餐篮再到她走回来,六分钟三十七秒,误差不超过两秒,加上她偶尔发呆,停下来看花,可能会去帮别人一些小忙的话,额外的时间绰绰有余。”他自言自语着,冰凉凉笑开,所以说,偷偷模模的虫子真让人不舒服。

一只在百米外的花丛里,还有一只在……脚下!

动作在一瞬间爆发,轻易地弹跳到半空,刚才站立的花土猛然伸出两只手,却抓不到哪怕是一点他脚底的泥。

头发因风而无所谓地散乱着,手还放在裤袋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讥讽,等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他故意露出的破绽,竟然反应还那么慢,让他一点干劲都没有,时间太充裕了。

紫色的玫瑰花与浅棕色的根茎被滚翻的泥土掩埋,像只草原犬鼠从地下突然出现的一个扎着鼻环,满头黑色小辫子的年轻男子连满身土味都没来得及甩就扬起手,那抹晶莹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活囚。”男子声音嘶哑而坚定。

在半空的他眼神瞬间变得专注,浅色的蓝隐隐覆盖上黑色的眼瞳,丝线用一种波浪曲折的走势向他袭来,他身子以及其刁钻的角度一扭,线与身上的T恤衫磨蹭了下,一条细痕出现,刚好开在那个Q版大笑脸上。

以这抹蹭过的力道来计算,脑子里已经反射性地出现一条长长的公式后面的答案,速度、可承受的重量、操控的契合度,还有被捆绑住时挣月兑的可能性。

会自动追踪吗?是操纵系还是具现化系?

淡蓝色的凝让黑色的眼瞳变得诡异而神秘,没有找到覆了绝的隐形攻击线,那么,就是拥有附加条件的操纵系了。

条件,是没完成指令前不能离开原地?

一开始就注意到对方脚踩着几株玫瑰花,双脚移动的范围没有超过十公分,给线的指令是——自动追踪敌人并且束缚住敌人所有的行动力。

不能自由行动,那这个能力真鸡肋,没有存在的价值啊。

为对方的能力打上负分后就没有玩下去的兴趣,抹杀。

手自始到终都放在裤袋里,落到地面时又千钧一发间弯下膝盖,矮下的身体轻松地避开快速跟来的透明丝线。没有浪费一点发出的力道,脚跟一转,面对面冲到对方前面,表情又变得有些散漫的无情绪,仿佛在看路边石子那般无兴趣的冷漠。

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比斗,会让弱者的能力致命点无限放大。

只要在线的速度跟上前,废了操作的那只手就可以了。

伸出裤袋里的左手,在对方惊愕的表情刚起时,准确而干净利落地抓住他扬起的胳膊,手腕、手肘,肩部,清晰的骨头月兑离声连着神经接合的肉膜在耳边响起。冲势未止,身子以快到可见残影的速度闪到对方背后,顺势将那只胳膊绞扭过来,彻彻底底让它报废掉。

扎了满头辫子的男人闷哼一声,然后听到身后的他用一种平静而笃定的声音轻说:“哦,你是饵啊。”

眼睛徒然瞪圆,他怎么知道?

弯起膝盖,正好压住对方的后背脊椎,只要找到正确的致命处,就可以用最合理的力度碾碎这具身体的骨脊,还有骨头保护下的所有稚女敕的内脏。

这一切的动作仅仅几秒光景,变故骤然得诡谲,一个不该出现的黑影突兀现出身形,刚好落在他后面,冰冷的匕首贴颈而过。

他眼眸里的杀意一闪,头一偏,连头发丝都没让那刀子碰着。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第一次抽出,反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往身后那只握匕首的手腕处抓去,出乎意料却抓空,明明确定已经握住对方腕部骨头接合处的实质感,却消失在他的禁锢中,应该说,是整个人如出现般无影又莫名不见踪影地消失。

即使是右手在对付另外一个人,膝盖上的力量依旧不变,理所当然地听到辫子头男子五脏在骨碎扎碾中死亡时的痛哼,连惨叫都没给他机会。

一开始就打算用操作系的线来牵制他的动作,然后是那个百米外花丛中的家伙随时出现来给他致命的一击。

哦,能力一般般,计划一般般,跟踪虽然是老手,但一堆不合格的一般般加起来就错漏百出了。也不知道剩下的这个有没有他感兴趣的能力?在这只虫子跟尾开始,有五次位置都是不合理速度的变更,这种拉短空间距离的能力,是特质系的吗?

