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那样一个美人！当时昭惠公主去云来酒楼的时候，掌柜的见我手脚利落，便容我上去端了回菜，我胆大抬头看了公主一眼，她虽然戴着面纱，可我也瞧见她是对我笑了一笑。那可真是，天下绝没有比她再美的人了。”小二抬着头，仿佛这时还能看见昭惠公主一般，面上带着笑，一副愿意匍匐在她脚下的样子。
“她，病逝了？”凌一艰难地问出这句话，浑身僵硬地看着小二。
小二终于感到奇怪起来，他左右看了看陈煌和凌一，才迟疑着道：“夫人，听说过昭惠公主？”
凌一没回答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只念着他的那句话，三年前，病逝了。
三年前，她在做什么？在一个沙漠小国执行任务。沙漠里藏了大半年，浑身的皮肤都晒掉了一层，回去的时候，队员全都笑话她。
她什么也没感觉到，心里，没有任何感应。那一年的她，因为保护了国家重要军事计划，获得了一枚领导人亲自颁发的勋章。
但终究是，没能保护她。
没有，保护好她。
“喂，你又在躲在这里做什么？怕她们欺负你么？”那是幼时的她，见到蹲在角落的云晨的背影，便上前主动搭话。
云晨自小便固执的不像话。她说了许多，却都没得到云晨的回应。
“没关系啊！若是她们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她们便不敢了。”彼时年少，看着小女孩漂亮的脸蛋，羡慕地不像话，于是承诺便轻易出口：“我会保护你的。我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一辈子都保护你。”
终于这句话起了作用，小女孩抬头，问她：“真的么？一辈子保护我？”
她伸手触上那光滑的肌肤，觉得自己的样子分外丑陋。狠狠地点下头：“一辈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叫凌一。你呢？你若是没名字，就叫凌二好了。”
小女孩摇头，表情执着：“我叫江云晨。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凌一不知要如何反应才会显得比较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