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妻初养成 第115章【手打更新VIP】

作者 : 沧海明珠

玉花穗记得曾经有个名人说过那一句话,恋爱是想一个人的心,婚姻是拴一个人的心,爱情是吞一个人的心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己对于杜玉昭到底只是恋爱呢,还是拥有一段爱情

她渴望吞掉的整个身心,可每次靠近的时候,她却觉得己只是想靠在的身边,靠在离的心最近的位置而已

拴住一个人太累,她是一个渴望由的女孩子,并不希望把谁拴在身边,同时也不需要谁把己拴在的身边

她只是需要有那一个人,可以在她孤单寂寞的时候带她去屋顶喝酒,可以在她寒冷的时候给一个温暖的怀抱

人生漫长而孤寂,有一个人可以给她需要的,那就是她的知己

至于其它,有时候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想那多

什海枯石烂的誓言,什天长地久的承诺那些都是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前生今世她都不曾想到过去拥有

花未全开,月未圆这是人间最好的境界,花一旦全开,马上就要凋谢,月一旦全圆,马上就要缺损而未全开未全圆,仍使的心有所期待,有所憧憬

那玉花穗至于杜玉昭,便是这样一个存在

她总是若即若离,有时候什都不在乎,可以眼看着跟别的女子调笑她都能进来插科打诨可有时候,她又气的要命,即便是对旁人的一个眼神,她都受不,要跟闹半天的别扭

不知道这朵花何时能够尽情的开放,也不知道她这轮月亮何时能为圆满

是一直期待着呢,用尽各种办法来试着去催促,去督导

可惜总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就像此时此刻,分明她在咬牙切齿的骂,诅咒可当一出现时,她眼神里的喜悦哀怨夹杂着些许的不安,便如一只蠢蠢欲动的兽挑拨着的情怀

拥她入怀,抱着她冰冷的身子,她咬牙切齿中却带着几分娇痴:“想想死怕不是想的想不起是谁来吧

杜玉昭低声一笑,在她的耳边说道:“就是想不起来己是谁,也会记得花穗儿,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有机会会证明给看的

玉花穗偎依在温暖的怀里冷哼:“就等证明给看之后再说吧

二人都是无心之言,却不知道几天之后却是一语成谶

这日原本是叶逸风请六王爷品茶赏梅以报答为己撇清那些流言蜚语的事情,不想却成半个谢媒宴杜玉昭被叶逸风拉去陪酒,更是对六王爷要为叶逸风锦瑟保媒而感慨不已原来是多希望六王爷能为己出头的呀可是这会儿人家已经为大哥锦瑟二人保媒,己总不能再去麻烦人家人家可是堂堂的六王爷,皇上最宠信的亲弟弟又不是官家媒婆,专门管着说媒拉纤儿的事情

不管怎说,杜玉昭都是高兴地连大哥这个千年冰山终于可以娶到己心爱的女人,那己这个风流倜傥的二少爷然也不会落在后面

六王爷走的时候已经有七八分醉意,因为是偶然兴起,所以出门的时候并没待多少人服侍,这会儿要走时,叶逸风不放心,要派人护送,杜玉昭当时便拍着胸脯说道:“大哥放心,亲护送王爷回府

叶逸风今日破天荒的喝半坛子酒,比杜玉昭喝的还多此时只觉得头晕脑胀,已经顾不得去想太多的事情,只知道杜玉昭的身手不错,有护送六王爷回府必然能够万无一失何况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堂堂六王爷若是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怎样,岂不成偌大的笑话

偏生玉花穗也凑热闹,说要回己家去看望父亲,要跟杜玉昭一起走

杜玉昭当时就乐开花,偷偷的把她拉到一旁低声埋怨:“早说要带回家见岳父,今儿少喝点酒啊

玉花穗抬手戳戳的胸膛,低声骂道:“少臭美,今儿回去,充其量也只能是个护卫父亲若问,会说是叶大少爷派送回去的家丁,绝不告诉就是那个该死的杜玉昭

杜玉昭趁着酒意又把她拉进怀里,使劲的往己的胸口揉两把,低声笑道:“不说,己说难道没长着嘴啊

旁边还有锦瑟正扶着叶逸风站在冷风里,六王爷已经上马车,车夫牵着马还在等

就这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玉花穗已经羞怒至极,张口在的胸口上狠狠地咬一下,趁着痛呼失声的时候推开,转身跑去己的马车跟前,扶着玉弦的手飞快的上马车

