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妻初养成 第137章【手打VIP】

作者 : 沧海明珠

是的,叶敬淳发现龚夫人不贞之后没有急着把事情挑明,等的就是今天

先让叶逸风顺利的加入叶家的基业,让凭着个人的实力可以掌控至少十分之一的股儿,那样再加上镇南侯这个长房所持有的四成股儿,那叶逸风就可以掌控半个叶家

剩下的五成股儿有成握在叶敬源的手里,剩下的两成有一成是为祭祀祖宗作用,每年的分红直接送到梁州,另一成则由叶家的闲散族人掌控这样的话,叶逸风便拥有对叶家基业的绝对掌控权

所以,那晚从锦衣华裳对面的菜馆离开之后直接去找叶逸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要镇南侯府

叶逸风然想要,之前觉得要为己的娘亲报仇,为己这二十四年来的所经受的苦难讨个说法的话,就必须把镇南侯府颠覆才行

可后来发现叶逸贤根本就不是己的亲弟弟,而是那个老妖妇同一个狗奴才的私生子,那所想的就有根本的改变从那时起,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镇南侯府,想把老妖妇她的儿子都从镇南侯府滚出去

不过,让们滚出镇南侯府很容易,但要保住镇南侯府的完整性就很难

最起码,若想让龚氏这个一品夫人下堂,那是要惊动朝廷的奸情然是让她下堂的最好理由,可那样的话,镇南侯府的颜面不保,一个败落得遭人唾弃的镇南侯府叶逸风要来也没什用处况且,那样的话,父亲叶敬淳颜面扫地,叶逸风脸上也没什光彩

况且还有龚家

龚家虽然门庭不高,家族也不繁盛,但好歹老太医是个品的太医院院正而且为人十分圆滑,医道也还可以宫里的各位娘娘们对也都不错

所以这事儿还得精心打算,才能万全

于是叶敬淳便从胡青海那里下手,先把龚氏的阵脚彻底的打乱让她有走投无路的感觉之后,再从宋瑞一家人身上下手

如此两面夹击,再出一记重拳龚家那两只老狐狸肯定会主动找上门来

这样,叶敬淳便可以关门审贼,有宋瑞家的这个狗奴才在一旁作证,再加上个丫头,不怕龚氏抵赖

叶禄一带着宋瑞的儿子宋一勋进来,龚夫人就傻傻的愣住

宋瑞家的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忙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拉着己的儿子连声问道:“不是叫离开京城怎还不走,怎还不走个孽障怎这不听话呢

宋一勋今年十九岁,从娇生惯养的很不成器昨天原本是要听老子娘的话悄悄地出城去躲一躲的,无奈镇南侯府的侍卫很是麻利,姓李都没收拾好呢,人家便把给带走想着要叫嚷喊人,人家根本没给机会,一掌打在的脖颈上,便昏死过去人事儿不知

等一醒过来,发现己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豆大的一盏油灯下,还有一个人坐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头上裹着白纱布,纱布上还透出一片血迹,不是被己打得半死还抢人家盘缠的客商是谁

宋一勋还以为绑架己的人是这客商呢,醒来后便要上去对着人家耍狠的

结果刚一站起来,边有人从暗影里说话,倒把的魂七魄给吓飞大半儿

一个晚上没吃没喝没睡,这会儿又被提溜到这个冰冷的屋子里来,一见着宋瑞家的,宋一勋便哇的一声哭起来,抱着娘连声的嚷嚷:“娘啊,娘啊,救救啊,不想死,不想死啊……还没娶媳妇呢,怎能死呢,老宋家的根儿总得传下去啊,啊啊啊——娘啊……

宋瑞家的被她儿子这一哭一闹,立刻没主意,忙拍着儿子的后背叹道:“宝儿啊,放心,娘救,娘一定会救的……这畜生啊要娘操碎心咯……

叶敬淳早就烦,抬头对叶禄使个眼色,叶禄便上前去一把拉开宋瑞家的,生气的说道:“干什这是这里是们娘抱头痛哭诉说母子深情的地方赶紧的把侯爷要问的事情说明白咯,不然的话立刻送刑部衙门,什事儿都交给刑部的老爷们去审去可告诉,们手里掌握的可不只是打伤人这一件事情做的那些混账事儿多,随便弄出一两件来,就够要在刑部的大牢里呆一辈子的