丢掉尸体,甩甩右手,刚才错估了对方消失的速度,抓空时手腕月兑臼,面无表情地将腕骨甩回原来的位置。抬头望向左边,眼瞳里有种不自觉的随意,瞳面里那抹冰冷的黑在熙和的阳光下貌似有了一种微凉的无辜感,“喂,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我卖个破绽给你吗?虫子,我赶时间啊。”

语气是种颇有亲切力的平稳,摆明告诉对方,我是真的赶时间,还没无聊到消遣挑衅你。

大花田的风总是轻柔而有规律,他扒拉了下被风吹乱的黑色短发,手指滑过额中央,精致繁琐的十字架有一种诡魅感。

“虽然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你还是快点去死,每次使用念能力都会失效,这个叫‘假象’的能力还真鸡肋,又占书页又没用,一开始忘记节制真麻烦。”他有点小苦恼地低声自喃着,当确定自己特质系的念能力开发完成后,有一阵子见到什么能力都想自己也试试,导致了现在书页里还有一堆没什么大用处的能力,所以现在都得郑重思考一下对方的能力能发挥成什么样才出手。

算了,不玩了。

伸出右手瞬间具现化出一本深蓝色的32开本书籍,繁体字的封面“極”字上是一个冰红色的血手印。望向对方藏身处,“能力是操控距离的瞬间转移,根据你九次使用能力的移动位置来计算,移动距离最远等约一百二十三米,最近第一次是三米四左右。也就是说在一百二十三米至三米四这个范围内,你可以自由拉长或缩短人体的距离,除了人体还可以移动别的物品吗?”当这个问题问出口时,一种恶质的笑意泛上黑眸,“你总算出来了,我还在想如果你老是呆着不动的话我会伤脑筋的,毕竟我不想弄脏衣服钻到草丛里抓一只只会发抖的虫子,恩,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将左手插回裤袋里,然后转过身来,使用了绝的丝带在捉到目标物后全部具现化出来,半空中,土地上,数十根红色的宽面丝带错综复杂交织成一个密麻的空间。他站在丝带从中间,右手翻到的书面上是一张中年女人的照片,“红色丝带的牢”可以在规定的条件下捉住一切丝带空间中的活物,用来捕捉只会逃窜的猎物是在合适不过了,他还蛮喜欢这个能力的。

被丝带捆得牢牢挂在半空中的是一个光头的三十岁男人,红色的带子将他数成一个茧桶,连脸都被包裹住,只剩一双想强迫自己镇静却露出惊恐的眼睛。

“抱歉,忘记你不能开口。”

一点都没有抱歉意思的某人将那可怜的老兄的手抓出来,然后按上自己书皮封面上的红色五爪印,熟稔的手法一看就一惯犯。

解除能力后,冷淡地看着对方狼狈逃窜而去的背影,“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至少在觉得你这个能力没用前,祝你好运。”平平淡淡的语气在这一刻是怎么听怎么恶劣。

书还拿在手里,感受到成千上万的花瓣微微摇曳的娇女敕风姿,心出奇平静,带着一股深沉的杀意。

还有三分钟,还得算上她老是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提早回来的时间。

“咳,不用这么防备,我没恶意。”拐杖有规律地敲在泥地上,他从一大簇紫玫瑰后缓缓走出,一身白色的衬衫穿得悠闲而有品味,就是头顶上绿化协会的鸭舌帽让整体打扮显得有些不协调。

“在第六个鲜花方向牌开始,你就跟着我们,有什么事吗?”在艾斯米大广场被两只虫子吊尾时他还没什么感觉,可当走到半道时,这个拿着拐杖的家伙竟然用几近无可挑剔的绝加入跟踪队伍后他就很不舒服。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住在贝贝街左侧第五间房子的男人,叫清水。

她喜欢叫她清水先生。

我们?清水笑得真诚而淡雅,果然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啊,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我只是鲜花任务完成后想来看看米露而已,如果有什么恶意的话我就不会等你出来贝贝街再出手,毕竟我们贝贝街……”习惯群殴,后一句话倒是没出口,虽然哈里斯前辈说这是他们贝贝街的优良传统,可是每次出口总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那你看完了吗?”要杀掉吗?不过算算时间,不太够。他冷冷地注视着清水,脑子里正高速运转,没有明显的弱点,破绽也飘忽不定,要短时间抹杀有点困难。

“看来米露收集鲜花没什么困难,那我先走了,不用告诉她我来过。”清水半垂下眼睑,棕眸里那层浅淡的紫色渐渐转浓,这小子还真如传说中的嚣张啊,这么明目张胆的杀气,就那么确定可以杀得了他吗?

