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君王 第一百九十四章 皆在其中

作者 : 火焱兄

第一百九十四章皆在其中

咱从不自诩为正义使者,绝对不是见到恶人便会惩戒,决定收拾他们其实另有原因。

“突突突突……”身边的3千金高高立于船舷,手中的仿米尼岗机枪火舌猛『舌忝』,开始倾吐绰号为“巨大杀伤力”的子弹型唾沫。

一溜带着红光的弹线直直地朝千米外的贼船扫去,把平静的海面击起一串水链。

最初的着弹点竟然距离贼船至少二百米,这准头也太差了吧?我瞅着千金,不禁把眉头耸成了八字造型。

“子弹很多,反正咱不怕浪费,不是吗?”并没有看我的千金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谴责,学着我的讲话口吻邪邪一笑。

话音刚落,红光子弹连成的“长棍子”捅上了贼船,目标是船体的水下一米部位。

“突突突突……”机枪的『射』击不曾有一丝停顿,以每分钟2ooo的『射』泄着3千金一直以来被我欺负的幸福“憋屈”,从船头开始在贼船的右侧船体上进行着漏洞式加工。

海贼们刚刚聚到甲板上,有吼有叫地议论着咱这艘既漂亮又巨大的奇特海船,此时,对这条正在抚『模』着己方水下船体的红光怪线更是好奇不已。子弹穿透木板所造成的颤动传到甲板时已经很细微了,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停了吧。”我轻轻一声令终止了千金的艺术雕刻行为。

枪声一停,千金英姿飒爽的收枪屹立,手腕再翻,硕大机枪便进入了她自己的手镯,干脆利索地实施了面不改『色』的贪污行为。唉,千金彻底学坏了。

仅仅十秒,贼船右侧的水下船体上多出了二百余个碗口大小的漏洞开始进水。这足够了,再多的话,那船绝对支撑不到“前所未有号”靠过去便会船体断裂而迅沉没。

除了几个好热闹的年轻丫头跑来了船处,翘远望期待着惩罚海贼,其他的旅游团成员刚才在干什么现在还在干什么。比如说哈司烈炎,他一直在指日描云地对苏雪施展甜言攻势,从头到尾往我们这边只瞅过一眼。能引起这些哲圻精英们兴趣的事情,实在是很少很少了。

很快,贼船甲板上鬼哭狼嚎一团混『乱』,定是船舱里的人现了漏水情形。贼船已停,前所未有号快接近中……

两船平隔不足十米时,我们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贼船上惊慌失措中仍不忘抬头好奇的贼众,这是一帮典型的乌合之众,没有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家伙,包括他们的秃头领在内。

不过,领终究是领,明显比喽罗们沉得住气,他的贼胆不小,手握腰间单刀竭力平复着自己满肚子的慌张和疑『惑』,仰视着眼前这艘白『色』大船船处,被一帮美女簇拥在中间的我。

“你是什么人?使得什么妖法毁了我的船?”贼大声问来,油光光的秃头在阳光下还挺有光泽,但是一张黑脸却脏得要命。

这种小角『色』不值得我设计对白,我没有一丝回答他的**,转脸对那那『露』齿一笑道:“好那那,干掉他们。”

咱的玉颜魔女柔柔点头,乘着微风悠悠飘起,小脚一点船栏划出如云的纯白裙影,带着明显的一脸平静和隐约的冷冽眼神落到贼船甲板上。

宰人过程,除了那那的妙曼身姿再没有任何其他看头。那那都懒得从手镯里拿出武器,看似随意度快地闪动在甲板上,芊芊柔指弹琴般虚点,仅靠指风死不见血地送走着贼命。毕竟有善良的紫云等在场,那那不想在姐妹面前过多地暴『露』自己狠毒的那一面。

这些海贼大都是在6上犯了案,又没有啥真材实学,连普通武者都算不上,为了逃避官府缉捕才亡命海上,日积月累下作恶甚多,能力平平却人『性』尽失,完全没有盗亦有道的概念,专门欺害沿海的平民百姓。既然遇到了这等肮脏,那就顺手净化之。

3千金、铁锤、虎蛇、百留一也纵了过去,按照我的指示进入船舱,去贼的同时要把一些贼船上的受害者解救出来。

包括领在内,不足百名的海贼片刻去尽,贼船上只留下了受害者三男十五女。女的都很年轻,海贼留着她们的作用不说也知;三个男的其中两位中年人是被胁迫来的厨师,他们的思维显示,已经在这破船上被奴役三年了;而另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才是贼船上唯一的不平常者。