锦瑟叶逸风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同六王爷说着客气话,二人并肩站在锦园的门口看着六王爷玉花穗各坐着马车,杜玉昭骑在马上从前头引路,带着七八个家丁旖旎离去

寒风呼啸,叶逸风的身上却有着无限的热量,抬手揽住锦瑟的肩膀,把己的狐裘大氅裹住她的半个身子,欣慰的叹道:“瑟瑟,这回总算是放心

锦瑟轻笑:“原来之前一直不放心啊

就连镇静若的冰山公子也会有不放心的时候,原来爱情的国度里真的都是忐忑不安的

看着马车渐渐地没踪影,叶逸风揽着她的肩膀转身回去,一路走着,把一半的体重都压在锦瑟的肩上,并轻轻地叹息着:“瑟瑟,说们是把成婚的日子定在年前好呢还是年后好

锦瑟听这话立刻七手八脚的把从己身上推开去:“少胡说八道的王爷不过是说要保媒,父亲还没答应呢,再说,还不到十四岁啊,就猴急的想要成婚不怕……

叶逸风被锦瑟推开去,原地晃两下把旁边服侍的丫头们吓得忙往前搀扶的时候,又准确无误的倒在锦瑟的身上,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叹道:“还那,而就要老,怎办呢……就不能迁就一下,非要等老才肯嫁给

旁边的丫头一个个儿捂着嘴巴偷偷的笑,锦瑟的脸又红又烫,只低声啐道:“喝醉就闭嘴,胡说八道什呢

终于趔趄着脚步把一个喝醉的大男人给弄进屋子里去,看着往暖榻上一歪,锦瑟抬手捏捏酸痛的肩膀长长的出口气,叹道:“看来还得多多吃饭好好长高才行,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累死

这话歧义太大,饶是沉醉即将熟睡的叶逸风听都忍不住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低声哑笑:“放心,会轻一点的,尽量不累到

“呃……锦瑟终于意识到己犯多大的错误,一时间只觉得无地容

恰好珍珠端醒酒汤来递给她,说道:“姑娘,喂大少爷喝一口吧,看喝那多酒,肯定难受极

“难受锦瑟咬牙,“看一点难受的样子都没有,这会儿且得享受着呢哼锦瑟把醒酒汤转手放在珍珠的手里,己却落荒而逃

外边冷风一吹,把她羞红的脸上滚烫的温度降低不少,她忍不住放慢脚步,想想那家伙喝多的样子,又有些不放心于是无奈的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叹道:怎办呢,为什之前没发现这人这流氓还以为是个冷面君子呢,如今看来……居然是冷面流氓啊,啊啊啊……

却说杜玉昭骑着马送六王爷回府,出锦园门前那条幽长的甬路,在街头右转进入孔雀大街,浓郁的梅香便淡几分,冷风吹过,那些挂满冰雪的树枝轻轻摇晃,雪沫子簌簌的落下来,原本扫的整洁的青石板铺就的街面上,又是一片雪白

忽一阵风过,街道上的雪沫子被卷起来,扑簌簌的吹到人的脸上,便如细的冰尖儿刺着肌肤,冷嗖嗖的疼忽然有一样的声音从一侧的树木之后传来,便如电光火闪,一道黑影形若鬼魅,疾劲带起气流锐不可挡,那疾风“唿得扑过来,只朝着玉花穗乘坐的马车扑过去

因为众护卫的防备重点都在六王爷的马车上,众人对跟在后面的玉花穗的马车都疏于防备唯有杜玉昭半醉半醒之间心头猛地一颤,一声冷喝,人已经从马上飞去,手中马鞭一扬,狠狠地抽向那道黑影

那黑影如一只巨鹰,竟在空中停顿下来,但见双腿不停的反剪,人却向后退几分,然后忽的转方向,迅雷不及掩耳直扑过去,所有的人犹未反应过来,已经听到闷钝一声,正是利器刺入皮肉,只见杜玉昭的身形晃一晃,几乎是同时有人大叫:“有刺客

