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纠缠:丫头,忍着点 051暗夜中的灵魂【至】062情妇的职责

作者 : 楚齐

要是爱上女人就是惹上麻烦事,男人都比你们女人好惹。”这句话钻进了他的心底,慢慢的把让他沉沦于黑暗之中。

那天夜里,他发誓要杀了那个男人,要杀了母亲丁惠容。

他了解到那个男人是青龙帮的老大,于是,他开始不断地努力,让自己变强,让自己更强。勤奋学习、勤学武术。十八虚岁就开始边上学,边混黑社会,二十虚岁那年,他以奖赏分明的待人之道,酷厉的处事之道,凝聚帮内众兄弟渐的人心。而他想杀的那个男人,终究没有死于他的手中,最后死于黑帮的混战中。

窗口前,那把瞄准母亲头颅的枪终究还是没有射出去,他失败了,他的计划彻底地失败了,浓浓地挫败感并没有让他减少对女人的嫌恶,他拒绝了一切向他走进的女人。

当一个人走近他时,他意外地沉沦了。俊美妖娆的脸,温柔俊雅的个性,一双蓝色的眼眸,深蓝、清澈,满载着传承责任的决心和勇气,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地忧伤。也许只是忧伤地人才懂得忧伤,他们开始相熟。

那天他在酒巴里喝得烂醉如泥,那个忧伤的午夜,叶阳波扶着醉熏熏地他来到了酒店。一只修长的手在他身上游离,他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浓烈地酒精让他迷情,还是混沌不堪地灵魂让他沉沦,上衣被撕裂地声音响起,他并没有太大的抗议,似乎是在半推半就地情况下,那一夜,两颗受伤的心相互抚慰着,相知相依相靠,想重新得到平复的渴望,并没有因此而消减,昏黄地灯光下,肉与灵在那一刻沉沦,那一刻他开始没入茫茫地暗夜中。

是两颗受伤的心之间的相互温存,还是酒精下的意乱情迷,他不得而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爱男人的,他也不拒绝他们彼此间的交往。甚至意外让父亲发现到这一不堪的情景。父亲的盛怒,差点没有劈了他。

当他看到她害怕地缩在一角,轻颤着身子,眼眶里溢满泪水,轻抬着头,注视着自己一脸的倔强和不屈,他深深地被震憾住了,当她签下卖身契约,拒绝他的五千万时,他呆了,她很穷,可是她很有骨气。他开始深信她不同于母亲。婚礼上,他在她的唇边轻吻了下,接吻的意思到了就可以,不过他心里却涌起了一丝异样。惊诧于自己地转变,他在心中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这是假的,不久,她就是开始转变了。可是她没有改变,倒是自己渐渐地向着她靠拢。

当他发现她吃不惯西餐时,他不动声色地让人做了中餐。当他意外发现她在地上跪了两个小时,膝盖都跪破皮了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警告母亲,不要动她。相处中的点点滴滴,他原以为自己仅仅只是在履行对父亲的承诺。那不是爱,他不可能爱上女人,任何一个女人。却在蛋糕架向她靠近时,他险些失去她时,心有余悸。那一刻,他知道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她。

我能爱吗?我配爱吗?这句话一直在他心中困绕着他。

当叶阳波开始靠近,他慌乱地逃离,两颗受伤的心曾经擦出的火花最终没有平复心中的悲凉,反而灼伤那结痂的。

沈夏薇那抹俏丽的身影,那倔强的个性,总在不经意间虏获人心,曾经冰冻三尺的心,也意外地因她而改变,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这也许就是爱情。

越想逃,越是没有逃过自己的心,他拼命地想逃,拼命地告诉自己,自己不爱女人,心却不由自主地走近她。他将如何面对她?