宋瑞家的赶紧的回过身去跪在地上给叶敬淳磕头,连声说道:“侯爷问吧,只要奴才知道的,奴才绝对都跟侯爷讲实话只求侯爷放过奴才的儿子,还呢,不懂事儿,什都不知道啊……

叶敬淳眉头紧锁,抬头吩咐叶禄:“们都去外边候着,叫时再进来

叶禄忙答应一个‘是’,一摆手,带着侍卫那个客商出去

宋瑞家的回头看看己的儿子,心想有些事情还是别让己儿子知道的好己这回恐怕是难逃一死,若是儿子听这些事情,纵然不死,恐怕也得是个残废镇南侯府能容许那些事情传出去又转身来求道:“侯爷凯恩,奴才求求您,让奴才的儿子也出去吧,奴才肯定会说实话,就不要让在这里搅合

叶敬淳冷笑:“倒是明白说着,便叫住刚走到门口的叶禄,“把那兔崽子也带下去吧

叶禄躬身答应,回过神来抬手这宋一勋出去,宋一勋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叫娘:“娘,好好求求侯爷,求侯爷饶过这次吧,回头都改,好好地给府里当差

叶禄哪里还让再啰嗦下去,手上猛然一用力,喝道:“赶紧的给滚出去吧,哪儿那多废话说完,又推一把,把退个趔趄几步跑下台阶,又反手把屋门带上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木香连翘还有葛花个丫头终于明白过来是发生什事情

葛花还好,平日里不怎服侍出门木香是龚夫人之前最得宠的丫头,她连翘两个基本都是轮流服侍着出门的而且她们两个在外边也早有相好的,木香更是因为之前犯错被龚夫人名义上撵出去,实际上是跟外边的相好的一起厮混去

木香连翘二人想到己平日的所作所为,一时心惊肉跳,跪都跪不住,直接瘫软到地上

叶敬淳让叶禄等人出去,便是摆明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

宋瑞家的很有些聪明,哭着叫着支走己的儿子,给留一条生路然后抬起衣袖擦擦眼泪,跪在地上转身给床上的龚氏磕个头,哽咽道:“太太,奴才对不起奴才从十岁那年被老爷子买到府上便跟着您,到今天算起来已经十年这十年来太太对奴才恩重如山,今日是奴才对不住您等到九泉之下,奴才再尽心尽力服侍太太,以赎今日之罪

龚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宋瑞家的手哆嗦半日,终究颓然的放下去,靠在她母亲的怀里闭上眼睛

冯老夫人见女儿被气得几乎晕厥过去,便愤怒的指着宋瑞家的骂道:“人家养条狗还知道护着主子呢,倒好,主子还没死呢,就胡说八道起来这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今儿若是敢胡说八道一个字,定叫全家都不得好死

宋瑞家的此时如何不明白,冯老夫人镇南侯两个人谁更厉害一些,谁更能让她全家人生不如死她惨然一笑,说道:“老夫人,不要骂奴才,奴才也是逼不得已为太太可以什都不顾,奴才也是人,为的儿子,然也顾不得许多说着,她便转向叶敬淳,又恭敬的磕个头,说道:“奴才今日把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明侯爷奴才不求能活着出这屋门口,奴才只求侯爷答应奴才,能抱住奴才的儿子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奴才九泉之下也感激侯爷的大恩大德

叶敬淳冷哼:“那要看这一五一十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宋瑞家的惨笑一声,不敢再辩驳什,只道:“侯爷要知道什,请只管问吧

叶敬淳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手猛然攥成拳头,抬手砰地一声敲在桌面上,那张原本好好地木桌便晃晃,哗啦一声被挤碎一角,桌子腿儿一下子段成几截,桌子歪歪,却依然没有倒下

