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夜休战 085人至J则无敌【手打VIP】

作者 : 金来来

不知是因为公司报了案,网监局发挥了作用,还是黑客疲乏,总之他消停了。他们小心翼翼安全无恙的过了两周,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这天,沈晨旭正和江亦欣商量着去叶局长那里走一趟,查一查恶意攻击网站的人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顾蕾敲门进来,递上了我的手:“亦欣姐,手机一直在响。”

江亦欣接过,看了来电显示,是江亦林。并不想接,按了取消铃声,任它在一边无声的响着。

“有事?”沈晨旭问。

“不是每个电话都需要接。”江亦欣哂笑。

沈晨旭赞同的点头,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怎么了?这段时间老看你往外跑,不要公司啦?”江亦欣打趣他。

“怎么会,还不是……那回事儿嚒。”点到为止。

江亦欣是知道的,朱安安对沈晨旭一直有意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晨旭经常往外跑,有一部分原因是躲朱安安呢。

沈晨旭无意识的把玩着手机,界面亮起又关闭,如此反复几十次,终于抬头盯着江亦欣看,眼里满是迷茫:“安安是个好姑娘,可是……亦欣,你不懂吗?”

他殷切的看着江亦欣。朱安安再好,不喜欢又能怎么办呢?自己中意的已经罗敷有夫;中意他的……

“别征求我的意见,我肯定是希望你和安安都好好的。”江亦欣忙得推却,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你连机会都没给安安,怎么就知道她不适合你?要一见钟情,第一眼就擦出火花的感觉,那是异想天开。我只知道,最坚真的感情都需要细水流长的积淀。别告诉我,你和安安在一起不开心?”

朱安安是开心果,勤劳勇敢,不娇气。

追求她的男生并不少,只是她一心认准了沈晨旭,从大学到现在,心意不曾改变。

他们几个人曾是雷打不动的铁三角,可是因为沈晨旭的刻意躲避,以至毕业后,他们的关系被冷处理。江亦欣不知道朱安安是不是窥探到了沈晨旭的感情,所以对她也疏远。

毕业后的两年间,他们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若不是这次遇上,同在“九州”里工作,他们也许就一辈子陌路。所以,这次的“破镜重圆”,江亦欣倍感珍惜。

朱安安和沈晨旭的感情发展归为一码,与她和自己的朋友关系,丝毫搭不上边儿,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若是再发生之前的事情,江亦欣可是会很生气的。

江亦欣的朋友本来就少,所以每一个,她都珍而视之。

沈晨旭很苦恼,扒了扒头发:“我喜欢朱安安,可不是那种喜欢,她可是妹妹,可以当兄弟。要做女朋友,我接受不了。”嘴上这样说,内心十分迷惘。

换言之,朱安安可以在他身边,却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江亦欣沉默,对感情问题,她小学还没毕业,真心不能给沈晨旭什么良心上的建议,可是事关朱安安,又不得不重视。两边都是朋友,偏向谁都不对,可人心就相当于一个跷跷板,不是偏向你,就是偏向我,要达到平衡,何其难。

江亦欣思考良久,对沈晨旭说:“不要伤害安安。”

六个字,却囊括千言万语。

之后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不好的气氛维持了没多久,顾蕾又敲门进来,探头说:“亦欣姐,有你电话,是你哥哥,声音好好听哦。”

江亦欣皱眉,这个江亦林真是没完没了:“说我不在。”

“恐怕没办法啦,你哥哥说,若是你不在,他就要亲自上来了。何况……我刚刚已经说你在的……”顾蕾在江亦欣的瞪视下,越说越小声,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可是,那是亦欣姐的哥哥嘛,她要防着做什么。顾蕾想不通。

已经被顾蕾出卖,江亦欣无法,只得跟着出去接电话,临走时又望了沈晨旭一眼。其实她想说的不仅仅是朱安安的事情,还有跟“九州”签约的内幕。梁跃然告诉她,这是温其九直接指派下的任务,也就是说,合作意向只是个幌子,难道说沈晨旭和温其九早就有了协议?

江亦欣不愿意捅破这一层纸,一旦见光,势必要牵出她和温其九的不愉快。她和沈晨旭之间也必定有隔阂。

目前这种状态还算不错,那就暂且先这样吧。

接起搁置在桌面上的话机,江亦欣毫无感情的问:“有事?”