当她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时,她眼中的流露得震惊和不置信,让他深感到不安。她会接受吗?会岐视吗?他可以不在乎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对自己的看法,他可以不在乎千千万万的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他不能不在乎她。他害怕失去在她心中的良好形象,害怕失去她。

他深吸一口烟,双眸中悲伤和忧虑地情感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如果早知道会和她相遇,那么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沉沦。自责和悲凉、无助啃噬着他的心。当沈夏薇悄悄地走进休息室,望着颓废的他,轻捏着手中即将燃尽的烟,一种很优雅、贵族的颓废,将敏感、细腻、沉默的季风澈忧伤的一面展现出来,很无助、很美、很让人为他揪心。

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他,对她而言,能做的也许仅是如此。也许仅仅只是传递力量给他,传递给他安慰的力量。

他有些倦怠地闭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鄙视吗?”

“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观点。这并不是你的错。”她开始有了些误会。

“如果是你,你会接受这样的人吗?”他充满了期待,缓缓刺探着。

接受这样的人?接受谁?叶阳波吗?用我打比方,让我们换位思考吗?她沉思了片刻后,缓缓道:“如果是我,一时之间我很难接受。”

“我想也是。”他黯下眸光,“早点休息吧,很晚了。”

“你呢?”

“我也很困了,睡去。”丢了烟头,他耸耸肩,随意道。

两人一同进了陌室,依旧一个睡软床,一个睡地下。不过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委风澈一直是无眠的。

季风澈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两人平静地相处着,一场意外也随之降临了。

半年前的那一天,正在屋内打扫的沈夏薇接到季风澈的电话,“夏薇,你在干吗?”

“我在家,收拾房间。”电话这端,她气喘呼呼。

“不是有下人干吗?妈又让你干?”电话那头他有些忧虑,是不是母亲又乘他不在家,欺负夏薇?“没有啦。妈没有让我做,我自己觉得闲,就动手整整。”她笑了笑,还是很感动,季母很不喜欢她,趁着风澈不在,刻薄地让她打扫整幢别墅的卫生,接到电话前,她正站在格子架边,反复擦拭着格子中摆放的古董。不过她没有打算告诉季风澈,两年来风澈为自己也做了很多,她不想象米虫似的寄在他身上,不劳而食,更不想破坏他们母子的感情,权当闲着做运动好了。

电话那头,他心知肚明,肯定是母亲趁自己不在,又为难夏薇了。这个丫头,还是不愿意说,想到七个小时后,就可以到家,他兴奋道:“两个小时后我就去普济岛机场,大约七个小时后,我们就可以见面。”

“你提前回来啊!商谈结束了?”她很惊讶,听说这个项目的开发案很庞大,项目的交易对手是泰国政府,商谈是和泰国部长直接进行的,承接这样一个国际性的项目,竟争也很激烈,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那么容易拿下的。

“是,预计下周一可以谈成的项目,我提前几天将它谈成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要赶回来,宣布一件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又给我买了一份很贵重的礼物?”她笑了笑,两人的生日,相差两天,通常是一起过的。这些年来,她没有送给他什么贵重的礼物,没有出去打工的她,根本买不起礼物给他,若是买也是用他的钱,她常做些手工的玩意送给他,比如买副手套,织件毛衣送给他,自己觉得很寒碜,很拿不出手。当她硬着头皮,送给他时,他总是欣然收下。她本以为他肯定是不好意思拒绝,就收下,收下后,肯定丢到抽屉底。可是一到合适的季节总有见到他穿上、戴上、用上,让她甚感欣慰。

他送得礼物,总是很贵重,很意外,也很让人感动。世界限量版的吉它,世上仅有一件的名家打造的项链等。

“回去后,你就知道了,我正飞车在路上,马上赶往机场,我挂线了。”

“好。”

两人匆匆收线,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她收拾好屋子,煮了他最喜欢吃的菜,换上外出的衣服,开始准备要去机场迎他。