宋瑞家的几个丫头吓得立刻保住头缩着身子往后躲,等没动静才放开双手,魂飞魄散的看着地上的碎木屑,失声求饶

龚太医也吓出一身冷汗,毕竟叶敬淳是一员武将,此时关起门来动手,恐怕屋子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够划拉的,于是想先声夺人,上前怒道:“叶敬淳不要欺人太甚这样子,分明是屈打成招,眼里还有王法

叶敬淳冷冷的瞪过去,反问:“看见对她们动一根手指头什是屈打成招,龚太医要想想清楚在说话

“龚太医花白的胡子又翘起来,却指着叶敬淳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叶敬淳却不理,只看向宋瑞家的,冷声喝道:“说

宋瑞家的哪里还敢再多问,只战战兢兢地从头说起:“奴才随太太一起到的镇南侯府,第一年里,奴才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并没有做对不起侯爷的事情,也未敢伤害过镇南侯府的一丝利益……

叶敬淳鹰隼一样的双眸微微虚起,冷声道:“直接说,逸风的娘是怎死的

宋瑞家的身子一僵,立刻低下头去,刚一迟疑,叶敬淳便冷声喝道:“是想尝尝刑部大牢里那些刑具的滋味

宋瑞家的忙道:“不不……奴才说,柳姨娘的事情不是奴才办的,但奴才也知道其中的一点内情是太太叫人从外边弄断肠散来掺进蒸发糕的水里,大少爷周岁宴上,柳姨娘替大少爷吃一块发糕,到晚上便暴病身亡……

叶敬淳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刺痛,居然是把毒放在发糕里如此说来,这阴毒的女人想要毒死的并不只是柳氏而是她们母子二人万幸的是叶逸风那天哭闹不止,什都不肯吃,所以才躲过一劫

之前叶敬淳也怀疑过是龚氏下毒,可是当时龚氏抱着逸风哭的满脸是泪,一口一个可怜的孩子全然是一副慈母的模样,叶敬淳心痛之下,根本没来得及去怀疑这女人

今日原本想问的不是此事,却不料被宋瑞家的说出来,一时间心里愤怒不已,转头看向床上相拥的那对母女,冷声问道:“这件事情,可有什话说

龚氏咬着牙看一眼宋瑞家的,恨不得一口咬死这狗奴才只可惜此时她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连话都说的没有底气:“这……贱人……血口……喷……人

冯老夫人立刻接着咒骂:“这狗奴才满嘴胡说八道那柳氏不过是个妾,女儿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进的侯府的门犯得上跟一个妾室一般计较杀人这种事情是要人证物证的,就凭着贱人一张嘴,就要坐实这杀人的罪名真是岂有此理

叶敬淳冷冷的哼一声,问宋瑞家的:“说没有经手,可却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她不可能亲去下毒,倒是说说,当初下毒之人是谁

宋瑞家的咬咬嘴唇,回头看一眼龚氏冰冷的眼神,低头说道:“是罗姨娘动的手,太太当时把东西交给她

罗氏跟宋瑞家的一样,都是龚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只是她长得俊俏,言谈举止又温婉,当初龚夫人便看好她用来笼络叶敬淳,来替代柳氏的位置此事由她出手,合情合理

叶敬淳心中冷笑,想不到今天这无心之举,却能把当年的这一宗冤案给审出来怪不得逸风这些年来都在怪己,原来这事儿想要查明白,竟是如此的简单

想到这个,叶敬淳忍不住叹口气,心中默默的祈祷柳氏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己

只是片刻的悲伤,叶敬淳毕竟是个见惯生死的血性之人,当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之前的冷冽下巴微微一抬,扬声唤道:“叶禄

老管家赶紧的应声而入:“奴才在

“亲去把罗氏给带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跟过来,只叫她一人来此

叶禄答应着出门去,叶敬淳则说道:“继续吧,这件事情待会儿罗氏来就知道实情,这才不过是进门一年后的事情呢算算在们家做主母这二十多年,恐怕精彩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吧

