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人行 卷四 康熙四十一年 第百三十章 引诱

作者 : 安钱钱

这么的一缠绵,便过了关城门的时间,皇宫是赶不上回去了,陆维扬打算先把布耶楚克送回家去,再到胤禩府上借住一晚。可布耶楚克不依,一手拽了陆维扬的衣服,说与他相守的机会或许仅此一晚,不能就这么囫囵打发了。

陆维扬不禁哑然失笑道:“你不会也是穿来的吧?”布耶楚克不明白,陆维扬便又说了句:“Hey-girl,where-are-you-come-from?”布耶楚克依旧不明白,陆维扬方呵呵笑着作罢。布耶楚克听他笑得肆意,以为是在嘲笑自己,不由跺脚恼道:“我中意于你这件事很好笑么?”

“不好笑。”

“那你笑什么?”

“笑……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单纯的想笑罢了。”

布耶楚克又羞又愤,转身就要离开,陆维扬一把拉住她道:“你要去哪儿?”说着又凑到她脸旁道:“我笑是因为有人喜欢我而高兴呢,嗯,怎么,高兴错了?”

布耶楚克答不上话,但闻心像小鹿一样乱撞,许久才轻声说出一句:“胤祯,带我去看在头顶上游的鱼吧。”陆维扬没会过意来,布耶楚克解释道:“你在杭州时候告诉我,京城里有个叫什么天街的地方,可以看到鱼从头顶上游过。这些年来我问了好多到过京城的人,都说没听过,就连京城里的人也不知道,你莫不是哄我的吧?”

当年自己酒后兴起随便一句,不想她还记着,陆维扬不禁哑然失笑道:“没哄你,你若是嫁了我,我就在府中给你建一座。”

“你引诱我。”

“是,我就是赤果果的引诱你,你要想清楚。”说着又凑近了两分。这一凑近,借着依稀星光,发现她方才又哭又蹭的,脸上的妆已成了颜料盘,不由得又笑起来,抽出她袍子挂着的手帕子道:“你再哭两下。”

“什么?”

“我蘸了眼泪给你擦脸。”

布耶楚克反应过来,又臊又恼,两只绣拳轮番往陆维扬身上招呼去,口中念着:“你怎么不哭,你怎么不哭,讨厌鬼,讨厌死了!人家心里都快难过死了!”

陆维扬任由她捶着,搂住她的腰无辜道:“你要我为你哭,那也得先嫁给我才行呀,不然你让我为你哭什么呢?”

男子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布耶楚克红了耳根偏过脸去念道:“嫁不了你得哭,嫁了你还是得哭,遇上你真是倒霉透顶了。”

陆维扬心疼的抹了抹她的脸颊道:“可怜见的。以及自个儿在尼姑庵里哭,不如进我府里哭吧,我还能借你个怀抱靠靠。”

布耶楚克“哧”的一声笑出来道:“不害臊。说了半天,你有府么?又诳我。”

“现在是没有,可迟早会有的。”陆维扬自信满满的说完,又不禁疑惑道:“你真不是穿过来的?”

“穿什么来的?我这身衣服是从家里带过来的,怎么,不好看么?”布耶楚克垂头惴惴道。

陆维扬轻叹一声:“好看,很好看。”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再回到街上的时候,店铺都已经打烊了,陆维扬很想找一家夜店,或者是通宵营业的水吧什么的,奈何这个时代有宵禁,无处可去。二人赶在下钥前从正阳门进了内城,布耶楚克不愿回家,于是跟着陆维扬往城北的禩贝勒府走去。街道寂静,沿途家家门户紧闭,倒显出星星的亮堂来。往来巡视的兵丁见陆维扬穿得华贵,也不盘问,但见他身后跟着个蹦蹦跳跳的大姑娘,免不了多瞧几眼,小声议论几句,二人半点不在乎,干脆拖起手悠哉的边走边聊。

十四里的路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笑闹间已能瞧见禩贝勒府的屋檐。布耶楚克忽然道:“胤祯你走慢点。”

“累了?”

“不是,想这样子的时刻多停留一会。”

陆维扬转身与布耶楚克对面而立,执起她另一只手,四目相对,双唇上扬。须臾,陆维扬问道:“你小名叫什么?”

“星魅儿。”布耶楚克脸上发烧,说得却很大方,双手按住陆维扬双肩,撒娇道:“胤祯,我累了,你背我。”

*

太子此次被“押解”着南下,心中老大的不爽快。京中隔三差五便有弹劾他手下人的文书送来,康熙刚开始还只是惩处那些寻事之人,可事情累得多了,便免不了责备起胤礽来。胤礽明知是胤禩几个在捣鬼,又苦于和京中心月复沟通不便,拿不着揭露反驳的证据来,是以心情一天坏似一天。这日行至德州,又有人参他属人侵占田庄,强霸民女,康熙大怒,判了个枷号流放,又当众将胤礽训斥了一顿,胤礽当面不敢怎样,才出康熙院子便拿送题本的大臣撒起气来,直打得那官员从楼梯下滚下去,差点没摔断气。康熙知道后气得差点没把房顶掀起来,立即命人将胤礽软禁,逼得胤礽愈发狂暴失控。为避免**人生事,同时保全天家颜面,对外只说皇太子病了,又把索额图以侍疾的名义召来,免得他四处活动。原本当由太子出席的活动,便改由胤禛和胤祥撑场面。

同一日,康熙按照原定计划,召数位侍讲学士、侍读、庶吉士入行宫,令各书绫字一幅进呈,又亲书一幅,并讲授临帖之道。康熙早晨才暴怒了一场,现在确丝毫瞧不出愠色,只是表情十分严肃,不似往常谈文品字时那般随和。夏添暗叹皇父喜怒不行于色的境界甚高。

夏添也深觉太子的日益嚣张傲慢,需要一股势力来打击平衡一番,但是对于胤禩一党扳倒太子的方法却不大赞同,这样直接而猛烈的把太子往绝路上逼,迟早要闹出事来,到最后玉石俱焚也说不定。夏添赞同胤禛私下里提出的逐渐架空、边缘太子的主张,只是太子的身份、势力以及皇父的宠爱并不容易动摇,潜移默化的瓦解才是上策。

走神间,身旁的四哥杵了杵自己,原来皇父令内侍引诸臣至行宫左厢,恭视皇四子皇十三子书联。兄弟俩由臣工们簇拥着,往厢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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