跟在马车两侧的青衣侍卫皆已飞身直扑过来,但未及扑到,便有四人跌开去,腥红的血溅洒一地

玉花穗原本坐在马车里,听见动静忙掀开轿帘探出身子来看,恰好看见杜玉昭身影往后一撇,要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她便知刚才那声音是受伤,立刻觉得头晕目眩,像是有巨大的石头从头顶上压过来一样,胸口一阵窒息,几乎要昏阙过去

惊慌之中唯见黑影一闪,刺客已经落在眼前的车辕上,玉弦惊呼一声:“姐心便死命的把她往里面一拉

“花穗儿杜玉昭强忍着胸口处剧烈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疯一样朝着玉花穗的马车扑过来

酒意已醒,一身的功夫尽数回来虽然有重伤在身,但却身形极是灵巧,只一个飞跃之间,便已经挡在那黑衣刺客的身前,而且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一柄短刀,不过一尺余长,形若弯月,刀作黝黑之色,甚不起眼,那刺客已经回剑斜收,左手砰的一掌,击在冲上来的一名青衣侍卫的胸口,那青衣侍卫闷哼一声,向外跌开,而的同伴已经又斜扑过来,挡住刺客的剑锋

那刺客并不与们缠斗,剑芒一吐,竟绕过一名青衣侍卫,只听“铮一声响,剑锋正被杜玉昭的短刀挡住,杜玉昭手劲一沉,刀锋下挫,那刺客变招奇快,剑身上挑,那剑身极韧,竟弹得弯起,荡开去

刺客无心恋战,长啸一声,忽然反手抓起一名青衣侍卫,那些青衣侍卫身手敏捷,武功皆是不低,可是被这刺客似是信手一抓,竟就被抓住胸口要穴,全身酸软,再也挣动不得半分那刺客如掷儿,举起便向杜玉昭掷去,杜玉昭并不躲闪,飞起一脚,便将己的手下踢飞开去,那刺客又已连抓两人向掷去,己亦随这一掷之势,猱身扑上

杜玉昭轻轻虚起双眸,赤红着眼,冷冷的看着那刺客剑锋寒霜逼人,已经近在眉睫之间,不容多想,横刀疾挺,大喝一声,刀锋已经快如鬼魅,直插向刺客说时迟那时快,那刺客左手快如闪电,拇指食指相捏,隔空连弹弹,姿势甚为优雅好看

杜玉昭大出意外,身子猛然一震,却再也无法闪避,只觉股寒气破空而至,旋即右臂一麻,手上力气尽失,短刀再也拿捏不住,疾往下落就势左脚一扬,正正踢在刀背之上,将刀踢起,左手已经抓住刀

“玉昭玉花穗在马车里看见杜玉昭吃亏,心头更如刺一把刀一样的疼痛,她不顾玉弦的拉扯,冲出来凄厉的叫一声:“不要伤

“花穗儿进去杜玉昭怒喝一声,人已经从高空中落下来,以己的身躯挡住马车里钻出来的玉花穗,冷冷的看着站在马背上的刺客,问道:“是什人,留下姓名,或可留全尸

“哼们这等人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废话少说刺客话音未落,剑锋又如蛟龙搬卷着冷风飞雪倏然袭来杜玉昭忙挥短刀迎战

杜玉昭毕竟是受伤之人,而且伤口在胸口险要的位置,纵然没有当场毙命,但因刚才拼杀的几个来回已经牵动经脉,此时血流汩汩,已经湿透半边衣衫,再迎战时,未免落下风

玉花穗站在马车的车辕上看着叶逸风身形一顿,一道剑影晃过,倏地一下削掉一片猞猁裘大氅,厚重的皮毛衣裳哗啦啦的飞出去,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恰好露出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身子

“玉昭玉花穗竭斯底里的吼一声

“姐,快进马车里去,这样二少爷只能分神……玉弦用力的拉着玉花穗不让她跑过去,然而玉花穗已经拼尽力气,玉弦又哪里能拉的住她

只在这紧急十分,忽听一声清泠的冷喝:“风天扬相伴而来的便是一阵疾风,势如破竹,直刺那刺客的心窝

那刺客如被疾风所激,向后疾退,几个起落,已在数丈之外,一众侍卫极是沉着,立时便有数人去追赶刺客,余下人拱卫六王爷,杜玉昭原本已经重伤,又拼着命受那弹指力,此时内息失调,未及开口,气息便如翻江倒海一般