宋瑞家的答应一声,继续说道:“柳姨娘死后,太太越发不喜欢大少爷可是有老太太在,大少爷身边的嬷嬷又都是老太太亲挑选的,所以太太也只能忍后来老太太去世,大少爷那年是五岁还是六岁来着……太太弄一种泻药来,悄悄地给奴才,叫奴才瞅个机会放在大少爷的饭菜里奴才被糊涂脂油蒙心,便趁着老太太丧事上各处都忙乱不堪,悄悄地把事儿给办大少爷吃那饭菜,果然又吐又泄,因为老太太的丧事尚未料理,大少爷的女乃妈子说要去请太医,太太没准,只以此为借口把女乃妈子给打发出去又挑两个心月复的人去服侍大少爷可是大少爷福大命大,又险险的躲过此劫,但从那以后,大少爷便基本不吃家里的饭菜经常己跑去厨房找吃的,口味也很不定性有时候只吃甜的,下次又只吃咸的,在下次又只吃辣的哪怕辣的鼻涕眼泪直流,也不肯吃别的东西口味不定,又每回都去厨房己找吃的,所以们便再也没什机会下手……

这边宋瑞家的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叶敬淳的脸确是越来越难看,简直是黑如锅底

叶禄奉命去罗氏的院里去找她,谁知到那里婆子去说姨娘不在,去四姑娘那里叶禄心道这个罗姨娘还真是不叫人省心,这个时候她倒是蹦跶起来于是只好去四姑娘蝶舞的院子里去找

原本蝶舞住在龚夫人的屋子后面的院里,鸾音,莺歌姐妹个分别住在正屋东西厢房如今鸾音被赶去城外的家庙里念经去,莺歌被苏夫人接去西府,那院子里便只剩下蝶舞一人

罗氏过去找蝶舞说话,丫头婆子们便散在院子里各处的角落里偷懒磨牙

叶禄进来后见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儿,便咳嗽一声提高嗓子问句:“姨女乃女乃在这里呢

内宅院里冷不防来个男人,可把躲在角落里的婆子们给吓一跳,一个个儿忙蹦出来看时,却见是大管家叶禄,于是拍着胸脯跟叶禄开玩笑,七嘴八舌的说道:“哎呦呦,当时谁来呢,可吓的们半死原来是大管家呀

“就是,还说谁这没长眼,敢往姑娘的院子里混钻呢

“大管家来咱们这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们的月例银子也该发吧,太太生病,家里连个主事儿的人都没有,今儿是腊八节,咱们家里也这冷清清的没个生气儿

“就是,大管家,们还等着月例银子过年呢,赶紧的想办法跟侯爷提一提,不管怎样先把们的钱放下来吧

叶禄被这五六个婆子给弄得聒噪不堪,不耐烦的摆手说道:“一个个儿都给收敛着点儿,上头主子们有事儿,们在不把身上的皮绷紧,心过不年

婆子们听这话,一个个儿的都面露鄙夷之色,不屑的说道:“们是服侍姑娘的,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到的,哪里会惹到上头的主子们大管家别在这里吓唬人们姑娘还呢,哪里禁得起这般吓唬

“就是,得得姨女乃女乃在里面同们姑娘说话儿呢,您老是进去呢,还是请姨女乃女乃出来

叶禄想想,觉得此事终不能让四姑娘知道太多,便说:“们赶紧的进去回话,说侯爷叫姨女乃女乃过去说话儿呢抓紧点儿,别让侯爷等急

婆子们一听便哄得笑起来,更有大胆儿的捂着嘴巴笑道:“昨儿太太才病,今儿侯爷就想起咱们姨女乃女乃来,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叶禄瞪眼:“哪儿那多废话这张嘴再这胡说八道的,心命儿丢都没处儿喊冤去