“我在你公司楼下,下来一趟,有事找你。”江亦林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江亦欣自嫁人后,愈来愈出息了,居然给他摆谱?心中烦闷,口气自然好不了。

江亦欣深呼一口,凭什么他让自己下去,她就得乖乖的听话。又不是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在忙,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

江亦林可能觉察到刚才态度不太好,所以江亦欣不愿意见他。想到此行目的,便放软了语气:“亦欣,哥哥找你有事,下来一会儿,不会耽误工作的。”

他们公职人员就这么闲么,总是在上班时间找她。陈彦和如此,江亦林也是如此。都是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随便招招手,她便要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不是快要午餐时间了吗?再忙也得吃饭,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下班时间如果不下来,我就上去了。”见那头沉默,江亦林软硬兼施。

她不是怕江亦林找来,而是兄妹俩闹起来,届时不光彩的是江亦林。

江亦欣不是笨蛋,昨天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天江亦林就找上门来,其间意思,不用想也明白的。

家丑不能外扬,江亦婉可以无耻的不顾江家的脸面,她却不行。跟李云打了招呼,于是就下了楼。

江亦林果然就大刺刺的站在他们大堂的中间,江亦欣跟他到了附近的咖啡馆。江亦林要了个简易的套餐,问江亦欣要什么。

这是“鸿门宴”,江亦欣哪里吃得下饭,叫了一杯果汁,宁可一会儿回公司吃泡面。

江亦欣到底吃不吃饭不在他的管辖范围,江亦林只要达到此行的目的,其他都是其次。

拿出一个蓝色的绒盒子,推到江亦欣面前:“这是给你的结婚礼物,本来想放到你婚礼那天再给,转念一想,那天必定很忙,我就不给你添乱。一直想找机会,可你总是不回家,今天正好来这边办事,索性给你带来了。”

江亦欣吸了一口果汁,垂着脑袋,暗暗觉得好笑,这个蹩脚的理由,陈彦和已经用过了。同一件骗人的勾当,第一个骗子做了叫聪明,第二个骗子模仿做,就是笨蛋。

江亦林显然是后者。

绒盒里能装什么,无疑是珠宝首饰。这些东西,都不是江亦欣的热衷之物,反是江亦婉对此类趋之若鹜。

顾玫宜和江亦林似乎有一个通病,喜欢拿江亦婉的喜好来由此及彼的推理到她身上。

江亦欣把盒子退了回去:“哥哥,礼物不必了,你是兄长,没必要做这些虚礼。我用不上这些,好东西不能只锁在抽屉里,你给了我等于将它‘打入冷宫’,给用得上的人更实在。”

说到底,江家都是公职人员,工资福利再好,也有限。尽管没有打开,江亦欣也知道,要么不送,若送必定是好的,这是江亦林的风格。恐怕这套东西得花去他一两年的积蓄也不一定。

江亦林面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沉着气,把东西又退了过来:“给你就拿着,我做哥哥的给妹妹买件东西,推三阻四做什么。”

咖啡馆里摆着鲜花,量还挺多,江亦欣有轻微的花粉过敏,鼻子痒痒,打了个大喷嚏,正当是江亦林说出那话的时候。

江亦林阴下了脸,隐忍不发,始终记着自己的有要务在身。

江亦欣想笑,又强忍住了:“哥哥,你有话不如直说。”趁她还愿意叫他一声哥哥,还尚留了一丝忍耐的时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夏日午休的时间很长,可她不愿意浪费在江亦林掩耳盗铃的关心上。

他终于目光直视她,带着忐忑,斟酌再三开了口:“婉婉在我们家二十几年了,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我非常清楚。说出来的话不中听,但绝对没有做坏事的胆。”

哦~原来是做说客来了。跟江亦欣所猜的相去不远。可,关她什么事?

撕心裂肺嚷着“恨”的人,貌似不是她吧?

江亦欣此刻异常平静,问:“然后呢?”

“我们家存在的矛盾再多,也是家庭内部的事情。要让外人来揭发,指点,这事如果让爷爷、爸爸知道,他们该有多伤心呀。”江亦林抓着江亦欣的弱点,江老爷子的想法她不在乎没关系,但是江为华的感受她总应该考虑吧,爸爸对她不错,江亦欣也跟父亲亲厚。

江亦林的话她回味再三,慢慢拧起了眉头,慢条斯理的说:“哥哥的意思,是我叫我婆婆去揭发婉婉?是我毁了江家的面子?还是我叫婉婉做出那丢人现眼的事情?”