好容易压均呼吸,忽觉身上一软,怀中已经多一人:“玉昭,怎样……啊怎样啊

杜玉昭顿觉有无限的生机丹田之处慢慢的生气,忙伸出手臂拦住她,说道:“没事儿,快快叫侍卫传送信息,知会人来

便有侍卫从怀中取鸣镝射出,那鸣镝带着尖锐的啸音,愈响愈高,拔至极高处,声调突变,崩然一声脆响,爆散开来,这样的鸣镝显是特制,甚为独特不过片刻,城中亦有同样的鸣镝射起又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有大队人马汇聚到这孔雀大街来

蓝苍云从挂满积雪的树枝上飞过,身轻如燕,竟连一丝雪花都没有惊落

双脚着地,蓝苍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杜玉昭从玉花穗的怀里抢过来,伸手啪啪啪点住几处大穴,胸口处的伤口流血顿时止住大半儿

“少爷玉花穗无助又感激的看着蓝苍云,“谢谢……

蓝苍云冷冷的瞥她一眼,说道:“这是哥,救天经地义,用得着谢

彼时叶逸风刚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一个激灵从暖榻上坐起来,把守在旁边的锦瑟给吓一跳因问:“怎

叶逸风神色凝重,原本的醉意一丝也无,伸手掀去身上的锦被,翻身下榻,急匆匆的往外冲去

锦瑟忙拿的鹤氅追上去,一边给披到身上一边问道:“到底是怎,要去哪里

叶逸风一边拉着鹤氅的衣襟伸上袖子,一边焦虑的叮嘱锦瑟:“老二出事儿,要立刻去看看乖乖留在家里不要乱走动,等回来

“啊好好地,会出什事儿锦瑟十分的纳闷,这人莫不是醉糊涂

“等回来再说叶逸风抬手把锦瑟拉住己手臂的手推开,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匆匆离去留下锦瑟一个人站在风地里发呆

珍珠匆匆忙忙跟出来的时候,叶逸风已经没踪影,只有锦瑟一个人站在那里若有所思,于是她忙上前去把手里的斗篷给锦瑟披在身上,焦急的问道:“姑娘,大少爷这是去哪儿看这急匆匆的样子

锦瑟皱着眉头说道:“忽然醒过来,说二少爷有危险,就这急匆匆的去

珍珠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得长大嘴巴问道:“怎会这样啊,做个梦就知道二少爷有危险

锦瑟像是想起什似的,忙伸手拉紧斗篷对珍珠说道:“快走们赶紧的去看看说完,锦瑟也急匆匆的往门外跑出去

“啊,姑娘,慢些珍珠无奈的跺跺脚也跟出去

然锦瑟刚从书房跑到前面院门口,便见有七八个人人匆匆而来,这些人行走速度之快已经到诡异的地步,原本看着还有七八丈地之外,眨眼的功夫已经到近前为受益人见锦瑟忙躬身施礼:“回姑娘,大少爷叫等来保护姑娘安危,请姑娘回去

锦瑟皱眉问道:“发生什事情

那人忙回道:“在孔雀大街上,有风家的人袭击王爷玉姑娘的马车刺客逃走,二少爷受重伤,九城兵马已经封锁京城,姑娘请回去,现在外边不安全

“什锦瑟突闻此言,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下子懵,忙上前一步问那人,“二少爷伤的怎样王爷玉姑娘伤着

“回姑娘,幸好少爷及时赶到,王爷玉姑娘并没有受伤

“那们去哪里

“玉大人亲赶到,护送六王爷回府玉姑娘被玉大人的手下带走二少爷被少爷大少爷送去别院疗伤

“天哪……锦瑟的忍不住攥紧腰间的襦裙,喃喃的叹道,“这天子脚下,皇城之中,怎会有这样的事情是谁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在这光天之下行刺六王爷,莫不是要造反