众人见叶禄真的急,一个个忙收玩笑之色,有人进去回话,其人便躲开去

罗氏然知道己的好日子不多,所以才早早的过来找蝶舞商量,尽量把己想说的话都告诉她,备不住那一会儿己就被侯爷叫去就再也回不来

所以她一早便把己这些年来积攒的细软全都收拾抱到蝶舞这边来,又细细的跟她说一个多时辰的话最后轻叹道:“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一定要记住昨晚上外边的人进来找宋瑞家的回话,因宋瑞家的太太都被侯爷关起来,所以那人只好把事情告诉钦天监前些日子给大哥锦瑟那丫头合八字,曾说几句很莫名其妙的话……罗氏压低声音在蝶舞的耳边把听到的学一遍,之后又再叮嘱蝶舞:“可别觉得这件事情跟没关系,要知道这话儿若是放出去,锦瑟那个死丫头就很难进咱们镇南侯府的大门这侯府里,只要她不进来,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些若是她真的成的大嫂,那将来的日子可艰难

蝶舞此时已经意识到罗氏的最终用意,便依依不舍的靠在她的怀里,掉着眼泪说道:“姨娘今儿怎跟说这多用不着的话这眼看着就快过年,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些不吉利的烦心话

罗氏搂着己的女儿,想着己说不定就要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眼泪便一下子涌上来,哭着说道:“好姑娘,也是姨娘不争气,只是也没办法本来就是太太带过来的奴才,平日里若不为太太办事儿,咱们两个也到不今天以后若是姨娘不在,一定要好好地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地活下去看看大哥,就知道苦尽甘来的道理

蝶舞立刻呜呜的哭起来,搂着罗氏的腰不放手

外边的婆子一进门看见她们两个抱在一起哭,便吓一跳,忙上来劝道:“姨女乃女乃这是做什,今儿腊八节,眼看着就要过年让姑娘哭哭啼啼的像什样子嘛

罗氏忙拿帕子擦眼泪,说道:“罢罢,原本是的不是说话着不着两的,让姑娘伤心

婆子笑笑,上前去把蝶舞从罗氏的怀里扶出来,又转身对罗氏说道:“大管家来,在外边等姨女乃女乃呢,说侯爷叫姨女乃女乃过去说话儿呢姨女乃女乃也别哭,赶紧的收拾一下过去吧,可别让侯爷等急如今太太病着,金姨女乃女乃也不在家里家里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不等着姨女乃女乃您张罗呢您快写去吧,说不定侯爷就把管家的大事儿都交给您呢

罗氏嘲的笑笑,说道:“是个什东西,这侯府哪里轮的到来指手画脚就别嘲笑,好——走,们好生服侍姑娘吧说着,罗氏叹口气站起身来,又依依不舍的看蝶舞一眼,转身出去

蝶舞推开扶着她的婆子往前追两步,却被刚进门的女乃妈子给拦下,劝道:“姑娘,您这是怎侯爷叫咱们姨女乃女乃过去,那是好事儿啊难不成您还想着让卧虎斋里那两个狐媚子爬到咱们头上去不成

另一个婆子忙啐道:“别胡说八道的这都是些什话,能说给姑娘听

罗氏出蝶舞的屋门便看见站在抄手游廊下的叶禄,冷风中她抬手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走上前去对叶禄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侯爷有什要紧的事情,劳烦大管家亲跑这一趟

叶禄淡淡一笑,说道:“咱们做奴才的,只要主子怎吩咐,就去怎做有什劳烦不劳烦的,姨女乃女乃,请吧

罗氏然也不指望从叶禄的嘴里问出什来,于是冷笑一声,说道:“还请大总管带路

叶禄点点头转身就走,走几步却又回过头来,对跟在罗氏身后的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吩咐道:“侯爷说,只叫姨女乃女乃一个人过去,们就不用跟

丫头婆子都站住脚步,却看着罗氏的脸色

罗氏倒是大方的很,只对她们笑笑,说道:“们都回去吧

叶禄看着那四个人转身往罗姨娘居住的院走去,方抬手对罗氏说道:“姨女乃女乃,请吧

罗氏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说道:“大管家请

叶禄带着罗氏到叶敬淳那里的时候,宋瑞家的已经说得差不多

原来龚夫人是因为己头一个儿子死之后,身体境况大不如从前,刚调养一年有些起色,叶敬淳又奉朝廷之命奔赴边疆大半年的时间龚夫人心情极其郁闷,便经常回娘家去走动偶然一次回来的路上,路过己陪嫁的铺子时想进去瞅瞅,恰好遇见胡青山在里面训斥伙计

