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凭阑意 正文 13 耗子,关门,放狗

作者 : 未然小可

那人的脸跟戚季白有七分像,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虽然带笑,可是却没有到达眼底,眼中一片冰凉。

这人走到我面前,右手十分轻佻的划过我的脸颊说:“怎么?小姑娘,不认识我了?当初不是挺理直气壮的么?”

我侧了下脸,眉头紧皱,十分厌恶他这么轻挑的动作,沉下脸说:“白长了一张正人君子的脸,没想到这么不正经,你是谁?找我有事么?”

“呵呵······有意思······”那人竟然笑了,在我这么严肃的表情下竟然笑了,而且还说有意思,我彻底无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说:“我说,你有话就说,没话就别挡路,好像此路不是你开,此树不是你栽,看你穿的比我有钱多了,也不用给你留下买路钱吧?!就算你缺钱,我们还有人民的政府呢,在下爱莫能助。”

那人笑得更加放肆,好像我讲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满头黑线,一群刚下班回家的黑社会“嘎嘎”叫着从我头上呼啸飞过。

我绕过这个人作势要走,手臂突然被他抓住,他俯脑袋与我持平,脸离我越来越近,我一点点往后抻着脖子,看着他黑漆漆的眼,深沉如墨,蕴含着太多我读不懂的内容,最后我实在抻到极限,差点要下腰的时候,他一直紧抿的嘴角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红唇贝齿的,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定会问,哥们,你的牙膏什么牌子的,效果不错啊。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的笑引起了我极大的反感,我用力推开他说:“你是不是一把干柴想找一堆烈火啊,不好意思,找错人了,小的时候老木他媳妇找大师给我算过,我是水命。”

“小丫头,真有意思,难怪季白那小子会对你这么上心,引得子期每天满月复幽怨”,那人抻出右手一把抓起我的左手说:“我是戚季礼,戚季白的哥哥,大他三岁,今天我们就算正式认识了。”

我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几分,但是听他亲自说出口,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我甩开了他的手,这也叫握手,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调戏,我冷笑了一下说:“今天还真是热闹,怎么都找上门来了,一个接一个的,连续剧啊。”

戚季礼眉毛一挑说:“子期找过你了?”

“别装蒜了,你们是串通好了的吧,在我身上实施三十六计呢······怎么,你又来想说点什么?”我眼中带着鄙夷的看着他。

“看来,小丫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戚季礼双手在我面前一摊继续说道:“我没有半分袒护子期的意思,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比你清楚得多,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说,大哥,我跟你很熟么?谈话内容还要告诉你,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不好意思,天都快黑了,估计耗子也快回家了,恕小女子不能不奉陪你谈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不见······”

说完我绕过他就走,这次他没有拽过我,正在我万分庆幸之时,发现他从后面追了上来,大言不惭的走在了我的身边,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走自己的路,路过世纪花园的时候,他没有进去,依然跟着我往前走,眼看就要到大院门口了,他还是阴魂不散,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是来追债的呗,没想到啊,现在欠债的人语气都这么嚣张,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只见他说完一脸痛心的摇摇头。

我眼睛一眯,心下冷笑:“古你个大头鬼!戚季礼,你不记得了,你当初不是很大方的把剩下的钱,像打发要饭的使得,赏给我了么,怎么,戚大公子现如今还会在乎区区二十几元钱么?”

“小丫头,有这种事么,我怎么不记得?”戚季礼满脸的吃惊。

看见没,这就是剥削阶级的通病,永远不记得在钱的问题上自己的承诺,这个戚季礼活月兑月兑是周扒皮的传人,将周扒皮的精神十分完整的继承下来,人家半夜学鸡叫,他可倒好,光天化夜的跟我玩选择性失忆。

本小姐可没功夫在这里陪你玩,我跟他挥挥手,不想带走他那充满铜臭为的空气说:“戚大公子,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要回家吃饭了,我听见我伟大的母亲在心里呼唤我的声音了,你也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吧,选择性失忆这事没多大意思。”

戚季礼俊颜微动,露出了一副月复黑的笑容,整个人一副计上心来的样子,我心下一惊,正在满脑子搜索近些年来我学的武功绝学那个对他比较有效时,就听见——————

“小菲菲······”

耗子那让曾经一度被我成为世界上最破锣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分外的美妙,我看见耗子挎着书包,连跑带颠地冲我挥手,我此刻也是特别激动,一把握住跑到我面前的耗子的手,那场面就像井冈山胜利会师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激动万分的握住了朱德的手,晃悠的那个开心,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

这真是完全把耗子本来就不怎么发达的大脑给鼓捣死机了,他满脸问号的看着我说:“小菲菲······你怎么了······”

你一会儿,他恍然大明白的拍了下大腿说:“小菲菲······才一会没见,你就像我想成这样了,哈哈······”

我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耗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怜的耗子,这辈子,那副假牙算是镶不上了······

停住了笑的耗子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人幽深的眼睛一直看着他,耗子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一下戚季礼,眉头微皱,小声“咦”了一下,刚要说话,我就拽着他的手进了远门:“姨什么姨,那是个男的,没那么大辈,回家。”

“小菲菲·····真的没关系么,他长得跟戚季白有点像呢。”耗子说。

我瞪了一眼耗子说:“你什么时候真么罗嗦了,别废话。”

“小菲菲······”耗子还想说些什么,我一个眼神甩过去,冲着耗子喊:“耗子,关门,放狗!”

他听话的随手“嘭”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看着我说:“小菲菲,我们家什么时候有狗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很很鄙视了一下他,指着院子里的一角说:“在那儿呢······”

耗子乐颠颠的跑过去看了一眼说:“小菲菲,这是一个水坑啊······没有狗······”

“哈哈哈······你照一下不就有了么········”我看着表情分外滑稽的耗子说。

“好啊,小菲菲,你耍我,别让我抓到你······”耗子迈着大步向我扑来,我连忙跑进屋子,插上门,把耗子挡在了我房间外面,身子一蹦,横在床上。

揉了揉微微有些发胀的头,头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也许再过几天摘掉纱布,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如果不提,也许没人会知道,我的脑袋曾经被一块铁饼开过瓢,可是心上的呢,今天的一幕幕,在我脑中反复出现,戚季白的关心,周子期的警告,戚季礼的突然出现······

谁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故事的结束,还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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