泰国那边却传来一个恶噩。一辆开往普济岛国际机场的世界名车,在山路上出现车祸,车主失踪,鉴于车主是华人,又刚刚承办了泰国政府的开发项目,因此泰国政府非常的重视,泰方动用了最好的警力,进行大搜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措手不及。风澈失踪?季母和青龙帮的兄弟都亲赴泰国去找寻,一个月后,得到泰国警方认定的一个结果,车主因行车过快,意外坠崖,鉴于万丈悬崖的状况,无法找到车夫的尸体,但是根据一个月内找寻的结果和专家认定结果,确定车主坠崖身亡。坠崖身亡?这个突出其来的恶噩,犹如睛天劈雳。沈夏薇在承受悲痛的同时,她还要沉受着季母的谩骂和冷嘲热讽,只因为他提前赶回来只为了给她庆祝生日,风澈在离开泰国前,刚刚去了泰国最大的商场,购了一个手环。原本就不喜欢她的季母更是将一切的责任都归结于她身上,她被冠上克夫的罪名,她成了罪人。

犹记得契约书末尾的一句话,本合约书自签订之日起生效,合约有效期永久,直至双方生命终结为止。

一方生命终结也可以算结束吧。契约该结束了,她应该很高兴,要自由了不是吗?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不要这种自由,她情愿一辈子没有自由,也不愿意风澈身亡。而意外却由不得自己去决定。

季母要将她赶出季家,静颖却百般地劝阻。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季母不但妥协,还强烈要求她去当季丁氏集团的总裁。前不久她才刚领了复旦的毕业证书,没有正规的校园学习,只是自学毕业的,这样一个毫无经商经验的人,去当季丁氏集团的总裁?

季母的坚持和指责,静颖的推波助澜下,她无奈地接手季丁氏集团,开始了商场上的学习和钻研。

一个月后,季丁氏集团面临着成立以来,最大的困境。接二连三的突出事件不断发生,先是集团旗下的一个系列食品被查出含有有害的科学配料,食用过多可能危及顾客的健康。她召开新闻发布会,表明立场,查有害配料的来源,接受社会公众的监督,社会各界的遣责,看望食用后住院的顾客,支付医药,提出集团立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下去是季丁氏的会计携巨款潜逃?这一切都是足于致命的。屋漏偏逢连夜雨,集团内部股东分化,季丁氏集团旗下重要的两个子公司被一个不知名的企业收购了,季丁氏集团面临着破产倒闭的危机。

“嫂子,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公司真得要破产了吗?”季静颖疑惑中夹杂着担扰的声音响起。

“都是你这个扫帚星害得。原以为你好歹念了点书,是个有文化的人,没想到如此得不堪一击。”季母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嫂子,我害怕。我怕我变成穷光蛋。妈说如果那些病人的监测报告出来后,他们要向我们索赔,我们要付巨额的赔偿费,到时我们连别墅都会没掉。”娇生惯养的季静颖不安地道着。

“别怕,别怕,这不公司还在,别墅还在吗?”沈夏薇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你有办法救公司?凭你只会断送了我们季家的祖业,断送了风澈的心血……”季母又开始喋喋不休。

她无法回答季静颖的话,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矛盾和自责,匆匆离开季丁氏别墅,转到公司,季丁氏集团十五层的办公楼下面。

她抬头仰望这幢气势宏伟的办公楼,心中的难过不言而喻。

办公室大厅的地板光洁滑亮,一尘不染,而清洁大妈仍旧在不停地拖着地板,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大妈,这地板很干净了,不要再洗了。”遇到这样敬业的员工,觉得很感动,沈夏薇走近,忍不住提醒道。“洗吧,再洗洗,也洗不了几天了。”

见对方不言语,大妈抬头张望着沈夏薇问道:“这位小姐,也是季丁氏的员工?”

“是。”

“唉,听说公司要倒闭了,有能力的都难找到工作,像我们这么老的,又没有本事的,今后不知道要什么办。”

“大妈进公司很久了吗?”