从此后龚夫人便注意上胡青海,又叫到跟前问几次话,二人便逐渐的亲密起来

叶逸风越来越不服管教,每每古怪精灵破坏龚夫人的计划,偏偏叶敬源又暗地里护着,让龚夫人无从下手二房里苏夫人逢年过节的在一起时也都对她冷嘲热讽

嫡子变成龚夫人首当其冲的问题

叶敬淳一去大半年都没有消息,龚夫人寂寞难耐,便悄悄地胡青海有来往

但因为大家子的规矩,太太身边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服侍,连晚上睡觉都有四个丫头旁边伺候茶水起夜等事,所以龚夫人想要跟胡青海做点什,总是躲不开近身服侍的这几个人

首先,龚夫人找到宋瑞家的

宋瑞家的是她的陪房丫头,因为姿色平庸,入不得叶敬淳的眼,所以嫁过来之后龚夫人给她安排一门很好的婚事宋瑞也是龚家跟过来的奴才,人长得不错,为人处世又机灵,龚夫人做主让们两个婚配,宋瑞也不敢掀起宋瑞家的相貌不好成婚后,龚夫人抬举宋瑞,叫掌管己手下所有田产春秋两季的租子,如此们两口子也算是龚夫人的嫡系心月复

龚夫人要做这样的事情,首先不能瞒着的就是宋瑞家的,而且还需要她帮忙打掩护

叶府内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不说别的,单单胡青海的身份,根本连侯府的内宅都进不而前院外书房这样的地方当差的多是厮婆子,龚夫人平日也不方便到那种地方去,就算是去,也不可能支开所有的下人单独跟在一起

宋瑞家的也只有龚夫人可以依靠,因为她她男人的饭碗都是从龚夫人这里端

一次龚夫人找宋瑞家的进来说话,把跟前的丫头都打发出去之后,隐晦的宋瑞家的说己的意思宋瑞家的心思敏捷,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初时,她也觉得很害怕,但当龚夫人说,若是一直没有嫡子,恐怕己在侯府所做的一切都不过似乎为人做嫁衣裳将来叶逸风继承家主之位后,己恐怕只有进佛堂的分

宋瑞家的当然不愿意陪着太挑进佛堂,所以便一狠心答应她

之后,宋瑞家的随便编个借口,当着家中管家的面儿说外边铺子里出点儿事情,掌柜的没办法处理,要请太太出面才能调停

龚夫人便勉强答应,带着宋瑞家的当时的两个贴身丫头,还有几个婆子去锦衣华裳

那时的丫头还不是木香等人,两个丫头随着龚夫人去锦衣华裳后,便被宋瑞家的支开去做别的,龚夫人身边只有宋瑞家的一人服侍

有她做掩护,事情顺利许多

但因想着事情不可能一次就成,回来后龚夫人便叫宋瑞家的想办法把两个丫头都绑到一起宋瑞家的也真是有办法,居然出去胡青海商议着,找两个俊俏的厮来把两个丫头给睡

还演一次捉奸在床的把戏然后连哄带骗外加吓唬,丫头然顾忌名节性命,从此后再不敢乱说

之后龚夫人个把月便寻由头出去一趟,或者去寺里上香,或者去别的铺子勘察,但不管去哪里,回来总会在锦衣华裳停一停有时候是渴要进去喝杯茶水,有时候是要去瞧瞧绸缎布匹,总之每次都有合适的理由

后来龚夫人终于有身孕,但叶敬淳却没在家

当时她心中极其忐忑,想着是不是该想办法先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犹豫不决的好几天,最终她都把坠胎药买来,朝中却忽然传来消息,说叶将军凯旋归来,已经被皇上追封为一等镇南大将军

