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宫倾 卷二 沧华蜉蝣 第105章 落网的两个人

作者 : 鱼千谷

第105章落网的两个人

“李延无非就是想让你和我有说不清的关系,好让鲁荨认为咱们俩之前装作不识全是骗他的。而且以鲁荨的性子,如果咱们俩的关系不一般却不一定有什么不妥,但若是对他隐瞒就非同小可了。你若是再想得到他的信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柴容试着直起身子,但却无效,抬眉道:“不是有帮助么?我怎么还是浑身无力的?”

谷谣示意他稍等片刻才会见效,一边说道:“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得逞,现在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这事要是闹将出来,带来的影响可绝不止是李延所得到的这么一点点的好处。”她没提引她来的人是小七这件事情,虽然和眼下的结果有着必要的联系,但在没查清楚之前,谷谣并不想提起。而且这事关谷现府上的人员暗桩问题,这件事情还是跟谷雁笙商量比较好。

还有一个没提的,是关于柴容方才嗅的药粉的事情。谷谣想到这里便蹙眉,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柴容失了嗅觉?桌上的茶水是正常的,没有问题。导致柴容中招的原因其实就只是屋内的香粉而已。而她方才察觉出水质无碍之后,心中只是一闪这个念头,便试探着将那根本没有任何味道的药粉让柴容去嗅,并且对他说那个很刺鼻。

结果竟然真和她想的一样,柴容竟装作真的刺鼻的样子来掩饰。

但眼下想这些就太不合适了,谷谣将这一切暂且抛在了脑后,一边和柴容说着话,一边在一个个的窗子前察看。

终于瞧见了窗子还是有些许缝隙的,也不是不能破窗而出。但那样的话动静就太大了,而且这边还是三楼,外面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动静,要是她和柴容二人双双破窗而出,结果也是一样会让人浮想联翩。

眼下,只能指望姣儿了。

谷谣透过窗隙瞧到对面姣儿正在向窗外望,想必是她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也是发闷,而且久久不见鲁荨,她也不能擅自离席,正巧趴在窗边向街上乱看着。

谷谣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四下里看了看,随手将药粉干脆一股脑儿的倒入了茶壶里,而后将那个小纸片从窗缝塞了出去,手在里面轻轻的抖动。

谷谣没抱太大的希望,但也希望姣儿能真的瞧出来,并且会赶过来一看究竟。

……

而街对面的同安福二楼,鲁荨早已和张苔姣二人会了面,只是张苔姣本是打算去翠缘居寻谷谣和谷雁笙的,但鲁荨上来时却告知她圣旨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可闯不得翠缘居。于是她便和鲁荨二人扒着窗子瞧那对面翠缘居的大厅,当街宣旨这事,人都想着看两眼的。

他们二人扒在窗子前的时候,鲁荨心里是美滋滋的,他可是头一次和张苔姣能这么近的距离,近的都能瞧得清楚她发钗上的纹路,轻风吹起的她的碎发,一扬一扬的,真是可人得紧。

“那是什么?”张苔姣突然眯起眼,抬起手指向翠缘居二楼的一处窗子,转头对鲁荨道:“你看见了没?”

柴容随意看了一眼,根本没往心里去,眼下他正看着张苔姣的鬓发,这对他来说才是首要的,敷衍道:“管它呢。”

“你快看啊好好看”张苔姣本就不喜欢鲁荨,若不是谷谣一再的叮嘱一定要顺着此人的心思,她现在才不可能和鲁荨站到一个窗子下,或者说压根就不会在这里等他来。

柴容一看张苔姣生气了,他可不想让佳人生气,那可不行。于是便听话的向那个窗子望去,只见窗缝中似是夹着一个暗黄的纸片,正在随着风左右摆动的剧烈。

“一个纸片而已。”

张苔姣却有种异样的感觉,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她记得谷谣身上的药包都是用这种色泽的纸片包的,而且那些纸片都是她帮谷谣裁切的,她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距离太远,她也不能肯定那就是谷谣的。

“那个好像是我姐姐的。”张苔姣喃喃的看着纸片,脑海中想着可能性。如果真的是谷谣的,那她为什么会把纸片卡在那里呢?