“回姑娘,那刺客不是行刺六王爷的,据少爷说,们是冲着玉姑娘来的

“啊花穗儿姐姐一个女孩子家,怎会得罪那些刺客

“姑娘,这事儿可就不好说玉姑娘是玉大人唯一的骨肉,玉大人在扬州任知府的时候可是得罪过不少的人有些人垂死挣扎,想要买玉姑娘的命报仇,也是寻常之事姑娘请回去吧,现如今玉姑娘被玉大人接回去,已经万无一失,大少爷不放心姑娘,特让们来保护您,这门口不安全,还是快些进院子里去吧

“哦天哪……锦瑟轻叹一声,无奈的扶着珍珠的手臂转回去,心想杜玉昭为玉花穗受重伤,蓝苍云叶逸风肯定恨死她们兄弟们本来就因为杜玉昭为玉花穗而费尽心思而不喜欢玉花穗,这回可有的话说

可是,玉花穗那喜欢杜玉昭,眼睁睁的看着为己受伤这会儿心里还不知多难受呢只可惜们是一对苦命的鸳鸯,玉大人不同意她跟杜玉昭的婚事,如今又把她带回家去,她身边恐怕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

回到房间里去之后,锦瑟依然是坐卧不宁她一时为杜玉昭的伤势担心,一时又记挂着玉花穗独一人伤心,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却没有一点办法

珍珠见她转来转去的着急,一跟着着急,只是这种事儿着急也没用,只好劝道:“姑娘,您别转再转,奴婢这眼前就天旋地转奴婢求求,快坐下来喝口茶吧这事儿是着急也没用的,幸好二少爷没事儿,有大少爷在,多重的伤都能治得好玉姑娘那里也只是担心个一两天罢,等二少爷的伤好,这些事儿然都会过去,急也没用啊

锦瑟听珍珠这样说,便转身来拉着她的手问:“什叫有大少爷在,多重的伤都能治好难道大少爷是神仙啊

珍珠也不过是劝锦瑟的话,哪里知道叶逸风的真本事只是话已经说出口去,她也只好顺着往下编:“哎呀呀,奴婢也说不清楚,反正奴婢是听人家说的,说大少爷的医术是深藏不漏很多人都不知道,实际上大少爷比太医院里的那些老太医们可高明多总之姑娘就放心吧,快来这边坐下歇歇脚,您转这大半天,恐怕腿脚都酸吧

锦瑟长长的呼一口气,果然坐到旁边的软榻上去,却依然唉声叹气,她然不会相信珍珠的话,但也知道这种时候着急是没用的沉下心来想想,决定先安慰玉花穗再说,于是叫珍珠:“准备笔墨,要给花穗姐姐写封信

珍珠听忙去拿笔墨素笺来,又拿镇纸臂搁,一个压在素笺的顶头,一个放在素笺的右下角,方转身来回道:“姑娘,好

锦瑟方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那只玉管紫毫,舌忝墨,略一沉思,低头给玉花穗写信

不过是安慰她杜玉昭肯定会没事儿,不让她多想,己安心的呆在家里

可是说来说去她总觉得己的那些话很是苍白无力

己又没看见杜玉昭的伤势,哪里能断定肯定没事儿可设身处地的为花穗儿着想,若己是她,在这种时候不能守在杜玉昭的身边,心里的那份凄苦也可想而知

想来想去,丢七八张写的不满意的素笺,把一旁的珍珠看的心尖子疼又疼,最终忍不住劝道:“姑娘,这素笺可是大少爷差人去江南找人特制的,这一张纸就值寻常人家一顿饭的钱,您可要想好再写,再这扔下去,可得有好些人挨饿受冻呢

锦瑟叹口气,说道:“这都什时候,谁还顾得上什银钱

说归说,她到底还是搁下笔,托着香腮沉思许久,才复又拿起笔来,凝神与笔端,工工整整的写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写完之后,又觉得不能表达己的心思,于是又在后面添加几句:

花穗儿姐姐,的心情能理解,相信杜玉昭也能理解希望能保重己,不要太过伤心只有好,杜玉昭才能好此时不能守在的身边,却并不代表们的心是分开的相爱的人本就该互相分担,共同承受那是一辈子的承诺,不再这一时

