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人行 卷四 康熙四十一年 第百二五章 我只做嫡福金

作者 : 安钱钱

“要说八卦,今早听乌娜希提了一桩。老九那个家伙真是色性不改,进来又盯上了这批秀女里一个姓兆佳的。”青颜顿了一顿。虽然姓兆佳的不少,未必就是那个人,但这个姓氏依旧让她很敏感。秦绯平躺在床上,看不到青颜的反应,自顾继续道:“真是榫有卯配,锁有匙开了,九小子这花心大萝卜,也就乌娜希能忍,我劝她适当镇镇他,她却很认真的告诉我,只要胤禟心里有她就足够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啧啧。”

秦绯絮絮叨叨间,青颜又想起记载里胤禟有一个姓兆佳的媵妾,因为一本小说里拿十三福金和她同姓的事做过文章,所以印象比较深刻。可再转念,又想起胤禟屋中正怀有身孕的苏拉格格可不就是姓的兆佳?刚扬起一点的情绪又沉了下去。秦绯见她半天不接话,便知她又惆怅了,遂道:“说这遭八卦本来是逗你一乐的,偏你又担心起你们家芙蕖来。她去年娃儿也生了,虽然是女孩儿,但到底是老九的第一个孩子,加上你的面子,老九亏待不了她母女俩的。你就是顾虑的太多,才开心不起来的,如果能像我一样爽快利落些,哪会有那么多烦恼感伤?你一味的刻意绕开,终究绕不开,不如去直面。我且问你,这一批秀女里可是有夏添未来的嫡福金,你才铁了心跟要他断的?”

秦绯侧目望向青颜,虽只是余光,当依旧十分凌厉,青颜磨开她的逼视,搪塞道:“不知道,史书里没记载他成婚的年份。”

“好,那你总知道未来的十三福金是谁吧?说来让我预先知道一下总行吧?”秦绯见青颜欲站起身逃开,又道:“你要敢走,我便是拼了命也要把你逮回来问清楚!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青颜身子已半离了墩子,知秦绯既放了这话,便定能说到做到,只好又坐落回去,为掩尴尬只得微调了调坐姿,扯开话题道:“我也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来。听说陆维扬拖了保泰哥哥去帮他要秀女,殊不知他要的那个秀女便是他未来的嫡福金呢。”

秦绯听后不笑,反愈发绷紧了脸道:“我问的是夏添,不是陆维扬!既然陆维扬的福金是这一届的,那夏添的没理由比他晚。哎,大家越大越不愿说实诚话了,以后再别提是什么交心挚友吧,免得污了这词。”

秦绯这话说得甚重,青颜眼中不觉蒙了水雾,喃喃道:“秦绯,你又何必逼我?”

*

陆维扬记挂着秦绯,奈何尚未娶嫡福晋,没个人能去探望;因奕琪之事,陆维扬对青颜的印象大打折扣,也不愿去问她;惠妃虽日日去瞧,但又不好向她打听太多,免得让妃母起疑;九福金虽能带回些消息,可通过胤禟的嘴转告的,却难得其详,只能在干着急。

秋风已开始扫起落叶,陆维扬从外廷懋勤殿下学回来,刚进内右门,多西珲便怯生生的迎过来,恭恭敬敬的施过礼,半垂着头温声细语道:“阿哥,可否借一步说话。”陆维扬欣然应允,领头往背巷走去。

回宫后没怎么遇见过她,如今细细一打量,宫装比在塞外时的装束更加适合她。陆维扬见她惴惴的娇俏模样,含笑道:“既然怕人说闲话,打发个人来约我便是。”

“伺候的人,最不可靠了。”

“呵,这也是你阿玛说的?”

“不是,是我自个儿觉得的。”

“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今天跟着贵妃娘娘到太液池边探望八福金了。”多西珲说着目光略略抬起,挪到陆维扬下巴处,便不敢再往上移。陆维扬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很狗血的动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双眼。不想多西珲头虽抬了起来,但目光却依旧停在他下巴上,陆维扬无可奈何道:“我的下巴有那么好看么?”

多西珲脑袋得了解放,马上又低下头去。陆维扬苦笑一声道:“我长得很可怖么?”

这一问,不想多西珲却执拗道:“阿哥,奴婢是来同你禀报八福金的病情的,您若不想听,奴婢这就回去了。”

陆维扬拿她没了脾气,只得请她细细道来。待多西珲讲完,陆维扬又一次抬起她的下巴,并命令道:“看着我!”多西珲犹豫了三秒,一狠心果断的抬眼直对陆维扬双眸,陆维扬道:“现在可以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了吧?”

“十四阿哥的下巴长的很普通,至少奴婢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阿哥长得也不可怖,奴婢盯着您的下巴只是谨守身份罢了。”多西珲平时说话细细软软,这句话却说得中气十足,就差一点便能够得上声如洪钟。

对这个回答陆维扬说不出的满意,又道:“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

多西珲也不打含糊,张口便道:“愿意。只是奴婢打死也不做小,奴婢的出身怕是够不上做阿哥的大。”

“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只愿意做大,不愿意做小。”

“好,有意思,够爽快!”陆维扬放开多西珲道:“爷我就喜欢这种调调,你只管等着便是。”

陆维扬会过多西珲后,便直奔保泰处而去,说要多西珲做嫡福金。保泰正在院中逗鸟,闻言停了哨声,嘴保持撅了三秒钟,方回过身面朝陆维扬笑道:“先几天禟弟才让我帮慈宁宫一姑娘撮合给十三弟去,昨儿个十三弟又巴巴的跑来,托我把那姑娘弄出宫去,你们哥几个当我是月老呢?就算是月老这对子也得我来配不是,净被你们支使着牵红线。你的多西珲也是,先前说着只要弄进屋便可,现在居然得寸进尺点名要指成嫡福晋!承蒙诸位阿哥看得起,我可没这能耐。”

陆维扬方才豪爽劲涌上来,只顾着保持范儿,没想那么多三七二十一。如今话已然放了出去,倘若兑现不了很是丢架损面,可软磨硬泡了半天保泰也愿不应承,这反倒激起了陆维扬迎难而上、变不可能为可能的斗志——生活要有挑战,才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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