“我在这个公司待了足足二十年,这公司怎么好好得就要倒闭了呢?”

“沈总,好!”十三楼的一个行政主管点头问道。

“你好!”沈夏薇点头示意。

“你是公司的老板?”清洁大妈愕然。

“是,大妈,我先上去了。”沈夏薇辞别清洁工,大步流星地迈进电梯,按动按钮向十五楼走去。

沈夏薇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支钢笔在电话簿上不停地涂划着,已经整整一个小时,拨打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电话,向银行、商业界的朋友借款周转,以期渡过这次的危机,对方的态度不是冷淡,就是无法接通,做最后一次努力吧!她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刘洋白汽车世家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刘洋白的电话。

嘟嘟的响声过后,终于有了应答。

“你好,刘总。我是季丁氏集团的沈夏薇。”她开始自我介绍。

“夏薇啊,风澈的事,我听说了,当时我在马来西亚,未能及时回来,真是抱歉。请你节衰!”

“是,意外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措手不及。刘总,我这次冒昧打电话,是想向你借些资金周转下,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夏薇啊,我和你公公是好友,和风澈贤侄又是合作伙伴,有需要知会声,别说借不借的,就太生份了。”刘洋白甚是豪爽。

沈夏薇的眼里晶莹的眸光流转,以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那真是太感谢刘总了,我想向你借一年,到时候连本带利一块还,我要……”

刘洋白打断她的话,“夏薇啊,不过这回刘叔叔手上的资金不多,你先拿五万去吧。你也知道刘叔叔最近谈了马来西亚的一笔汽车生意,本都投入了。”

“噢,不用了,谢谢刘叔叔,我再想想办法吧。”沈夏薇显得有些失望,对于一个资产几个亿的公司而言,借五万是明显的推委之意。

“我知道是少了点,不过我……”

“不,我了解,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还是谢谢您!”沈夏薇挂上了电话,打量着这个办公室,思绪纷飞!就在这间屋子里,在这张办公桌前,风澈多少次伏案到深夜。季丁氏上下上万名员工的努力,就要毁于一旦,那个未见过面的公公,一手发展起来的基业,就要断送在自己的手上。一切只是因为自己,自己的无能造成了这一切的过错。没有资金的流转如何应对危机,重整人心?季丁氏的旗下两个子公司竟被一个新注册不久公司收购了。这个公司的总经理姓王,是个神龙见首不用尾的角色,这时候高价收购一个面临倒闭的公司,用意何在?他想借机吞并季丁氏吗?凭他的收购实力,有这个可能,可是吞并季丁氏,控制此时的季丁氏,所投入的成本,势必比收入来得少,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是何方神圣?

受不了季母的漫骂,她一大早就来到了办公室。窗外蒙蒙的冬雨一直下着,阴沉的天气裹着一股冬天的寒气不断袭来,耳边响起忧伤的音乐,她烦躁地坐着,婬雨霏霏的天气让她烦透了。

今天那个神秘的收购人九点会来,来做一些形式上的公司零星的移交接吧。想着要见到那个收购人,把两个子公司的事务移交出去,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难过。不交出去又能什么样,正式的文件不都签了吗?两个最重要的子公司关系着季丁氏的命脉,交出去,等于失去了全个公司50%的股权。

时钟正式到了九点整,公司的员工上下都临阵以待,迫不急待地想见这个公司最大的股东。八点五十分,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在季丁氏办公楼外停下,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一前一后迈进季丁氏的大门。一进公司的大门,立刻引起大家的注目。实在是这两个男子长得太帅了,特别是前面走的那位。他,有着俊秀绝伦的五官,一举手一投足都隐隐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散发着无穷的成熟男人魅力。

见惯了帅哥美女的公司前台秘书张小姐不禁脸上泛起红晕,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一向训练有素的她,便从容地迎上去道:“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我能帮你怎么忙吗?”