江亦林呆了呆,自己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到了江亦欣那里却能衍生出那么多歪曲是非的话。

当即绷紧的面容,眼中有怒气,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教训道:“婉婉有错,也不是什么大错。欣欣,你也有错,作为姐姐,你什么时候有过姐姐的样子,对着妹妹永远冷面冷心,你若对她好,她何至于这样对你。什么都是相互的,一味怪责别人,怎么不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江亦欣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在这里浪费时间。

冷笑,加重了语气:“你说的对,万事皆有缘起。那么敢问,我什么时候做过坑害婉婉的事情,又什么时候跟她争过什么东西?你说我对她冷面冷心,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妹妹是怎么对我的。哥哥,不要以为我不说,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当作事情没有发生过。若要说江亦婉为什么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是你,你的包庇和纵然才酿制如今性格扭曲,心理不健全的江亦婉!”

一连串说这么多,肺活量再好都略微的气喘,深呼一口气,江亦欣嘲讽道:“拜托了,哥哥,不要这么阿Q精神好不好?”

是非不分,自欺欺人,碰上江亦婉的事情就完全没了思想和判断,真是可笑至极。

江亦林张嘴想辩驳,却感到胸口好似卡了一根鸡骨头,上不去下不来,堵得慌,疼得很。

甚至,此前来要说的话都还未开口,江亦欣已经把他的后路堵死了。奇异的,江亦林对她的话,没有一句能反驳。

“如果是要算账的话,不妨我们一件一件的慢慢算。我刚来的第一年,妈妈因为我不穿她买的衣服而不开心。可我为什么有漂亮衣服不穿呢?因为每一件衣服的线头都是月兑开的,趁我去学校的时候,她装病在家,进我房间剪的。我找阿姨要了针线补上,她就把我的衣服撕成了布条。那时候我跟妈妈说,婉婉剪了我的衣服。哥哥,你是怎么抢白的?你说,因为我讨厌婉婉,更不喜欢和婉婉穿姐妹装,所以拿衣服撒气,这是你亲眼看见的。”

江亦林一怔,恍惚间好似真的有这么一件事。他却记不甚清了。

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不记得了,江亦欣笑:“国人永远记得南京大屠杀的耻辱和痛苦,小日本却把它仅当作小小的战争惨剧。为什么?因为我们感受到了切肤之痛,而他们无关痛痒。当然,我的痛苦无法跟国仇家恨上升到一个高度,但原理是一样的。那个时候你们是强者,受欺负的是我。你们胜利了,自然不会体味到我的难过。同样是妹妹,厚此薄彼的事情,你干起来似乎特别的得心应手。”

江亦林想了再想,确实记不起有这样的事情,回了一句:“亦欣,你不能因为讨厌婉婉就编造这些出来,甚至拖我下水。你的臆想有些过分了。”

江亦欣气极反笑:“高中的时候我们在校吃饭,每个人每个月六百元伙食费。领钱的当天晚上,江亦婉趁我洗澡的时候进了房间拿走了四百。等我追去,她却说没拿。你知道那钱怎么花了吗?那个周末,你们俩去了游乐场疯了一天,我去为此缩食了一个月。”

江亦婉信誓旦旦的说没拿,她也找不到,能怎么办?

“我为什么会知道她拿着我吃饭的钱的怎么花的?”江亦欣看着江亦林质疑的神情,面色铁青,“因为周日当晚,她拿着你们去玩儿的照片跟我炫耀,还对我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江亦林仿佛确实记得高中的某段时间,江亦欣瘦的厉害。他们都以为只是她读书太辛苦……不想是这个原因。高中时期,因为有夜自习,所以中餐和晚餐都是在学校解决。

两百块……江亦林很难想像怎么撑过一个月,那时候的学校食堂的一餐饭最便宜是八块钱。这些钱,半个月都撑不过。他们高中还有个特别变态的规定,学生必须在食堂用餐,禁止在学校附近的餐馆或小店吃饭,美其名曰,学校食堂干净,食物健康。

“那后来……”江亦林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艰涩,开口困难。

江家对小辈的零花钱控制的很紧,除去吃饭和零食,能省下四五十块就不错了。那会儿正是江亦林的生日,江亦婉说他省吃俭用存了一些钱,要请哥哥到游乐场去庆生。

娇憨憨的对江亦林说:“哥哥,这可是我省吃俭用了好几个月才存下来的呢。”

江亦林那时候觉得,江亦婉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他们没有血缘,她却永远想着他,知道他生日要让他开心一回。懵懂的少年,此时心里盈满感动。