本想去贵府上安慰,无奈们已经派人把锦园给严密看管起来况且九城兵马都已经调动,也不能随意走动唯有一纸素书,寥寥数句,以解姐姐的忧思之苦妹,锦瑟字

写完后她找个信封把信装进去,又用蜡封好,交给珍珠:“出去吩咐人把这个送去与大人府上,给花穗姐姐亲启

珍珠接过信来应道:“是姑娘放心吧说着,便拿着信匆匆出去

锦瑟慢慢的从书案前站起来,踱步到门口,掀开帘子走出去,站在廊檐下吹着冷风,心里被担心忧虑填得满满的,除长吁便是短叹

直到天色渐渐地黑,一直站在廊檐下的她忽然觉得月复中隐隐作痛,方发觉是己每月的好朋友又来算算日子,竟然比上次提前五六天,真是悲催

珍珠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着急上火,生怕她在廊檐下站得久吹冷风给吹病大少爷回来又要找大家的麻烦可是珍珠知道今日不比往常,只要大少爷一时不回来,己就算是磨破嘴皮子这位执拗地主子也不会听的

直到见锦瑟忽然弯腰伸手捂住月复,珍珠才吓一跳,忙上前去搀扶住她的手臂问道:“姑娘,您怎

锦瑟哀叹一声,说道:“真是倒霉,的老朋友又来珍珠,扶回菡香馆去吧

“哎姑娘慢点珍珠倒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管怎说,她总不至于再从这里站下去

回到菡香馆,珍珠取玉花穗几个丫头费好些心思才制成的精巧的月事片(玉花穗锦瑟叫这个东西为卫生棉,可珍珠总觉得什卫生不卫生的,她不懂,只这个东西又跟女人家寻常用的月事袋不同,她想好久才给这个取个名字叫月事片)

锦瑟把外边的大衣裳褪掉,又去床后面解裙子把己收拾好,方弯着腰捂着月复又转过来,径爬到床上去抱着枕头半趴半卧着,闭上眼睛忍着月复里一阵一阵的疼痛

珍珠去灌个汤婆子来放到锦瑟的怀里,又拉过锦被来给她盖好,然后去吩咐人坐姜糖水

锦瑟之前从来不肯乖乖喝姜糖水的,这回倒是听话,珍珠叫人端一大碗来,她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下去眼看着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汗

过晚饭的时间叶逸风才疲惫的回来进门第一句话然是问:“锦瑟在哪里

珍珠忙上前去悄声说道:“回大少爷,姑娘不舒服,一直在床上躺着呢,这会儿刚睡着

叶逸风立刻皱起眉头问道:“怎不舒服晚饭吃没有

珍珠未曾回话,先羞红脸,低声说道:“并无大碍,已经喝一碗姜糖水这会儿才睡的沉

叶逸风立刻会意,只摆摆手说道:“下去吧

珍珠福身又问:“大少爷用晚饭没有,奴婢叫人去准备

叶逸风何曾用过什饭,只是这会儿浑身疲惫,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只摇头说道:“不用出去守着,乏透,要睡一会儿

“是珍珠忙福身出去,并随手带上房门

锦瑟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梦见玉花穗抱着己哭,一会儿又忙见杜玉昭一身的血躺在叶逸风的怀里她又急又怕,辗转间感觉背后有个冰冷的怀抱拥过来,便下意识地往一侧躲,熟料她刚一扭,便听见脑后有人沉声说道:“乖,别动,让抱一会儿……

这下所有的睡意都跑光,她忽然睁开眼睛回头看去,果然是一脸疲倦的叶逸风已经侧身躺在床上,身上玉白色的锦缎长袍上还有些许血渍,红白相间特别的触目惊心

锦瑟一惊,已经倏然坐起身来,双手慌乱的去身上扒拉着,问道:“怎身上怎会有血

叶逸风睁开腥红的眼睛看着锦瑟一脸的焦虑,沉声叹道:“这不是的血,是老二的

就算不是叶逸风的血,可那血渍就在的衣衫上,锦瑟一样的心痛不已只握着的手焦急的问:“杜玉昭怎样,伤到哪里

“伤是剑伤,伤在左肋下二寸,幸亏老二身形极快,否则这会儿恐怕尸骨已经冷

“啊——锦瑟一下午都在臆想杜玉昭的伤势,却没想到会伤的这重她是知道杜玉昭身手不凡的,能伤如此的人那得多厉害啊好半天的时间,锦瑟才缓过这口气儿来,低声问道:“究竟是谁如此恨玉大人,居然请动这样厉害的杀手来报仇