“您们的总裁在吗?”后面那名男子问道。

张秘书立刻意识到这两位想必是收购子公司的那家企业股东,不过仍职业化地问道:“沈总在的,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这是我的名片。”后面那名男子上前一步递上名片。

“您好,请随我来。”张秘书双手接过名片,接通总裁室后,立刻引领他们进了电梯,上十五楼。

不理会众人的注目,他们径直朝着总裁室走去。正在对着子公司的收购协议发愣的沈夏薇,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不禁回过神来,朝门口望去,对上的是那双如鹰般锐利慑人眼眸,是他,竟是他,竟然还可以再见面。

“您好,你想必就是沈总吧,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易络有限公司的实际负责人顾炽扬安总。”身后那名男子,上前一步介绍着。

“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他伸手朝着助手杰克道,“你先去和公司财务谈些细节事务吧。”

助手杰克知趣地离开。

“学妹,我们又见面了。”黑曜石般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唇边闪过一丝笑意。沈夏薇的眼中闪动着晶莹的眸光,不可否认,即便嫁为人妻,她仍时常想起他,无法忘记。是因为初恋的缘故,还是因为还爱着的缘故,她不得而知,而当他真实地站在自己眼前时,她微微颤抖着,有着莫名的感动,泪都快涌了出来。

炽扬这两个印在自己脑海中,写在自己心中的名字,差点就月兑口而出,却瞧到他眼底的讥诮之色时,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学妹”这两个生份的词,他从来没有叫过,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她意识到他的来者不善。

他还在为当年自己的离开,而生气吗?那封邮电和暴雨中的离去,一定狠狠地伤了他的心吧。往事涌上心头,浓浓歉意和感伤也涌上心头,却在见到他眼中无情的讥诮时,一扫而空。

“你收购我们集团旗下的两个子公司,用意何在?”

“他是你的公司,你是季丁氏集团现在的负责人。”

“季丁氏集团不是我的。”

“至少它现在由你负责。”

“炽扬,因为你恨我,所以你要收购季丁氏集团,吞并这个集团吗?”

顾炽扬眼底流露讥诮,抿起唇冷冷一笑,“你一定后悔在当年的选择?当年没有选好,马上要沦为穷光蛋了。”

“对你而言,吞并季丁氏是要付出具大的代价,而并必可以收获等值的回报。就因为你对我的恨,你要再注巨资吞并吗?”

“于我而言,吞并季丁氏只是举手之劳,伤不了元气。我很乐意这样做。”

“季丁氏照着以往的运作模式,只要有流通的资金,再加入些风险控制,就可以收拾残局,慢慢进入轨道。而你了解这个行业吗?”

不可否认,她说得对,他的确不是很了解食品业。不过他的目光不是收购。他开始抛出第一块石头,“那你有何高见呢?”

“你手上掌握着50%的股权,你是最大的股东。我想回购20%的股权,然后向你借资八千万。”她开出第一个口,一个很不合理的要求。

“你怎么认定我手上有你想要的?八千万可不是小数目。”

“你能收购季丁氏旗下的两个子公司,八千万于你而言,不会是难事。”

他锐利的眼光往她身上一扫,两年不见,她的模样没有太大的改变,少了当时的寒碜和书卷气息,多了几分知性的成熟。

“你拿什么来换取,你想要的?”

“你是公司股东,股东追求的是利润最大化,对你而言,吞并,你要投入巨大的力气,不值得,所以我的提议是,你拥有公司的30%股份,其他的我回购,我回购20%股权加上向借你八千万资金。这一切以银行贷款利息支付。让我们季丁氏的原班人员来管理季丁氏。”

“不可以。”他冷漠地拒绝。

“那你想怎样?一定要趁机吞并吗?”

“想要20%的股权可以,想要八千万的资金也可以,不过我的条件你可要考虑清楚。”

“你的条件是什么?”