江亦林本就喜欢这个漂亮如女圭女圭的妹妹,江亦欣虽然也漂亮,但是她漂亮的太有距离感,又不会打扮,自然没有婉婉来的可人,令人动心。

“后来?”江亦欣轻哧一声,“每天早上我为什么要在未到学校的那个路口下车?弄堂口有一家包子店,那里的馒头一块五两个,配上榨菜丝一块钱一包,我过了一个月。值得欣慰的是,月底还有六十块剩,比吃食堂省下的多。”

江亦林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样的心酸他体会不到,但看到江亦欣眼中熊熊燃烧的恨意,他就莫名的心虚。

“亦欣,你应该跟我们说。我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无心之举……”江亦林苍白的辩解。

“是,你轻飘飘的一句‘无心之举’,就可以扭转你们的过错。而我所受的,难道就是理所应当?”江亦欣从未像此刻这般气愤到低吼,“你们一个一个都是自私鬼,永远只会为自己所做的推卸责任。没有担当,没有原则。”

“亦欣,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我们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无意做了让你感觉到受伤的事情。你不能揪着我们的无心之过,痛恨我们一辈子。”江亦林把餐盒推到一边,继续说,“一家人有什么话应该坦率直白的说出来,藏着掖着谁能知道你的心里的小心思。你的想法太多,又敏感,我们这些年也是小心翼翼与你相处,就怕你又闹着回养父母家。”

“哦,坦率直言?”江亦欣挑了挑眉,“哥哥,为什么你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十分好笑呢?我对妈妈坦率直言,说了江亦婉剪碎我的衣服,妈妈指责我心胸狭隘,不容养女。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就变成了我的错。我对爷爷说,江亦婉拿了我的钱,爷爷说我撒谎,就算丢钱也不用诬陷别人,作为惩罚,就应该让我尝尝没有钱的滋味,叫我不要忘了供我吃供我穿的是江家,没有你们,我什么都不是。”

江亦欣摊了摊手:“你瞧,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你们是圣人,你们宽大无私,对我这样一个小人还包容宽恕,我真心应该感谢你们,真的。”

“够了,你说婉婉的过错,我能理解。但是,子不言父之过。你身为江家的孙女、女儿,这样变相指责爷爷和妈妈,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们养育了你这么多年,养育之恩大于天,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江亦林梗着脖子僵硬的阻拦了江亦欣的所有话,他试图扭转一下局面,让自己成为主导方。

“啧啧,做得出,却容不得人说。”

江亦欣半是嘲弄半是轻蔑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他,江亦林紧握拳头,咯咯作响。

“哦,哥哥,你知道高中的时候,温其九为什么要揍你吗?”江亦欣说,“一个外人尚且看不过眼你们的做法,你又指望我这个‘受害者’能多么宽大的原谅你们呢。”

“好好好,你是彻底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了。现在你有了靠山,就想着要报复家里了?江亦欣,你真可怕,你是魔鬼。婉婉再不好,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当初要把你找回来,真是错误的决定。今天,我就代表爷爷做一回主,从此你就不是江家的人了,跟着你的博西过日子去吧。”

江亦林“嚯得”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要离开。

江亦欣确实好整以暇的悠然喝着果汁,淡然说:“哥哥,说了这么多,今天就是为了来找我吵架的?”

江亦林感觉自己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想起自己的目的,懊悔不已。可是,现在这情形多么尴尬,话都已经放出去了……

看着江亦欣似乎不计较他刚才的重话,江亦林忐忑的心又悄然收了起来,坐回了位置沉默了一会儿,对江亦欣说:“刚才是我冲动了,我跟你道歉。关于婉婉的事情,希望你能出面跟岑小姐和陈主任道个歉,她是无心的,何况他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你若是不喜欢这套首饰,就把它送给岑小姐,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江亦欣懵了,他是吃定了她不喜欢首饰,一直打得算盘就是把东西送给岑瑾呀。

这是要无耻到怎样的一种程度,才能做出如此没有羞耻感的事情来?

江亦欣深呼一口气,说:“哥哥,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下次在找人理论前,先看看自己站不站得住一个‘理’字。求人帮助也是一样,也得反思反思自己是否有脸面来说。”

一句话,说的江亦林脸色怌变。江亦欣就在他的瞪视中,离开了咖啡馆。离开时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背脊挺得特别直……

江亦欣觉得多年的隐忍,似乎只为了这一刻的痛快,可是痛快过后,为什么她觉得如此悲哀呢……

------题外话------

欣欣爆发,像一只小狮子,哈哈~

谢谢红梅花开,sissi0623,yhxh三位姑娘给的票票~开心的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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