“风家的人老刚好路过,曾亲眼看见那刺客,说刺客的那弹指,不论指法指力,千真万确是‘阳关叠’,那柄剑虽从前未尝见过,但杀人不沾染半分血迹,只怕就是雪引剑

“雪引剑

“嗯,江湖上老齐名的剑仙风天扬的兵器

“剑仙锦瑟惊得嘴长得圆圆的,“那岂不是很厉害啊蓝苍云能打过

“……叶逸风被这白痴的问题给问的无话可说,只长长的吐一口气,抬手把她摁倒在被子里,冷声说道:“睡觉

睡觉

锦瑟哪里还能睡得着呢

她被叶逸风搂在怀里却睁着大眼睛不停地猜测,用她之前看过的有限的武侠说里的情节来猜测着各种各样的结果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给大家所有的人带来的震惊

“大少爷,大少爷醒醒……

睡到半夜的时候,锦瑟猛然被外边的声音惊醒,刚要抬手推叶逸风的时候,却抬手摁住她的肩膀,转头沉声喝问:“什事儿

“回大少爷珍珠贴近卧室的门口低声而焦急的回道:“别院那边有人来说,二少爷高热不退,少爷叫人来请大少爷速速过去一趟

“好,知道说话间叶逸风已经翻身下床

锦瑟慌张的跟下去,拉着的衣袖说道:“也要去

叶逸风皱眉看着,脸色阴晴不定

锦瑟像只可怜的宠物一样摇摇的衣袖,说道:“替花穗儿姐姐去看看

“换衣服叶逸风抬手拉着她下脚踏,走到衣柜前打开橱门开始慌乱的找衣服

锦瑟忙上前去推开说道:“来说着,她迅速的找出叶逸风的一身银鼠毛的长袍地给,己也找一件银鼠毛的对襟褙子穿上,一边扣着衣襟上的银钩,一边唤珍珠:“珍珠,快些打洗脸水来

听见里面主子起身,珍珠忙带着丫头们端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叶逸风锦瑟都匆匆的洗把脸,胡乱把散乱的长发梳起来绾最简单的发髻,各披上斗篷带上风兜儿匆匆出门而去

夜风呼啸,偌大的皇城宛如一个神秘的城堡

锦瑟透过车窗帘子的缝隙往外看去,目之所及尽是不同层次的黑夜空是黑的,两边的屋舍瓦宇也都是黑的,连挂满冰雪的树枝此时也是淡淡的黑色

夜空中寂寥的几颗寒星仿佛是哪个调皮的孩子随手撒一把银钉,点点银光只能增加夜风的阴冷,根本照不亮这无边的暗夜

锦瑟紧紧地裹一上的斗篷,身上忍不住瑟缩一下,却被叶逸风拉进怀里去

“虎子,再快点叶逸风在她的耳边朝着车外冷声吩咐

“是赶车的虎子一边答应着一边扬起马鞭,啪的一声狠狠地抽一下马,马儿便扬起四蹄,嘚嘚的跑起来

马车颠簸,锦瑟只觉得己身上的骨头都被颠地散架月复中的疼痛吱吱啦啦的蔓延开来,她却极力忍着,心中暗暗地祈祷,杜玉昭,希望没事儿,不然的话花穗儿姐姐可怎办呢……

马车一路疾驰,直奔杜家别院

别院的大门口依然亮着灯笼,院门口敞开着,十几个家人笔直的站在门口,看见是叶逸风的马车来,便有两个人迅速上前拉住马缰绳,其人上前躬身行礼:“大少爷,您可算是来少爷请您赶紧的进去呢

“嗯叶逸风迅速跳下马车,回身来把锦瑟抱下车,却并不放下,只抱着她一路往里疾步而行

锦瑟窝在叶逸风的怀里,听见身后有人跟上来,有人留下牵马车去安置,别院的大门便吱呀呀的关上,并且上闩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吾家小妻初养成最新章节 | 吾家小妻初养成全文阅读 | 吾家小妻初养成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