顾炽扬锐利的眼中含着不善的气息,“做我的女人?”“怎么?”她的俏脸上泛起红晕,被他赤|果的话,说得很难尴尬,她知道如今的顾炽扬已不是当初的学长。

“情妇。”他敛起笑容,加了两个字,也加深了这两个字的语调。

“你混蛋。”她气得咬牙切齿。

“明天,金茂凯悦大酒店82层见。记住明天八点是最后的限期。”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笑意,如寒冰般的冷意直透入她的心底,让她心中一颤。

再见他,他眼中的爱意已远离,只剩下浓浓地恨意,恍如隔世。

“季丁氏企业不是我的,你认为我会为了它而付出巨大的代价吗?”

“我相信明晚八点之点,我会见到你。”他自信地道着。

“你是在赌我的不忍吗?如果是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当年我可以狠下心离开你,我心中就没有‘不忍’两个字。”她再做一次交涉。

“的确,像你这种女人,心中怎么会有不忍,我在赌,赌你的拜金,赌你无法舍弃你的优越生活。你可以看着季丁氏破产,可以看着季氏因为顾客的索赔而负债累累。但是你绝对不不愿意自己再次贫穷。”他挑着眉,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炽扬,请你听我说……”

顾炽扬唇边扬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你是想为当年的行为辩护,还是想为你骄傲的品行反正?收起多余的废话,我没有兴趣听。”

的确,当年的事,如今又能说什么,想让他同情吗?还是可怜?还是再续前缘?如果都不是就忘记吧。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远离,她心中扬起阵阵刺痛。

真得把他伤得很深吗?这份恨意是如此的强烈,已不在有着当年的一点影子。她心神不宁地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中。

迎接她的,只是季母一张阴沉的脸,奇冷的声音响起:“说你两句就跑出去,这么有个性,想出了重振集团的对策了?”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练就了一种百毒不侵的定力,不理会她,季母过会就会消停。她疲惫不堪地将包包扔在沙发上,一朝着沙发上坐下去。

“嫂子,今天的报纸又有头条出来了,说我们季丁氏集团的。”静颖低着头,递上一份报纸。

她懒洋洋地接过报纸,又是指责和声讨声吧。果然首页整版报道,季丁氏集团的沦落和季丁氏集团的创业史,以及社会各界的声讨。

“嫂子,我们该怎么办?”静颖满怀期待地望着她。

“你问这个扫把星,有用吗?”季母又开始指责了。

的确,她无能,她只能表明季丁氏集团的立场和态度,支付受到伤害的顾客的医药费,却无法面对大规模的索赔。有毒配料和会计携款潜逃案,上海的警方都已经界入了,而结果却是茫然的,她开始对警方的办事效率产生了怀疑。

青龙帮的兄弟也开始四海通辑那名无良的会计,至今仍无音信。她开始不抱有希望,就是追回来,也不一定有钱在。

顾炽扬给的最后期限,只到明晚八点前。他一向说到做到。更何况,今天的他眼中流露得只是决绝和冷漠,他不会给自己任何周|旋的余地。

扫把星,的确,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风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就不会坠崖身亡,连个尸首都没有找到。季丁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管理不善就不会面临破产。顾炽扬如果不是因为恨自己,在投入和产出不成比例的情况下决不会冒然动用巨资,势图吞并季丁氏。

这夜,她彻夜无眠。她呆呆地坐在这间属于她和风澈的陌室内,直到午后。

回忆一年多来,从初遇季风澈、到签订契约、婚礼、希腊的蜜月之旅等等,相处中的点点滴滴。才募然发现,长久以来,她总是躲在他身后,在他撑开的大伞下,看着伞外的风景。对于他没有太多的激情,却有着浓浓地感动。不只何时起,她和他不仅仅只是契约中的合作关系,他开始在自己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日子,他的远离,仿佛世间万物都在远离,周边的世界也在倒塌。