若是那样的话……

张苔姣突然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若是谷谣用来包药粉的纸片可以卡在那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谷谣拆用了药粉可是谷谣的那些药粉就算她不懂,也知道八成不是正常情况下可用的若是谷谣用了药粉,那就是谷谣一定遇到什么情况了

张苔姣两眼死死的盯着那个窗子,她越来越感觉到不一般,现在天气燥热,所有的窗子无论是厢房还是走廊都是大开了,唯独那个房间的窗子却闭的死死的,这太不正常了

柴容听完张苔姣的话后,两眼也眯了起来,谷谣现在人在翠缘居,那边有谷雁笙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可是如果那个纸片真的是谷谣的话……

张苔姣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随后,鲁荨几乎是立即直起了身,拉上了张苔姣的手:“跟我去看看”

张苔姣被他突然抓到了手,立即眉间涌上了厌恶,但情急之下也不再计较,急跑了两步冲到了鲁荨的身前,顺带着将手也挣月兑了出来,边跑边道:“那边不是要宣旨了么?我们过不去的呀。”

“无碍,我们只要在后面看看谷谣是不是在大厅就行,只要她人在大厅,就证明她没事。至于那个纸片,若是有什么其它的情况,我们也正好能帮帮你姐姐”鲁荨立即回道。

二人急急的跑出了同安福,引来人们的眼神,但二人已经无心顾及,只是溜着墙根,蹲到了翠缘居的小门口,并且向厅里望去,仔细搜寻着谷谣的身影。但是现在人们都跪着,头又垂的低,而且今日是吊唁,人人穿的都几乎是差不多的,一时间倒很难瞧得见谷谣在哪里。

二人心急也没有办法,只得蹲在那里,一边听着太监宣旨,一边小心自己别被发现,一边又要在人群里查看谷谣。

……

柴容慢慢的撑起了身子,这时他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但还是十分的虚弱,拖着步子艰难的向谷谣这边走来:“不用看了,跟我来吧。”

谷谣一怔,随后也立即反映了过来,上前扶住柴容:“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说也奇怪,方才和李延在这屋内,我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李延突然抬手向我洒了些东西,随后我便觉得脸上有异样,但也无力去做什么,李延看了一会儿后,什么也没说,关门走了。”柴容说到这苦涩一笑:“他倒真是自信的很,甚至连绑都懒得绑,就让我在这屋里瘫着。”

话说完后,柴容已经和谷谣走到了房间的另一边,艰难的抬起了手臂,在两个花瓶后面扣了一下。

那贴墙而立的木柜立即沉沉的旋转了起来,竟是一条黑黑的长道。

谷谣挑眉看了一眼,拉着柴容往里行进:“快点走。”这时她真的很想亲口问问柴容,在翠缘居这样的小楼里也要造秘道,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背景才有这个需要?但她清楚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不如等他自己解释。

就在柴容与谷谣踏入那秘道的同一时间,鲁荨已经在人群里搜到了李延的身影,但却怎么也找不到谷谣,心下十分的慌乱,他这时已经开始为谷谣捏了把汗,谷谣没在厅内听旨,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走不开?

这时李延也从余光中察觉到偏门处的异样,垂着脑袋从人缝中向那边望去,正好与鲁荨的眼光对上,李延故作一惊,以眼神询问。

鲁荨连忙口语问他谷谣在何处,哪知李延竟然一脸的茫然,挑眼回看鲁荨,意思是说:谷谣不是和你在同安福么?

鲁荨立即知道没戏了。连忙抓住张苔姣的手撤离了这偏门,毕竟这处不能多做停留,被有心人瞧见,他们也是担不起的。

直到鲁荨一直拉着他出了大街,绕到小巷七拐八绕之后,张苔姣才急急的开口:“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时二人已经停到了一个小院的门处,鲁荨看了看那院墙,皱眉道:“这是翠缘居的后门,我翻过去,你在这里等我。”

张苔姣当然不依,谷谣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担心的不得了,吵着必须跟去。鲁荨拿她无法,但他的功夫也只是些皮毛,只够自己勉强翻墙,带上个张苔姣,自然费力了一些。二人费了好大一会,才终于入了翠缘居的后院。

而前厅里,绵长的圣谕刚刚宣读完毕。

直到那圣旨宣读完之后,众人才从一个惊讶里跳入了另一个震惊之中。原来这些日子,从太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蓝太师已经三番五次的向皇上请辞,告老归田。但皇上念及情谊与太师的劳苦功高,现在下的旨就是当众驳回太师的这个念想。并且还将自己久居病榻身体不适也搬到了台面上来,说是多得太师的辅佐才能让朝上朝下依旧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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