整个叶府都沸腾起来,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准备迎接大将军凯旋归来叶老太太也很是高兴,对龚夫人的态度也有所好转

而最高兴的则是龚夫人

她刚刚有孕,叶敬淳就要回来如此她只要在怀孕的日子上稍微动动手脚便可以瞒天过海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父亲是太医,而她己也懂医术这样的事儿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一切都成顺理成章的事情

也大将军凯旋归来,皇上加官进爵,连叶老太太龚夫人也都提诰命的品级

一个月后,龚夫人渐渐地懒惰起来,茶饭不思

叶老太太便说请太医来给她诊治,龚夫人然不会找别的太医,而是请来己的父亲龚太医

因为龚夫人己偷偷地用压制胎动的草药,所以龚太医也没有在意,只诊出己的女儿有身孕,也没来得及多想,便乐滋滋的给女儿开保胎的汤药,叮嘱她不可随意走动,一定要万万心等语便走

儿子加官进爵,媳妇又有身孕叶老太太终于高兴起来

叶敬淳也没有多想,是一员武将,边关初定,皇上极其看重的时候,家中之事全然没放在心上

后来,叶逸贤比预定的产期早两个月,家中人都惊奇这位少爷等不及,急急忙忙的出来给老太太请安叶老太太看着粉团儿似的孙子,笑的合不拢嘴,一叠声的说道:“这孙子是有福气的,都说七活八不活,倒是好,正好七个月就来将来必成大事所以老太太给这个孙子亲取名字,名叫‘贤’

有叶逸贤之后,龚夫人的地位在叶家终于稳固下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伺候老太太,调理家事

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叶逸贤已经可以满屋子跑,叶敬淳又要奉旨出征,龚夫人替收拾行装之时,偶然间一回头看见儿子的脸,一下子想起胡青海来

此时胡青海已经不比从前,借着一次七皇子偶遇的机会,牢牢地把握时机,通过进一步再进一步的巩固,建立己的关系网,把龚夫人交给的锦衣华裳绸缎铺子扩大一倍也凭着己的本事定一门亲事

但龚夫人却有些舍不得胡青海也不想就此断二人一拍即合,便又回到之前

起初的时候,胡青海不知道龚夫人生下的孩子是的

还是叶逸贤十二岁生日那次,老太太叫家人带着去家庙里上香,在城门口恰好胡青海偶遇,胡青海远远地看见骑在枣红马上被十几个家丁围护着趾高气昂贵气无比的公子时,心头狂跳,就好像时候的梦境里看见一个发达的己面对面的走来一样

全身的血液如火一样沸腾,当晚便把宋瑞家的叫来,设法灌醉,从她的嘴里翘出事实

之后,胡青海便拿着此事要挟龚夫人,而龚夫人也借此来辖制胡青海两个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便再也切不断

罗氏进门的时候,宋瑞家的已经说到最后

屋子里一片死寂,叶敬淳沉重的呼气声清晰可辨

起初的时候,龚太医冯老夫人还连声的骂宋瑞家的胡说八道但到后来,们也只剩下吃惊慌张的份,再也说不出什话来

罗氏进来后,上前跪倒给叶敬淳磕头,打破屋子里的沉寂

叶敬淳重重的出一口气,却不理会罗氏怎样,只冷声对龚老太医说道:“们还有什要说的

龚老太医死也没想到己精心培养的女儿居然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若说只是逼死一个柳氏,那完全可以替女儿辩解,毕竟身为正室夫人,别说是暗中做手脚,就是名正言顺的把妾室打发出去,也没有什大不的

古以来,妾通买卖,等于主人家的私有财产而且后院之中的事情来都是主母做主二十多年前的烂事儿今天翻出来,根本不足为道

可是,与人私通,并生下一子且此子以嫡子的身份长到今天一十四岁这样的事情无论发生在谁家,这都是欺天灭祖的大罪

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休出家门就能罢休的这个是必须得把她奸夫以及私生子滚在一起浸猪笼才说得过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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