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将军沽酒妻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三十一章 洞房

作者 : 欧阳鱼鱼

“一早就来了。”白明玉有些失望,没有那宽厚温暖的怀抱迎接,“我来的时候你们都出去了,我就自己在你房里等着了。”

关海沧应着:“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他是有千言万语的,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白明玉放下斗篷,去了桌边,点燃灯烛,映了一桌子的菜出来。都是用着碗扣好的,却见不着是些什么菜式。白明玉就一个个揭开,仍是些北方难见的南方菜品:“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便先做好了。幸喜还没冷,快吃吧。”

关海沧月兑了铠甲,被炭火烤着,才渐渐觉得身上暖了起来。

白明玉却望着关海沧出神:“你那头盔……”耶格尔答应的事情也都给忘了,那顶头盔并没及时送到她宫里去。后来听童宁说,也是送了去了,可惜白明玉和关海沧已经离开了。关霆关霖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也没把头盔带来。

关海沧头顶什么都没,只有束发的黑绦,倒是显得更加的俊朗劲拔。他轻轻笑着,随着白明玉坐到了桌旁:“关霆关霖那两个孩子太顽皮,怕这段时间又教你费了不少心。”

白明玉摇头:“他们两个立了大功了。只是伤得也重,教人心疼。”把拐骗孩子的事都对关海沧说了。

关海沧沉思着,一边听,一边不知不觉吃着饭。

白明玉见他吃得多,也乐得多给他添几碗饭。她忽然觉得,大雪地里赶了这一天一夜真值得了,看着关海沧心里就暖了,化了。

等都收拾完了,关海沧却犹豫了:“明玉,你晚上,住哪?”她已经看见了,自然也见了明赫尔。她的选择是什么?她想要怎么做?现在的她,是不是还承认,他是她的丈夫?

“嗯?”白明玉听了诧异。她还不知道关海沧和明赫尔的赌约,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对着她的复杂心情。

关海沧立时明白了,忙掩饰过去:“我怕晚上他们随时有事情回报,搅了你眠。你才过来,该好好休息的。这几日雪大得很,外头营里不安生。我吩咐他们,随时有事,不管什么时候,都来报我知道的。”

白明玉听了却笑了:“这怕什么?难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我都是将领,这些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就去铺床,一模他被子,于这样的冬日,还是有些薄,“早该知道你是这样的,我该带床厚被子过来的。”

“罢了,有你在,被子还怕薄了么?”关海沧忍不住,将人从后面搂住了,胡子轻轻擦着白明玉面颊。

白明玉也就倚在他怀里,静心微笑。

关海沧的脑海里,却始终被个人占据着。他揽着白明玉靠坐在床上,轻轻抚着她胳膊:“明玉。”

“嗯?”白明玉偎着人,那厚实的胸膛硬得跟铁块似的。

“你见过,明赫尔了。”关海沧终于说了出来。

白明玉身子一僵,忽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关海沧也感觉到白明玉的僵硬紧张,心里便跟着痛:“你和他……”

“海沧,听我说。”白明玉忙掩住他口,“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关海沧听了却愣住,明赫尔的说法完全不同。而且,明赫尔最初是用北狄话与小奴朋亚说的,却不会是故意骗他的。何况,明赫尔也绝不是会骗人的人。

白明玉垂了头,窝在关海沧身上:“是披云。与明赫尔一起的,是披云。”

披云,是携浪的姐姐,当时白明玉的爱将。

关海沧安心的搂着人躺下,疑惑不解:“披云与你,并不相像啊?”

白明玉咬紧了牙,还是说了:“我那时,小产了,身子不好。披云为了帮我瞒着,特意易容成我的样子,替我巡视军营,打理事务。她晚上总喜欢出城去溪水里沐浴,就是那个时候遇到的明赫尔。”

披云怕露了白明玉的底,故而与明赫尔虽然夜夜相会,却从未以自己的真实面目见过他,也从未开口对明赫尔说过话。

“后来,披云还,替我死了。”白明玉的声音闷闷的,紧揽着关海沧,汲取着能教她回忆,能教她说下去的力量,“我也是因为觉得披云那阵子奇怪,才偷偷跟出去撞见的。因此认得明赫尔。”

“原来如此。”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关海沧顿时轻松了,倒可以放肆自己,将白明玉揉进自己心里去。

“只是,海沧,我不能告诉明赫尔披云的事。”白明玉深深的吐气,“我答应了披云,若是有机会再见到明赫尔,不教明赫尔知道,她已经死了……”