“贝贝街是出来什么问题吗?刚才那两个人是刚从流星街出来的,实力弱成那样也可以突破你们的防卫圈出现在艾斯米,要不要帮忙?”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冷静地衡量一下利弊后,书又消失在手上。

清水不徐不疾地向外走去,拐杖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花泥地,在密集的花朵茎叶中毫不沾身而过,口气温和地回答,“那倒不用,刚才那两个人是自愿登记用正规渠道出流星街的,像你这样非法偷渡而且还敢大大方方地滞留在艾斯米的人毕竟少数。”能死踩着贝贝街的弱点厚着脸皮死赖着不走,也算你行。

看着清水消失的他静站了一会,如果没推测错的话,今天早上贝贝街的特殊援助部队会进入艾斯米,毕竟流星街方面已经是挑明了态度,也就是说和平协议等于在双方的示意下撕毁,混乱一触即发。

在这场斗争中他能夺得多少?

抬头冷冷地望着艾斯米长年湛蓝的天空,不管怎么说,旅团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在这场混战中保存旅团的战斗力才是最优先的。

从杂乱的计算线抽离出来后,他难得无意义地沉默着,其实可以说得更通俗点,无意义地发着呆。

大概十几米范围内,几百株紫玫瑰惨遭横祸,泥土大面积翻突出,一片狼籍。就算他有意识地缩短打斗范围,可因为要计算时间跟防范清水,还是把这地方搞得乱糟糟的。

幸好没有大面积的鲜血淋漓,比较好处理,他看着脚边的尸体,淡淡地说:“还有一分钟左右。”

蹲□量了量块地方,伸手模模土质,然后念力缠上双手,用上硬的手指变得比铁楸还锋锐,接着手速极快地挖挖挖,一时花土溅起,十来秒就见一个可以埋人的大坑被挖出来。

伸手一抓,将尸体扔到坑里,将挖出的土堆又刨啊刨给填平,站起身来还用脚踩了几下,确定夯实了。

解决尸体,看一大堆残花败叶又无语几秒,就算现在把踩烂的玫瑰勉强种回去也不够时间,哦,差点忘了。

他又具现化出红手印书,翻到自己需要的书页,用大拇指往额上抹按了下,额中的逆十字立刻消逝无影。

合上的书消失,他习惯性地用手轻捂着嘴,脚下踩着人家的埋土墓,脑子里却在想,怎么办花都死光光了,书页里好像没什么能力是可以几秒内种出一堆花的,嗯,不想吃花椰菜。

捂着捂着觉得不对劲,将手摊开一看,发现自己爪子上全是泥土,自个嘴边也全是泥印子。用手背抹一抹,抹完才发现自己手背上也是泥。

有那么一秒,是看着五爪上的泥渣子发呆的。

熟悉的味道慢慢接近,眼底的冰冷消融了些,她回来了。

将两只脏兮兮的手往深色的七分裤上蹭了蹭,穿着登山鞋的脚还反射性地将松软的泥土使劲地踩几下,怕不结实。

“咦,兰斯”身后的脚步慢慢走进,她清软的嗓音有一种很舒服的韵律,即使在很生气的时候,声音清柔的本质也改变不了。

回头,见她提着深棕色的野餐篮,扁着嘴,如天空的的蓝色一样的眼眸里澄净地印着他的身影,怎么办,很可爱。

“我才走开一会,你怎么……怎么可以玩泥巴,把这里玩的乱七八糟的,还有,天啊,你把自己弄成一只泥猫似的。”

每次当她的眼神专注地望着你时,就会有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是什么呢?

“笨蛋,不要把手往嘴上放。”

她跑过来牵住他的手,总是很自然地放松身体伸出自己的手给她握住,是因为她没有一点攻击力才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吗?

“米露。”

“不要叫我,我生气了。”

“我饿了。”

“饿了对啊,都快过午餐的时间了,等等,不准你开口说话,我们冷战。”

他忍不住笑两声,冷战啊,这回可能送花没用。

“笑什么笑,我跟你冷战。”

我们,到底是谁跟谁冷战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我尽力了,写完这章后有种虚月兑感,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啊。我我我我……从没写过任何打斗场面,总觉得第一次的青涩稚女敕让我异常无力。我尽力了,我写得不好,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啊啊啊啊啊。

弱弱地说一声,今天没法回评论,我写文的时间花得太多。我非常抱歉。(鞠躬),那我爬走了哦……恩,就这样,写得不好别打我。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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