“少夫人,午晚准备好了,出来吃饭。”陈妈的叩门声响起。

“我没有胃口,你们先吃吧。”

“少夫人,事已至此,你急也没有用,先吃点吧。”少爷死后,少夫人沈夏薇在季家的处境,更是举步维艰,她看眼里,疼在心里,却万般地无奈。她们长得实在太像了,这成了夫人憎恨的理由,可怜的孩子,不知不觉就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为长得太像了,所以有莫名的亲切感,甚至在陈妈眼中,常混淆了两个人。唯一可以做得就是好好照顾少夫人,就像当年照顾她一样。思及此,陈妈的叩门声就不停断。

陈妈的关照,让她感动。她无奈地开门,到餐厅吃饭。

手机的彩铃声响起,锐耳的铃音有如催人的魔音,让她心中纷乱不安,接通电话,那头悲凉的声音响起,“沈总,收购公司的人来了,关于……”

“我知道,不用再说了。”她直接打断李秘书的汇报,她知道这是他下得最后一次通蝶。

吃了午饭后,她把自己关在屋子内,回忆着过往,心中泛起层层悲凉。

晚饭时间,仍是没有看到沈夏薇,季静颖便亲自过来唤她。

“静颖,给我滚下来,不要唤那个扫把星。”看到女儿上楼唤夏薇,季母甚是不满,尖锐的骂声响起。

往常最多只要吃十五分钟的饭,她却花了一个小时才勉强把它咽下去。一整个晚上听着季母的唠叨和侮辱。让她疲惫不堪。

“嫂子,我们要破产了吗?”季静颖的眼中噙满着眼泪。

“大哥常说,他会好好打理季丁氏的。没有想到大哥走后,它就倒了,如果大哥还在……”季静颖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沈夏薇的眼眶湿润了,这种局面又何尝是她所乐见的?回了房间,随手抄起钱夹,唤着下人,将她送至公司大门前。

目送着季家的车,离开了公司。她叫了辆计程车,直达金茂凯悦大酒店门前。

通报之后,美丽的前台经理,把她领到贵宾专属电梯中。

上了电梯,直达82层。主席套房前,她犹豫着、躇踌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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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收藏没有,点击没有,都没有更新动力了。T_T隔着一扇门,仿佛隔着两个世界。踏进去,仿佛就是进了地狱门。她不知道他将如何对待自己,羞辱是肯定的,就怕陷入更难的处境。

她在门口不安地徘徊着,她低头看了看表。七点五十分,剩下十分钟了,这十分钟,仿佛有着一个世纪般地漫长,她希望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如果时间静止了,就无须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终于下定决心,不管前方有多难,都要勇敢面对。抬地千斤般重地手,颤抖地按动门铃。

声控门被自动打开了。她缓缓地走进。

映入眼中的是,懒洋洋倚在沙发上,独自品酒的顾炽扬。

他从沙发上起身,转至台吧前,递过一杯红酒,“喝酒吗?”

“不需要,我没这个心情。”她冷漠地道着,即便此刻她处在下方,也不想还没有开始谈判,就在气势上败北。

将酒杯搁在一旁的桌上,顾炽扬嗤笑一声,敢跟他叫板,还是一如当年的强悍。

“放过季丁氏集团。”她鼓起勇气,放手一搏。

“你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什么?”