关海沧感觉到有水渍打湿了他的衣裳,透到他心口里去。温柔的将人抱起,撑起她的脸,擦去她的泪水:“明玉,别哭。”白明玉从来不哭,此时,却为了披云,为了曾经的珞城往事,流泪了。

白明玉颔首,泪却不听话的流个不住。

关海沧轻轻吻去了白明玉的眼泪,慢慢的吻到了白明玉的香檀。这是他的妻子,他放在心里八年的妻子。原想着等将来,重新办过了正经的喜宴之后,再与她洞房。然而今日抱着她在怀里,却忍不住了。他忽然怕了,怕再有人来跟他抢她,便想彻彻底底的,将人据为己有。

白明玉战战兢兢,唇舌生疏。关海沧碾着她的嘴唇,将她唇瓣开启了,探了去她口中寻着丁香纠缠。白明玉几乎不会呼吸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尝试着将丁香吐给关海沧,却抵着了关海沧的牙齿,吓得她又忙缩了回去。

关海沧不觉放了白明玉的唇,笑了:“明玉,别怕。随着我就好。”

白明玉羞红了脸,藏在人胸前点头。

关海沧不觉纳罕:“明玉,你应该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白明玉被这话惊住了,回答不得。

关海沧也不再想,复吻了过去,将人衣裳褪了。那皎洁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教他惊叹。

白明玉因着常年征战的缘故,面上皮肤却不甚白。然而褪了衣裳,那未经过太阳晒的部分,却如月光般,魅惑着人。她羞涩得不行,有些战栗,只能由着关海沧摆布。

关海沧也便将人好好的爱护了,仔细的体贴。

白明玉全放不开,不但脸上,连身子都跟着透了绯红。关海沧实在喜欢,见她羞涩的模样,却是与处子无异。

“喜欢么?”情到深处,关海沧轻轻的问着。

“嗯。”白明玉羞赧颔首,脸上身上都似着了火。

“明玉,我想要你欢喜。”关海沧情不自禁去吻了白明玉的身子,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战,“明玉,我与他,谁更好?”他想教白明玉心里只有他,想彻底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白明玉如被浇了冷水,心瞬时寒凉。她根本没法回答,唯有咬着唇沉默。

关海沧却以为,白明玉的沉默另有原因:“难道我不如他么?是技巧比不得他?还是别的不如他?”难道他不能教白明玉忘记那个人么?难道他不能成为那个唯一?那个教白明玉欢喜的,远远胜过另外一个的人?

“你在意?”白明玉推开关海沧吻着她耳坠的脸,直直的望着他。

“我在意。”关海沧深深的说着,“我在意自己那时不能,也没有资格保护你。我在意,你受了那样的伤害,我却一无所知。”

“那你还比什么?”白明玉质问。

关海沧被问住,苦笑。难道说事关男人的尊严?难道说因为他希望白明玉的心里只有他?希望能够带给白明玉欢喜的只有他?

“若是我问你,我与风姐姐谁更好。你要怎样回答?”白明玉寒着脸,反问。

关海沧答不得。便明白了,自己伤了白明玉:“明玉,对不起。我不该如此的。”仔细的,温柔的,呵护着白明玉。

白明玉却忽然流了眼泪,要把关海沧推开,不教他继续在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你一定要在意?难道你不能将那些事情都忘了么?”

“明玉,对不起。是我错了。”关海沧慌说着,他着紧的拭着白明玉的眼泪,却又被白明玉推开。感到了白明玉的抗拒,他只能慢慢的把自己退出来,只搂着白明玉,不敢再动她。

白明玉枕着关海沧的手臂,喃喃:“若是我不说,你将来,是不是还会这样一直在意着?想着要比?”

关海沧忙按住白明玉的小脑袋:“明玉,你别多想。我真的不是……”

“若是我说了,你更痛苦,又要怎么办?”白明玉却似没听见关海沧的话,仍是自语着。

关海沧听到这里,却发觉不对了:“明玉,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明玉仰脸看着他,苦笑:“你自己,要怎么与自己比?”若是她不说出来,怕关海沧会为这些事情还要纠结许久吧。碧遥说过,男人在意,男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女人之前,还有过别的男人。关海沧待她再好,再怎样体贴温柔,终究,心里还是会有那一道过不去的槛吧。

“明玉?”关海沧倏然变了脸色,为白明玉的话,“你是说,当年要了你的,是我?”

白明玉黯然,轻轻说着:“若是那孩子能留下,关霆关霖,也该做哥哥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种田将军沽酒妻最新章节 | 种田将军沽酒妻全文阅读 | 种田将军沽酒妻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