游艇放下舷梯,受害者透着少少惧怕和更多的期待来到了游艇的甲板上,前所未有号驶离了那艘即将沉没的肮脏之船,左转舵朝海岸驶去。原定的目的地明天上午才能抵达,现在多出这么些累赘,就要提前靠岸将她们送上6地。以咱的船,天黑前便可以依据卫星定位就近找到沿海渔村。

旅游团所有人美心也美的女士们纷纷上前照顾那些受害女子;两个中年厨师交给看起来同样中年的老算计安置;那位衣着普通,面相却不普通,神态气质更不普通的老男人正在默默地逐一地观察着君氏集团的几个男『性』成员。

此人的生机年龄应该是五十出头,灰中夹白的『乱』和污迹斑斑的棉袍给他足足加上了至少十岁,看起来能有六十多,但,仅此而已,这些东西无法遮盖住他已聚成形的威严气息,也无法使他的昂扬身姿佝偻一丝。

这肯定是一位久居高位的掌权之辈,不需要太强的眼力,大多数人都可以一眼判出,这也是海贼没有杀他,想在他身上挖出和得到更多的根本原因。

轻轻一踢,腿边的茶几平平地滑到了他身前,几上的茶壶和杯子甚至是壶里的茶水都是纹丝不动,我再提起两把椅子走了过去,隔着茶几面对面摆好,自己先坐下道:“请坐吧。”

刚刚踢茶几这手表现,高手以上的武者或是耍杂技的熟手都能做到,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他表情平静却口气郑重地拱手一礼道:“多谢。”

随后,他撩袍端坐的同时,很仗义地送来了一股浓重的体臭味道让我同赏。没办法,我只好暂时『性』地罢工了自己的嗅觉系统。闻惯了老婆们的清新香甜或诱『惑』麝息,我的鼻子对其他异味极度缺乏承受力。

我知道,他的这声谢更多的是因为咱们对他的解救。以他之前必定显赫的身份,落在这么一帮不上档次的龌龊贼人手里受尽凌辱,一定是巨大窝囊憋屈至极。

我包含理解地笑了笑,给他斟着茶道:“这没什么,算是大家的缘份吧。茫茫大海中能够相遇,本来我还以为是那帮海贼走霉运,现在看来却应该是你的好运在起作用。”

“好运?呵呵,好,承你吉言,我要看看自己的好运能维持多久。”他看似爽朗,实在自嘲地笑出了声,又无声一叹道:“好运,霉运,我已是分之不清了。”

他刚刚的那一笑和后面的一句感言,轻轻却实实地敲在了我的心坎上,前世从“高危险公司”的精明经理手中接过最后一笔赏金时,咱也这么笑过,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走着看吧,时候一到自见分晓。”感触一闪而过,说完这话,我正好给自己也斟茶完毕。

“没错。”他神情微转,又是朗朗一笑,这次的笑声中包含的已经是看淡后的洒月兑了。

言谈暂止,在我的手势示意下,我俩皆举杯品茶,整天跟一帮子高雅之士混在一起,咱现在玩气质的火候着实不浅了。

“好茶。”他落杯轻赞,然后稍一环顾又看回来道:“这船更为神奇。”

茶是咱勒索来的极品,当然是最好的了,至于游艇嘛,在哲圻人眼里确实只能用神奇二字形容了,而且他的口吻和视我眼神还在表示:看得出来,你这个主人应该更不一般。

“茶好船好人更好。”我心里突然晃过了这么一句来自地球电视里的变体广告语。暗暗夸奖自己实在是巨大无聊的同时,我点头正『色』道:“天黑前这船就能靠岸,相见便是缘,下船前,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金钱等俗物虽然入不得你我之眼,但是缺了这些也确实寸步难行。”

咱不是善心四溢的大善人,尽管受到苏雪等人间菩萨的影响,愿意按时做做好人好事,但也仅仅处在“顺手搞之,何乐不为”的档次上。所以,我不打算探听他的种种遭遇,甚至连他姓是名谁也没有了解的好奇,一定数额的金币应该是咱唯一能帮上他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念力下意识地一扫他的身体状况……哦,说错话了,金币并不是唯一,还可以为他治治“病”。反正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那就顺了便吧。

对方显然是玩心机谋算计的老手,听音知意,眼皮都不带眨地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便多谢了。唉,对你这么不平常的人,说其他的报答之言反而是种不敬,我也只能道一声多谢了。”又转成玩笑口吻道:“最好能让我在下船前洗个澡换身衣物,我这身上……难为你离我这么近,呵呵,实在是难堪啊。”

他在这种极端弱势的情形下,称呼我仍是“你”,可见他一定是很多很多年没有喊过“您”这个字了,这种身份可真是够牛的了。

“那是一定的,不过先不急。说实话,我早就屏息了,而你对这味道也一定麻木了。”我同样玩笑『性』质回之,然后微微皱眉道:“我倒是现你好像有病在身,或者说是一种伤,但两者又都不完全是,你的玄法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失去的吧?”