“做我的女人。”

“你的情妇?”她冷吭了一声。

“没错,女人,你很知趣。”

“办不到,顾炽扬,你不要欺人太甚。”

“契约书在桌上。只剩下五分钟了,我的时间观念很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冷漠地直视她盈满怒气的美眸,他淡淡道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抬头仰望着壁上的精美大钟,心中焦急万分。

“女人,我提醒你。五十八分了。”他得意地望着壁上的钟,一派赢家的自信。

我是扫把星吗?我是罪人吗?她的眼中写满了迷茫和悲伤。季静颖的哭泣声,季风澈的忙碌地影子,清洁工大婶弯腰拖地的身影,都在脑子里浮现。如果风澈还在,季丁氏不会面临着这么大的危机,多少人的努力,多少人的心血,多少人的将来,就要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断送。

“炽扬,当初……”

“当初爱慕虚荣,有眼无珠,现在后悔了?”他冷冷地道着。

就算说出来,又能怎么样,无论什么说,都是自己的借口,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怎么能够接受自己的说词,更何况那说词离谱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罢了,爱与不爱,都不重要,这辈子,她,沈夏薇,都不可能拥有爱情,何必让自己多一点难堪?抿了抿唇,她选择了沉默。

七点五十九分零一秒,顾炽扬接通助手的电话,“杰克,季丁氏那边的事,要加快脚步。”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最后一秒钟,她无奈地闭上眼,空洞地道着。第一纸契约,她出卖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换得父亲和自己的平安。第二纸契约,她卖了自己三年的**和灵魂,来换得八千万的流通资金和季丁氏集团20%的股权。

人生总是这么地戏剧化,有谁能想象卖身契约这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会不断地在自己身上重复着。就算是电视剧中虚构的主人公,恐怕也没有这么悲惨吧。她自嘲地笑了笑,要勇于承担责任不容易,没有钱,除了卖身,还能怎么样。

“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我开始有点欣赏你的赤|果。”看着她抓起桌上的钢笔,快速地签下自己的大名,他不屑地讽刺着。

顾炽扬冷厉地目光注视在她脸上,像是在看着一头猎物,让她浑身的不自在。

“女人接下去,该喂饱我。”他冷漠地道着。

扑鼻的酒气使她有些微醺,喂饱,想得美,有心思整人,还没心思吃饭了。“没吃饭,你不会自己到楼下餐厅去用餐吗?”

“你装白痴的样子,还真是幼稚。”

“白痴?”

“情妇的职责是什么?”

她的脸顿时涨红了,马上意识到喂饱的意思。该死得顾炽扬,真是无耻!她愤愤地低咒着。

“好好地履行你的职责吧,三年内,我随时可以毁了你的富贵梦。”顾炽扬走到正在神游的她身旁,伸手抚上她的脸,这张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也让自己在仇恨中消沉了无数个日日月月的脸,一切是这么的熟悉,也是这么的让人生厌。他的手开始向下游离,撕扯着她的上衣。

当衣服撕裂的声音传入耳畔时,她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和惊惧。她不断地退后,泪眼迷离地道:“炽扬,不要……”

他步步靠近,将她逼到角落边,三两下就把她的衣物剥得彻底,一片春光乍现。她用双手遮掩着自己的胸前,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昔日的恋人顾炽扬,昨日一切恍然如梦。

她惊惧地噙着泪,紧紧地缩在一角。白晳的肤色,如月光般皎洁,初雪般晶莹,美得让人窒息,让他有种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在犯罪,在奸辱一个无知的少女。他自嘲地笑了笑,无知少女,真是可笑。她还是少女吗?她无知吗?

他上前一步,粗暴地把她拉起来,横抱起她,将她丢入宽大的软床上。

她一丝不挂地躺着,张大着嘴正想抗议和嘶吼着不满,却被他乘机钻了空子,滚烫的舌头翘开了她的两排洁白的贝齿,进入她的口腔内,长驱直入,吻着她的香舌,品尝着她芬芳。

沈夏薇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使劲地想推开他,无奈他高大的身形,硕实的胸肌,紧紧地压在自己身上,力量的悬殊,她丝毫不能杆动他半分,冰冷的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溢出,心中的绝望和无奈写在脸上。他的轻抚,痒痒挑|逗,伴着的刺痛,沈夏薇痛苦地闭眼。

他的手不安份地向下游离,身体也开始进行了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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