“你竟能看出此点?”他微微『色』变,见我点头,又重重叹道:“你说得对,这既不完全是病也不完全是伤,我怀疑自己被人在饮食里下过‘归凡惩仙草’,玄法尽失如同常人,否则,怎会受到这些海上蟊贼的……”一股愤恨之『色』瞬间上脸,虽然言未尽意但也说明了一切,而且这也让他的威严气势更浓更重了。

“归凡惩仙草”是神话里神界的大神们亲自培植而成的可怕植物,专门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小神仙。吃了这玩意,犯错小神会马上变成凡人中的弱者,然后流放到人间遭受磨难,啥时候大神感觉满意了才会为其解除『药』『性』,重新招回神界。

神仙吃了都这德『性』,更不用说是凡间武者了。不过,这等传说之物他都能猜测到自己身上,联想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甭管是不是那草整的,也无须去分辨他是病是伤,咱更不是什么大神,但是,他体内的困境咱能帮其解除,且,巨大容易!

什么“归凡”,什么“惩仙”,什么什么的『乱』七八糟,能量过去随随便便划拉了一圈,成了!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在咱的万能能量下,一切都会简简单单!嗯,吹得过头了,心核石头和那本游『荡』在外的可恨的启如谜册咱还一直没有……

当然,此刻的他还一无所知着,“病”虽去了,想恢复如初可不是一日之功,除非我肯耗费能量造就他。再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尽管耗费的能量对我来说几乎可以算成忽略不计全无感觉,但非亲非故的,我可没那么多“孝心”予以伺候。咱这个吝啬之人,连旅游团里的许多成员还都不舍得耗费能量改造之呢。

我装作思虑半晌,又运用了不确定的口气道:“或许,我有办法帮你解除现在的身体困扰也说不定呢?!”

“什么?”他失声高呼,神『色』巨变,一直凝形裹身的威严气息像大锤下的风挡玻璃一般稀里哗啦粉碎成粒。

他的失呼引来甲板上众人的注视,这也帮他从震惊中跳了出来,干咳一声,他调整过激动下略为走形的坐姿,立刻恢复了表面上的沉稳,但气势上那面全新的“威严”牌风挡玻璃显然是仍未到货……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等他道出谦言,我神『色』温和地主动送去了体谅之词,又补充说明道:“而且,你刚才并没有听错,我应该有办法快帮你解除困扰,甚至就在下船前便能做到,这好像不太难。”

他眼神重重地看着我,重重点头,重重道:“谢谢!”

我微笑点头回应,对着几上茶杯轻轻扬了扬手。

他深呼吸后,举杯饮茶平复心态。茶进没进嘴就不说了,反正杯子触在嘴唇半天不下来,脏脏的土灰胡须却是泡了进去不少,在他本人之前先洗了个香茗澡。

终于,他咕隆一口喝尽杯中茶水,胡须顺势又进到嘴里不少。

尽管那些胡须洗过澡了,但仍是看得我禁不住一阵恶寒。我眼皮一跳,能量上脸帮助肌肉控制着表情全无变化,仍是一派温和地注视着他。心里在想:幸亏这位老兄没在舞青袖当初山间隐居的潭水里……

“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毕竟不是凡者,他的威严在逐渐回归,湿漉漉的胡须也从嘴里出来了:“若是我能恢复玄法,我就有希望拿回失去的一切,所有的一切,甚至更多!”

尽管他说到最后四字时已是气势凛然,尽管他的神情很是庄严还略显霸气,但我还是憋不住地想笑,因为他那些明显与同伴不是一个颜『色』的湿胡须随着嘴唇的颤动在毫无规律地欢跳着,仿佛在兴奋地对我表达:我干净啦!我终于干净啦!

刚才他上船不久便认出了标志鲜明的哈司烈炎和傲横眉,但也仅仅是瞳孔产生了一些变化;见到美绝凡尘的唐诗与古雅,还仅仅是瞳孔产生了一些变化,而此时的胡须搞笑表演他全然不知,可见那心里是何等的天翻地覆,也可见他失去的“一切”应该是何等的巨大。

“我能猜到。”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笑意,我正『色』站起道:“就让一切皆在不言中吧!好的,你该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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